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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了,钟魁想让你暂时充当警犬,谢非你还记得吗?就是之前找过你好几次麻烦的那个家伙,你应该不会帮的吧?”

    对于挑衅过自己的人,素问怎么可能忘记?见他脸色变了,钟魁急忙摇手,解释说:“你不需要直接帮忙的,只要告诉我他最近在哪里出现过就行,我不会让你为难……”

    “我帮!”

    “欸!?”

    素问答应得太痛快,拜托的人反倒愣住了,汉堡差点把饼干掉到地上,立刻追问:“你没搞错?烂好人有钟魁一个就够了,你……”

    “他骂我是瞎子,”打断汉堡的话,素问平和气息一转,冷冷说:“那我就让他知道,身为天师弟子,他还需要我这个瞎子来救!”

    汉堡不说话了,转头看钟魁,钟魁也看出素问的态度跟平时大不一样,不过他答应帮忙就好,说:“等救他出来,我让他给你道歉……这是他的东西,你看能不能通过上面的气息找到他?”

    钟魁把镜子递到素问面前,还没靠近,素问就立刻避开了,一脸厌恶地说:“阴气这么重,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用这种东西,我不需要它,跟我来!”

    “等等,我准备下道符什么的……”

    还没等钟魁说完,手腕已被素问攥住,踉跄着跑了出去,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汉堡飞去银白身边,咋舌说:“我看错素问了,我一直以为他跟钟魁一样好欺负。”

    “素问只在初九面前好欺负吧,”银白绕着黑蛇的尾巴,好玩似的缠动着,冷笑:“对他来说,让谢非心甘情愿跪在自己脚下道歉比让他死更有趣。”

    “可是他眼睛不方便,又不清楚谢非的处境,这样冒然寻人会有危险吧?”

    “你可以去帮忙。”

    一提到帮忙,汉堡马上蔫了,扭头咻的一声不知飞去了哪里,等客厅安静下来,银白把手里的小蛇放到地上。

    “大家都走了,你可以变回来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小黑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跪在他脚下的银墨,化成人形后,银墨脸上身上露出数道粗长伤痕,但随即就被他用法术掩饰住了,他没有站起来,依旧维持跪着的姿势,抱住银白的腿,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这里没外人,你不需要特意用法术隐藏伤痕。”

    听了银白的话,伤痕重新逐渐浮现上来,最可怖的是银墨背上的那道伤,几乎抵骨,看到那伤疤,银白脸色沉下,眼瞳里杀机四溢。即使不特意抬头,银墨也可以感觉得到他此刻的愤怒,周围传来冷意,他禁不住又往银白身上靠靠,像犯了过错的孩子,企图以这种方式获得原谅。

    不过银白并没像之前几次那么生气,只是淡淡说:“也许你死了,对我来说更好。”

    银墨不敢说话,只是用力将他的腿抱紧,像是担心真会被丢弃似的,银白又说:“从出生时这个想法就跟随着我了,你夺了原本该属于我的灵力;跟我抢地盘抢女人抢我千辛万苦找到的灵草;还害得我无法静心修行,你的存在才是我最大的威胁。”

    “哥……”银墨一改平时在众人面前酷酷的模样,叫声中充满了委屈。

    可是明明知道是这样,每次银墨有事时他还是忍不住去犯险救护,或许是本能,或许是出于习惯,所以那个想法到现在他也没达成所愿——没有银墨,也许他会活得更自在,但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知道你是担心聂行风他们才会那样做,但如果你怕被我阻止再撒谎骗我,以后就再别来见我!”

    话声狠厉,银墨心里却松了口气,这是这段时间里银白次这样呵斥他,也让他明白自己被原谅了,否则大哥会继续无视他。

    他变回小蛇模样,顺着银白的手指游到他身上,伸出蛇信舔动他的唇角,这个动作成功地讨好了银白,弟弟在努力跟自己赔罪,否则以他的个性,不会做出这么煽情的动作。

    他的心情因此好了很多,摸着小黑蛇躺回到沙发上,说:“我想去谢家看看,钟魁那家伙太笨蛋,素问又不经世事,很容易着了人家的道。”

    手腕被蛇尾缠住,显然银墨不想让他去,银白笑道:“你也知道担心我?那就一起去好了,忍了这么久我不想再忍了,我倒想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管他是神是仙还是魔,既然惹到了我,就不能这么算了!”

