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向他吼道,“我很想打你啊!阿仔,就算是荆棘谷,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闯啊!你到底知不知啊,你在我眼里比舞台重要无数倍啊,你知不知啊,看你独自牺牲,我会比凌迟还要痛苦啊?!”
莫狂言沉默不语。
“这件事不是没有其他的方式来解决,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一种啊?你忍着,什么都不告诉我,硬气了?嗯?”林慎容一瞪眼,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莫狂言的样子,“给我说话!”
“你是我活命的水啊,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多在意你啊,不想让你受一点点污啊。是,这件事不是没有其他方式解决,但唯有这样做是最快最有效的。我始终不认为这件事我的处理有错啊,哥哥……”莫狂言本来心情就不算好,立即就锵锵起来了。
“好,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说,我们暂时就这样吧!”虽然看到阿仔的脸上有血,但还是硬下心肠,装出一种冷漠的样子。
莫狂言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家里的钥匙,放到林慎容手上,道:“这一阵子,我在公司住,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任性,身体是你自己的,出事的话难受的是你自己。好了,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暂时分开一阵子吧。”
林慎容看了看莫狂言,但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阿仔依旧是那样淡淡地笑,让他觉得很暖,犹如初见。多少人怨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而现在有个人让他将自己的这句怨叹抹去,这是多么美好的事。于是,林慎容便转身走了,但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阿仔,我这一生有两件事是绝对不会后悔的。一件事是:不后悔当年和家里闹翻踏上这个舞台;另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然后,他就离开了。
“哥哥,爱上你,我亦不后悔!”莫狂言冲着林慎容离开时笔挺的身影大声叫了一声。
林慎容的步子顿了一下,但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
我们,从不怀疑对方的爱,也不后悔为对方付出的。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阵子,好好想想该如何继续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上医院去了,没法多写。
☆、不舍
莫狂言看着林慎容出去,心里泛起一丝悲意,他事先不是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事情真的发生时无论如何都会伤心。莫狂言坐在录音室里,怔怔地,不哭也不笑,直到陈素芬担心出事,所以进来看看。很多年以后,陈素芬仍然记得当她走进录音室时看到的那个莫狂言,她是这么描述的: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宛如一尊雕像,让人想起一句诗:悲伤就要从他身上流出。莫狂言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抬起眼,看了陈素芬,那样的眼神或许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一眼万年。
“芬姐,是你啊?”语气中有几分自嘲:哥哥,是不会这么快原谅你的。
“阿ken,还好吧?”陈素芬真的被刚才的情景和莫狂言的眼神给吓到了,刚才林慎容出去时,都没有这样……可怕。
“嗯,芬姐,我没事。”淡淡的语气,如果不去感觉他的气息,或许会觉得他和平日里一样,“你去看看哥哥吧,他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对了,顺便到药膳坊叫一份晚餐送过去,告诉药膳坊,他今天生气了,做点好的。”莫狂言交待了事情,“我得回红馆去督工。好了,你先走吧。”
“十仔他……”陈素芬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莫狂言。
“我知道,哥哥说了啊,他不后悔爱上我,没事的,就是生气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再过一阵子,我找个机会和他道个歉,他会原谅我的。”莫狂言笑的极灿烂,安慰着担心的陈素芬,看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找个人来清理一下吧。”说完他就走了。
走到门口,看到大家都担心地围观,不由笑了:“这是在做什么啊?都去忙吧。”将大家打发走,才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还在的苏经理和李小田,开口道:“阿i,有唔纸笔啊?”
李小田立即从怀里取了纸笔出来,他是个制作人,随身带纸笔很正常。
“芬姐,等一下,有点东西你带给哥哥。”莫狂言叫住了要去看林慎容的陈素芬。
然后,三个人看到莫狂言在纸上写:我回头再望某年/像失色照片乍现眼前/这个茫然困惑少年/愿一生以歌投入每天永不变/任旧日路上风声取笑我/任旧日万念俱灰也经过/我最爱的歌最后总算唱过/毋用再争取更多/风再起时默默地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我纵要依依带泪归去也愿意/珍贵岁月里寻觅我心中的诗/风再起时寂静夜深中想到你对我支持/再听见吹呼里在泣诉我谢意/虽已告别了仍是有一丝暖意/我浮沉了十数年/在星空里闪带着惘然/请你容我别去前/赠出这阙歌来日某天再相见/但愿用热烈掌声欢送我/在日后淡淡一生也不错/那暖暖双手最后可永远伴我/何用再得到更多/风再起时默默地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我纵要依依带泪归去也愿意/珍贵岁月里寻觅我心中的诗/风再起时寂静夜深中想到你对我支持/再听见吹呼里在泣诉我谢意/虽已告别了仍是有一丝暖意/仍没有一丝悔意。
写完之后,叠好,递给陈素芬,道:“芬姐,麻烦你帮我向哥哥约曲。”
看着莫狂言在最上方工整地写下标题:《风再起时》。
