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便答应了让他回来。
不过如今的南苑倒不是当年的那个南苑了,意义却是没什么差别。
顾承书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我却忽然问了一句,“他伤势如何?”
“外伤很严重,内脏伤得倒不算厉害。只是手脚筋被挑断了,就算能接好,这辈子恐怕也再提不了重物。”
我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倒是命大。”
“你先下去吧,晚上若是有时间我去看看他。”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用跟去了,让沈敬陪我一起去。”
章节22 争风吃醋
林氏是个标榜传统的家族,只是这种所谓的精致传统,总是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地地方。这南苑虽是仿建原先那个,却也是亭台楼阁,水榭长廊一样不少,造得古意盎然。
“林爷。”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妇,带着几名年轻貌美的男男女女齐刷刷地跪在门口迎接我。
“起来吧。”我扫了他们一眼,随意地摆摆手,大步向院内走去。沈敬似乎有些尴尬,低垂着头跟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
那妇人见我往里走,立刻两步小跑了上来,殷殷勤勤地为我指路。
裴彦修看到我,满脸不可置信地喜悦,若不是此时手脚还无法动弹,看那模样简直欢快得想要扑上来,“爷您来看我啦。”
其实若不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我几乎要认不出他了。裴彦修的一张脸肿得看不出五官,上面有明显被木板击打过的红痕。身体整个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倒是看不清,伸出的两只手包扎得像两个大大的蹄子。
我看他那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心中的气已然消了大半,便好心情地调侃道,“以后这自称可要改了。”
按南苑的规则,这些个姬女娈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自称我,而只能自称贱奴。
不过,我大概低估了裴彦修的厚脸皮程度,拿这个开玩笑,对他来说实在是毫无杀伤力。
因此,此时的他也是笑得一脸狡黠,并朝我眨眨眼,“爷您来看贱奴了,贱奴好开心。爷这两日没来,贱奴日思夜想饿得慌,想吃爷的大肉木奉。”
我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脸颊掐了两把,见他疼得直咧嘴才放过他,“都这副模样了,还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先让沈敬帮你看看吧。”
裴彦修这才看到了我身后的沈敬,神色不善地在他的身上扫了扫,目光中有狠戾一闪而过。
“爷,我不用他治病,我只要爷。只要爷的肉木奉捅进贱奴的后穴,贱奴就什么病都好了。”
“别闹。”我沉下声,只说了两个字,裴彦修便乖乖地闭嘴不再说话,只是眼睛却狠狠地瞪着沈敬。
沈敬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打开随身带来的药箱,举着听诊器在他的胸前听了一阵后道,“脏器好像没什么损伤,不过这里没有必要的仪器设备,无法确切诊断,具体地还需要看看ct的检查报告……”
没等沈敬说完,裴彦修就不耐烦地打断他,冷嘲热讽道,“我就说了没有必要,说不定我原本没什么大毛病,让他看了后反倒生出各种病来,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就这副装腔作势的德行,除了陪人上上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旁的本事。”
沈敬被他这两句话噎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一会儿才冷冰冰地从嘴里蹦出一句,“你积点德。”
我觉得又气又好笑,狠狠地在裴彦修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道,“我还以为你只剩下一口气了。看这劲头,倒是活蹦乱跳,伶牙俐齿的,见着谁咬谁。既然没事,那爷就走了。”
裴彦修见我要走,急忙撑起两个蹄子,整个人扒在了我的身上。“裴彦修别忘了分寸。”我冷冷地推开他道,抬头却见他的眼圈有些发红。
“你这人就是得寸进尺,”我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爷最近忙得不行,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章节23 棋子
“冷。”沈敬分明说着冷,汗水却几乎已将他的整件衣服浸湿,他整个人往我的怀里缩了缩,脸上毫无血色。“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会,”我伸手抚去他额间的汗水,然后转头对顾承书吩咐,“去准备一桶热水。”
我说完话刚回过头,却感觉嘴唇上被轻轻地吻了一下,冰凉地触觉,转瞬即逝。未等我完全反应过来,沈敬的唇再次紧紧地贴上我的唇,舌尖探入我的口腔,生涩而谨慎地细细舔舐。
我不耐烦地推开沈敬,脸色有些阴沉。
沈敬对上我的眼神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
他说这话时,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以至于我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
“爷。”顾承书将温热地毛巾递到我的手上,我却没有接过。而是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我刚走出门外,顾承书便紧接着跟了出来,将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爷,晚上风大,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
因为之前沈敬紧紧地靠着我,我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半,凉嗖嗖地贴在胸前确实不太舒服。我微微皱了皱眉,点点头,大步向卧房走去。
我疲惫地靠在床头,合着眼睛,昏昏欲睡。
顾承书动作熟练地替我擦脸擦手,接着又解开我的衣扣,用温热的毛巾在我的胸膛轻轻擦拭,然后小心翼翼地替我将衣裤脱下,换上轻便地睡衣。
“承书。”我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句,眼睛却依然没有力气睁开。
