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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了,陌生电话令他犹豫着要不要接。不是怕,而是那些记者无孔不入,万一又是他们打来的,旬之刖烦于应付。

    第33章

    对方见旬之刖没有接电话,于是发了条信息过来。旬之刖看到信息之后只差没跳起来:“老天。”他低吟了声。

    “怎么了?”寒煦见他脸上的神情很夸张,顿时觉得好奇。

    “宇文宆的信息。”旬之刖拿起手机,回了个电话,“要宇文叔叔这个大忙人请我吃饭,真是过意不去。您选个时间,侄子我请客。”

    “侄子都上门了,当然要叔叔我请客了。之刖啊,你怎么也变得喜欢挖人的秘密了?”宇文宆打哈哈道。

    旬之刖挑眉:“八卦是人的天性啊,难道叔叔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旬之刖知道宇文宆之所以打他电话,是因为他你儿子跟他联系上了。

    那么宇文宆现在联系他,是准备主动出击?还是?

    “之刖啊,”宇文宆笑着没有回答,当然是好奇的,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打这个电话不是吗?“那就说定了,一起吃饭,你们先去我儿子那里坐坐,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旬之刖把缘由跟寒煦说了一遍:“你说宇文宆那只老狐狸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管是坏主意还是好主意,他乱了阵脚对我们而言就是好事。”寒煦把车开进小区里,“我要一起上去吗?”

    “废话。”的确,不管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只要有利于他们就好。“我只是纳闷,宇文宆为什么会主动开口,说那是他儿子。而且,宇文宆的儿子也等于是宇文庆的孙子,为什么不在宇文庆或者的时候带来宇文家?说句难听的,这样一来,那银发小子也能分到些遗产,不是吗?”

    旬之刖的话不无道理,可到底是为什么?恐怕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宇文宆说的话相当好听,可旬之刖和寒煦坐在车上那么久,也不见银发小子下来。难道要他们自己上去?虽然不用矫情到要人家来接,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住在那栋哪室。于是,当他们在车内做了近两个小时之后,宇文宆才姗姗来迟。

    “这位是?”宇文宆当然知道他是谁。寒煦,寒氏保全的少主,从那个女人的口中说起过。可相当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如此年轻,还是个毛头小子。

    “怎么?宇文叔叔也变得跟我一样喜欢挖人的秘密了?还是这只对我身边的人而言?”老狐狸,当真不认识寒煦吗?

    “哈哈哈,侄子这话说得真好。”宇文宆知道,跟旬之刖争辩,就是拿鸡蛋撞石头。

    “有件事之刖想要请教您。”听旬之刖说的很谦虚,宇文宆又不好拒绝,“什么事情?”

    “您觉得杀死张律师的会是谁?”旬之刖问得相当直接。

    宇文宆眼神一闪,然后笑道:“这是警察的事情,我们哪好猜测。”他回答的相当有礼。实际上内心翻腾,旬之刖这么问是故意在试探他。难道他掌握了什么?

    几度沉思间,三人来到银萨家的门口。宇文宆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银发小子来开门了。

    “爸,”神情装的有些内向。全然不像之前他们在门口擦肩而过的样子。不过如果不是由火焰盟提供的资料,怎么说也不会相信宇文宆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这是我儿子银萨,刚才我让他下来接你们,这小子怕生不敢下来。”宇文宆解释。“他是我跟个老婆生的孩子,我二婚后他不喜欢我第二个老婆,所以一直和我们分开住。”宇文宆说的很动人,完全一副慈父的形象。

    “他是你儿子?”旬之刖惊讶道。

    “咦,你不知道?”宇文宆也显然意外,“那之刖出现在这里是?”

    旬之刖犹豫了一下:“其实是这样的,昨天记者跟我爆料,张律师死的那天,他见到有张生面孔从宇文家偷偷潜出来。于是那记者以为有什么新闻,就偷偷跟踪了,可跟踪到附近,就失去了踪影。结果回头,又传出张律师死在宇文家的消息,那记者以为是条线索,就把这个消息卖给我了。叔叔也知道,外面那些八卦都在怀疑我,我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这条线索当然是不愿意错过。”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被记者看到了?

