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您怎么来了?”小女佣正端着盘子从楼上下来,就看见陆锦扬走进了大门,立即‘咚咚咚——’地跑到他面前俏皮地打招呼,目光在瞟到陆锦扬身后的两个陌生人时不禁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他们是谁啊?”
陆锦扬笑着看了一眼二楼沈墨的房间,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墨在家么?”
“在啊,少爷这几天一直都在家。”
陆锦扬盯着二楼的房门微微眯了眯眼睛,又笑着看向小女佣:“不是刚才才回来的么?”
“没有啊,少爷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过,连晚饭都是刚才我送上去的呢。”
陆锦扬没说话,皱着眉头盯着小女佣手里端着的盘子。
“对了陆少爷,您这么晚来找少爷有事么?”小女佣偷偷瞟了瞟陆锦扬的神色,又看看他身后跟着的两个陌生男人,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陆锦扬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陆锦扬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女佣一眼,温和地笑了笑:“那有没有谁来看过小墨?比如说……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面具?什么面具?”小女佣惊奇地瞪大了双眼:“是像蝙蝠侠那种么?”
眼底的寒光转瞬即逝,陆锦扬笑着转移话题:“小墨现在睡了没?”
小女佣摇了摇头:“没呢,少爷这两天感冒又严重了,季医生正在给少爷检查身体。”
“季医生?不是老赵负责照看小墨的么?”
“哦,赵伯今天请假回家了,所以就请了季医生过来给少爷看病。”一说到‘季医生’,小女佣眼睛里的光就立刻亮了,一脸兴奋:“季医生好年轻哦,而且礼貌也好好~~~~~~”
陆锦扬笑了笑,吩咐阿ken他们在客厅等着,自己就立刻上了楼。
季云扬边收起听诊器边朝床上坐着的使了使眼色,示意门口有人。沈墨立即会意,拉了拉腿上的被子笑道:“季医生,小宝四个月了吧? ”
“四个月零八天。”提起自己的儿子季小宝,季云扬就直摇头,前阵子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跟自己的亲亲小路出去补过蜜月,但小路却偏偏要带着那个整天流口水的臭小子……一想起自己正提枪上阵准备跟自己的老婆来场酣畅淋漓的爱爱时,那睡在旁边的臭小子却突然鬼哭狼嚎了起来,吓得他老子差点就阳痿了……
从那以后到现在,小路都没让他上过床……季云扬有时候真怀疑这小子生出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来克他的。。。
“上次真的很不好意思,没有说一声就先走了。”沈墨从床边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盒子递给季云扬:“这是我补给小宝的礼物。”
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盒子,精美小巧,季云扬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收下了,笑着塞进了白袍口袋里:“那就谢了。”
沈墨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在房门半合下的身影,勾唇笑了笑:“你就不看看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么?”
季云扬优雅挑眉,双手抱臂轻松地笑道:“沈氏集团总裁在珠宝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投得红宝石胸针作为儿子的毕业礼物,报纸跟媒体可是炒的沸沸扬扬呢。”
沈墨哭笑不得:“原来季医生早就对这枚胸针感兴趣了啊?”
季云扬轻松地耸了耸肩,将药丸跟水杯递到沈墨面前:“我对美好的事物一向都很感兴趣,比如说……刚才你表演的那段小提琴。”
沈墨笑着接过,故作可惜地吹了口气:“早知道季医生会这么说的话,还不如多拉一首当礼物呢。”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留下来听一听?”房门被推开,陆锦扬笑着走进来,朝季云扬伸出手:“季医生?”
