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除,我一定得说才是,几位,请坐。”
雀尾满意,拿了凳子坐下,殷寂离落座时,瞟了辕冽一眼,对他眨眨眼,像是说——看到没?厉害吧!
辕冽有些无奈,这人,爱时让人巴不得亲他一口,恨时让人忍不住想咬死他。
殷寂离见辕冽吃瘪,心满意足回过头,却见苏敏正在看他,那样子有些凶恶也有些不悦,殷寂离一惊,心说……哪里得罪这新南王了?
苏敏建殷寂离傻样,不满回头,低头不语。
凤姨注意到了,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头,低声道,“敏儿,好眼光。”
苏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凤姨一眼,凤姨摇摇头,叹息,“只可惜,不易得啊。”
苏敏心里明了,也有些着急。
凤姨爱抚地摸摸她头发,道,“莫急,凤姨是过来人,以后慢慢破解给你听,咱们有法子,你先养着病。”
苏敏一听心中欣喜,立刻乖乖点了点头,又看了殷寂离一眼,低头不语。
殷寂离自顾自吃茶,脸上没什么异样表情,似乎没听到,
辕冽看着他,心中着急,这书呆子,究竟是懂了还是没懂?按理来说,没理由自己对他的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苏敏这单纯丫头对他那么明显的意思,他却看不出来啊?怎么就没个表示呢?难道不怕人家姑娘误会下去?
雀尾看着这头暗潮汹涌,只觉有趣,这年轻就是好啊,大难临头也好富贵将至也罢,情啊爱啊什么的,总能放在最前头。
“如今登基的人是谁?”凤姨问苏敏。
“瑶桂。”苏敏回答。
凤姨点了点头,道,“果然。”
“凤姨你认得她?”苏敏问。
“瑶桂的娘亲那是你娘同父异母的妹子,她当年就跟你娘抢过南国宗主之位。”
苏敏有些不解,“母皇没跟我说过啊。”
“你娘那人就是这样的,不想你恨别人。”凤姨摇了摇头,道,“这次造反是蓄谋已久的,其中主要参与的就是瑶家那一派,还有三公。”
“我娘有那么不得人心么?”苏敏有些丧气,“我娘为了南国,什么都付出了!”
“不是你娘不好!”凤姨冷笑一声,“是那群贱人想男人想疯了!”
苏敏一惊,殷寂离和辕冽也一惊,殷寂离暗道,哎呀,阿弥陀佛,怎么这年头的女人都那么凶悍啊?!
“和男人有什么关系么?”苏敏问。
“南国周边几个小国,早就跟南国那些王室勾搭上了,他们是恨你娘和你坚持不把皇位让给男人!”凤姨道,“因为南国崇尚走婚,男人不得留在南国必须驱逐。而那些男人眼馋南国的肥沃富饶,想要用计侵吞,扶他们的相好上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殷寂离在一旁听了,对辕冽眨眨眼。
辕冽有些不解地看他。
殷寂离小声说,“不过……一个国家都是女人,没有男人……这也有些不太好吧?”
“我南国世世代代都是走婚的!”苏敏道,“也不是没有男人,只是男人不能继承王位,婚后也得听女人的,这是南国传统。”
殷寂离一挑眉,不说话了,辕冽皱眉看了看他——你管别人那么多呢?这是人家传统!
殷寂离不做声,心说,传统也不能跟人的本性相悖吧?这两情相通情意相投自然是要长相厮守,什么走婚啊……而且女人一生必然要婚孕生子,那是需要男人照顾的!再说了,难道生了儿子,等他大了还要赶他走?!
苏敏见殷寂离神色,就觉委屈,道,“其实你不知道的,母皇对婚恋已经放得很松了,再说了,你们知不知道南国周边的部落,都是一夫多妻制的,女人不是人,是物品!”