    不只是宇文宆,就连银萨也忘记了伪装。这件事女人没跟他们提过,当时宇文家记者那么多,被发现了也不无可能。

    父子俩面面相觑。

    旬之刖本来也是随口一句来试探他们,却不料他们的神情变化得如此快。由此看出,果真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派人在宇文家杀了张律师之后,那神秘的凶手就回来这个银发小子的住处。这么说来,之前有服务员提供,着银发小子每次吃了饭之后还外带一份,难道是给那个凶手?

    如此一来?

    凶手在这里?

    房间里的气息有些诡异,宇文宆和银萨是一种想法,寒煦和旬之刖又是另一种想法。而更重要的是,寒煦盯着银萨,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很干净,可头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 灰尘?

    “啊,说来是请侄子吃饭的,做了这么久把这件事给忘了。”宇文宆又恢复了小容,心中有种打算。

    “你们等我下,我去换件衣服。”银萨在这个时候开口。

    结果他这衣服一换,换了半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银萨再次出来的时候,的确又换了一套衣服。

    下了楼,他们各自坐各自的车去餐馆。车上,旬之刖蹙眉:“发现没,银发小子的头上有很多石灰。”

    “嗯,他的房间里一定有秘密。”寒煦认同。这个灰尘不像是一般的灰尘,还带有砖头的红色。

    “我给李督察打个电话。”旬之刖心下有了主意。“我们和宇文宆去吃饭,让李督察带人去里面查。”

    而宇文宆的车上,气氛相当严重。

    “旬之刖的话,你怎么看?”宇文宆文。

    银萨点燃了一根烟:“判断不来。”如果旬之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按照那记者的话查到这里来,也的确有可能。如果旬之刖说的是家的?不,如果旬之刖说的是假的,那他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而且又怎么可能会查到他们的父子关系。

    “等会吃饭的时候你套他的话看看,他既然提到了那个记者,你就套一下那个记者的地址,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记者存在。”银萨提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宇文宆会套旬之刖的话,是旬之刖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那个记者?”旬之刖为难地看着宇文宆,“我答应过他不能泄露他的名字,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唉,这件事同样关系到宇文家,想必侄子应该明白我的难处,难道说……”宇文宆眼神微眯,“侄子刚才是骗我的?”开玩笑的语气。就像之前旬之刖问他:您觉得杀死张律师的会是谁?一来一往,都是故意的试探。

    “那倒不是,只是,唉……”旬之刖叹一口气,“那个记者名叫陈海。”想起了有这么一个记者,旬之刖拿来用了。

    “陈海?哪个周刊的?”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周刊的记者。不知道叔叔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人,专门挖掘他人的秘密,然后高价卖给其他周刊。”

    “你的意思是说?”的确有这么一种行业,宇文宆听说过。

    “是的。哪个记者就是专门干这个的。”接着,旬之刖把陈海的号码和地址告之。中途,旬之刖的电话响了,是李督察打来的。旬之刖去外面接听了。

    十分钟后,旬之刖回来了:“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先走了。账刚才已经结了,这顿饭我请,下次有机会再让宇文叔叔请客。”

    “好,那就下次我请。”

    从酒店分开之后,旬之刖让寒煦直接开车去警局。“刚才李督察打来的电话,说在银发小子的房间里发现其中一堵墙被敲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我们在他头顶发现的那些灰尘,估计就是他敲墙壁时留下的。”

    第34章

    警察局“这是从银萨家拍来的照片。”李督察把照片提供出来,“他这个洞时敲在和对面那户人家公用的那道墙上。”

    “这样一来,两户人家等于通了。”旬之刖蹙眉。

    “不只是如此,对面那户人家全家移民去了国外,但是房子一直空着,我敢肯定,在今天之前,他们没有动过对面人家的主意。按照你们之前说的,银萨在小区门口遇见了你们,然后上了楼之后才把这堵墙给敲掉的。”李督察拿出棒棒糖含在嘴巴里。“刚才我和同事一直想,不管凶手在不在里面,他为什么要敲掉那堵墙?”