季云扬优雅耸肩,伸手握住陆锦扬的手笑道:“季云扬。”
“陆锦扬。”陆锦扬笑着握紧季云扬的手,不动声色地低头扫了一眼他手腕上露出的的半截衬衫袖口,眼底的锋芒微微一敛,随即笑着放开:“早就听说过季医生是本市最好的医生,有人就算想请都请不到。”
季云扬轻佻地勾了勾唇,伸手故意在陆锦扬受了伤的右肩上拍了拍,陆锦扬脸色立即一白,眉头紧紧皱起。
“小墨是我儿子的干爹,就算只是一点点感冒,我也必须亲自来看一看。”季云扬笑得友好又无辜,完全让人抓不住一丝马脚。
看着陆锦扬隐忍不发的脸,沈墨心里好笑,放在被子里面的手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才勉强没笑出来:“扬,你来了。”
“是么?”陆锦扬伸手抓住季云扬的手腕笑着将其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改为握手:“我倒是没听小墨提起过,要早知道他做了季医生儿子的干爹,我也应该准备一份礼物给季医生带回去的。”
季云扬笑着抽回手,趁陆锦扬走向沈墨床边的时候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陆锦扬当即一声闷哼,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转头看向朝自己笑着的季云扬,陆锦扬保持风度地笑了笑,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季医生一向都这么热情么?”
季云扬不置可否地耸肩笑了笑:“跟陆总经理你一见如故才会这样。”陆锦扬干笑了几声,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向沈墨:“怎么感冒了都不告诉我?”
“季医生,您是不是还有事药做?”沈墨拉着陆锦扬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笑着看了一眼不识趣的‘电灯泡’。
季云扬挑眉,拎起自己的箱子就走:“注意休息,我明天再来……”走到半路,季云扬又突然折了回来,对着陆锦扬的肩膀又是用力一摁,陆锦扬咬牙,眼神立刻沉了!
“对了陆总经理,你不是说要给我儿子准备礼物的么?我明天来的时候一起拿走吧。”厚脸皮的医生自话自说,没等陆锦扬答应就满意地走出了房门,饶是陆锦扬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脸色也不由得发沉。
“扬,这么晚你怎么会来?”沈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是一脸平静地望着陆锦扬。
陆锦扬吸了吸气,伸出左手在沈墨的脸上抚了抚,低声笑道:“就是突然想来看看你。”
沈墨笑了笑:“那你可是不走运,刚刚好碰上季医生,还被狠狠的敲了一笔。”
一丝寒气在眼底转瞬即逝,陆锦扬的目光缓缓移上沈墨的胸口:“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听你们在说小提琴的事,说到这里,小墨还没有为我单独表演过呢。”
“你介意?”沈墨笑着拿过手边的小提琴:“那现在就为你单独表演好不好?”
陆锦扬笑着将小提琴从沈墨手里拿开,左手缓缓环上他的腰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今天,我遇上一个人,差点是以为是小墨你。”
沈墨颜色一凛,继而笑着将下巴搁在陆锦扬的左肩上:“我现在可是病人,被季医生严令禁止不能外出……不过那个人真的很像我么?好想自己去看一看。”
陆锦扬笑了笑,目光随着沈墨的脖子一直往下,透过宽松敞露的衬衫直接停留在了他的胸口,颜色陡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可能我看错了吧。”静默了几秒钟之后,陆锦扬才笑着放开沈墨,替他拉好被子: “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墨点头:“记得我干儿子的礼物。”
陆锦扬在沈墨额头上吻了吻,笑着起身:“知道了,一定封一个大红包。”
“晚安。”
“晚安。”
从沈墨房间里出来,陆锦扬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敛,皱紧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匆匆下楼。
“老大,是不是……”
陆锦扬眼神凛了凛:“不是小墨。”
“可洛之凡疯了之前不是承认看见的人就是他了么?”
一提到‘洛之凡’,陆锦扬就立即皱紧了眉头……他之前听见自己说起沈墨的确是有反应,可随后他就疯了,到底那个被他看见的人是不是沈墨,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还不能确定,起码沈墨的胸口没有被他打伤的痕迹。
“陆少爷要走了么?正好,带一点甜点回去,反正今天做了很多。”正在把甜点装盒的张妈见陆锦扬站在门口,立即笑着招呼了一声。
陆锦扬用眼神示意阿ken他们去外面等,自己则转向张妈笑了笑:“嗯 ,小墨要休息了,我明天再来……”目光移到桌上已经装好的一盒甜点,陆锦扬眼神微眯:“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哦,还有一份啊是准备给司徒先生送过去的,喏,就是新来的邻居。”
陆锦扬目光骤然一冷:“司徒先生?他全名叫什么?”