殷寂离一愣。
“南国的国界是对外不对内的,就是外头的男人不准进,所有的女人都能进,进来了就受到庇护。同时,南国的女人如果真找到了能厮守的男人,都能出去的!绝对不拦着。”苏敏说着,咳嗽了几声,道,“我母皇是为了南面千百万被迫害的女人造了一个安全得国度,南国的富足也是我们自己一手创造的,如果南国再给那些贪得无厌好色残忍的部族抢了去,那南边的女人更加暗无天日地过日子了。”
殷寂离听得眼眉挑起老高,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了,是我错怪你母皇了,南国这制度是对的!是我短见了。”
苏敏看了看殷寂离,殷寂离认真道,“我说真的,要我给你赔罪不?”
苏敏脸上委屈没了,摇摇头,不悦早就烟消云散了。
殷寂离拍拍胸脯,心说,娘啊……她娘是圣女啊,这可是救了万千女子了。想到这里,他用胳膊肘捅捅辕冽,道,“唉,说真的,无论什么法子,你都得救救那些女子啊!”
辕冽也听得挺有感触,谁不是娘亲生养的呢?谁又没个姐妹?怎能任人欺凌当做物品!就点头答应,可再一转眼,就见苏敏一脸钦慕地看着殷寂离。那眼神,比齐灵还明显了……
辕冽再看殷寂离,就见他还有心思与雀尾抢点心呢,望天叹了口气……辕冽咬牙,这妖孽,勾完男人勾女人,都不消停!
第35章 一念之差
苏敏虽然伤重,又舍不得凤姨,但她一个黄花闺女留在宜凤阁那种地方终究是不合适,因此最后还是跟殷寂离他们回到了衙门。
“然后呢?咱们派兵攻打南国?”辕冽回到衙门后,问雀尾。
雀尾笑了笑,道,“无凭无据的,怎么打啊?你就拉着几十万人到边关,然后跟那新南王拉出马来大战三百合?”
辕冽无奈,只好问,“那你说如何是好?”
“得先让南国百姓怀疑她,她毕竟是作假的。”雀尾打了个哈欠,“这法子你们自个儿想吧,我要去睡一会儿,困呐。”
见雀尾走了,殷寂离和辕冽准备出去吃个饭,慢慢想。
“你觉得呢?”辕冽问。
殷寂离想了想,“嗯……找些人到南国过放消息吧,然后等苏敏伤好些,让皇上见她,并下诏书,令南王来朝?”
“那假南王铁定不敢来。”辕冽也很是笃定,“这样一来必然会引起南国百姓的怀疑!”
“嗯。”殷寂离无所谓地点点头,到,“这主意么,说好好说坏坏。”
“你怕打草惊蛇?”辕冽问。
殷寂离伸手轻轻一拍他,道了声,“从长计议吧。”就径直走了。
辕冽在后面跟着,两人路过一个铺子的时候,就见贺羽匆匆走出来,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药材,殷寂离上前一步拍他肩膀,笑问,“喂,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哪儿有。”贺羽行色匆匆的,提着草药就要往前走。
殷寂离追上,问,“唉,你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贺羽回头看他。
辕冽此时也走了上来,看了看贺羽,一愣,“呃……脸上怎么那么些红疹子?喝酒了长的酒斑么?”
“不能吧。”殷寂离凑上去看,到,“以前从来没见你喝酒长斑过啊。”
“没事儿。”贺羽摇头继续往前走,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道,“过了今日就好了。”
“啊?”殷寂离更加好奇了,追上问,“什么叫过了今日就好多了啊?你……是不是在做奇怪的事啊?”
“没!”贺羽横了他一眼,那眼神,殷寂离莫名觉察出了些异样来,问,“你……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贺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实突然微微一笑,说了声,“没什么。”随后,留下了一个诡异的背影给殷寂离,然后急匆匆走了。
殷寂离在原地站着摸不着头脑,纳闷了……这是怎么了?
“对了。”
这时候,辕冽走了上来,道,“你知道么,箫洛这几天在和贺羽斗气。”
“啊?”殷寂离一愣,他这阵子都在忙苏敏的事情,因此没在意贺羽,就问,“出什么事了?”
“之前箫洛不是约了贺羽好几次,贺羽都在忙么?”辕冽问。
“恩。”殷寂离点了点头,心说,贺羽还真是将自己讲的那条保持距离,贯彻得实在啊!既然好几天对箫洛的邀请视若无睹。
“贺羽大概不了解箫洛的为人。”辕冽突然道,“他从小就是个好玩的,对于情啊爱的不是很上心,跟你一样,仗着自己有副好皮相,就处处欺负人!”
