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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他穿着棉拖鞋的双脚正不停地交错,露出的脚踝微微发红。

    窗外的雨磅礴地下着,他们来时没做任何防雨的措施……安野不停地吸着鼻子,鼻头也发红了。

    「壮壮,去把空调温度再调高点。」陆桥河不自觉地萌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刚才我就想这么做了,可他们认定安野就是凶犯。」魏武壮脱下外套给安野披上,「我的衣服也有点湿,就先这样熬一会儿吧。」

    「啊……谢谢你!」安野没想到自己忽然受到如此高的待遇,有些受宠若惊。

    「不,你分析的很精彩,我佩服你。」魏武壮拍拍安野的肩膀,「小说也很好看,出书的话我一定买!」

    「正义哥还没拿下案件移交令吗?」陆桥河皱眉,「他已经忙了两天两夜了。」

    「还没吧……不过快了!义哥这次真的很重视啊,以前遇到类似的案子他能拖就拖,亲自写申请也是次。」魏武壮陷入回忆,没有表情的脸此时露出一股向往之情。

    「请问……你们在说什么?」安野歪着头问。正义哥?他对这个名字有点敏感……因为他也有一个自己的正义哥哥。

    「噢,那个是我们的组长,他叫宗正义。」陆桥河为安野解释,「通常类似的案件,都由当地警方率先破案,他们能侦破最好,实在侦破不了才会向我们求救。我们部门运用侧写的手段,专门负责处理这种……嗯,你懂的,就是此类特殊的案件。」

    「bau?」又名行为分析部,安野在国外听过fbi似乎有类似的部门。根据对犯罪嫌疑人行为的调查和对案件的经验,运用心理学、犯罪心理学等科学进行逻辑推测,找到犯罪者并证实他的犯罪行为。

    「差不多……」陆桥河抓抓头发,他认为两者还是有区别的,特别是在行政上面的不同,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但这次我们并没有收到这案子的移交令,一般情况说来说,是不得插手的。」

    「那你们?」安野不解地问。

    「哎……也不知道吹得什么东南西北风。」陆桥河叹了口气,抓抓脸颊,「正义哥特别重视这案件,听到案子的风声后立刻着手介入,还让我们先到这儿来把你领走。」

    陆桥河简直不敢相信,宗正义会自己写申请调度报告……几万字呢,开玩笑!就好像一反社会忽然说他热爱生活,吓死爹了啊!

    「但不管怎样,现在我们已经介入了,没事的。」陆桥河给安野个安心的眼神,拍拍他肩膀。

    「陆陆,他好像很冷的样子……」魏武壮发现安野一直蜷着腿,手指也有些哆嗦。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噢不对……」陆桥河想起什么一脸认真地望向安野,「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附近有家避风塘,你喝珍珠奶茶吗?」

    「噗……」安野次露出笑容,「我要,谢谢……」

    「你叫什么来着……」陆桥河对安野的笑容萌生万千好感。

    「安野。」

    「那小野妹子,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吗?」陆桥河真诚地问。这孩子真好!他好想要!

    「陆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魏武壮推他出去,「走走走,小心被义哥知道又惹他生气!」

    「哎、哎!」陆桥河硬是在门快关上最后还挤个头进来,「你考虑下啊,我男女都可以的啊!」

    魏武壮用力推上门,他可不想宗正义来的时候发现陆桥河又乱搞男女关系,哦不对,是男男关系,会被教训很惨,还会连累他一起写报告……

    「咚咚!」有人在敲审讯室的门。

    「怎么了啊……」魏武壮还以为陆桥河转回来了,应声开门后,却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名普通的警员。

    「呃……」那个当地的警员说,「你们部长要到了,让你去门口接一下。」

    「嗯?好快啊!」魏武壮没有多想,回望了安野一眼,「说曹操曹操到,马上你就能见到我们义哥了!」

    「嗯,我很期待呢。」安野点点头,说实话,他对这个宗正义也有点兴趣。

    忽然,安野哆嗦了下,感觉室内温度怎么变冷了?

    魏武壮毫无怀疑地直走出去,兴致勃勃迎接宗正义的到来。

    ☆、22【3】荷鲁斯之眼

    「他走了?」有人小声的寻回,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嗯。」

    下一刻,安野听见很多脚步声,再回神,房间里已经站了七八个警察。他感觉到危险,也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了……

    一张认罪书摊在他的面前,旁边放了一只签字笔。

    「来,老实签了,少受点苦。」冰冷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安野咬住下唇,盯着那张纸,仿佛要把它看穿。

    这些人想找替罪羔羊,不经调查就把他送上刑场……这种事在警察局里不少见,冤案、错案就是这么来的!

    但在他身上,想都别想!

