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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到了地下室,选了一张蓝色的aserati,车里还残留着哥哥的香水味,hers淡淡的玫瑰花香。看着哥哥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神还是那么桀骜不驯,却偏偏透着几分柔情。

    “哥哥,你说,男生和男生之间会有真爱吗?”我试探的问。

    “如果真的爱着彼此,没有目的、没有欺骗、没有伤痛,越简单越好,不图什么,只需要两个人坚定的在一起,那就是真爱,”

    “今天我的那个朋友,他不知道如何抉择和另一个男生的关系,我想他有所顾虑,所以建议他们认真的聊聊,你说对吗?”

    “”

    “哥哥?”

    “嗯?哦,可以,坦诚相见也好,不至于连对方真实的想法都不知道,最后白白浪费感情和时间。”

    和哥哥的对话中,觉的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我提起这个敏感的问题又再一次刺激到了他。晚上哥哥也老是走神,说话也前后不搭调,不管怎么说,哥哥能那么早回来陪我吃意大利面,我还是很满足了。

    回到家,刚出电梯,看见一个英俊或者应该说美丽的陌生男子在门口徘徊,一双丹凤眼从远处望去就电力十足,不知道和他对视的时候会不会被勾去了魂魄。

    “颜默?你来这里干什么?”哥哥惊讶的问。

    “木,你听我说,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是我”

    “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家,我真的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哥哥开了门拉着我进门,刚想关门颜默就冲上来,

    “木,我错了,我知道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也没办法再原谅我,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我想和你谈谈,就一次,好吗?”

    哥哥转过头温柔的对我说,

    “修雨,你先回房间,”

    我关门前,看见哥哥带着颜默进了他的卧室。

    “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木,我错了,今天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想的,是他勾引我的,”

    “你住口,江晴是我的助理,他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以为你去外面花心浪荡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搞了我的助理,我下午可看的清清楚楚,你跟着他进了更衣室,然后,哼,我不聋也不瞎,你知道我进门看见你那个样子有多恶心吗,颜默你是嫌自己不够丢人,还是你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多么有魅力,有多少人喜欢你啊,”

    “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深深伤害了你,现在还要让你忍受这些事,说一万次对不起都不过分,可是你能别赶我走吗,我除了你,再也没办法真正爱上别人了,”

    “颜默,要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瞎了也不要认识你,更不想和你有交集,是你一点一点磨完了我所有的容忍和耐心,自找的,现在我不想听了,你给我出去,”

    “木,别让我走,求你了,”

    “滚。”

    颜默上前抱着木悠然,一次次被推开,又一次次执着,我也听得清清楚楚,哥哥又为这个贱男人哭了,我越发受不了别的男人和哥哥拉拉扯扯。我开门冲出了家,一个人游荡在街上,走啊走,不知道会去到什么地方,只一股脑的朝着没有光线的地方走。

    (七)

    一月底的风失去了十二月寒冬时候的刺骨,吹在脸上却是粗糙坚硬。

    “云枫,我今天叫你出来只是想谈谈我们的关系,似乎从认识你到现在,还从来没跟你认认真真的说过知心话呢,”

    “好,你想说什么我都陪你,”

    “嗯,可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始,”

    “哈哈,没关系,那就我先说,两年前次见你,你还是个初中生,当时有帮小混混把你拦在校门口叫你交保护费,你死都不给钱,还说大不了打你一顿,看看到底谁厉害,那骨子倔劲儿就吸引了我,后来我帮你解围,和你做了朋友,尽管我的势力让所有人都敬我怕我,可只有你一个人不怕我,会和我斗嘴、敢骂我、敢生我的气,但每次也只有你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喝醉了你会送我回家,生病的时候你会照顾我,受伤的时候你会帮我包扎,一边包扎伤口还一边责备,虽然话多,但我就喜你的直爽,敢怒敢言、敢爱敢恨,萧,我喜欢你,你初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默默发誓,要看着你成长、保护你、陪伴你,这也成了支撑我坚强下去的理由,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你看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如果我不坚强,我身边的人就会受到伤害,看见你和木修雨在一起,对他百般照顾、处处帮他,我是吃醋了,所以跟他对着干,我只是怕你和他在一起渐渐疏远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苦心维持到现在的感情就这么白费,你明白我吗?”

    萧俊怀不可思议道,

    “可是,就因为修雨?这算什么?如果连朋友之间的感情你都要艰难的维持下去,以后的路不是会更难吗?”

    “萧,不这样的话我们怎能那么顺利的走到现在,”

    “什么意思?”

    “你和朋友处的那么好,就没想过为什么没人和你告白吗?”

    “因为你?”

    “是我,是我替你‘拒绝’了他们,我要留你在身边,就不能容忍其他人和我抢你,对不起,我只能不让他们接近你,但并不能让他们不去喜欢你,额,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可是爱情本来就该自私,那是私有的东西,只能属于彼此的东西,萧,告诉我,告诉我在你知道真相以后还会和我和我做朋友吗?”

    “我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早就不仅仅友情那么简单了,但我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选择,和你成为恋人关系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强烈,但也担心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自己会离你越来越远会失去你,”

    “既然你会害怕失去我,就说明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觉,那我们可以试试在一起啊,如果你喜欢那我就继续陪着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再对你提这件事,以后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也不需要有所顾虑,”

    “我,我想想”

    萧俊怀看着窗外思考,悄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黑影。

    “那不是修雨吗?他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

    萧俊怀超修雨的方向跑过去,杜云枫看着玻璃窗外的萧俊怀,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事萧俊怀又是帮修雨擦眼泪又是抱着他的,

    “怎么了修雨,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呜呜,哥哥又为了那个男人伤心,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到底要被骗多少次才够啊。”

    杜云枫发短信给萧俊怀:

    需要我送他回去吗?