“我哪儿有!”殷寂离不满。
“我问过他,怎么认识贺羽的。”
“哦,像是小时候,箫洛找贺羽的老师看病,他老师让箫洛拜贺羽为师什么的……而且箫洛救过贺羽的命。”殷寂离笑了笑,“贺羽是个死心眼,一直对箫洛念念不忘,我倒是觉得箫洛不太适合他!”
“箫洛跟我关系不错,就算是兄弟,某些方面我也不帮他。”辕冽冷笑了一声,道,“他一年处过的美少年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每个都是三四天的热度,再好看的,也都长不过一个月去,有些只是□愉之后就弃了,好些人为了他自尽,他也不在意。”
殷寂离皱眉,“为什么啊?一般人很难会做到这么绝吧,天生的坏人?”
“你想知道为什么”辕冽微微一笑,低声道,“我知道这秘密!“
殷寂离睁大了眼睛看他,问,“秘密?”
辕冽挑了挑嘴角,“跟贺羽有关系。“
殷寂离一皱眉。
“因为箫洛很小的时候,喜欢上了贺羽。”辕冽道,“可是贺羽却是狠狠回绝了他,而箫洛则是记住了贺羽年轻时候的样貌,所以才会迷恋了美少年,却又不专情。”
“那他应该很恨贺羽才是了”殷寂离问。
辕冽点了点头,道,“不过前阵子箫洛跟我喝酒的时候说起,没想到贺羽长大了竟然变得那么平凡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殷寂离皱起了眉头,这箫洛果然跟他算出来的一样,会害得贺羽受大半生的苦……这样的人迟早别要了得了!
“然后呢?”殷寂离收起心思,问辕冽,“他既然那么讨厌贺羽,干吗还要来找他?”
“箫洛说……逗逗他。”辕冽有些歉意地说。
殷寂离冷笑了一声,点点头,看辕冽,“你之前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辕冽叹了口气,没法还嘴。
“我知道了,兄弟么!”殷寂离连连点头,“你明知道贺羽会受害,箫洛在耍他,就是见死不救!”
“我原先只当箫洛说说玩的,而且贺羽不是没搭理他么”辕冽也有些无奈,“没想到,前几天箫洛喜滋滋地对我说,他可算是报了仇了,这回贺羽必然怄死了。”
殷寂离惊骇,“那人渣干什么了?”
辕冽耸耸肩,“那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总之那天之后,箫洛就不去约贺羽了,说是已经报仇了。”
殷寂离听后,气得鼻子都歪了,恶狠狠瞪辕冽,“你怎么这样啊?贺羽救了你们多少人了?你不拿他当兄弟但是好歹也是朋友吧,怎么就看着他被人欺负?”
“我都说了我起先并不知道!”辕冽解释,“你要不然去劝劝贺羽让他别干傻事,再说了,箫洛那是我未来左膀右臂,他可别一个不高兴,弄个什么毒药将他毒死了,那我就划不来了!”
“说了半天,还是你的江山!”殷寂离白了辕冽一眼,转身气冲冲走了。
辕冽在后头追,问,“你上哪儿去?找贺羽?”
殷寂离冷冷一笑,道,“谁说我找贺羽去,我去给贺羽报仇去!”
“你想怎样?”辕冽上前,“箫洛功夫不错人也鬼,你能拿他怎么着?”
殷寂离冷笑了一声,道,“他功夫比你好么?”
“这到没有。”
“他有我聪明么?”
“单论智慧的话,你还是强一些。”
“那不就结了?”殷寂离往前走,“这个箫洛,这次必然让他知道厉害!”说完,殷寂离往渡头感,箫洛长在那儿喝酒,他要给自家兄弟出头。辕冽左右为难,但是也只好跟着。
贺羽急匆匆回到了府衙后,将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头,继续炼药,最终,弄出了好些散方来,包成包,烧制成了丹药。
他取了面铜镜过来,对着镜子里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