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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道,“不然辕冽就是出头的椽子先烂了。”

    “呵呵。”殷寂离似乎早就料到老头会这么说,笑了笑,“我不是想法子呢么?”

    “出风头?”辕冽似乎不太明白。

    “陈氏王朝现在一致认为你是最大的对头。”雀尾道,“连我这个不在朝野的平头百姓都知道四大家族功高震主,特别是你辕冽……陈氏当然是对你特别的忌惮。”

    “那也没办法啊。”萧洛淡淡道,“陈氏王朝人才凋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陈孟昏庸无为,当今圣上又暗弱,贪生怕死享受安逸,照他们这样下去,四大家族都得覆灭不说,这南景王朝也未必能超出十年去!到时候还不是会被外族侵吞?”

    “那是啊!”齐亦也点头。

    “所以说了!”雀尾道,“我也赞成有能者取而代之啊,可现在毕竟还不是时候,人家也毕竟是皇帝大权在握,小心阴沟翻船啊!”

    殷寂离琢磨了一下,道,“老爷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如今辕冽势大,皇室难免视他为眼中钉。如果这个时候我能造出一番声势来,最好还能跟辕冽对着来,必然得到陈氏垂青。

    “聪明!”雀尾笑着点点头,道,“特别是这杀伐屠戮的事儿,毕竟扰民,得谨慎!不是你能打赢就能随便开战的!你们这些个将军武士是过瘾了,可倒霉的是百姓。百姓是宁可要一个给太平盛世的昏君,也不要一个常年征战的明主的!因此啊,要尽量避免打仗,用脑袋想办法,平平稳稳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取而代之,那才是高明!我别的没什么要求,唯一一点就是——你要对百姓好,因为你勤政爱民我才收你做徒弟教你法子,你可别仗着自己有本事,就大开杀戒大打出手搞得江山打乱,那时候我可不饶你!”

    辕冽点头称是,心说好险!他之前一直眼高于顶,觉得兵权在握,大不了来一场大战,将异己都排除,直接登基,幸好拜师雀尾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齐亦不解。

    “仗要打,但是,必须要打那看起来不威胁朝政,甚至是有些昏的会丧失掉权利的仗,然而对百姓有利,很得民心的仗!”雀尾摸了摸胡子,看殷寂离,“你小子知道法子吧?”

    殷寂离一笑,道,“嗯!”

    众人都看他,殷寂离开口,“剿匪么。”

    众人都一愣。

    “剿匪?”辕冽微微皱眉。

    “东南一带有海寇、西北有胡匪、中部有山贼、南面有蛮子”雀尾道,“杀这些人,一来可以树立爱民如子的形象,二来可以在不知不觉之中,笼络人马,收得民心!”雀尾笑道,“虽然看起来,你离开了朝中去了边关,朝中大势拱手让人,甚至被剥夺了一些皇城君的管辖权利。可是你放弃这几万皇城军,却可以大规模地壮大你的辕家军,到时候,你根本不用攻打京城,随便咳嗽一声,他皇城军兵包括陈氏,都得吓趴下!”

    辕冽听后,连连点头,“老人家言之有理!”

    “而这皇城之中,你也不用太担心,没了外斗,就该私斗了。”

    “老爷子是说那学皇子皇孙?”辕珞问。

    “没错。”雀尾摇头,“陈孟和皇帝原本肯定是想借着你来和那些对头斗,来个两败俱伤他们好渔翁得利。可没想到你走了……这下子陈孟就被推倒风头上了。陈孟人蠢笨无为,不可能斗得过他皇弟,到时候皇上必然干预,而皇朝之中的两派势力也必然争斗,正好杀个两败俱伤。”

    “好!”辕冽一拍手,“老爷子设想周到!”