    萧俊怀抬头看着窗里略有伤感的杜云枫,实在不忍心:

    不用了,我陪陪他,等会儿我们打车回去,你先走吧,对不起,云枫,我会好好考虑我们的事情的,晚安。

    白色捷豹的身影疾驰而去,消失在深夜的街道里。

    萧俊怀拉着我走在寂静的街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也用心的听着,虽然有些语无伦次,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舒坦。我们穿过橘黄色路灯照射的十字路口,穿过满是光秃秃梧桐树的人行道,慢慢的他把我送到了楼下。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了吗?”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快回家吧,”

    “木头,晚安。”

    我进了门,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整间房只靠几盏灯维持着光线,墙上映着桌椅的的影子,黑一块白一块,相互交融,多么暧昧的颜色。哥哥是和颜默出去吧,不知道还会来吗。我进屋,不脱衣服裤子,一头倒在床上,拿过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又看见哥哥的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在十一点多发的短信:

    修雨,你在哪儿?

    修雨,大晚上你去哪儿了,想急死我吗?

    庆幸哥哥还想得起我的存在,稍微有点欣慰的回:

    我到家了。

    拉过被子捂着头,又听到了我细微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好像快要窒息的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惊醒了我,我把头探出被窝,哥哥推开我的卧室门急忙问到,

    “你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还不带手机,我找了你半个小时了,”

    “只是出去走走,不想打扰哥哥和他而已。”

    哥哥发现我不大开心,眼睛也是红红的,坐到床边解释,

    “修雨,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和他真的结束了,我不可能再原谅他,原谅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

    哥哥抱着我,又是在他怀里,迷糊的双眼沉重起来,同样淡淡的玫瑰香,同样安静的夜晚。

    哥哥的身边依旧出现形形色色的人,经理、客户、职员还有新换的助理程安泽。

    “你把江晴带到仓库的地下室等我,他走之前我有话问他。”

    下午五点,木悠然来到仓库,仓库周围有人把守,外人不得入内。

    木悠然进了门,坐到一把椅子上,和江晴面对面交流起来。

    “江晴,知道为什么把你调去别的城市吗?”

    “因为上班时间擅离职守,在工作上造成了失误,”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可以直接把你开除,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辞退你吗?”

    江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不知道,”

    “因为你自制力太差,见到一个骚货就受不了了,居然在上班时间做这种事,我看你潜力还不错,值得好好栽培,那我就把你调去v市最大的同性恋酒吧,你去哪儿既可以帮我看看场子,顺便自己还能赚点外快,一举两得。”

    进了那种酒吧就没有能完好无损走出来的,更别说什么节操之类的,能留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木总,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让我走,你可以开除我,我保证不再你面前出现,求您别让我去,求您了,木总,”

    江晴跪在地上恳求木悠然,可他却看都不看一眼,他有洁癖,生怕会玷污了自己眼睛,但也有一个男人最完美的绅士风度。木悠然起身离开,走到时候不忘温柔的吩咐下去,

    “找些人教教他怎么做事儿,省的到时候被顾客投诉。”

    颜默终于走了,严厉的哥哥又回来了,不仅延续了以前的冷酷,还带了些令人发指的狠辣。

    (八)

    过年的时候,哥哥带我去欧洲旅游,出了国没那么浓重的年味儿,没有阖家团圆的年夜饭,没有鞭炮爆竹锣鼓喧天,也就不会显得太孤单。仅仅十天和哥哥单独相处的时间,十天后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城市,假期也接近了尾声。

    这天,哥哥又喝多了,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送了回来。男人穿一身黑色柳丁牛仔,丹凤眼画着浓浓的眼线,细长的手指上涂着墨绿色的指甲油。一开门,两人满身酒味熏的我睁不开眼。

    “你就是木修雨吧,经常听悠然说起你,他今天喝多了,我把他送回来,”

    “到家啦?没关系,我家有酒,走,白洋,接着喝,接着,”

    “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又喝那么多,”

    “哥没醉,修雨,你不用管我们,走,白洋。”

    哥哥把我推回房间,又在客厅喝起来,我坐在床边,静静的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好不自在。

    “够了啊,再喝就要连弟弟都不认识了,”

    “但我认识你啊,白洋,”

    “你醉了,悠然,”

    “是啊,那我杯子里还有半杯酒,你替我喝了它吧,”

    木悠然把酒含在嘴里传给白洋,然后一番唇枪舌战。

    “恩,悠然,够了,你喝多了,你弟弟还在里面呢,”

    “嘘,别动,你不叫的太大声的话,他就听不到,哈哈,”

    关了灯看不见我,就当我不存在吧,原来被人忽视是这种感觉。屋子里明明有三个人,他们却在过二人世界。

    一晚上都只是轻度睡眠状态,反反复复醒了好多次,早上起床觉得头有点昏,打开房门,看见哥哥盖着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悄悄的走出去,尽量不吵醒他,拿笤帚扫掉了客厅里的一团团纸屑,和透明的粘附在地上的东西,里面还剩着少量粘稠的汁液,我也尽量无视它。

    “修雨,你起来了,啊,头好痛啊!”

    “哥哥喝多了,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我走到餐桌旁拉出个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