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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一身白色家居服的少年安静地坐在院子里,一手捧着书,一手端着香气撩人的清茶,干净美好地宛若温煦阳光下的一线幻影,仿佛一眨眼就会隐入空气不见。

    “少爷。”将小羊毛毯铺平在沈墨的腿上,小女佣好奇地探着头观望着他手里捧着的书:“什么书这么好看?”

    “名人传记。”沈墨放下茶,抬头正好看见老赵送人出去,那个人……

    “少爷?少爷?”小女佣见沈墨望着别处出神,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少爷您看什么呢?”

    “那个是不是陆家的家庭医生?”沈墨盯着走出去的中年人,缓缓放下茶杯。

    小女佣扭头看了一眼,立即点了点头:“是啊,赵伯以前在医院工作的同事,经常会有联系。”

    沈墨微微皱眉,将手里的书合上,吩咐小女佣:“你去让老赵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他。”

    “好的少爷。”小女佣听话地跑向门口,又拉又拽地硬是将老赵拖了过来,差点就让这年过半百的老医生栽了跟头。

    “可乐,去给老赵倒杯茶。”沈墨无奈地笑了笑,支开小女佣,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老赵,做吧。”

    “少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赵头一个反应就是沈墨哪里又是不舒服了,赶紧想要帮他检查身体。

    沈墨有点哭笑不得:“坐吧老赵,我身体没事。”

    “哎。”老赵坐下,望着面前清瘦漂亮的少年,恍然间才发现他的小少爷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被他抱在怀里哄着睡觉的婴儿,心里不由得有些骄傲。

    “听可乐说刚才走的那位是您以前在医院共事过的同事?”沈墨将书放在玻璃桌上,朝和蔼的老人笑了笑。

    “是啊,我们可是在医院一起共事了十五年,后来才各自在沈、陆两家做家庭医生的。当时我能进沈家,还是他给介绍的。”老赵说起话来有一种老学究的儒雅之气,温和卑谦,在沈家做家庭医生十几年,从没有见他跟谁红过脸,这也是沈傲东为什么十几年来一直坚持聘用他的最大原因。

    沈墨笑笑:“沈陆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以后来往就请进家里招待,不用避讳。”

    “少爷?”老赵惊讶地看向沈墨,依旧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您在我沈家那么多年早就成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干什么?”沈墨笑着将小女佣端过来的茶递给老赵,老赵受宠若惊地接下,像捧着珍宝似的轻轻抿着。

    沈墨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老人家的神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把到嘴的话问出口。

    “前阵子照顾的一个病人最近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才有空来找我叙叙旧。”老赵放下茶杯,和蔼的笑着。

    “陆伯父身体好了?”

    老赵笑着摆了摆手:“不是陆老爷子,是陆少爷的一位朋友,听他说那位病人跟您长得挺像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跟自己挺像?

    沈墨微微皱眉,他怎么从来没听陆锦扬提起过?

    “那个年轻人送去抢救的时候听说除了脸,身上没一处地方是好的,而且毒瘾还挺深。”老赵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么糟蹋自己。”

    “锦扬的那位朋友现在住在陆家么?”沈墨从来不认为陆锦扬会突发善心地去救一个瘾君子,就跟做生意一样,赔本的买卖陆家少东从来就不做。

    “当然不会住在陆家咯,在陆少爷自己的别墅里。”老赵呷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金屋藏娇?

    沈墨冷笑,难道这辈子林歌没能抓住陆锦扬的心,陆锦扬被别人迷去了?