    “可这具体该如何做呢?”辕珞问。

    “我都说到这儿了,具体怎么安排,就让小殷子来吧,这得一步步走,不能刻意强求,凡事讲究个顺水推舟,才不会惹人怀疑!”雀尾话说到这儿,就不再往下说了。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众人怕他累,殷寂离索性接了他,回府衙里头住着,每天好酒好菜供着,老头随时随地给他出个主意什么的吗,辕冽也每天来向他讨教。

    三天后,一大早,辕冽又来听雀尾讲课了。

    刚进门,就看到殷寂离在院子里来回转,手上拿着个拨浪鼓,咯噔噔摇着,抬眼看着上方天空,似乎是在想什么注意。

    “寂离。”辕冽过去问,“想什么呢?”

    殷寂离摇着鼓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今日有变数。”

    “什么变数?”辕冽不解。

    “不知道。”殷寂离一笑,“只知道变数来自西南。”

    “西南?”辕冽皱眉,“什么意思?”

    “卦象上就是那么说的。”殷寂离收起鼓,问,“今天其他人呢?”

    “萧洛刚刚跟我一块儿来的,跑去后头找贺羽了,辕珞前两日风寒了,今天爬不起来。”

    “要不要紧?”殷寂离关切。

    “没事。”辕冽摇头,“他也许久未生病了,发发汗有好处,本来身体也一般。”

    殷寂离点了点头,又问,“齐灵和齐亦呢?”

    辕冽微微皱眉,“齐夫人带着两兄妹去庙里拜神了,这是她家习惯,每月必然要去,这次可能是给灵儿求姻缘去的吧,她这阵子整日芳心大动的样子。”

    “哦。”殷寂离似乎没听出辕冽的话外音来,只是点点头。

    辕冽见他呆,就道,“辕珞说齐灵这几天整天念叨你,还亲手编了护身的手环儿给你,就你有,咱们都没。”

    殷寂离挑挑眉,笑呵呵道,“是啊?”

    辕冽见他还笑,就道,“你不喜欢她别招惹人家,那是辕珞未来的媳妇儿!”

    殷寂离含笑看辕冽,道,“唉,也怪我,英俊潇洒俊朗不凡,你让辕珞放心,我拿齐灵当妹子,不会乱来的啊!”

    辕冽见他嬉皮笑脸的,也没法子,不过听了他拿齐灵当妹子,心里头稍微舒服了一些。

    正想进去找雀尾,突然就见门口急匆匆跑来了一个丞相府的家人,道,“贺神医!贺神医在么?!”

    辕冽惊了一跳,上去扶他,问,“怎么了?季相出事了?”

    “不是不是。”那家人赶紧道,“说不清楚!总之快请贺神医去趟丞相府,救命啊!”

    名动天下

    贺羽提着药箱子匆匆从药房里出来,后头跟着萧洛,殷寂离和辕冽也跟上,四人一起去了季思的丞相府。

    一路上,那家人跟众人讲了经过,说是今天一大早,守门的门倌就听到门口“咚咚”两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门上了,开门一看,差点没吓死,是个满身鲜血的女人倒在那儿了。

    “满身是血?”辕冽不解。

    “嗯,那姑娘伤得真重啊!”家人摇摇头,“丞相一看,就让先抬进去,叫我立刻来请贺神医,不过抬进去的时候,那姑娘的样子像是快断气了一样!”

    贺羽皱眉,问,“那姑娘多大年纪?”

    “很年轻啊!”家人道,“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还挺好看的,就是穿着很古怪。”

    “是不是穿着外族的衣裳?”殷寂离问。

    “嗯!”这丞相家里的下人,也都是有些见识的,点头回答,“我看着,她穿着的像是苗人的衣裳。”

    辕冽看了殷寂离一眼——西南来的?

    殷寂离微微一笑,不说话。

    众人赶到了季思的丞相府,首先看到的就是地上滴滴答答走了老远的血迹。

    辕冽皱起眉头,流了那么多血,还有可能活着么?

    贺羽也是皱眉不语,加快了脚步。

    “寂离!”

    这时候,季思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对众人招手,“贺神医,人在里头!”

    贺羽进了屋子一看,就一皱眉,让人端了热水进来,走到门口,对殷寂离道,“进来帮忙!”

