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定会选择最温和的威尔士绿龙。第二、第三不一定,要看第二个人想选择哪一只。第四个人如非刻意一定会摸到匈牙利树蜂,即使是模型,小巧的迅龙也会避开那只手。最后一个人,不仔细摸会摸不到,但也只剩下那只西伯利亚迅龙了。水门想着这些,已经确定自己的对手会是谁了。
接下来是克鲁姆和迪戈里,然后是哈利。他似乎认为袋子里就剩下一只了,将它抓了出来,匈牙利树蜂。果然。最后一个是水门,感受着袋子里的气流,他轻易捕捉到了那个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小东西——西伯利亚迅龙。巴格曼的表情有点儿失望,看来他还想借此逗逗勇士们。
西伯利亚迅龙,这是所有已知龙种中速度最快最灵敏的一种。托有个爱龙成痴的小龙哥哥的福,水门对这些有翼爬行类的了解恐怕比专业驯龙师还要深刻。
西伯利亚迅龙,体型不大,在龙族中可以说是娇小了。它的力气不算大,一个海格就可以压制住它了。但它的速度极快,尖锐的爪子和牙齿,锋利的翅膀边缘和尾部的勾刺,从头部到尾巴、脊柱突出的外骨骼,无一不增加了它的危险性。还有个它与其他龙种最大的不同,它不是火龙,它是一条冰龙。它呼出的寒气可以减缓猎物的行动,它吐出的寒流可以冻结生命,它喷出的冰晶无所谓射程……
水门没有去注意外面的比赛,他是最后一个。他要用这些时间调整好自己,准备面对那个对巫师来说相当棘手的存在。
第二十七章 金色闪光再现
就剩下他自己了,当外面长时间的寂静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哈利波特成功了。水门知道,要到他了。走出帐篷,水门今天没有穿校服,甚至和巫师袍也是不同的:米白色的半袖长袍,里面是紧身的格斗服,赫然是他作为忍者,作为四代火影时候的打扮。放开那只小模型任它飞舞,银白色的小龙在身边盘旋相映成辉,水门看向他这次对手的真身。
两米将过的高度,在西方龙的世界里真的很小巧了。蓝白色的鳞片和眼睛,就像冰雪一样,想必如果是在它的故乡,它一定可以更强吧。从头部到尾巴的脊椎和支撑膜翼的骨架,坚硬的三棱骨刺看着就很危险,是绝对不能被碰到的。
长长的铁链拴着它的脚,水门看得皱眉,钢铁在低温下是很脆弱的,这些巫师没有常识吗?还是,这又是一处这个世界与以前的世界的差别?
来到与迅龙遥遥相对的岩石上,步履沉着不见一点僵硬,站定,眺望龙窝——忍者行动前会先进行侦查,地形的影响,目标的状态。四只水一般的龙蛋中夹杂着一只硕大的金蛋,那个就是这次任务的目标了。转开视线,过长时间的盯着它的宝贝蛋,可是会激怒母龙的,这是常识。
扬起魔杖,从杖尖喷出金色的丝线来——不是很难的变形术,校长每年开学都用它来变歌词的。水门抖动魔杖,四线勾画出特定的形态,然后停留在半空中。一分钟后,终于,水门完成了他想要的图案,柔和的浅金色光芒令人安心。上扬魔杖,作品飘到母龙的眼前,没有察觉到这东西有什么危险性的白龙好奇地注视着它。
“哦,马尔福选手拿起他的魔杖啦!他打算用什么魔法呢?”看台上,巴格曼卖力的解说着,“哦,是变形咒?嗨,那种最多变出些彩带逗孩子的小魔法……难道还有什么妙用?”
怀疑的语气在卢修斯的一个眼刀下硬生生的改成了疑问句。“还是说这种程度的比赛对于我们年龄最小的勇士来说还是太难了点吧。”还是说出来了。
“哦,他好像在画什么。难道他想用儿童涂鸦来迷惑龙妈妈?”巴格曼的逗笑是让全场都笑了。不过不同的是,狮子饱含恶意的嘲笑,和卢修斯夫妇这样了解水门的人对这种论调报以的冷笑。
“马尔福先生,请问你知道小马尔福先生想要怎么做吗?他有没有向您透漏些什么呢?”巴格曼扯开嗓子问卢修斯,作为场上勇士的父亲,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卢修斯瞥了他一眼,勾起在西弗勒斯口中是“释放高浓度荷尔蒙的雄孔雀”的迷人笑容。他当然认识那个,马尔福庄园几乎所有生物都被那个弄晕过,他当初还要水门把那个加进庄园的防御体系里了。当然,他才不会好心的就这么告诉这家伙,谁让他刚才还毁谤他的宝贝儿子的。“你仔细盯着那个图案看一会儿。”
巴格曼听话的仔细看向那一团金色,图案的线条好像是乱画的。然后,不自觉地更仔细的看,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头脑一阵发昏,差点没摔出看台。“哦,真危险。真是太厉害了,嘿,这是什么魔法?谁能解释一下吗,邓布利多教授?”