    “沈少爷。”西装笔挺的黑衣保镖在沈墨面前站定,恭敬地弯了弯腰。

    “那我去忙了,你们谈吧。”老赵朝沈墨笑了笑,起身离开。

    司徒家的手下沈家人都已经见过,尤其在这次沈墨‘旅游’回来之后出现的更是频繁,大家也都只当两家人正常的来往,也不会去在意。而实际上这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是司徒皇派来保护沈墨的,以防止之前那种事情再次发生,沈墨知道他担心自己,所以也没有拒绝。

    不过,司徒皇的手下的确很能干,而且很听话,比他自己在香港找的间谍侦探公司可不知道好使了多少倍。

    “查到是谁花钱请律师帮他辩护了么?”沈墨拉了拉膝盖上的毯子,低头问道。

    “是陆氏集团的总经理陆锦扬。”

    “陆锦扬请的律师?”沈墨拉着毯子的手一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黑衣保镖点头:“是陆氏集团里最好的律师,已经开始着手这件案子了。”

    沈墨冷哼:“他倒是念念不忘旧情人。”

    “这种案子应该很快就能搞定,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林歌有利,只要律师一口咬定他是出于自卫而杀人,他很快就能出来。”

    水眸微眯,沁出一丝寒光……沈墨笑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敛眉:“那如果让他坐牢呢?有没有可能?”

    “有,只要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场,证明他不是自卫杀人。沈少爷,需要这样做么?”

    “不用。”沈墨笑着看向玻璃茶杯里浮沉的茶叶,嘴角微挑:“他到底有没有预谋杀人他心里最清楚,他逃不掉。”

    “可是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林歌肯定能无罪释放。”

    沈墨笑着抬头看向黑衣保镖,清瘦的脸在阳光下美得不像话:“当时肯定还有人在场,你去查清楚命案发生之后,女主人去了哪里。”

    黑衣保镖的表情微微一愣,继而很快就明白过来,朝沈墨弯了弯腰之后就立即转身离开。

    秀眉微舒,沈墨抬眼望着远处阳光照下之下的绿坪,目光渐渐幽深……

    林歌,你敬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

    ※※※※※※※

    青涩秀气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此刻戴着手铐穿着囚服坐在律师对面的只是一具没有生机的行尸,本来就大的眼睛因为瘦的太厉害的缘故显得更大了,空洞地深陷在眼眶之中,无神晦暗。

    “林先生,再过两天你的案子就要开庭审理了,虽然之前该问的都已经问过了,但我还想问一句,林先生对此事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么?”陆氏律师团里最好的律师,也是全市最顶尖的律师,刁钻精明的目光盯着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冷冰冰地问道。

    听见有人问自己问题,坐着一直没动的林歌才稍稍回了神,有气无力地看着律师咧了咧嘴:“没有,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没有任何隐瞒。”

    饶是纵横法律界数十载的律师也被这个少年脸上的表情惊吓到,刚才林歌那一笑,竟让他有一种被看不见的东西盯上的感觉,背脊陡然蹿起一阵凉意。

    “林先生,你要知道,如果你对我说了谎,到时候出现对你不利的证据,我可就很难做了。”

    “我知道。”林歌笑着朝身边的狱警看了看,身体竟奇怪的摇晃着,那种诡异地感觉就像是小孩子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眼巴巴地想要得到……

    律师朝自己的助手看了一眼,双方的眼睛里都显露出一丝复杂。

    林歌咧着嘴朝狱警笑着,可话却是对律师说的:“你们知不知道被人弓虽女干是什么样的感觉?”

    此话一说出口,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被林歌盯上的狱警,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痛……”林歌依旧盯着他笑,越来越诡异,越来越阴森:“除了痛还是痛,呵呵……不过到后来就麻木了,没有感觉,好像死了一样……”

    “林先生,你没事吧?”律师一度怀疑林歌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小心地询问。

    林歌笑着冷哼,目光在离开狱警身上的时候竟突然冷厉了一下,然后便又恢复正常,转头笑着看向律师:“我没事,替我谢谢陆总经理,这份恩情我林歌一定会报答的。”

    律师跟助手面面相觑,最后也不敢跟林歌说什么,几乎是逃也似的快速走出门,背后仍旧是林歌阴恻不明的笑声,渗的人浑身鸡皮疙瘩。

    出了门,助手才心惊未定地对律师问道:“他不会是疯了吧?”

    律师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最好是没说谎,否则一旦被查出来还有遗漏的证据证明他是预谋杀人,连我都跟着倒霉!”