    “哦。”殷寂离就跑进去了,随后,大门一关,里头立刻没了声响。

    众人在外头等着,辕冽问季思,“相爷,那是谁?”

    季思皱眉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来递给他,“你看看。”

    辕冽接过来一看,就见是一块铜制的令牌,上头一个“南”字……

    “南国的人?”辕冽问,“铜牌上头还有一只鸢,这是王位的象征……莫非是南王?”

    “我不久之前得到消息,说是老南王刚刚去世,如今换了新南王叫苏敏,也是这个年纪,不知道是不是她……”季思道。

    “不太可能吧?”萧洛问,“如果是南王,那也是地位尊贵的,怎么会沦落至此?而且还身受重伤?”

    “这个只能等她醒了才问了。”季思道,“不过她会到我门前,也有些可疑。”

    “对啊。”辕冽点头,“为何偏偏就倒在季相门前了?是巧合么?”

    “我与那老南王,算起来也是有些渊源。”季思道,“老南王……那是我娘子的一个亲戚。”

    “亲戚?”辕冽吃惊,感情季夫人还有外族的血统啊。

    季思点了点头,道,“娘子的确有些外族血统,所以好看呐。”

    辕冽和萧洛见季思讲起自家娘子就美滋滋一脸开怀,都有些无奈,果然么,嫁人当家季相爷。

    殷寂离和贺羽在房间里救人,辕冽他们就在外头等,一转眼……天都黑了。

    辕冽看了看萧洛,问,“多少时辰了?

    萧洛看了看天色,“呵……至少四个时辰了,没见天都黑了么。“

    “那么久了?”辕冽觉得不可思议,“他俩在里头干嘛呢?把人姑娘拆开再拼上这点儿功夫也够了。”

    “咳咳。”萧洛咳嗽了一声,道,“你别说得那么恶心行不行?”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么?”辕冽挑眉,“怎么恶心了?”

    萧洛摇摇头,继续托着腮帮在在桌边坐着等。

    之后,齐亦带着齐灵来了,他们刚刚上香回来,齐灵给大家都买了佛珠,到了府衙,却得知殷寂离他们都上丞相府救命来了,两人觉得纳闷,就赶来了。辕珞烧也退了,在床上躺着没劲就也跑来了,众人在院子里等到股打三更,殷寂离和贺羽还没出来。

    “怎么还没出来啊?”齐灵困得直点头,跑去季夫人那儿一块儿睡了。

    留下季思和辕冽他们,直等到鸡鸣报晓日出东方……才看到门一开。

    “哎呀,要死了!”殷寂离晃悠出来的时候脸都白了,满手血,招呼辕冽,“给我弄坛酒来。”

    辕冽赶紧吩咐下人去拿,齐亦给殷寂离打了水来,殷寂离洗洗洗,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闻着还有味儿呢,就道,“贺羽越来越不正常了,还有这种治人的法子呢,完了完了,晚上要做恶梦了!”

    “贺羽呢?”萧洛问

    “哦,还有最后几针,等他缝上了就出来了。”殷寂离回答。

    众人惊得汗毛直竖,辕冽问,“真的拆开了?然后再缝上?”

    “唔。”殷寂离点点头,道,“不过姑娘命保住了,不知道谁跟他那么深仇大恨,砍了她几十刀,肠子都出来了!贺羽说这丫头也是个狠茬儿,将自己用纱布绑了,熬了三天楞没死!”

    季思皱眉,问殷寂离,“她没说她自己是谁?”

    “这倒没有,昏昏沉沉一直没醒。”殷寂离道,“不过她好像做梦呢,说的梦话都老吓人了,这种女人千万别沾惹啊!”

    “她说的什么梦话?”辕冽问。

    “咳咳。”殷寂离学着恶狠狠的样子说,“她说……逆贼,我不会死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众人听着殷寂离咬牙切齿说话,都觉得脊背发毛。

    “这女人会功夫的吧?”辕珞问。

    “嗯!”殷寂离点头,“贺羽说,就是因为这个还有那种极度仇恨的求生心,才让她撑到现在,一般人三天前就死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