“那个,这好像不是魔法的作用……”邓布利多不太确定的说。如果不是魔法,那是什么用这么危险的能力呢?这个孩子,真的不能对他放松警惕呢!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会是汤姆的人吗?是的话就坏了,要早点儿弄清楚呢。
水门又将魔杖指向自己的喉咙——《精灵诗篇 夜之歌》,这是他在家里的藏书室查阅失落文字时看到的。悠扬的音调,灵性的语言,诉说着已经失传的故事。这是精灵的赞美诗,月之精灵带领着风精灵和水精灵,一起赞美夜晚的伟大,引导生灵们进入梦乡——这是黑夜女神的馈赠。
不同于“声音洪亮”的震耳欲聋,没有加持魔法的歌词是寄托在风里的,风的魔力将它传递到每一个能够到达的生命耳中。水门调动风元素,查克拉带动同属性的魔力运动,尽量把歌声送到那条龙耳内——他现在与这个世界的魔力因子契合的还不是那么完美。白龙慢慢卧下,头颅搁在前爪上,远古的精灵告诉他,该睡觉了。
水门停下吟唱,给自己加上羽毛脚咒和轻身咒,轻盈的落在窝边,拾起金蛋,然后迅速离开。
“他成功了!真是太完美了。水门马尔福成功让一头母龙睡着了,毫发未伤!我们最年轻的选手干的太漂亮了!”巴格曼卖力的叫嚷着。人群已经准备要欢呼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水门感到一道充满恶意的魔力波动朝这边袭来,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身后的母龙。不好,来不及多想,水门立马结印——替身术。几乎是同一时间,感觉到恶意的母龙被惊醒了,下意识的护窝,锋利的翅膀边缘扫过刚才水门站立的位置,一只小小的西伯利亚迅龙的模型被碎成了碎片。同一刻水门现身在稍远一点的巨石上,总算拉开点距离了。众人几乎都要松口气了,这个距离,那条龙够不到。
清醒的母龙锁定了最近的生人的气息,放出寒气到脚下,然后身体轻轻一挣,锁链像雾凇一样碎了一地。感觉到寒气,水门丢掉手中的蛋,瞬身术发动。几乎是在同时,迅龙的牙齿贯穿了水门身体。
整个赛场都为之尖叫了,人们慌成一团。挣脱束缚的龙啊,他们这里也不安全了,这是驯龙师的失误,可是下一个就可能是他们了啊!在场的成年巫师手忙脚乱的应付起来:教授们快速的布置防御和疏散,驯龙师们匆忙的下场想要靠近那条龙……
卢修斯也惊得站了起来,捏着蛇杖的手指骨节发白。他刚刚看到了什么?在他的儿子已经完成任务——拾取金蛋后,那只蜥蜴突然发狂,还轻易的挣脱了束缚,还伤他儿子?!那些驯龙师,那些官理员,那些所有同意重开比赛的家伙们,就是这么做到“万无一失”的“安全”的嘛!
