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看看?”按您边指着前方的hk公司大楼边兴奋地拉着沈墨的衣服让他看,沈墨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安念,端然正坐:“公司有什么好看的,哪家公司都一个样。”
“当然不是!”安念兴奋的眼神发亮,拉着沈墨硬是要让他看,沈墨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的瞥了一眼前方的大楼,小声咕哝:“还是一样。”
安念吸了吸鼻子,红通通的鼻头被冻的莹润发亮,却仍比不上他眼底那抹期待的亮光来得明媚:“hk公司一直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要进去的地方,那里有最好的精英,最气派的办公室,最大的会议室,最……”
沈墨好笑的眨了眨眼睛:“那洗手间是不是最好的?”
安念的脸立马一红,随即竟真的老实回答:“嗯,听说洗手间也好大好气派。”
“阿诺,前面停车。”沈墨笑着拍了拍阿诺的肩膀,故意拖长乐声音:“小念要去里面看看好——大,好——气派的洗手间。”
阿诺二话不说地在hk大楼面前停了车,宏伟气派的高大建筑赫然呈现在安念面前。
“怎么不下来了?不是要去看看里面好大好气派的洗手间么?”沈墨下了车,似笑非笑地依靠在车门旁看着在里面扭扭捏捏不肯下来的安念,心里一阵好笑。
安念磨蹭了老半天才从车里下来,鼻尖更是红得发亮,好像冬日里的这场感冒永远都不会过去了一样。
沈墨拉着安念走到半路,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返回车上拿下了那盒买回去准备当宵夜的寿司,惹得安念一阵好奇地追问他是不是特意买给司徒皇吃的,沈墨就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安念,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大厅好大~~~~~~”一走进hk公司的大门,安念就被满眼的奢华吊灯跟银光闪闪的天花板给震撼住了,仰着头嘴巴张得老大。
“少爷,沈少爷跟安少爷来公司了。”阿诺边称职的跟司徒皇汇报情况,边注意着前面走着的两个人,见到有上来询问的员工,立即皱眉示意他们不要去打扰这两个人,所以兴奋激动得快要跳起来的安念才没有被保安请出去,完全是一路畅通无阻。
【带他们从专用电梯上来,注意小墨的安全。】
“是,少爷。”阿诺挂了电话,立即带着前来观光的两个人进入专用电梯,就跟安念所说的一样,这里的电梯都比别人家公司里的大上好几倍。
司徒皇的办公室在大楼的第98层,由于是专用电梯上来的,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沈墨捧住怀里的寿司盒子,心情莫名的有些紧张……次来他的公司看他却带着一盒寿司,会不会很奇怪?
“到了。”阿诺的声音打断了沈墨的胡思乱想,沈墨在心里深吸了口气,捧着盒子跟安念出了电梯朝司徒皇的办公室走去。
“小墨,这里比我们娱乐公司大好多~~~~~~”
“嗯。”越走近司徒皇的办公室,沈墨心里就越紧张,就好像是丑媳妇要见公婆似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
“不过我觉得还是我们公司好,在这里上班的话会迷路。”安念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新奇,就跟小时候被妈妈牵着去爸爸的公司找爸爸一样,里面好大,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嗯。”沈墨不停的深呼吸……自己紧张个什么劲,不就是来看看他工作的地方么!唉,早知道就不带这盒寿司上来了,太寒碜了。
就在阿诺领着沈墨跟安念要走进司徒皇的办公室时,走廊上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得沈墨浑身一颤,差点没把手里的寿司盒给掉地上!
陆锦扬为了一支笔去而复返,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一直在找的沈墨,脸上是止不住的讶异:“小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墨站在门口没动,手里的寿司盒越抱越紧。
“小墨,他在叫你唉。”安念看看对面走过来的陆锦扬,又看看沈墨,小声在他耳边提醒道。
“小墨。”陆锦扬走近沈墨,英俊温雅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惊喜:“真的是你,小墨?”