    119 谈条件的结果就是。。。

    黑暗中的人影身手敏捷地翻进二楼阳台,瞬间就在监控器的屏幕上消失了身影,等二楼的灯亮起来时,那道修长的身影便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灯光下,在阳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在监控显示屏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眉头紧锁,一个笑意盈盈,完全就是南辕北辙。

    年轻的管家瞥了一眼盯着屏幕一言不发的阿诺,双手抱臂悠悠地笑道:“你输了。”

    刀锋一般硬气的眉宇拧成了一道线,阿诺的目光紧紧锁住屏幕中的背影,深邃又复杂:“路,你犯规。”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缓缓游移上阿诺的脖子,管家勾唇一笑:“我犯规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拧着的眉峰微扬,阿诺把视线转向面前那张在光线中愈发妖异美艳的脸,表情有些复杂:“为了一个赌约而做出让少爷生气的事,路,这不像你。”

    “哦?”尾音微挑,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男人竟慢慢附上了阿诺的身体,温和的眼神变得勾人、邪魅……管家在阿诺颈部的手猛然一收,痛的阿诺当即皱紧了眉头,可他却低低地笑了起来:“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个听话的人么?……阿诺,我只不过帮了少爷的那只小野猫一个小忙,太弱的人是配不上少爷的,他喜欢飞檐走壁的,我就顺便提醒了几句,也不算犯规。”

    阿诺浑身绷得死紧,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越是像蛇一样缠着他,他就越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危险,而且,他的手还扣在自己的脖子上……路西法,黑色水晶石的唯一拥有者,组织里最顶尖的杀手,与恶魔同名。

    而此刻,这个暗杀过政客、高官、名流甚至于毒枭的恶魔正一脸欣赏的捏住他的脖子跟他谈笑风生。

    阿诺总感觉路西法的手是冷的,就跟他身体里流动的血液一样,冰冷无情:“你没有经过少爷的允许。”

    “啧啧。”路西法笑着加重力道,美貌在阿诺漆黑的瞳孔中宛若烟花一样绽放,令被掐住脖子的阿诺呼吸一滞,瞬间失了神。

    “我只是服务我需要服务的对象,谁让他是少爷的人呢?”捏住阿诺喉管的手微微一松,路西法笑着退开两步,妖异的美貌瞬间被戴上的金边眼镜所覆盖,富于修养的管家又出现在阿诺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油然而生的失落感迅速占据了阿诺的心头。

    路西法笑着扶了扶眼眶,在阿诺怅然若失地目光下转身走进厨房:“我暂时还没想到要你做什么,等想到了再通知你,现在我需要为少爷跟他的小野猫做宵夜,如果……”路西法突然转身朝阿诺勾唇一笑,镜片之下的瞳孔中迅速闪过一丝邪魅,一如刚才扼住阿诺脖颈的妖异……阿诺的心漏跳了半拍。

    “你也需要的话,我可以多做一份。”

    在书房里处理完公事的司徒皇刚推开卧室的门,就被突然出现的枪口顶住了太阳穴,狡黠的声音立时在耳边响起:“再动一下的话我会手抖。”

    黑眸微眯,司徒皇笑着转头——

    “不是说让你别动么?我可是首次拿枪,你这样会让我拿不稳。”沈墨笑着用枪口顶了顶司徒皇的太阳穴,严重警告对方别动。

    司徒皇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低头笑了笑,十分给面子地站直了身体:“那你的次是想劫财呢?还是劫色?”

    沈墨佯装思考地皱紧了眉头,可眼底那止不住的笑意却让他冷面杀手的形象破了功,也就在他皱眉的那一刹那,刚才还配合无间的男人瞬间出手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枪,没等沈墨反应过来,枪口就正正好地对准了他的心口,轻轻一顶:“嗯?”

    “不玩了不玩了!”沈墨对司徒皇的身手暗暗心惊,眼看着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立刻拍开胸前的枪口扭头就走。

    一股强劲的力道猛地将赖皮欲走的少年拽了回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对方牢牢地圈禁在了怀里,懒洋洋的挣扎了一下,直接慵懒地依靠在了他的怀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