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四合院式、地中海式、美式、哥特式、、、、等等。
最小一号的别墅,占地也有1500个平方米。
里面花园、泳池自是不缺。
木烨挑的就是一栋古雅大气的中式别墅。
不得不说,木烨是个奢侈浪费的家伙。
这别墅买是买了,可他仅仅只住过一次。
不算水电费,别墅每月的物业费,也得好几万。
他倒是省事,一次性付清了五年物业费后,就把别墅丢给了自己的小情人。
——
时间凌晨4点30分。
飞机就落在了这栋别墅的后院。
晚秋时节,已经是昼短夜长。
这时间,天色仍是墨黑沉沉。
木烨、月琅琊、牧卫【就是那位文静秀气的年轻男医师】,三人下机时,沉睡中的别墅已然灯光大亮。
飞机在此降落,屋里的人定然被吵醒。
祁纬退休后,虽未居住在军区大院,但祁家大宅的四周,一样是警卫森严。
飞机自然不可能飞到祁家大门口。
那样的话,估计飞机还没落,就会遭到攻击。
军政领导的家宅大院,岂容一架身份不明的飞机乱闯?
这不存心找死吗?
故而,为了生命安全,飞机还是乖乖落在了木烨的地盘上。
——
凉风阵阵,一下飞机,扑面就是一股寒气。
b市的气温比n市低了至少6、7度。
感觉上,似乎一下从秋季进入了初冬季节。
月琅琊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北地的寒秋,木烨已经顺手抖开一件黑色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嘛~
南北的温差不小,木烨自然是早有准备。
不能让自个的宝贝侄儿受了寒气,这可是叔叔应尽的职责。
实则,月琅琊一点也不觉得冷。
大抵,这也是消化了冰焰如意散所带来的好处。
不畏酷夏严冬。
呵!这可真是凡人求之不得的异能啊!
姬叶,能炼制出这种玄妙神奇的药物,也许真不是凡人。
——
“二爷。”
木烨的突然驾临,让别墅里当差的管事、护院、帮佣都慌忙迎了出来。
“恩。”木烨沉声应了,指派了一名护院去车库开车。
而后,有些执着的牵着月琅琊的手沿着色泽古朴的青石台阶走进了屋中。
牧卫手提着医药箱,随步在后。
——
这确实是个古意盎然的大厅。
红木桌凳,栅格门窗,雪白的墙壁上装饰着几幅镂空木刻的壁画。
虽然没有柔软的沙发,却在厅堂中摆置着一张贵气十足的罗汉床。
这不带床架的木榻,可坐可靠可躺又可品茶弈棋,当真舒适高雅又肃穆矜贵。
木烨直接将月琅琊拉到木榻边坐下。
“倒三杯热水过来。”
吩咐了帮佣一声,木烨握着他微凉的手指,柔声问道:“累不累?”
月琅琊微微摇头,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懒洋洋的靠向了木榻左侧的围栏。
“既然三少爷不累,那就把早上的药提前吃了吧!”站立一旁的牧卫说着,将医药箱搁在了木榻中央的小几案上,推了推金边眼镜,打开药箱,动作利落而不失优雅的拿出了月琅琊需要服用的各类药物。
见状,木烨轻笑:“还是小牧细心。待会你去了祁家,肯定没空吃药。”
牧卫虽然年轻,医术却很是了得,性格也细致严谨。
木烨对这小医师,还是挺欣赏的。
去祁家见祁纬的事,在飞机上,月琅琊已告诉木烨。
这件事,让木烨很有些惊讶。
木华长的像月家牺牲在朝鲜战场的月琅琊军长。
这个,似乎有些离谱。
不过,既然祁风拜托木华去扮演月军长。
想必二者确有几分相像。
月琅琊……
这名字,木烨并不陌生。
至少,小时就常听老头子念叨过。
这位月家家主,在建国后,就封了中将。
朝鲜战场牺牲后,又被追封为上将。
虽然没能得到大将、元帅的军衔,但那么年轻就能晋升为上将,已足以证明这位月将军的本事惊人。
这是个死了几十年,仍旧被老一辈军人铭记于心的厉害人物。
木烨甚至推测,他家老头子之所以如此宠溺木华……
莫不是因为木华和那位月将军长的像?
呵!
这就有意思了。
应该陪木华一起去祁家。
说不定会有好戏瞧。
——
三杯热水端了上来。
温度适中。
这里的佣人很懂得给开水降温。
牧卫将需要服用的药丸胶囊,一一放在掌心,递了过去。
月琅琊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还有冲剂药液也在牧卫的监督伺候下,喝了下去。
完事,牧卫才满意的收起了药箱。
——
就在木烨起身,准备和月琅琊一道出去时,一个非常漂亮灵秀的年轻男子穿戴整齐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匀称纤长的身材。
男子名叫李悠然,就读b市名校……京华大学。
一身简洁清爽的休闲装,漫步走来,有种诗情画意的韵味。
让人看着很舒服。
李悠然走近木榻,目光掠过牧卫,在月琅琊身上顿了顿,继而落在了木烨的身上,温和中难掩淡漠的叫了声:“烨哥。”
木烨看着这男子,眼中掠过了一丝笑意:“什么时候回来的?蒋明说你二姐出嫁,你不是已经请假回家了吗?”