昔年,他还是陈默言时,就很喜欢这首歌,由其是当中的那句:风再起时默默地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即使要替哥哥退出歌坛,他也不希望没有这首歌。
但因为和哥哥吵了一架,所以他也没有心思去继续督工了,立即联系安东尼奥,让他带着自己的私人团队,来香港助阵。
于是,当天晚上,这些人很快拿出了一套让华星众人瞠目结舌的策划。
“安东尼奥,就照我们今晚的商量办。”莫狂言首肯。
“这个,老板,恐怕时间来不及。”苏马克说了一句。
“是,主人。”安东尼奥答了一句,“在您的演唱会开始之前,一切会成为现实。”
“好。”莫狂言点头。
于是,两天后,红馆成了一个梦一样的剧场。
十五天,十五场让人震撼的演唱会。每一场都是一个华丽的视听盛宴,虽然没有任何助演嘉宾,但莫狂言以自己的歌舞为所有的人献上了最后的谢意。
于是,越是接进最后一场,歌迷们哀求的声音越大,整个香港都被歌迷们呼吁莫狂言留下的声音所覆盖。一直到第十四场,当他在第十四场最后一首歌之前拿着话筒对下面的歌迷和嘉宾声嘶力竭地唱着《怒放的生命》的时候,林慎容坐在台下默然地看着。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矗立在彩虹之巅/就像穿行在璀璨的星河/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是的,莫狂言想要的就是一个怒放的生命,看着一曲终了,莫狂言孤独地站在舞台上仰望天幕的动作,所有的人看着都是心疼。同时有些人在反思着,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离开了舞台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莫狂言平复了心情之后,看着看嘉宾席上的林慎容,他曾经以为他不会来听了,却没有对所有的人淡淡地说:“好了,今晚的最后一首歌呢,我想送给一个人,这个人呢,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好了,一切全在歌里,希望他听到,好了,《非你莫属》,希望大家喜欢。”
音乐缓缓响起,莫狂言站在台上笑了起来,轻轻说白道:“你知道吗?我很喜欢牵着你的手的感觉,什么样子,我好希望再来一次……”之后就跟着音乐轻轻地唱了起来,“懂得让我微笑的人/再没有谁比你有天份/轻易闯进我的心门/明天的美梦你完成/整个宇宙/浩瀚无边的尽头/每颗渺小星球/全都绕着你走/爱我非你莫属/我只愿守护/由你给我的幸福/爱我非你莫属/也许会笑着哭/但那人是你所以/不怕苦……那麽多相遇/偏偏只和你/天造地设般产生奇迹/oh~我心的缝隙/我想除了你/任谁也无法填补这空虚……但那人是你所以/不怕苦……”
哥哥,我想对你说,爱我非你莫属。
“安可,安可,安可……”
“好啦,明天就是最后一场啦,希望大家都来,送我最后一程。”他站在台上,笑着对所有歌迷说出这句话。
“ken,留下来啦,我们都不会再讲你啦……”不知道是哪个歌迷大声地叫了起来。
“ken,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一时间整个红馆都是挽留声。
莫狂言笑得很无奈:“谢谢大家,明天是我的生日,大家一定要来啊。至于留下来,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已经好累了啊,大家如果还想支持我,就把对我的遗憾期待放到哥哥身上。”
林慎容刚才是真的被莫狂言的《非你莫属》感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上去说自己原谅他了。可是又想起他为自己牺牲那么多,又不告诉自己,于是又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给点颜色,让他长点记性!
看着舞台上的莫狂言,就算要离开也依然为自己打广告,为了让自己继续走得更顺利一些,他真的又是好气又是感动。不过,想想他自己承担起的风雨,又要照顾自己,确实也是累了,他若是重新转为幕后,或许自己和他两个人就可以过得更轻松惬意,不必担心那么多,专心给自己做制作人,这样也很好的,不是吗?
林慎容努力地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准备明天最后一场演唱会结束之后就去和阿仔和好,这半个月,他真的是受够了……
想着这些,又看着自己身边的朋友担心地看自己的眼神,他回了一个笑容,然后继续听着歌迷们对阿仔的挽留,默默地注视着台上那个人。
即使歌迷们再不舍,8月30日依旧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电脑就可以出院了。
☆、前奏
坐在办公室里,莫狂言手里拿着一杯酒,很有想要把自己灌醉的意思。陈素芬坐在一边,看着莫狂言这副颓废公子的样子,真的很想把林慎容骗来看看。莫狂言自顾自喝了三杯酒之后,才抬头看了进来好久的陈素芬。
“芬姐,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接下来,还请你继续照顾哥哥了。”莫狂言很平静地说,“这些年,我发的唱片一共六张,明天我会让人和你结算,你做我经纪人这次也受到不少伤害,辛苦了。”
“阿ken,讲这些就太见外了,要不是你啊,我可能还在小公司里面呢。怎么可能手上有这么多红艺人啊?”陈素芬摇头道,“对了,十仔今天写好了曲……”说着,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
“芬姐,谢谢你,让我每场都看到哥哥,我知道他本来是一场都不想来的,要不是你……”莫狂言又喝了一杯。
“其实,我那天拿票给他的时候,他就只是问了是不是嘉宾席……”陈素芬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安东尼奥走了进来,在莫狂言耳边嘀咕了什么。
“我还有事,芬姐,你先回家吧。”莫狂言听了话,就皱了皱眉头,然后有点歉意地说,然后让安东尼奥去送陈素芬。看着陈素芬离开,莫狂言拿起电话,让自己的几个智囊都过来。
“cifer,什么事?这么着急。”四个人走进办公室,他们便是莫狂言这次叫来的私人班底中的几个人。
“aon,cifer叫我们来绝对是出了什么可以玩的事了。”五个人中一个胖子说道,“啊,好酒,我也喝一杯好吗?”
“beelzebub,你还真贪吃。”其中唯一一个女性嫌弃道。
“好啦,leviathan,他就这一个爱好了,你也别说他了。怎么没看到asode?”莫狂言把酒推给胖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货,又去红灯区了。”其中一个壮汉说道。
莫狂言看着自己这几个手下,道:“哦,那就不管他了,saael坐一会儿,等berial回来,他给你们说。”
过了一会儿,安东尼奥回来,莫狂言就说:“berial,给他们说说,那些老家伙要做什么。”
“是。”安东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