    天师执位 3-8 记忆 5 (2013-06-16 16:12:47)

    标签: 文化分类: 天师执位3-8记忆试阅

    “银白是这样说的?”听完汉堡的汇报,张玄往椅背上一靠,淡淡问道。

    汉堡偷眼看看张玄,张玄此刻平静的表情让它抓不住他的内心想法,立马飞到他肩上来回跳着,用爪子帮他做按摩,说:“一字不差,绝对的千真万确,我还跟着他们兄弟去了谢家棺材铺呢,不过我想反正他们那边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我还是来伺候海神大人您比较好。”

    他有什么好伺候的啊,整个审讯室里除了桌椅就只有他跟汉堡,想喝杯水还要出去倒,真够麻烦的。

    被按摩得很舒服,张玄重新趴回到桌上,打着呵欠说:“你根本是怕有危险,所以才选择这里吧?”

    “话不能这么说,有大人您在的地方,就算是警局也不安全啊。”

    这句吐槽让张玄无法反驳,闭着眼想了半天想不出谢非究竟遭遇了什么事,听起来似乎很刺激,可惜他分身乏术,现在要在警局里杀时间,叹道:“董事长到底什么时候到啊,难道他的情人还没有他的工作重要吗?”

    “为什么这么久律师也不到?”

    因为之前他跟聂行风联络,聂行风说这种小事不需要律师出面,否则惊动了爷爷,他们又要被训了,等自己把手头上的事做完,就来警局‘赎人’,可是他等了这么久,茶都喝了好几杯,聂行风还是没出现,偏巧魏正义跟乔两情相悦后,被乔拐去了意大利,说是跟家族的人联络感情,于是他就很倒楣的被干晾在这里没人理。

    “看来董事长大人也有信誉度不高的时候啊。”汉堡跟着张玄一起叹完气,又耐不住好奇,问:“那您又怎么会因诈骗罪、伤害罪、危害社会治安罪以及袭警被逮捕呢?”

    “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

    “有!”汉堡点头赞道:“普通人占一条已经不容易了,您居然一下子占了四条,不愧是海神大人!”

    张玄被说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笨得厉害,这么容易就被小兰花诓进去了。”

    “跟小兰花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我就是去银行的保险柜拿东西时被捕的。”

    “老大你想钱想到去抢银行!?”

    汉堡刚咋呼完,头顶的呆毛就被拽住了,张玄将它扔去一边,哼道:“别犯蠢了,我抢银行还不如直接抢董事长!”

    不过确切地说,那几项罪名也没判错,至少他是拿了伪造的许岩的身分证件去银行取东西,起因全是出于那晚在酒吧他接到的萧兰草的电话。

    萧兰草说那个木头雕饰对他很重要,但他又因被通缉无法去取,让张玄想办法帮他拿到手,重金之下张玄答应了。

    原本想着只是拿个东西而已,没什么问题,谁知他去了银行,拿钥匙刚把保险柜打开,就有人冲过来用枪指着他,也怪他反应太快,还没等对方说话,腿就踢了出去,等其他人报出他们是警察时,那个倒楣蛋已经撞到对面墙上晕了过去。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听着讲述,汉堡免不了咋舌。

    “这能怪我吗?”张玄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说:“如果你被人突然用枪指着脑袋,相信会做得比我更狠。”

    “这倒也是,那后来呢?”

    后来他才知道那根本是警方布下的陷阱,也不知他们接到了谁的密告,说萧兰草一定会去银行取许岩的东西,所以在那里埋伏了几天,他一出现就被捉个正着,当看到十几只枪管指着自己时,他才明白自己被萧兰草阴了。

    “就是钟魁打电话给你的时候?”

    “就是那时,我差点被那只笨蛋鬼害死!”

    说起当时的情况,张玄就气不打一处来,被当成极度危险分子用枪指着不说,那个混蛋领队还命人反架住他,给他铐了手铐,这才打开手机让他听电话,还在发现与萧兰草的案子无关后立马就挂断了,要不是汉堡及时来报消息,他都不知道钟魁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哪能不知道您的心思呐,所以我就时间跑来了。”汉堡沾沾自喜地说。

    张玄翻了个白眼,他相信汉堡会选择跟着他,绝对是因为他这里生活更安逸。

    “那话说回来,小兰花想让你取的害得我没办法变回原形的木头最后怎样了?”

