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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普莱米斯这么一说,他突然也有些怀念那时候的他们了,那个时候的他们,多么年轻而又无畏啊。

    温迪还记得喀纳斯家的旧址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后有一座古堡。

    他们年少时曾常在那里幽会,偷情。

    “不过,很可惜,听说喀纳斯家族的旧府邸许多年以前,在喀纳斯家族覆灭以后就已经不在了。现在就算我们回去,也再不能见旧址,游故地了……”皇帝有些遗憾的喟叹,到了此时此刻,他历经沧桑的感觉才越发明显起来。

    那种人事皆非的感觉——

    时常会令他觉得自己老了。

    温迪轻声说:“我知道,那片旧址还是在喀纳斯家族覆灭后,我亲自放火烧掉的,烧完以后,我就连地都卖了。现下,我们的确是再也回不去了。”

    那时候,他以为塞特应当是希望那个地方覆灭,再不存在于世间的。

    “不过,也无所谓。喀纳斯家族的旧府邸没了便没了吧。”皇帝知道温迪深恨着喀纳斯家族,附和着他的话说:“只要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不管中间发生过些什么,我们总是能回到过去的……”

    故乡之所以让人眷念。

    眷念的不是一个地方,一座房子,重要的是人。温迪把塞特当做他生命中的唯一,塞特又何尝不是呢?只要温迪还在,他就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只要温迪对他的感情仍在,他就能够回家。

    至于,旧址。

    有便锦上添花,没了,也就算了。

    “……回到过去吗?”温迪听到这话,有些迷茫的晃了会神,复又飞快清醒了过来。

    普莱米斯重复:“是,回到过去。”

    温迪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做声。

    心里却觉得这个梦想不切实际的厉害,岁月已改,人事已非,他们现下的身份地位种种一切又怎么可能容得了他们回到过去呢?现下能够做到破镜重圆已是很好。

    他又岂敢奢求回到过去呢?

    温迪心下清醒而又理智的觉得,他们只怕是早已回不去了。

    正当这时,普莱米斯的女官梅琳却突然推门走来进来,禀报道:“陛下,长老院安德鲁长老在殿外求见,请问您是否需要移驾书房?”

    普莱米斯不自觉皱了皱眉,知道安德鲁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不必,让他进来吧。”

    温迪看着皇帝有点想说些什么,但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是——”梅琳轻轻应声。

    不多时,安德鲁长老便在梅琳的带领下快步走了进来,向皇帝施了一礼:“见过尊敬的皇帝的陛下,愿陛下万安。”

    “爱卿来了,有什么事便启奏吧。”皇帝随意指了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安德鲁长老却看了温迪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梗着脖子不作声。

    他是为了温迪之事而来的。

    温迪接收到安德鲁长老的眼神,心知安德鲁长老必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上,便识趣的想要离开,将空间留给皇帝和安德鲁:“陛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明白作为迪亚斯的公爵——

    在奥斯菲亚大臣和民众的眼里他始终是个外人。

    “你走什么?朕待会要和安德鲁长老说的事情和你有关,你做什么这么着急走?”不想,皇帝却是不愿意让温迪离开。

    温迪抬首与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

    无声在心下叹了口气,终是同意在这尴尬的氛围中留下来和皇帝站到统一战线上了。

    第66章 完结章 唯有你堪当朕的皇后。

    安德鲁长老揣测到皇帝的意图,当即变了变脸色:“陛下……”

    “爱卿有什么话便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皇帝因温迪愿意留下来心情大好,丝毫不理会安德鲁长老不太好看的脸色,开门见山道。

    安德鲁长老脸色变了又变。

    见皇帝始终不为之所动,执意不拿温迪当外人,便索性撕破老脸,顶着一张诤臣面孔开了腔:“自陛下归来之日起,迪亚斯帝国的喀纳斯公爵便一直住在我奥斯菲亚的皇宫里……这似乎于理不合啊,陛下。”

