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对夫妇会让我们检查房间,不管他们是不是同谋。”
“魏,为什么你总在关键时刻忘记自己的职业?”乔冷笑:“那对根本就不是夫妇,用偷情或什么借口吓唬他们一下,包管他们乖乖听话。”
“你让我擅用职权?”
“是——行使职权。”
争辩到最后还是没结果,乔一旦决定的事,就绝不会改变,魏正义要么反对,要么无视,但不管哪一种,如果出了问题,身为同行人,他都无法推卸责任,于是在一番纠结后,魏正义同意了乔的建议,以警察的身分迫使他们配合。
可惜很不凑巧,那对男女不在房间里,魏正义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理会,乔等得不耐烦了,掏出随身携带的特殊钥匙,说:“这样更方便了,直接撬门进去。”
“我是警察!”
“我不是,”乔把门开了,见魏正义还黑着脸站在门口,他说:“那你给我把风好了。”
把个屁风啊,身为警察,难道他要给强盗提供方便?
眼看着房门将要关上,魏正义在一阵犹豫后及时挡住门板,乔一笑,放他进来,说:“谢谢师兄。”
不爽的心情在对方的笑颜中平息了大半,魏正义低声吼道:“少啰嗦,赶紧做事!”
天师执位3-7 9 (2013-03-15 17: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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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工合作,将整个房间重新仔细检查了一遍,却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找到,那对男女的行李箱没锁,乔随便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些普通的旅行用品和衣服,最后他走到墙壁前,伸手在壁纸上轻轻摸索。
玻璃整面换掉,墙壁却不行,最多是重新装潢壁纸,乔发现这面墙的壁纸颜色跟其他地方的稍有差异,更觉得可疑,让魏正义重新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照方位触摸墙壁,果然摸到了有凹凸的地方。
他用兰博刀将壁纸稍微挑开一点,露出下面的枪眼,小洞被填充物塞住了,但不难看出那是子弹造成的痕迹,乔正想把填充物挖出来,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弹头,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客人回来得真不是时候,听着脚步声已经到了房门口,外面响起开锁的声音,乔只好把壁纸合上,拉着魏正义冲进对面的衣柜里,怕他乱说话,进去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衣柜还算大,勉强容纳了他们,为了站稳,魏正义不得不跟乔贴靠到一起,柜门刚关好,房客就进来了,女人说:“咦,灯怎么开着?”
“出去时忘了关吧。”
有关照明的问题没有继续下去,因为那对男女进来后马上就抱到一起接吻,然后双双摔到大床上,衣服在翻滚中解开了,两人很快就进入了状况。
衣柜门上方是横条式的,借着灯光,魏正义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他有些尴尬,忙把眼神错开,乔的手也松开了,滑到他的肩膀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不时碰触到他的发鬓,带了点亲昵又放肆的小动作,让他的脸更发烧,却不觉得反感。
外面传来呻吟声,动作好像越来越暴露了,魏正义在心里把乔骂了个狗血喷头——要不是他执意要来查线索,他们至于在这里听人家墙脚吗?
那只手还搭在他肩上,却意外的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乔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身后,靠得很紧,让他可以清楚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显得有点急促。
耳朵不由自主也热了起来,这种状态让魏正义觉得既尴尬又暧昧,但奇怪的是还有点安心,这样简单的相互依偎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并没那么不了解乔——在他惴惴不安于对方如果不老实,自己该如何应付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
魏正义庆幸地松了口气,紧张之余还有一点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愫,听着外面的叫声越来越激烈,他的心跳也不自禁地加快,很想问乔现在该怎么办?他不想这样一直听下去,不如铤而走险,把衣服蒙在头上一起跑出去,那对情人赤身裸体,就算害怕,也不敢去追的。
办法很好,但魏正义不知道该怎么跟乔沟通,在这个黑暗的狭小空间里,要把自己的想法传达过去比想象中要困难,而乔似乎不是很在意他们现在的状态,虽然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看起来也没有犯险出去的意思。
衣柜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魏正义呼吸不畅,额上冒了一层汗,感觉到他的焦虑,乔的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像是安慰,还好难捱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女人拒绝了男人的继续,提出先去洗澡,男人同意了,两人搂抱着进了浴室,听到浴室里水声响起,魏正义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因为站得太僵硬,自己一条腿都麻了。
耳边传来低笑声,乔靠在他身上笑得肩膀都颤抖了,魏正义气得用手肘把他撞开,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倒,挂在前面的衣服被扯到地上,乔想扶他,被他再次推开,胸膛因为生气剧烈起伏着,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早骂出声了。
两次被推开,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却不动声色地问:“能走吗?”