就在卢修斯气得眼看就要魔力暴走的时候,那个被贯穿的金发的身影渐渐变淡,变的透明,最后彻底消失。是残影,卢修斯松了一口气,纳西莎和西弗勒斯也同时松了口气。
水门现身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他的长袍下摆被撕裂了一块。残破的外袍,冷凝的表情,让这个少年有种身在战场的杀伐之气。不,现在就是在战场上,一个疏忽,就会死无全尸的战斗。
迅龙和水门都锁定了对方,他们认可对方是自己此战最大的敌手。迅龙天生的速度和灵巧,瞬身术的爆发力和灵活,天赋或者极致的速度加瞬身的术法。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白芒中闪现着一缕金色,谁也没能伤到对方。
金色闪光,这是目睹这一刻的人们唯一能够想出来的,能够形容他的词语。
又一次的瞬身术后,水门闪到了迅龙的后背上,白色的背刺从侧面横扫过来。经过这么多回合,迅龙也掌握了对付背后的敌人时,比转身更有效的攻击。水门一转身,手掌撑着平滑的侧面,利用查克拉的吸附效果着力推开自己,同时留下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符纹。
水门闪避的越来越游刃有余,仿佛已经不是极致的速度,而是空间的跳跃了。可是谁都不会往空间上想,因为霍格沃兹是禁止幻影移形的,这谁都知道。也许正在和水门交手的迅龙想到了,可它是不会告诉校长大人的,他所掌控着的霍格沃兹的铜墙铁壁,已经被穿透了。
最后一次转移战场,水门跳出圈外,已经可以了。抛出五支特制的苦无,准确的插在迅龙周围五个点的岩石上,一切准备就绪。水门抬手结印,五个印的手印,苦无上的咒文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五行结界,起。
迅龙的行动被限制在那方小小的天地间,扑向那个刚刚还和自己缠斗得不相上下的人类。是他吧,只要没有他,自己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听那些小虫子的摆布了。就在近前了,连它的牙缝都不到的距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这是什么?迅龙大惊。
那个人类又摆出了一个手势,这场战斗他看到过很多次了,和那些巫师不同,这个人靠这些不同的手势引导能量的运行。自己身上也泛起了那个人类的能量,从自己背上,到那五个‘钉子’(苦无),五条不知道是什么文字写成的锁链把它压制在地面上。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到本能的畏惧?身体动不了,难道,还要被那些虫子锁起来?故乡的冰天雪地,孩子们注定看不到吗?眼中有哀伤闪烁,却凝结不出泪水,龙族的眼泪,才不会给这些贪婪的人类。
仿佛看穿了白龙的情绪,水门眼中的冰瓦解了,“你,”水门用的是精灵语,这是所有生命都应该能够理解的语言,“怎么了?”
白龙诧异的抬头看他,原来刚才精灵的歌是这个人类唱的吗?“吼”,精灵的语言就是认证,这是刻印在灵魂中的传承。它将自己的愿望托付在这一声吼叫里,如果是精灵认可的存在的话,他能听明白的。
龙族的吼叫迎面扑来,水门看到了白天白地,风雪漫天满地,很像是雪之国的气候。水门看到不远处,几乎和风雪融为一体的身影。是迅龙,有成年的,有年幼的,这是一个迅龙家庭吧。其中有一只小小的白龙,水门觉得,它就是自己面前的这只。水门想他明白这只龙的意思了,这个场景是西伯利亚,它的故乡。
外界,人们只看到垂死挣扎的白龙喷出一股冰雪,顷刻湮没了面前的金发少年的身影。而那些被聘请而来的驯龙师们,站在远处手足无措的杵在那里,再一次的无所作为。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孩子死定了——没有人可能在西伯利亚迅龙的吐息中活下来,包括那只黑手。
卢修斯惊慌地冲下了看台,身后紧跟着德拉科和纳西莎。赛场,魔法部规定非参赛人员及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卢修斯一路放到一票胆敢阻挠的巫师,闯进了赛场。
龙威引发的暴风雪已然过去,卢修斯几乎绝望,龙场的负责人也快绝望了,那可是马尔福家的人啊。然而却看到那个少年好好地站在那里,没有冻结。少年勾起浅浅的微笑,抬起手抚摸着龙角,证明他真的没事,“安心吧,”他这样对白龙承诺。冰封的大地上,温润的少年轻抚着冰雪般的白龙,像传奇一样的画面。
卢修斯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挥动魔杖几下把那些刚才还犹豫不前,现在完事了又想凑上来的驯龙师放倒一边。他可不确定这些人里面有没有黑手,还是放倒了安全。上上下下把水门检查了个遍,确定真的没事后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挑眉看向从刚才就老老实实趴在一边的白龙。
这么半天迅龙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它发现有的人类还是挺有趣的,就比如现在看着它的这个明显和刚才那个和它打的幼崽是一家的人类。卢修斯觉得,他挑眉的时候,那只龙好像也挑了一下。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他担心过了头,或者气昏头了。
看到自己的人都被放倒了,养龙场的负责人坐不住了。马尔福家的人想拿养龙场出气也别是现在啊,场上还有一条没被专业处理的野龙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卧在地上的迅龙最先感应到这个讨厌的气息,抬起头吐出一道寒流,负责人刚要下脚的地面立马冻结了起来,惊得他硬生生收脚停在了那里。看着被迫停在十几米外的家伙,卢修斯明白了,这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