李悠然眸色暗了暗,淡淡道:“昨天下午就回来了,在学校住了一夜。”
“我现在有事要出门,你去休息吧!明天晚上不要留校。”木烨靠近他,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迈步走开。
“小牧,楼上很多空房,你随便挑一间。”
丢给了牧卫一句话,木烨同月琅琊走出了大厅。
——
车已停在门外。
木烨、月琅琊坐上后,车飞驰而去。
别墅里那漂亮的男人是谁,跟木烨什么关系。
月琅琊没兴趣知道。
一路上,他只管闭目养神。
木烨也不打扰他,只是奉献出自己的大腿给他当枕头。
月琅琊枕在上面,表示很舒服。
——
时间5点17分。
车停在了祁家大宅前。
门前一条宽敞的青石大道。
两旁皆亮着路灯。
一座岗亭伫立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
车灯照过去,一位荷枪实弹的警卫军人走了过来。
警卫端枪,仔细辨认了一下轿车的牌号,戒备喝问:“什么人?”
木烨和月琅琊从车中走出来。
“祁风的同学。”月琅琊自我介绍:“我叫木华。”
“木华?!木头木,华夏华?”警卫军人一时惊喜莫名。
两个小时前,他就接到吩咐。
如果有个名叫木华的年轻人过来,一定要恭敬接待,并立刻向内线传达。
“是的。”月琅琊点头。
“身份证件有吗?”警卫的口气温和不少。
月琅琊在n市是执行任务,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自己的身份证件。
于是,只得问道:“必需要检查证件吗?”
“没有也没关系,我先给你通报一声,请稍等。”警卫向他一个敬礼,跑步回岗亭拨打电话。
片刻后,一辆迷彩越野摩托车从宅院中狂飙而来。
临近大门,一个高难度的近乎360度大甩尾,摩托车堪堪才停了下来。
车上一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跨步而下,从右侧的警卫室,走了出来。
光影笼罩下,可见这男子高大挺拔,剑眉星眸,每步走来,都气势凛然,齐膝的长风衣就这么大敞着,衣摆翻飞在寒凉的晨风中,猎猎作响,无形中透着一股逼人的肃杀之气。
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有着迫人的气势。
犹如尖刀利剑,所到之处,冷寒锋锐几可刺人肌肤。
警卫人员看到他,立刻合脚敬礼。
男人摆了摆手,也未回礼,径直走到了月琅琊和木烨的面前。
靠近了,连木烨和月琅琊都不得不正视这个男人。
有的人,也许天生就是气势强大。
即使月琅琊和木烨都不是势弱之人,但对方的肃杀冷锐还是让他们心生警备。
这是一种本能。
在互不了解的情况下,他们需要对所有陌生强大的生物产生警备。
尤其是,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善意时——
他们更必需戒备。
男人立定,泛着冷光的幽黑眼瞳在认清月琅琊的容貌时,微微收缩了下,继而绽开了一丝笑意。
“你就是木华?”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低沉醇厚,听起来竟然有种意外的性感蛊惑之味。
“不错。”月琅琊回答的语气平静如水。
“长的不错。”男人凝视他,目光一如万载寒潭,幽深不可测。
“多谢夸奖。”月琅琊微微敛眉:“如果你觉得我们没什么问题的话,还请带我们去见祁老将军。”
男人倒也干脆,没有再多加追问,挥手让哨兵打开铁门。
大铁门嘎嘎作响,缓缓打开。
木烨和月琅琊重新坐入车中。
“跟上我。”
男人丢下三个字,跨上机车,就如旋风般狂飙而去。
啧!在自家大宅院,也这么飞扬跋扈,这男人有够张狂的。
既然祁家人在前面飞车,木烨和月琅琊当然在后面配合。
反正宅院又是木家的。
就是不小心撞坏了花花草草,也是祁家的损失。
——
时间5点37分。
月琅琊终于见到了祁纬。
那个缠绵病榻的老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
心脏跳动的频率,沉缓孱弱。
戴着氧气罩的口鼻艰难的汲取着保命的氧气。
一大家子人都没睡觉,个个提心吊胆。
医生已说明,老人家可能撑不到天亮。
月琅琊进去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后个个看着他的目光,都透出毫不掩饰的激动和惊异。
老人都这副模样了,偏偏还吊着一口气在呻吟着一个人的名字。
月琅琊的五感如今极其灵锐。
走近床边,没有凑过去听,就已经听清老人不停呻吟的是:月将军,我对不起您啊!
这个老顽固!
月琅琊心中震怒。
他当初救下祁纬,是希望祁纬好好活着。
而事实上,祁纬却一直在自责在愧疚。
这不是,纯粹的自我折磨吗?
月琅琊很火。
这火气令他无法保持平素的冷静。
目光扫向屋内众人。
好吧!
这些人是不可能让他单独和祁纬相处的。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祁纬的状态实在太糟糕。
也许眨眼就会停止呼吸。
让他们离开,那显然不人道。
沉默了会,他终是抑制不住怒意的低喝了一声:“祁纬,祁宏文,你个混小子,要死就死干脆点,死不了就滚起来给本将军做两千个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