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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离歪着头看着他跑走,摇头叹气,从怀中拿出了龟壳和两个铜板,摇了摇算了一卦。

    正在琢磨呢,就见外头跑进来了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季思,扶着他的是陈勉。

    季思一头大汗,“寂离啊,你跟辕冽怎么了?是做戏啊还是来真的啊?”

    寂离凉丝丝来了一句,“来真的。”

    “为什么啊!”陈勉也不明白,“寂离,你刚刚在群臣面前这样下辕冽的面子,好过分啊!”

    寂离一挑嘴角,“那又怎么样。”

    季思忧心忡忡地坐下,“你也知道皇上现在是被那个桂少义懵得糊里糊涂,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应该扩充辕冽的实力才是啊,西南边如今越来越强大,我们自己再内讧……”

    “西南?”寂离听到后眼前微微一亮,笑问,“西南出现新的部族了么?”

    “嗯!蛮族!”季思点头,“势力已经和南国不相上下了,如今他们正在急速向西北方向扩张!”

    “……”寂离点了点头,“嗯,蛮王还真是成长了不少啊!”

    “只是……”季思摇了摇头,“我听说这蛮王很是凶残啊,虐待奴隶,为了发展壮大简直就是不择手段,蛮族战斗力是很强,但是很不得民心啊!”

    “什么?”寂离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头,“当真?”

    “嗯!”

    寂离沉着脸又算了一挂,放下龟跑出去仰着天看西南方的天空,也不知道看什么。

    陈勉和季思面面相觑,不晓得寂离在干什么,只是脸色特别的难看。

    当天,寂离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跑到院子里喝闷酒。

    夜色渐浓的时候,寂离搂着酒坛子躺在榻上,看着天上的繁星,突然感慨了一句,“人心难测啊……”

    “还有你测不到的人心啊……”

    身后突然有接话,声音熟悉,凉冰冰的,不似往日般热络。不过寂离懒得计较,当然也没有任何的吃惊或者慌张情绪出来,依旧懒洋洋地看着天上。

    从寂离身后走过来的人,正是辕冽。

    换了一身朝服,坐到了寂离手边的榻上,灭灭认人,跑过去对着辕冽摇尾巴。

    辕冽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看了寂离一眼,见他望着天上繁星,就也仰起脸来,“又看到哪些人的生死前程了?神算。”

    寂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晃了晃,“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强的是什么?”

    “天命?”寂离问。

    “你辕冽还会怕天命?”寂离拿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口,“别装纯良了,你不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么,辕大将军。”

    辕冽笑了,“我不知道。”

    “应该说,在你看来,没有什么是强大到对你产生威胁的吧?”寂离慢悠悠地转过脸,微眯着双眼打量辕冽,笑了起来。

    “喝多了?”寂离见他脸上表情少有的微妙,忍不住问。

    “嗯嗯。”寂离摇了摇头,“教给你,这世上最强的是人心。”

    辕冽微微皱眉,“人心算什么?你不会相信人定胜天这种屁话吧。”

    “嘿嘿。”寂离吃吃笑了几声,“这世上,最聪明的人心反而不如最蠢的人心,心一旦变了,天命也跟着变,自己的命也跟着变,到最后的最后,后悔死你!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复,叫你想着变天,你真当你是什么?!”

    辕冽原本以为寂离指桑骂槐的可能说自己呢,他向来也嘴巴不饶人,可如今一听,似乎不是……

    “辕珞被爹打了。”辕冽换了个话题,不停寂离说醉话。

    “嗯。”寂离伸手轻轻揉了揉眉心,“打得好!白白挨顿打,亏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

    辕冽皱眉,转眼看着寂离,似乎是有些不解,但是随后他暗暗一琢磨,脸上闪过一阵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哈哈。”寂离抱着酒坛子哈哈大笑,伸手指着辕冽的脸,“你这傻蛋,你看你的表情,哈哈。”

    辕冽有些气恼,问他,“是你让齐亦去找皇上撤了辕珞和灵儿的婚事的?”

    “嗯哪!”寂离一笑,“八字不合,再加上你我不和,齐家与你辕家不合,自然充分够拆散这段婚姻了。”

    “拆散他俩对你也没好处吧?!”辕冽脸色不好看,“你何苦多此一举。”

    寂离斜着眼睛看辕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些,寂离眼中略微带出了一些邪异来,辕冽盯着看,心动的感觉始终无法消除,只好转开视线。

    “你该谢谢我才是,不然你们辕家和齐家交恶就在所难免了,你还真想让那小畜生得逞啊。”寂离放下空坛子。

    “什么小畜生……”辕冽不悦。

    寂离刚想回一句,外头却是有人来报,说皇宫里头来宣旨官了。

    寂离看了辕冽一眼,辕冽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寂离仰脸先想了想,大概猜到了陈靖想干嘛,忍不住摇头苦笑——这陈靖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传旨官进来了,宣旨——大致意思是,最近乐都西南山区出现了大量山匪,命辕冽、殷寂离与齐亦一起赶往剿匪。

    寂离接了旨,传旨官伸手将他扶起来,笑道,“殷大人,皇上对您的期望可是很高,辕将军与齐将军么,各有所长不过性格完全不同,所以……殷大人要,一定要,尽量,跟两人合作啊。

