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拿这些东西来找我,这是你给自己找的路。”旬之刖退后几步,“现在,你要不要告诉我,这些消息是哪里来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记者否认。
“我不亏待你,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旬之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你做记者一辈子能赚多少钱,你告诉我这些消息的来源,我给你一笔钱,之后如果你还想继续做记者,那也不干我的事情。”从宇文穹之后,旬之刖就隐约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李督察说银萨失踪了,而因宇文穹的聪明,那场游戏不至于那么早结束。而那天拿枪指着他和寒煦的宇文穹夫人,也神秘的没了踪影,包招整个宇文家的人也找不到她。所以,宇文穹的事情没有结束,而宇文穹的背后还有人。
钱?
没有人在听到钱之后不会心动的。可是记者在犹豫。
“还是你要我杀人灭口?”旬之刖换而言之道。
“那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了消息的来源之后不会杀我?”旬之刖不是好人,还是个恶魔。
“那你来之前没想过我会杀你灭口吗?”旬之刖反问。
第02章
记者先是愣了一下,可对上旬之刖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有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这个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导演,没有报道上的那么简单。
“说吧,你来找我,应该有完全的准备了,是不是?”刚才的开始只是游戏,谁都知道,他们在试探彼此。试试彼此有没有合作的资格。
记者收起了刚才假装出来的害怕,他抽出一根烟,烟气缠绕着他的脸,此时的他,神情有些阴狠。
“30年前的车祸,旬导好奇吗?”记者一根烟抽的很快,转眼间只剩下烟蒂了,他随手仍在地上。
30年前的车祸?旬之刖不会笨到去问哪起的车祸。这个世界上跟他有关系的唯一一宗车祸,就是他亲生父母的那起。旬之刖心在颤动,那起车祸,他从来没有好奇过。可是现在?眼神闪了几下:“那是人为的吗?”
这个记者既然这么问了,也就是他有绝对的把握了。
心还是被人为两个字带动了。对亲生父母,旬之刖没有感情。他没有感情也正常,毕竟从小把他养到大的是现在的父母。可是猛然知道父母的死可能存在着疑点时,心竟然会被带动。
不对,如果这个记者觉得父母的车祸存在着疑点,那当时的爷爷应该也会知道,为什么爷爷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只能提供这么多,具体的线索要靠旬导自己去查,我想旬导在这方面的门路,肯定比我宽。您现在的情人是寒氏的少主,用寒氏的情报网,肯定比任何一家私家侦探要快和有效。”记者提供意见。
旬之刖揣摩着他的话,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的男人,不只是普通的记者那么简单:“你是谁?”
“就这件事上,我是跟旬导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记者不想透露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够,他根本就不想出现在旬之刖面前,不想旬之刖知道这件事。
之所以现在出现,是因为他看了之前的报道。有些报道提出,旬之刖、旬家、宇文家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又有人质疑旬之刖在宇文庆大夫人的丧礼上穿了孝服,却没有在宇文庆的丧礼上穿孝服,提出,这两件事中有什么关系。
还有的提出,旬之刖是不是宇文昊30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
总结这几点,记者肯定旬之刖的身世。
所以他来找旬之刖了。他想,如果旬之刖对亲生父母的死有疑惑,而去查的话,那么肯定能查出某一件对他有利的事情。
双手紧紧的握拳,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那么深。旬之刖看见了,因为眼前记者表现出来的恨意太明显了,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快。
“我喜欢跟坦诚的人合作,你可以继续隐瞒我,可是就如同你说的,我的门路比你宽,我有很多的法子去查出你的身份,你不觉得这样一来,我们的合作就失去了意义吗?”
记者沉默了,他知道当他出现在旬之刖面前的时候,等于是危险的开始,可是他等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他舍不得放弃,也不能放弃。
“我叫季林。”季林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神情有些沉痛,“我的父亲叫季海森。”
季海森?旬之刖摇头:“我没有印象。”
“旬导没有印象是当然的,因为我父亲死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而我也才4岁。”季林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去旬导的车上说话比较方便吧?”
他虽然在征询旬之刖的意见,可已经率先行动走向旬之刖的车了。
这个人有35岁了?旬之刖非常意外。看不出,还以为跟自己差不多年纪。
旬之刖的车是那种空间效果非常好的车,那是当然,旬之刖喜欢享受。
“季海森,在30年前,是个名不经传的警察。”季林讲起了过去,胸口挡着很深的痛苦,“30年前,宇文昊的死被一个警察发现了弊端,于是,那个警察开始顺着这个弊端去追踪。那个警察跟踪这个弊端不是为了名利,完全是出于对正义的热衷。可是有一天,那个警察死了,同样死于交通事故。警察局抓了罪犯,是个醉酒的汉子。”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跟我父亲的死有关?”那个时候他才四岁,怎么可能会有记忆。
“因为他们在杀我父亲之前,家里收到过恐吓信,是恐吓我爸爸不要调查宇文昊车祸那件事。”
“那也未必是……”旬之刖看着季林严肃的表情,他渐渐没了声音。“你爸爸的死,警察都没有怀疑吗?”
“如果有怀疑,我爸爸会冤死了30年吗?”季林反问。
“所以?”旬之刖反问。
“警察被车撞死非同小可,可是上头无动于衷,只抓了醉汉了事,我猜想,害死我父亲的人肯定不简单。”
“这是肯定的。”旬之刖白了对方一眼,“我爸爸在出事之前是宇文家的大少爷,如果他的死不是意外,那么会撞死宇文家大少爷的人,你觉得会普通吗?”