浴室里再度响起激烈的响声,处于欢情状态的男女没有觉察到卧室里的动静,魏正义揉着酸麻的腿,等感觉稍微好一点后,就马上冲出了衣柜,乔跟在他身后,两人放轻脚步溜出了客房。
走廊上的气温较低,魏正义发觉内衣都被汗湿透了,他憋了一肚子火,一回去就马上叫道:“乔瓦尼,今后如果我还允许你偷进人家的住所,我就跟你姓!”
“凡事总有意外嘛,”乔恢复了平时任性的模样,没把他的暴怒当回事,摆弄着兰博刀,笑嘻嘻地说:“至少我们这次也不是没收获的。”
“你做事就没想想后果?”
“想了,所以我时间就冲进衣柜了,没时间换衣服是他们的幸运。”
乔的洋洋自得换来魏正义的一拳,他没计较,揉着被打痛的脸颊开始脱衣服,说:“事实证明我们的记忆没出错,有人为了掩饰罪行,把有弹痕的地方做了修补。”
“那他们是怎样在最短的时间里掩藏罪行的?”
“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目的……刚才真够热的,出了一身汗,”乔把衣服都脱了,换上睡袍,打开电视,说:“那女人一定是做专职的,叫床叫得真够味,听得我都硬了。”
魏正义听得很认真,想知道乔有什么独特的见解,谁知他居然把话题扯去下流的地方了,气得上前又给了他一拳,这次乔及时躲开了,把频道转到收费台,听着电视里依依呀呀的浪叫声,他很贴心地问魏正义,“要来一发吗?”
魏正义一愣,拳头停在半空中,就见乔靠在床头,看着荧幕里的涩情画面,把手伸进底裤,兴致勃勃地说:“你以前在警校没跟同学打手枪吗?一起做很刺激的。”
一枕头拍过来,魏正义吼道:“给我正经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想这些!”
“三更半夜的想查案也没法查啊,还不如先爽一发,魏……”动了情,乔的银眸有些湿润,充满风情地看向他,下一句却是——“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带了几分调笑的语调,温柔而又冷漠,魏正义分不清乔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想起在衣柜里的紧密依靠,突然觉得很烦躁,拿起睡衣去了浴室,半路又转回来,乔眼睛一亮,微笑问:“要一起?”
询问被无视了,魏正义取了手机离开,听到浴室的关门声重重传来,乔抓起摆在床头柜上的小骷髅,说:“这次好像玩过火了,他生气了。”
咚!
骷髅头在床上用力撞了一下,表示赞同乔的话,乔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那就让他继续生气好了,我不开心的时候,又怎么可以放过他?”
魏正义进了浴室,刚才的经历不断在脑海里闪现,越想他就越觉得气闷,但又说不上气闷的缘由,听到门外的浪叫声更响,乔加大了声量,像是在故意气他似的,他只好也把喷头水量增大,让流水声盖住了外面的声音。
他随便冲了一下,就躺进浴缸里开始琢磨今天的种种遭遇,但想了半天都找不到头绪,索性打电话给张玄,张玄接听了,很惊奇地问:“你们不是在度二人世界吗?怎么想到给我电话?”
这话问得好暧昧,魏正义心虚了一下,说:“是两个人没错,不过我们是查案。”
“查灵异案?今天一整天都联络不到你们。”
“是遇到了一些让人费解的问题,师父你找我们有事?”