张妈装盒的动作一顿,想了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这个倒是没有问清楚,只知道新邻居姓司徒,这姓氏可是很少见呐……”
司徒?
司徒皇?
陆锦扬冷笑地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大宅……戴面具的人?
126 陆锦扬试探路西法?
文质彬彬的男主人刚脱下外套递给佣人,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那人也正好望向自己。
“少爷,是替隔壁送甜点过来的客人。”
金边镜框下的眼角微微弯起,路西法笑着拍了拍佣人的肩膀,走向客厅沙发:“泡壶茶过来。”
“好的少爷。”
“您好,我叫做陆锦扬。”陆锦扬起身拢了拢西装,笑着自我介绍。
温和优雅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伸手请陆锦扬坐,自己则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听说过陆总经理的名字,本市的青年才俊,陆氏在你手里一年净利润就翻了一倍。”
“是么?”陆锦扬笑着低了低头,嗓音微低:“司徒先生对市场很了解,也是经商的么?”
路西法笑着推了推镜框,从佣人手里接过茶杯低头抿了一口:“我刚到中国,对这里的一切还不是很熟悉,只是偶有耳闻罢了。”
陆锦扬抬眼定定地看了路西法一会儿,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便又笑着问下去:“司徒这个姓在本市倒是很少听到,不过最近跟h。k公司合作倒是见到了一位,司徒皇司徒副总裁,不知道司徒先生你听说过这个人没有?”
低着头的路西法笑了笑,温和的眼睛里陡然沁出一丝寒光,但却消逝地很快,令人来不及捕捉:“司徒副总裁?我倒是在意大利见过一面……”路西法笑着放下茶杯,一脸谦和温润地看着对面的陆锦扬:“不过那次我临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所以就取消了跟司徒副总裁的饭约,真是很遗憾。”
陆锦扬抬头扫了一眼别墅里的布置,目光在大厅里面的大幅油画上停留,勾唇笑道:“司徒先生也喜欢油画?”
路西法微抬眼睑瞥了一下陆锦扬,低下头继续笑着喝自己的茶:“这是一年前在英国透纳油画作品展上拍到的其中一幅,也是我众多收藏里面最喜欢的一幅……陆总经理对油画也有研究么?”
“研究倒是说不上,不过我倒是听说透纳的这幅画是被意大利的一位神秘人物拍走的,据传是美第奇家族的人。”
路西法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眼底隐隐闪过一丝杀气,嘴角笑意渐浓:“那陆总经理肯定是听错了,这幅画可是我花了近千万在现场投得的,陆总经理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对方调出交易记录,看看到底是谁拿走的。”
陆锦扬笑了笑,目光重新回到路西法身上:“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希望司徒先生不要介意。”
“怎么会?”路西法略去眼底的杀气,温和地笑道:“彼此开个玩笑,以后就认识了。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么?叫做不打不相识?”
陆锦扬笑着起身:“既然东西送到了,那就不打扰了。”
“陆总经理慢走。”
看着屏幕上的陆锦扬走出司徒家大门,沈墨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深深地松了口气……总算是走了。
“喂,你们这么做,就不怕路西法那小子一气之下就把人给杀了?”季云扬斜靠在落地窗边挑了一眼床上坐着的两个人,本该是陪老婆的时间居然跟他们在这里演戏,真是一朝踏错误交损友啊!!!
黑眸凌厉地扫过季云扬的脸,司徒皇警告季云扬在沈墨面前小心说话,季云扬会意,耸了耸肩表示收到。
“对不起,要你们配合我来演这场戏。”沈墨捂了捂胸口,脸色有些发白。
“季云扬!”司徒皇心里一紧,立即朝窗边上站着的人沉声吼道。
季云扬哭笑不得,只好过来给沈墨检查检查:“现在知道心疼,早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