    “我哪知道?我连盒盖都没打开就被逮捕了。”

    “幸好你没打开,你要是打开了,也法力全失怎么办?虽然你本来也没多少法力,但聊胜于无啊!”

    乱说话的后果就是张玄掏道符准备给它一个轰天雷,不过汉堡很幸运,张玄的手伸进口袋才想起被捕时自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他悻悻地收回手,说了半天话,他口干了,正要交代汉堡给自己倒杯茶,审讯室的门打开,领队走了进来。

    看到是那个把自己铐起来的家伙,张玄翻了个白眼,又趴回到桌上,汉堡也一秒隐形飞到了灯具上,它速度很快,男人没注意到,走到张玄对面坐下,说:“我是魏炎。”

    “我知道,你逮捕我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了。”

    “我只是要你知道——我不是魏正义,不是萧兰草,你那套自以为是的言论和行为在我这里行不通。”

    张玄眨眨眼,抬起头来看他,男人冷漠的一张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看容貌他还不到四十,但那份稳重感和威严气势魏正义跟萧兰草都没有,从棱角分明的面孔轮廓上就看得出这人很不好说话。

    下马威在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张玄已经领教过了,看着魏炎,心里琢磨这位肯定是魏家的中流砥柱,萧家刚出了萧靖诚渎职案,紧接着又有萧兰草劫持犯人潜逃,萧家现在一定乱成了一锅粥,魏炎在这个时候空降到分局来特别负责萧兰草的案子,究竟是萧家想借魏家保萧兰草呢?还是想趁机除掉对敌党派?这个分寸自己可要拿捏好,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成了替罪羊……

    打断张玄的沉思,魏炎拿起警察帮他做的审讯记录翻看,上面空白一片的状态让他哼了一声,问那名警察,“你就是这么做事的?”

    整个警局里除了魏炎外,恐怕没人跟张玄不熟,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哪会为难他?被问到,小警员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魏炎还要再问,张玄清清嗓子,说:“别为难底下的人,我什么都没说,他记录个屁啊?”

    魏炎的目光被他引过来,把记录板往桌上一拍,冲他冷笑:“伪造证件、诈骗、袭警,这么多罪名随便一件就可以起诉你了,如果你是准备让律师来帮你说的话,那就想得太天真了。”

    “我知道,所以我没让律师来。”

    “如果你是在等聂先生来帮你做保释,那你同样很天真。”

    魏炎说完故意停下,张玄果然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蓝瞳疑惑地看过来,他好心解释:“刚才聂董事长来电话跟我联络过,当听了有关你的详细犯罪事实后,他说你的事与聂家无关,让我按正常程序处理……”

    “不可能!”

    “那你要不要直接打电话问他一下?”

    手机递来,张玄一把夺过去,飞快按了聂行风的电话号码,听到的却是电子回复音,说自己正在开会,有事请留言。

    聂行风从来不启用手机提醒功能,这明显是不想接电话,张玄脸色难看下来,气冲冲地问魏炎,“你是不是对董事长乱说什么了?”

    “你被警方当场抓获,人赃俱在,还需要我乱说吗?”魏炎不屑地哼道:“聂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我想如果聂先生的情人整天给他找麻烦,他一定很头痛,说不定想趁机跟你扯清关系……”

    “你说什么!?”

    这句话惹恼了张玄,扑上前要挥拳头,被其他两名警察及时按住,魏炎无视他的愤怒,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地说:“总之现在没人保你了,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合作?还是等着被起诉?”

    张玄没法发飙,泄愤似的用腿踢了两下桌子,在发现硬碰硬对自己没好处后,他坐了下来,气呼呼地问:“你想怎样?”

    “配合我缉拿萧兰草,今天你犯的事我就当它不存在。”

    张玄气恨恨地瞪他,魏炎嚣张的态度让他看起来很欠打,但偏偏打不了,他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最后选择了妥协,看看站在旁边的其他警员,魏炎明白,示意他们都出去,张玄叫住其中一个,追加:“给我杯凉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