“一点点小事,乔呢?我想跟他打听些消息。”
乔现在玩得正high呢,才没工夫接你的电话。
魏正义悻悻地想着,说:“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我转告他。”
“前几天明山隧道发生的交通事故你知道吧?死者陈金是金蛇帮的头头,我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不过你接也是一样的,萧靖诚这个人你认识吧?跟你有点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关系。”
“我知道萧靖诚,但不熟,师父你怎么想起打听他们?”
“我接了个案子,与隧道事故有点关联,所以想查查相关人士,对了,还有一个是华利达酒店的经理,他跟陈金好像很熟。”
华利达酒店?不就是他们现在住的这一家吗?
魏正义奇怪地问:“陈金跟酒店经理有什么关系?”
“欸,你不知道跟陈金撞车死亡的那个人就是华利达的客房部经理石建成吗?我怀疑他们……”
魏正义怔住了,他对这起事故不了解,更不知道死者是谁,但乔在查陈金的案子,不可能不知道跟他撞车的人是谁,可是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在自己面前演戏。
被骗的感觉绝对不好,尤其那个人是他信任的人,想到一直被乔牵着鼻子走,魏正义就觉得心里头堵堵的,根本没听到张玄在对面说了什么,觉察到他的分神,张玄问:“你还好吧?”
心很烦,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真相的发现让魏正义打消了向张玄求助的念头,支吾说:“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那就早点睡吧,我跟董事长马上过去,等见了面再细聊,对了,汉堡大人也联络不上,它在忙什么呢?”
魏正义不知道,他发现有关乔的事自己很多都不知道,跟张玄道了晚安,挂上电话后重新泡进浴缸里,将隧道事故的新闻全部看了一遍,直到水都凉了才出来。
动作片早演完了,乔换了频道,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看着,见他出来,问:“怎么泡这么久?”
心情很糟糕,魏正义想呛回去,嘴一张,先打了个喷嚏,他裹裹睡袍上了床,看到小骷髅放在自己枕头上,他拿了起来。
骷髅头上刻着他的名字,是他为了乔找出气的替代品,特意刻上去的,但后来乔在他的名字旁边又加了自己的名字,这个小举动改变了骷髅应有的意义,也让他真正明白了乔对自己抱有的感情。
那份感情应该是认真而炽热的,但此刻他又不敢确定了,将小骷髅扔给乔,面无表情地躺到床上。
乔也不在意,任骷髅头滚到一边,他下了床,不一会儿流水声传来,魏正义忍不住抬头往浴室那边看了看,却冷不防吓了一跳——原本乔躺着的地方竟趴着个婴儿的灵体,灵体浅淡,转眼就不见了,只隐约留下几声笑声,等魏正义想细看时,那里只剩下一个小骷髅。
就说不要跟这些阴物混太近,乔就是听不进去!
在发现是小骷髅在搞鬼后,魏正义探手把它抓住,掏了张镇鬼符啪的贴在它脑袋上,无视从骷髅头里传出的叽里咕噜的怨声,他警告道:“不许再搞怪,否则我把你送去小白那里超度!”
声音立刻消失了,魏正义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虽然小骷髅帮过他们很多忙,但这种东西毕竟不能以人的思维去揣摩,乔曾被马言澈的怨灵附身,而骷髅又吸收了怨灵的灵体,现在这么黏他,让魏正义总觉得不是好事,索性把骷髅塞到自己枕边,防止它再去找乔。
乔回到床上时,魏正义已经睡着了,他在魏正义身边躺下,很近的距离,却又远得让人心伤,在隧道里的那番对话让他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这个人一定会跑得远远的,再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一晚上的同床异梦,第二天乔醒来,见魏正义还在睡,便没去打扰他,去客厅点了早餐吃完,回来后发现他还窝在床上,眼睛微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不舒服吗?”乔急忙问。
“头痛。”魏正义打了个喷嚏,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一定是昨晚泡澡泡太久了。”
乔摸摸魏正义的额头,或许是生病的关系,魏正义乖乖接受了他的触摸,这让乔突然觉得魏正义偶尔病一次也不错,趁机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