沈墨微微闭了闭眼睛,待水眸睁开时又是一派清明与平静,转身笑着看向陆锦扬:“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锦扬稍稍一愣,继而笑着回答:“为了度假村的项目来见司徒副总裁的,不过小墨……”陆锦扬伸手摸了摸沈墨有些消瘦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瘦了这么多?”
沈墨心下一沉,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慌乱慢慢在心头聚集,他突然害怕此刻司徒皇会出现,那样一来……“哦,最近训练挺紧张的,所以这几天都在公司没回去。”沈墨笑着挽住陆锦扬的手臂,朝旁边一脸沉寂的阿诺点了点头:“改天我再来见司徒副总裁吧,请帮我代为转告,说声对不起。”
阿诺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扬,我们回去吧?”
“阿诺,人到了么?”
两道声音同时在门口响起,一高一低,却清晰的传进了对方的耳朵里。
沈墨身形猛地一颤,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凝固,心瞬间凉透……他听见了。
黑眸危险地眯起,司徒皇一声不吭地盯着沈墨挽在陆锦扬手臂上的那只手,眸底泛出的寒光冰冷骇人。
“少爷。”阿诺完了弯腰,立刻站到司徒皇身后。
安念早在沈墨挽住那个陌生男人还亲密的称呼他为“扬”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司徒皇一出来,那种冷得连周遭空气都能结冰的气势让安念暗觉不妙,赶紧一把拉过沈墨尴尬的笑了笑:“小墨,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去逛街的么?你怎么可以先走了?”
看着按年暗暗的给自己使眼色,沈墨顿觉心中苦涩……连安念都察觉出了不对劲,那司徒皇……
安念能看得出,陆锦扬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气氛的尴尬?只是他却闭口不问,抬头盯着沈墨看他如何回答……这几天都在公司没回去?陆锦扬心中冷笑,到底是张妈说错了,还是沈墨在说谎?
“沈氏集团的沈少爷也是为了合同来的?”司徒皇敛去眼底的冷冽,面沉如水的转身走进办公室,声音低沉的不含半点情绪。
沈墨一怔,看着转身走进去的司徒皇,莫名的抱紧了手里的寿司盒,强颜欢笑道:“司徒副总裁的意思是之前有人为了合同的事情来过了?是……”沈墨转向旁边的陆锦扬,指甲深深嵌进手心,坦然的笑了笑:“陆氏抢先了?”
陆锦扬眯了眯眼睛,有点猜不透他们两个这一唱一和的巴西,如果他真像瓦面所说的跟司徒皇有什么关系,那强势如那个男人,又怎么会任由沈墨这么挽着自己?难道说自己想错了,他们真的没什么关系?
沈墨,真的只是为了合同来的?
可他为什么刚才又要骗自己……
“项目交由你们两家公司一起做,如果不能令我满意的话,随时换人。”低缓、沉冽,不容置喙的强势,不给面子的霸道,司徒皇连看都没回头看一眼沈墨,沉声对阿诺命令道:“送他们出去。”
“是,少爷。”阿诺平静地看了一眼沈墨,然后对他们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很明显的逐客令。
看着往里走的司徒皇,沈墨心中隐隐作痛……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安念看了一眼没得商量的阿诺,只好拉了拉沈墨的手臂:“小墨……”
“走吧,反正司徒副总裁已经给了答复,挺……挺好的。”沈墨知道这一刻自己笑的肯定很难看,只是除了笑,他还能做些什么?
其实从陆锦扬浇筑自己的那一刻起,报仇跟爱情,自己就已经选择了前者。
这才是他活着的目的,不是么?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那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家。”陆锦扬伸手环上沈墨的腰,挤压到伤口的剧痛让沈墨一下子就泛了冷汗,却还是倔强的咬住牙关笑道:“好。”
等外面的人离开,阿诺才朝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的男人完了弯腰,低声问道:“少爷,您为什么要帮他?”按照少爷的脾气,他绝对不会忍了这种屈辱,可是……
司徒皇皱眉,黑眸定定地盯着脚上的皮鞋,半晌才缓缓开口:“这是小野猫早上为我选的,你去再订十双同样的款式。”
“少爷……”
“出去。”
阿诺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办公室。
“小野猫,我该拿你怎么办?”司徒皇紧紧闭眼,握紧的双拳快要捏碎。
115 番强而入?