旬之刖的反问说明了一定的道理。如果季林的话是真的,如果宇文浩的死真的不是意外,那么……旬之刖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都是真的,那么撞死季海森的,和杀死宇文昊的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爸爸在出事前,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或者线索吗?”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沉默到现在吗?我当年太小,等我长大之后,过了10多年,什么线索都没了。”季林好恨。
“那你妈妈呢?她……”
“她傻了。”季林截断了他的话,“她在我爸爸出事之后就傻了,现在在精神病疗养院里。”
和季林分开后,旬之刖本来打算回家的,现在却改变了方向,转而去了李督察的警察局。在去之前,他给李督察打了一个电话。
20分钟后,他到警察局了,李督察还没下班,让他在车上等会儿。
5点的时候,李督察出来了:“我说大少爷,不是所有人的命都像你这么好的,我还要赚钱养家,你懂不懂?”
旬之刖哼了一声:“你的老婆呢?你的孩子呢?我估计还在蛋里呢,你养什么家?”
“切,房子懂不懂,我现在是可耻的房奴,这世界乱套了,房价那么高,银行的贷款利息又那么贵。你以为是你,一部电影就上亿的豪宅。”一说到这个李督察就来气。这旬之刖压根儿就是社会的败类,没什么本事。可是这厮的钱怎么就这么好转。
“哟,你堂堂一个督察竟然也成愤青了。行,想要嫌钱的话跟我来混啊。”旬之刖很豪爽的拿出皮夹,抽出金卡,“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噗哧……李督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非常爽朗。“你家的男人没满足你是不是?你到处找男人解渴啊。”
不客气的接过旬之刖的金卡,藏进自己的口袋里,晚餐靠这张卡买单了。
“你说的不错,有些渴,的确只有你能解。”旬之刖熟门熟路的开到他们平时经常去的酒馆。
这酒馆环境很好,不比平时的酒吧,去酒吧要的热闹的气氛,和拼酒的热劲。可是这酒馆却和酒吧相反,里面很安静,酒都是老板自己酿的药酒,对身体非常有一定的保健作用。而且老板娘还能炒几个小菜,味道很独特。
两个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进去,服务员就招呼他们到包厢。
“说吧,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急着来警察局找我。”李督察点了几个菜,让服务员开了一壶酒。
这里的酒其实是用缸来装的。那种很小的酒缸,跟古代陕客随身带的那种酒葫芦差不多大。很有金庸小说里的,华山论剑的气场。
“30年前的事情,那会儿你还是个奶油小子。”旬之刖陪着喝了一小口,可是马上被呛到了。才多久没喝酒,竟然连酒的味道都忘记了。人的记性,真是奇怪的东西。
“我看你现在还是个奶油小子。”李督察不客气的嘲笑。随即像故人煮油论英雅一样,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切。”旬之刖不是一个人容易被激将法激将的人,“30年前一个名叫季海森的警察的车祸案,能不能拿到案宗。”
李督察拿着酒杯的手一晃,他眯起眼看着旬之刖。
第03章
寒煦看了看时间,都到7点了,之刖就算不回来吃晚饭,也该打个电话过来吧?他拿着手机,该不该打电话去问问?可是去问了,又怕之刖在忙。
寒煦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在家等待着丈夫晚归的老婆了。
哎,他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车声。寒煦下意识的想跑出去迎接,可是脚步抬起的时候,又给收了回来。接着他坐到沙发上,用余光盯着门口。
旬之刖进来的时候,一阵酒香传了进来。寒煦蹙眉,之刖去喝酒了?
“吃饭了吗?”事实上,刚才从酒馆出来的时候,旬之刖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寒煦等着他,于是赶忙带了一壶酒回来。其实有点想讨好的意思。
寒煦看着他,不说话,心里有点难过了。
寒煦在这方面很诚实,他不开心了,就不会伪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旬之刖也喜欢他这点,不用自己花心思的去猜。他把酒放在荼几上,坐到寒煦的身边。像哄孩子一样的搭着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发:“回来的时候在停车场遇见了一个记者。”并不是特意要解释,而是两个人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没有必要为这种事不愉快。
因为寒煦当日的话他还记得很清楚。
“记者?”该死的混蛋记者,一定是他们拦住之刖。
“嗯。”提到季林,旬之刖下意识的蹙眉,接着他又道,“抱歉,我还没习惯有人在家里等我的生活,但以后我会慢慢习惯。”
“之刖?”寒煦睁大了眼。旬之刖向来只会妖艳的坏心的忽悠他,几时这么认真的温柔的跟他解释了?
看着他白痴的样子,旬之刖噗哧一声笑了,郁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坐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吃饭啊。”
说道吃饭,寒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今天去喝酒了?”身上的酒味那么浓,别可唬他说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你怎么可……唔唔唔……”寒煦被旬之刖捂住了嘴巴。
看着旬之刖又扬起几分得意的眼神,寒煦眼神一沉,接着迅雷不及的把旬之刖压倒在沙发上,而旬之刖的手,自然被他禁锢在头顶:“之刖,你要跟我比吗?”
旬之刖瞪着他:“你太放肆了,这里可是我的地方。”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只是寄住在这里的。
“之刖,要使对方不说话,还有更好的法子。”寒煦笑意连连。
旬之刖挑眉,随即泛起几分笑:“把头低下来。”看在他等自己吃晚饭的份上,给他一点甜头吧。
寒煦听了,眼睛一亮。跟旬之刖相处了这段时间,他当然知道旬之刖说这句话的意思。他赶忙闭上眼,把嘴巴凑到旬之刖的面前。
意思是,亲吧。
旬之刖的笑意更深了,他双腿勾住寒煦的腰,伸出舌头舔着寒煦的唇。寒煦主动的张开嘴巴,这蜻蜓点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