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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进入封地,沿着碧清溪流迤逦而上,有泉名沁幽,上挂一线瀑布,终年流淌。卫泠欢喜的低低啊了一声,裕王低头吻了一下他额角:“喜欢这里?”

    “嗯!”小侯爷用力点头,回身抵着他胸前,抬头绽开笑容。

    阳光下,男人笑得很温柔,慢慢低下头来,卫泠情不自禁闭上眼,辗转承受。

    不知名的雀儿在枝上脆生生欢啼,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许久,久到卫泠几乎开始缺氧,男人才放开了他。瘫软在对方怀中,卫泠好容易捡回神智,脸颊发烫,喃喃不成语。

    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搂着他的腰,裕王轻笑道:“所谓一顾倾人城,古人诚不我欺。”

    这是李延年向武帝描绘其妹的诗句,李夫人靠着颜色宠冠一时,临死都以帕覆面,为求皇帝只记住她最好的荣光。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卫泠有些怔怔然抚上自己面孔,所以,他们喜欢的,也是这张脸么?

    虽不明白他忽然发呆的原因,裕王却知道,这孩子多半又钻牛角尖了。一拉缰绳,将埋头吃草的马儿扯回来,朗声道:“咱们走吧,前方就到了。”

    卫泠深吸一口气,附和着微笑道:“怎么不见那些人?”

    裕王朝前方一抬下巴:“他们走大路,这会儿估计早到了。”

    卫泠不作声,任由他继续揽着自己,驭着马儿小步跑了起来。

    行至前方,陡然开阔,林间辟出一片平整地势,一座精致的别院就坐落在山水环抱间。门上仆役们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俩过来,急忙殷勤上前迎接。

    裕王亲手将他抱下马,然后一前一后进了门。

    入目是一座别致的竹制影壁,几个淋漓的旧草书逸然其上:竹篱茅舍自清心。改了前人一个字,却凭空多了几分悠闲自在的味道。

    卫泠转头看看身旁的男人,虽然不着胄甲,一举手一投足却依然是军人的硬质,简直掷地有声,跟这一切十分不搭。

    “你写的?”他有些怀疑。

    裕王侧头看他一眼:“我父亲写的。据说,这里是他少年时心爱的地方,许多布置都是当年的原样。其实我也很少过来。”

    “……抱歉。”卫泠低下头,不知怎的有些内疚。

    裕王笑着握了握他的手:“赶了一天路,累了吧。吃点东西,今日早点歇下,明天再四处游览不迟。”

    “好。”卫泠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这座别院里仆人虽只十来人,却是早些天就开始准备主人驾临了,因此色色齐备。

    晚餐俱是山野产出,十分清爽,卫泠大快朵颐。更有自酿的果酒,可惜裕王记得他当初喝醉后的鬼样子,只给了两杯就收走了。

    卫泠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眼巴巴看着对方面前的攒心梅花小银壶,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要。这酒好甜,酒精度数应该不高呀……

    裕王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粉色舌头,竟觉下腹一紧,忙移开眼,面无表情的将一盘野菌玉兰片挪到他面前,又吩咐婢女给小侯爷换杯子倒清水。

    一时餐毕,婢女们服侍着漱了口,又奉上茶水。裕王闲闲抿了一口,看卫泠一副酒足饭饱开始犯困的样子,微微一笑:“后花园有一眼温泉,去泡一下解解乏,然后今晚早点歇下吧。”

    泡温泉?卫泠眼睛一亮,下意识脱口而出:“一起呀?”

    男神眼里漾出笑意,起身牵着他往外走。卫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觉无比丢脸,埋下头,连耳朵尖都红了。

    温泉水滑洗凝脂。

    池子不大,却很精致。建造者巧妙的设了暗渠引来活水,水温虽不是很高,对夏天而言却反而很舒适。知他害羞,裕王屏退了所有下人,然后大方的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步入池中。

    卫泠的眼睛简直不知往哪里摆了。

    看不看?看不看?看不看?!

    男神手搭着池壁,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一脸纠结的样子,咳嗽一声:“阿泠?”

    “啊?啊!”卫泠垂下头不敢看他,一咬牙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却越慌越乱,一不小心将抽绳拉成死结,懊恼的哎了一声,脸色愈发涨红。

    “要帮忙吗?”对方从水里直起身来,眼神有些幽暗。

    “你……转过去!”卫泠有些语无伦次了。

    男神轻笑一声,径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夏日衣衫轻薄,稍一用力便嗤啦撕开。

    卫泠目瞪口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两手胡乱掩着:“干……干嘛……”

    对方直接堵住他的嘴,两手不停,片刻就将他剥个干净,抱入水中。

    一瞬间进入另一种介质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攀附住面前强壮的、散发着热量的身体。裸裎相见,肌肤相贴,紧密到简直没有一丝空隙。

    裕王紧紧抱他在怀里,吻的霸道而不容逃避:“阿泠……”

    卫泠被吻的昏昏沉沉,手攀着他脖颈,不知不觉间已换成双腿盘在他腰间的姿势,身下正抵着某个剑拔弩张的器官,试探的、难耐的濡磨顶撞着他。

    “可以吗?”男神的声音有些暗哑。

    卫泠不说话,只红着脸,轻轻将身体往下蹭了蹭,穴`口摩擦过肉刃顶端,引的对方倒抽一口气,当下再不忍耐,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下探至那处,略一用力,没入一个指节。