“嗯,爷,我在。”顾承书的嗓音低沉温柔,自然而然地带着点浅浅的笑意,恍惚间令人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他似乎又重新打了一盆温水端到我的脚下,细心地替我脱下鞋袜,将我的脚浸到水里,慢慢搓揉清洗。
“三日后,献给宋老爷子的贺寿大礼,可准备好了。”
顾承书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片刻,才道,“嗯,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微微点头,不再说话,顾承书便也不说话。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替我擦干了脚,然后将我的腿放在床上,微微拢了拢被子替我盖好。
东西两区虽然水火不容,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暂时的和平。今年是东区统帅宋德兴老将军的七十寿诞,血盟按例自然也在宴会的邀请行列之中。只是这种应酬性的宴会,向来是派个重要代表去了事。今年宋德兴却明明白白地指明让我去,想必也是听闻了那件事。
我猛得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道凌厉地寒光。真是让人不爽呢,说是邀请,但怎么听都是威胁更多。血盟果然还是不够强大,所以现如今也只能暂时受制于人。
“沈敬那边,你和他说清楚了吗?”我冷冷道。
“都说了。”顾承书微微垂着头。
“他怎么说。”
顾承书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沈敬说,爷需要他做什么,他便去做什么,就是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我沉默了片刻,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待顾承书下去以后,我从怀中掏出那两支瓷瓶,放在手中细细打量。微微泛着红色的那支瓷瓶里,静静地躺立着8枚药丸。而另一支里,则只剩下了7枚了。
“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我勾了勾嘴角,“不要让我失望才好,沈敬。”
按照先前的经验,同时吞服两粒药丸,身体不会产生任何不适。而先吞服一粒白色的药丸,身体的表面会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延迟服用红色药丸,身体则会发生强烈燥热。我之前怀疑,那层冰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薄消失。这种怀疑在沈敬的身上得到了充分证实。
在服用药丸半个小时后,沈敬的全身凝结成冰霜,意识陷入昏迷。这种状态一共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然后基本恢复正常。只是之后每个月的那一天,沈敬会感到全身发冷。
至于身体的愈合能力,单独服用白色的药丸,似乎也完全有效。只是效用主要是在于止血,对伤口的恢复用处不大。不过这就够了。我原本是打算将两粒药丸都用在沈敬身上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一粒就足够了。
经过实验,服用了药丸以后,血液里也会拥有微量地治愈能力。而这种能力,沈敬的身上也有。如此一来,将起死回生的奇迹完全推脱到沈敬的身上,是件很容易的事。
章节24 演戏(微s)
顾承书的双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打转,闪避着一颗迎面而来的狙击枪子弹。
“这是第七波人了吧,”我的脸上表情温和无比,话语里却不由自主地透着冷寒,“做得如此光明正大,还真是不将我血盟放在眼里。”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车子颠颠簸簸又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达到了东区的领地。
几个身着军装的人,恭恭敬敬地迎接我们下车,将我们带到了休息的住所。
我让顾承书自去休息,然后拉着沈敬去了卧房。
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我在屋内的一张桌子前坐下,顺手将沈敬揽在身上。
我状似亲密地亲吻着沈敬的侧脸,扯开他的上衣下摆,手指轻柔地在他的背脊上抚摸。沈敬被我忽然间的温柔举动,弄得有些发懵,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宝贝,”我轻笑着贴近他的耳侧,低声说道,“爷难得心情好,想温柔地待你,你这表现看着倒像是极不乐意的,你说你这是不是犯贱。”
沈敬忙连连摇头,神色慌乱,我笑了笑,也没理他。只是将探入他上衣的手,抽了出来,随手捡起一块瓷盘里装着的点心,递到他的唇边,“来,先帮爷试试毒。”
沈敬刚要张嘴将我手中的点心含入,我却忽然将整块糕点猛地塞进了他喉咙里,沈敬猝不及防间被我呛得干咳了起来。
“宝贝你真有意思,”我笑得一脸满足,随手又捡起一块点心,放进自己嘴里,“味道还不错。”
我评价道,然后又捡起几块,塞进嘴里。
“可惜有点干。”我看着手中的点心,闷闷不乐地摇了摇头。
沈敬闻言,站起身便要去倒茶,我却一把又重新将他拉回了怀里,“爷不想喝那个。”我淡淡道。
沈敬看着我微愣了愣,神色这才有些了然。他乖巧地伸手挽起了衣袖,从口袋里抽出那把我临行前塞给他的匕首。然后找准手腕大动脉的位置,毫不犹豫地狠狠割了下去,大量地鲜血喷涌而出。我随手拿过一个的玻璃杯,放到他的手腕下方。待一杯完全接满时,沈敬手上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止住了血。
鲜红的血液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色泽漂亮得仿佛精心雕琢地红宝石。我端过玻璃杯,一饮而尽,味道微苦冰凉。
“好甜,”我喝完那杯饮料,温柔地抬起沈敬的手,在他的手腕伤痕处细细亲吻。只见那手腕上,长长短短地遍布着数十道伤疤,看上去极为狰狞可怖。
舌尖在刚刚割开的这处伤口上轻轻滑过。也许是这次下手实在是过重了,新鲜皮肉微微卷曲外翻,露出里面的肌理和一小截白森森的骨头。沈敬被我吻得浑身发颤,他仰着头,半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冷汗顺着额前的发梢滚落。
我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情动,伸手便去扯他的裤子。沈敬颤抖着双手,按在我的手背上,低声地求我,“不要在这里,爷,求你。”
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之所以在这里做戏,也不过是怀疑这房间里装了摄像头。沈敬既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