    「哗啦——」刺耳的撞击声回响在狭小的房间,安野坐的椅子飞出去好远,一直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

    「唔。」安野双手护着头,将身子卷起来。

    地砖刺骨的温度扎进他的皮肤,伴随着身上承受的重击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认不认?嗯?」一人抓起的头发,凶狠的眼睛如一头发狂的恶狼。

    「咳咳……」安野咳出声,好痛,声音压抑不住了。

    「咚!」那人将他的头猛地按向地板,安野的脑门立刻红了一大片。

    「……」

    黑色坚硬的皮鞋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安野的背脊,痛感通过骨髓直传大脑,除了咬紧牙关,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娘们嘴真硬,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

    「嘿,这种痛十个变态杀手九个都能忍,换一种方法,让她的自尊受点苦!」

    「哈哈哈哈……」一串猥琐的笑声。

    这个方案似乎受到了一致的认同,安野听到一阵解皮带的响声。

    她?娘们?最近是流年不利吗?

    奶奶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才回家就收到恐吓信,连写个小说都能被人改变成三次元现实……现在还被一群人当作是女人。

    「来,把这变态的衣服脱了。」带头的警察居高临下地说。

    立即有人将安野翻过来,按住他双手,粗暴地撕开他的睡衣……

    「男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了安野的衣服还去褪他的裤子。

    「真是男人……」那群人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妈的,还以为是个□可以爽爽!」

    安野痛苦地蜷曲身体,幼白的皮肤上青青紫紫,形状姣好的嘴角流出鲜血。固定额发的头箍碎在他眼前,被人踩成两半,就和他的状况一样,几乎支离破碎。

    「操!」不知是谁,也分不清是谁,撒气的再次对安野拳打脚踢。

    孱弱的身体经不住暴戾的野蛮。

    「唔……」安野吐出口血,脏了那人的裤脚。

    「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竟是个带把的……浪费浪费。」那人抓起安野的头发,细细打量起他的五官。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就上了呗,男人也是可以做的。」站在他旁边的警员笑嘻嘻地说。

    「啥?」这对于那人来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有洞?」

    「哈哈哈哈……」其他警员们嗤笑他的无知,都什么年代了,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些事?

    他们将安野强行压在桌子上,按住他的头,以匍匐的姿势爬在他们面前。

    「前面的。」有人撑开安野的嘴,双手按在他的屁|股上,「后面的……这里。」

    「放开我。」安野用力挣扎了次,立刻被很多只手按回去。

    「他说话了……哈哈。」下流的手扯掉他的内裤,令他完全赤|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外面下着大雨,铁制桌面冰冷的温度就像冰针刺入他的骨头,全身都在颤栗、因寒冷、因恐惧、因难以吞下的屈辱。

    「去死吧。」安野咬紧牙关,像是要把它咬断似地狠狠咬住侵入他口腔的那几根手指。

    「啊——」警员尖叫,另一只手抬起一耳光扇得安野飞出去,撞到水泥地上,额角鲜血直流。

    正在此时,「嘭!」一声,审讯室的门被踢开,撞到一侧的墙壁上,发出寒人的悲鸣。

    「给我滚!」一声呵止,所有人停止了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

    安野颤颤地抬起头,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隐约他看见一个人正看着自己。他很高大、肩膀很宽,一双眼睛透露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感情,汹涌地像要把他淹没。

    你……是谁?

    安野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他对那人伸出手,只是微微抬起,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宗正义坐在安野病床的对面,从空空的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点上,对着窗户吐出长长的烟圈。

    「宗正,你去休息一下吧……加上昨天,你三天没睡了。」陆桥河将餐盘放在宗正的面前。

    「他还没醒。」宗正望着安野,眉头紧紧地皱。

    「我会在这里照顾的,壮壮在局里办交接手续似乎不太顺利,你不出面,那郑局长是不死心的。」陆桥河看到奄奄一息的安野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才不过十五分钟而已,就把人折磨成这样……

    「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擅自离开,明明知道他们对他虎视眈眈……」陆桥河万分自责地垂下头。

    「你和武壮都尽力了。」宗正义将烟头摁灭,走到安野的床边默默坐下。

    「我宁愿你责罚我。」陆桥河捂着眼睛,揉了一把脸,「没见你这么生气过,我真怕当时你出手,那可就不妙了……」

    陆桥河原本也气疯了,但一看到宗正义的表情,他突然就冷静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处理后续。他们一向冷静无敌的宗正部长,这次不行了……

    「让你们担心了。」宗正义双手交扣放在膝盖上,拇指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

    谢天谢地安野没事,否则的话……

    「我先出去,你心情不好也别耽误自己身体。」陆桥河识相地退出病房,最后望了宗正一眼,又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呢!那些人……绝不放过他们!

    安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是过去的写真。

    他七岁的生日,父母为他庆祝,蛋糕特意选了他喜欢的黑森林,上面还有小卡片。一家人快乐又幸福地唱着生日歌,父母的笑容、还有自己的笑容,笑声环绕在他的身旁。

    突然,火光冲天,红色的火焰吞噬了所有的画面,烧焦的残轴不断缩小、缩小。

    「正义……」哥哥。

    安野无意识地抓紧身边人的衣袖,喊出了那个名字。

    宗正的手伸到他额前,看到那块淤青,脸又黑了几分。

    如果……不敢想。他再晚到一分一秒,他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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