    “的确,即使凶手躲在房间里,我们也不可能去找。”寒煦沉思。“对了,我们坐在客厅等候银萨换衣服的半个小时里,他进了这个房间,会不会是通过这个洞,然后从对面那户人家出来?”

    “我们查了这半个小时里小区的闭路电视,发现银萨抱着一个人下了楼,然后把人抱进宇文宆的车里,接着又回到了楼上。”力度车今天总共接到旬之刖两个电话。个电话是旬之刖好宇文宆通话之后,他告诉李督察宇文宆会来这里,所以李督察带人早在附近把这一带监视了起来。第二个电话是旬之刖他们下楼去餐馆吃饭的途中,他在车上给李督察打电话,说银萨的房间现在空着,可以让李督察他们去找找线索。

    “银萨为什么要把这个抱走?”寒煦提问。

    李督察皱眉:“感觉这个人是关键所在。”

    “现在呢?你的人还在监视宇文宆?”旬之刖轻轻敲着桌子,心情似乎很好。

    “嗯,从你们离开后,他的车中途没有停下过,我的同事在他的车上安装了跟踪器。”

    “哟,你是警察,怎么也干这些非正当的手段了?”旬之刖调侃。

    “切,警察和流氓也不过是两个字的区别,只要能抓罪犯,我什么手段都干。”李督察回答的,那叫一个爽啊。“还有你说的陈海,我派人去暗中保护了,可是我的属下说,他已经失踪很久了,你提供的那个地方现在根本没人居住。”

    “什么?”旬之刖愣住。

    听他们再次提起陈海,寒煦眼神闪了闪。他靠近旬之刖耳边,有些尴尬地说道:“陈海被我送到国外去了。”

    “什么?”旬之刖觉得自己像鹦鹉了,一会儿工夫连说了两次什么。

    “那次在就把你被下药的事情,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我让二哥的朋友给他催眠了,让他可以选择性地忘记那件事情。”寒煦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是不尊重他,那那会儿他想着是为了之刖好,也没意识到这么多。

    哦?旬之刖挑眉,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寒煦心有余悸。“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这个?旬之刖托着下巴,故装沉思,久久才问出一句:“那个催眠师可靠吗?”

    寒煦以为之刖关心的是对方的技术问题,马上保证:“你放心,我那二哥的朋友叫欧阳煜,全世界医学界公认的天才,被誉为百年至千年难出的一个天才,所以绝对可靠。”

    欧阳煜?

    这个名字,旬之刖绝对绝对没有听说过。

    他又没生过病,也不是医生,当然不肯能知道那个欧阳煜有多么有名。不过既然是医学界公认的天才,这么大的名头肯定不会是噱头。而且寒煦又是那种不会吹嘘的人。那么,旬之刖笑了,笑得非常妖艳。寒煦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之……之刖。”

    旬之刖靠近寒煦,纤长的手指挑起寒煦的下巴:“你很喜欢我,对不对?”这是毋庸置疑。

    寒煦点了点头:“我是爱你。”比很喜欢还要更深更深的感情。

    “那么为了我,你愿意做任何事情?”旬之刖继续下诱饵。

    “基本……基本上是愿意。”有阴谋,寒煦回答得小心翼翼。可如果说不愿意,他会直接被踢出去。

    “放心,不违背你做事的原则。”旬之刖好心安慰,“既然那个欧阳煜的催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催眠了?”眼神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寒煦。

    寒煦嘴角抽搐了几下:“我不舍得。”他别过头,脸红红的。他怎么舍得忘了他们的次,那一次旬之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