    卫泠全身肌肉条件反射的绷紧了一下,又缓缓放松。感觉到他的配合,男人一点一点的插入整根手指,慢慢抽`插,等他略适应,加多一根、再加多一根,一面观察着他的表情。卫泠蹙着眉,口唇微张,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愉悦的样子。男人额上挂下汗珠,身下巨物已经忍到青筋迸出,终于,抽出手指,轻声在耳边道:“我要进来了。”

    卫泠主动吻住他的唇。

    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整个人被撕裂、被劈开、被强行嵌入木桩,难以描述。卫泠悲鸣一声,整个人都僵硬了。

    “乖,放松。”男人停住动作,手指轻轻按摩着入口处被绷紧撑开的皮肤,希望能舒缓一下。这才刚开头啊……

    卫泠眼里含着疼出来的泪,抬头看着面前强自忍耐的男人,破涕为笑:“没事。”言毕,闭上眼,心一横,用力坐了下去。

    ……为什么,会这么疼?

    卫泠生理性的掉着眼泪,只觉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被千万柄利刃同时捅穿。他低头,看到水中隐约飘散开的血丝,眼前差点一黑。

    “阿泠,你太紧了……”裕王也忍得很辛苦,被温暖的秘穴紧窒的、彻底的包裹着,紧的连他都有些发疼……这样的绝妙,无法形容。可是见卫泠这样痛苦的样子,他不敢动,许久,待他终于适应一些了,眉头稍稍解开一点,这才慢慢的尝试抽动起来。

    卫泠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拖曳着、翻搅着,乱成一团。他紧紧抓着男人的肩膀,十指绷紧扣进他嚣张的肌肉里。

    初次承欢,没有快感,惟余痛楚,可是精神与心理上的巨大满足让他已无暇他顾。被心爱的人彻底占有,这本身已是最烈的春药。

    小侯爷满头满面的水渍,已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池水。他颤抖着咬上男人坚硬的肩膀,对方低吼一声,穿刺愈发癫狂,卫泠闭上眼,彻底放弃自主,任由上下贯穿,直至失去意识。

    27

    第二日,可怜小侯爷没能起床。

    裕王小心的替他上了药,卫泠身下有少许撕裂出血,更兼红肿,看上去着实可怜。他指头沾了药膏,轻手轻脚的替他里外细细涂抹。卫泠涨红了脸,把头埋进纱被,身体却有些瑟瑟发抖。

    “还疼吗?”男神低头在他腰上吻了一下,那里生有一对小小的腰窝,衬着暖玉似的肌肤,弧线起伏,令他流连辗转,爱不释手。

    被触到敏感点的卫泠颤抖了一下:“……不疼。”

    裕王笑了,伸臂一捞,将他连人带被搂进怀里:“傻孩子。”

    昨天还未做完,他竟然就晕过去了,某人如被荡在半空中,最后无可奈何鸣金收兵、偃旗息鼓,抱他回房收拾残局。

    一路,下人们的脸,简直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珠子,别看到不该看的。

    “王爷,粥熬好了。”婢女埋着头,战战兢兢的捧着托盘在门口请示。

    “放那儿,下去吧。”裕王掀过纱被盖住卫泠的身体,然后侧身将他挡住大半,这才吩咐道。

    “是。” 轻手轻脚的将粥碗放到桌上,婢女依旧埋着头行礼:“奴婢告退。”

    “来,吃点东西。”裕王欲扶他起身。

    “我自己来。”卫泠咕哝一句,挣扎着掩好衣裳打算下地。被做到起不了床什么的,实在太丢脸了,这可不行。

    脚刚踩上地面,人就往下一软,又被捞了回去。

    “别逞强。”

    卫小侯爷只得乖乖窝在床上一勺一勺的喝粥。白粥熬出了火候,配一点点腌渍的野菜末子,很香。

    男神看着他,表情有些尴尬:“这两天,饮食恐怕要清淡一点了。”

    卫泠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含着半口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在某人眼里看来这更像是撒娇,于是凑过来亲一下,顺便舔走了他嘴角半粒米饭。

    这饭简直吃不下去了!

    卫泠红着脸,心里却想,自己以前是怎么会觉得他像石头又像铁块的啊?

    一碗白粥,吃的两人都有些气喘。卫泠对昨晚某人的尺寸记忆犹新,心存惧怕之余,暗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不行了,当下轻轻推开他:“好热……”

    那一头,裕王也正努力自我控制,见他果然汗涔涔的模样,松开手,想了想道:“你身子弱,不敢用冰。要不去园子里阴凉处坐坐?”

    “好呀。”卫泠正愁屋子里气闷,忙不迭应承。

    裕王令人在园中古柏下设好软榻,边上放着雕漆荷花小圆几,清茶细点俱备。安顿好卫泠,自己则拎起长刀,借着空地开始每日不辍的练武。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武学、体力亦然。大周威名赫赫的战神,这些年来背后流过多少汗和血,只有自己知道。

    刀织银网,势如破竹。矫健时若龙腾九海,凝重处似五岳临峰。

    一个套路下来,男人挥汗如雨,干脆脱掉累赘衣物,赤着上身,只着单裤继续操练。

    卫泠看着他的样子,一时心神激荡,挥手唤来侍婢:“有琴吗?”

    青衣侍女想了想:“有,侯爷稍待。”福了福身去了。不久抱来一架貌不惊人的古琴。

    卫泠轻轻抚过琴身,柔润的木质从手下滑过,琴尾两个细细的小篆:绿浓。

    他直起身来,把琴置于膝上,小心的试了一下音,清嘉雅正,竟是少见的逸品。心下一喜,抬眼默默追逐那人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