    “有何于理不合?”皇帝挑了挑眉,声色不动,俨然一副做好了要和长老会打持久战的模样。

    他心里清楚长老会不希望他和温迪在一起——

    但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得了他的主意。

    安德鲁长见皇帝装疯卖傻,索性也跟着装傻充愣了起来:“喀纳斯公爵不单是迪亚斯的公爵,更是迪亚斯未来皇太子妃和中将白昊的父亲,身份尊贵……既然来到我们奥斯菲亚做客,那便是贵客,岂有在宫中随意安置的道理?我们奥斯菲亚应当将公爵安顿到我们专门招待贵客的驿馆才是,不能怠慢了公爵阁下。”

    在不知道温迪的身份以前——

    尽管艾伦曾来信极力贬低这个攀附这皇帝的小人,但奥斯菲亚长老会却始终没有出手干预试图拆散皇帝这段姻缘的意思。

    因为,在他们看来。

    只要皇帝不立这个罗恩为皇后,不为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便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甚至还很欣慰,独身多年的皇帝总算是开了窍,有生理需要,愿意找情人了,想来距离他们奥斯菲亚拥有皇后拥有皇储也不远了。

    但在知道了温迪的身份之后——

    情况却又不一样了。

    温迪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作为迪亚斯未来皇太子妃的父亲曝光率虽然不是很高,但迪亚斯国内却仍是有不少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安德鲁长老和奥斯菲亚绝大多数长老会人员皆是认为,为了保全皇帝和奥斯菲亚的声誉,形象,他已是不得不出手干预拆散这段姻缘了。

    就算拆散不了——

    他们也决不能坐视迪亚斯皇太子妃的父亲成为他们奥斯菲亚的皇后。

    “喀纳斯公爵失踪已久,想来,迪亚斯的白杨中校和白昊中将应当皆是很担心父亲的安危,能在咱们奥斯菲亚境内找到失踪的公爵是件有利于两国邦交建设的大好事……不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送喀纳斯公爵返回他的祖国?相信竟时,迪亚斯的白昊中将及白杨中校都会很感激咱们的。”安德鲁长老话里有话,言下之意大有逼迫皇帝送走温迪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oga公爵是个祸水。

    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具有一呼百应的政治意义,与其让他留在奥斯菲亚为皇帝留下话柄和负面影响,倒不如将他丢回迪亚斯去。

    他相信比之留在他们奥斯菲亚——

    这位公爵作为父亲也应当更乐意回到他的儿子身边去。

    普莱米斯冷冷看着安德鲁长老一瞬不瞬。

    安德鲁长老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量,浑然不惧这位帝王带给他的威压,将一副诤臣派头摆得极足,他深信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奥斯菲亚。

    绝不能容忍普莱米斯和温迪——

    变作昏君和祸水乱了好不容易建立政权的奥斯菲亚。

    “从决定陪普莱米斯陛下踏上奥斯菲亚国土的那一刻,我便已不将自己当做迪亚斯的公爵了。”君臣二人僵持许久,谁也不肯让步,到最后竟是一言不发的温迪先开了腔。在决定留下的那一刻温迪便已估摸到会发生什么,也做好了自己要放弃过去一切的准备。

    只要能够留在普莱米斯的身边——

    那过去的一切,身份,地位,记忆……便统统没有什么好值得他留恋得了。他已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开始,将自己当做一个全新的人从头来过。

    “温迪……”普莱米斯一怔,全然没有想到温迪会这么说。

    温迪定定看着普莱米斯,轻轻笑了,道:“我曾经说过,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除非你不想再看到我,要赶我走……我才会离开。”

    他舍不得自己在迪亚斯的一切,却更舍不得普莱米斯。

    所以,他的心为自己做好了抉择。

    “过去不是您想遗忘就能遗忘的,迪亚斯公爵的身份,也不是您说抛弃便能抛弃的。还没发生的事,谁也不能预计,现在空口白话说再多也是口说无凭。”安德鲁长老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态度却依旧强硬。

    温迪若没有孩子的话——

    他或许不会阻止他和皇帝在一起,但事实却是温迪不单有孩子,且其中一个孩子还会是奥斯菲亚现在的敌对国迪亚斯的皇后,现在温迪做再多承诺在他看来都不过是空口白话。将来奥斯菲亚和迪亚斯若继续交恶,温迪会站在奥斯菲亚这边还是在暗中帮助他儿子,儿婿?