坐落于本市最豪华地段的‘黑冥’一直都是富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多少人双手捧着一千万入会费想要跨进这个门槛都被拒之门外,足以见得这片连警察都不管管的地带有多么吸引人。在这里,不要说买卖人口、运毒走私这样的大罪是小事一桩,就连杀人,只要你敢,它都将会是合法的。一朝被‘黑冥’接纳为会员,享受的将会是与帝王同等的权力。
而此刻,人们不惜一掷千金以换取一阶门槛的‘黑冥’,正被一阵冷风暴所席卷着,狂傲冷霸如司徒皇,只要往最热闹的拍卖会上一坐,就连台上经验老道的司仪都变得磕磕巴巴起来,更不用说是周遭坐着的名流巨富了……美第奇财团是商界的传说,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连各国政界上层都对之忌惮三分,更遑论说他们这些平凡的生意人?况且美第奇财团现任继承人卡洛斯。德。美第奇,更是传说手握黑手党霸权,谁敢拂他逆鳞,那就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对于货物的叫……叫价现在已经到六百万了,还……还有更高的么?”司仪每说一句话都要去偷瞄一眼司徒皇的脸色,看着他岿然不动依旧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快颠出喉咙口了,这是他人生中最期待能突发点什么心脏病直接昏过去的一次报幕。
沉寂幽深的黑眸冷冷地扫过台上所谓的‘货物’——被囚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幼小纤细的身体赤裸着蜷缩成一团,上身遍布引人遐想的吻痕,从锁骨细细碎碎地一直蔓延到浑圆挺翘的屁股,就像小蛇一样蜿蜒盘进了股沟……而最令底下男人心驰神往的,不是小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也不是那错落斑驳的吻痕,而是他曲着的双腿间红白相间的淫靡浊液,配合着他稚嫩惊恐的小脸,完全地让底下参与竞拍的男人们为之疯狂。
只是,有中间那个煞风景的男人在场,没人敢抬手叫价。
“卡……卡洛斯少爷?”司仪硬着头皮开口,头一次觉得自己这职业太过冒险了,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眼眉微挑,司徒皇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向哆哆嗦嗦的司仪,定定地盯住他……肆意浑身一颤,差点就没给司徒皇直接跪下了,嘴角的笑意僵了又僵,一脸的欲哭无泪:“六……六百万了,卡洛斯少爷需……需要叫价么?不……不叫的话货物就归……归那位先生所有了。”
小男孩猛地一哆嗦,在笼中怯生生地抬起小脸朝司仪请教的男人看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什么在微微浮动,但绝不是害怕,而是……
倔强。
不服气的倔强。
那种在绝境之中骄傲不屈的模样竟渐渐的与沈墨的脸重合……
司徒皇心里一震,黑眸不动声色地眯起,看向那双不服气的眼睛,声音低沉有力,贯穿在场每个人的耳膜:“想我买你么?”
小男孩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讶,但随之又被深深地倔强所替代,稚嫩的嗓音倔地容易幻灭:“是谁都一样,反正咬咬牙就能挺过去。”
沈墨当日差点被林子恒弓虽暴的场面又再一次浮现在司徒皇面前,当时他回头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也想说‘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了?
想到这里,司徒皇心里一阵抽痛……他当真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不管是林子恒,还是他司徒皇。
“但如果你能买我,我会跟你一辈子。”倔强的童音几乎是从咬住的嘴唇里硬吐出来的,清秀漂亮的小脸上尽是不甘屈辱的隐忍。
不管是台上台下,听见这两个人的对话,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这小孩子也太胆大妄为了,竟敢跟卡洛斯谈条件。
黑眸中的疼痛不着痕迹地掩去,司徒皇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双倔强的眼睛,仿佛能从他眼底看见沈墨,而此刻,是他与他的对话。
“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