    寂离点头,心说你别强调了,不就是让我趁这次机会挑拨离间让辕冽和齐亦水火不容么,明白了!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寂离笑呵呵对那传旨官说,“大人放心,请务必转告皇上,寂离明白,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甚好甚好!”传旨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锦盒来,里面有一些金银和玉器珠宝,“这是皇上赏给殷大人的,知道大人向来清廉,但是又爱买书。”

    “,多谢多谢!”寂离赶紧道谢,心说这陈靖是下了血本了,你给的银子多,我就“卖命”折腾么,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陈家的末世子孙。

    人算天算

    面有一片山区,山高林密,时常有山匪为患。来名书楼几乎每一代皇帝要专门派人剿一次匪。

    最近几个月,据说是山上又有一帮人组成了一个比较大匪寨,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官道是商贾们往来买卖必经之路。总有山匪在此阻拦,给行人带去了很大困扰。

    因此,就算陈靖这次不派遣,辕冽也准备出兵剿灭这帮山匪了。

    只不过山区山多林密,地形复杂,不是很好攻打!那些山匪们也机灵得很,一看你有军马或者官府人来了,他便在山上一眯,不出来了。山中有果树野兽,耗上半年也不是难事。

    辕冽这几天倒是也没有仔细研究怎么打,光调动兵力了……主意么,自然有殷寂离会想。

    终于准备妥当,到了启程那一天了,寂离却得了伤寒,据说是出门前晚上喝酒,大半夜在院子里睡着了,因此冻出了毛病来。

    贺羽给他把了把脉,倒是病得不重,给开了几副药,让他好好养着,别再折腾了。

    陈勉这次特意跟来,专门照顾寂离。陈勉也不是个傻,最近寂离和辕冽关系有些微妙,而齐亦对寂离又似乎有些好感,乱得不成样子了。正好寂离还病了,如果没人照顾,别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他特意跟来了。

    另外……齐亦也有些夸张。

    他知道寂离病了,就弄了一辆大马车来,里头放了暖炉还垫了厚厚垫子,搞得像是搭了个卧房让马车拉着,奢华至极。

    季思来送行,看到了直皱眉头,觉得这样影响不太好。寂离倒是摆摆手,“就这样吧,越夸张越好!”

    辕冽是最后一个知道寂离病了,看到大马车时候他觉得齐亦胡闹,但是撩开帘子,就见寂离裹着被子老老实实睡在马车里头,一旁灭灭对自己摇了摇尾巴,辕冽立马没脾气了,只是觉得吃惊……寂离原来还会生病。

    最后,辕冽也只是挥了挥手,命令启程,行进速度可以放慢,不要太颠簸。

    大队人马往山区一带行去了。

    大概花了一天半时间赶路,第二天晌午,终于来到了山前扎寨。

    向导给辕冽介绍,这山区一带,总共分为三块地域,经常会有山匪走动。其中面向官道那一块,是个较缓山坡,那些山匪经常躲在那些灌木后面,伺机而动。第二块区域在东边一处林子很密,据说是山匪们进山或者逃走时候必经通道。最后,也就是最重要一块区域在深山里头,就是他们贼窝子。

    他们居住山,叫大封山。之所以叫大封山,是因为这座山四面还环山,就好似被封在群山之中一般,因此得名。

    大封山地势极险要,易守难攻。据说这山有三个寨主,一把手是个力拔千钧大汉子,号称楚霸王转世,二把手是个精通地理军士,号称是卧龙转世。三把手是个精通箭术武艺高强美男子,说是吕奉先转世。

    听完向导介绍,把寂离得是哈哈大笑,“楚霸王加孔明再加吕布,好有趣!”

    向导给众人送上了详细山地地形图。

    寂离拿着图纸看着,辕冽则和齐亦商量怎么剿匪。

    “啊……阿嚏。”寂离揉了揉鼻子,抱着咩咩窝在被子里看图纸,倒是头一次这么老实安静。

    陈勉给煮好了药端上来,给了他几颗梅子喂药,寂离扁扁嘴,“有酒么?”

    “不准喝!”陈勉凶巴巴地训他,“你就快成酒鬼了,还喝酒?!”

    寂离叹了口气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往下灌,心说陈勉小白兔脾气见长啊,最近是不是谁能骑在我殷寂离头上发威?

    见殷寂离药喝完了,陈勉接了碗要离去,寂离突然伸手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嘶……”陈勉疼得一蹦,回头有些委屈地看他。

    殷寂离眯起眼睛一笑,似乎很满足,可见是有意欺负他呢。

    陈勉也没法跟他计较,揉揉腿跑出去了,在马车外间坐着看书……

    辕冽看到了,皱眉,齐亦也数落寂离,“陈勉特地来照顾你,你干嘛欺负他?”

    寂离挑挑眉,回答得理直气壮“因为我高兴!喜欢就要欺负么!”

    齐亦和辕冽在心里闷闷地回了一句——这可是你说,自己记住!

    “你对攻山怎么看?”齐亦问寂离。

    寂离打了个哈欠,“嗯?攻山?”

    “是啊!”辕冽皱眉,“你酒还没醒?我们是来攻山剿匪来。”

    寂离掏掏耳朵,白了辕冽一眼,“谁说剿匪非要攻山了,这山林子那么密,那些山匪跟老鼠似会藏,你真进了山又能抓到几个?还容易误中陷阱害将士们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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