    安德鲁长老认为oga爱孩子的天性已经给出了他们明确的答案。

    他们奥斯菲亚冒不起这个险。

    即使温迪再往后退一步,不站到明面上来,甘愿在私底下做普莱米斯的秘密情人,他们奥斯菲亚长老会也绝不妥协。

    枕头风和oga信息素勾引的厉害——

    他们实在是太拿捏不准了。

    “我的儿子,白杨和白昊他们……无论是谁也无法让我离开普莱米斯陛下。”温迪动了动嘴唇,仍想继续和安德鲁长老争辩。

    安德鲁长老亦随时做好了准备对温迪反唇相讥。

    可还没等温迪的话音落下,普莱米斯便再也听不下去,出言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够了,不要再说了。温迪。喀纳斯他不单是迪亚斯的公爵,还是朕的oga,还是我奥斯菲亚的皇后。”

    他害怕了。

    看见温迪犹疑,普莱米斯生怕温迪的思想会被安德鲁带偏,倾斜到他的两个儿子那边去,不愿继续留下。

    便急慌慌的快声给出了定论。

    既然温迪无法从两个身份中作出抉择,那么他便不要温迪再做抉择了。谁说迪亚斯的公爵就不能当奥斯菲亚的皇后呢?他偏要温迪既是迪亚斯的公爵,又做得了奥斯菲亚的皇后。

    他不需要他的oga隐姓埋名,变更身份才能和他在一起。

    他就不信——

    他们名正言顺未婚未嫁就不能在一起。

    “陛下——”

    “……陛下。”

    普莱米斯此话一出,温迪和安德鲁长老皆是惊愕得无以复加。尤其是温迪,他在心里一直做好了追随皇帝回来,便抛弃自己过去的身份及一切一切的打算,甚至对皇帝往后只能将他当做地下情人不能拿到明面上来,都有了些许心理准备。

    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国籍等等一系列隔阂都太过悬殊。

    温迪想都没想过皇帝会做到这一步。

    “……陛下,您刚刚说了什么?”安德鲁长老震惊极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先前皇帝还没非要立温迪为皇后的意思——

    怎么他来敲打了一番,皇帝的态度就破釜沉舟,变得强硬起来了。大有非立温迪不可的趋势。

    普莱米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朕说,喀纳斯公爵会是朕的皇后。长老如果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朕可以再重复一遍,把新闻媒体都叫来公开重复也行。”

    他心意已决,无从改变。

    温迪惊愕的看着他,半晌没回过神来。

    “陛下您要三思啊,不要忘了喀纳斯公爵他不单生过了两个孩子,他的其中一个孩子还是迪亚斯的未来皇太子妃啊。您要是立了他为皇后,要让迪亚斯的人要让我们奥斯菲亚的人要让整个星际的人怎么看我们奥斯菲亚皇室啊~”安德鲁长老瞪大眼睛,险些没老泪纵横的哭出来,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不来激皇帝。

    他企图再次提醒皇帝温迪的身份和他孩子身份的事实——

    点醒皇帝,让皇帝迷途知返。

    不想,皇帝的态度却越发坚决起来:“那样岂不正好,下回见了库斯。卡米希尔他还得叫朕一声岳父,朕的辈分直接就比他高出了一辈。”

    继子也是子。

    普莱米斯也是想开了。

    “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陛下。”安德鲁长老险些没被气的吐血三升。

    皇帝强词夺理起来,也是让人无从招架,不容置疑:“朕已经打了一百多年的光棍了,再从长计议朕就该丧失生育能力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