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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耳边炸响,轩辕静身子一哆嗦,人便被拎了领子。

    追着轩辕静来到后院的轩辕亦眼睁睁的看着水寒给轩辕静搂了个结结实实,脸就黑了半边,待看他搂着自家寒儿又是亲又是蹭的还死不肯放手,一张俊脸黑的就如同锅底一般,也顾不得自己一国君主的形象,闪身到了轩辕静的身后,拎了他的衣领,叫了内力把他从水寒身上扯下来,往跟在身后的红叶怀中丢去。

    轩辕静看迎了他的是红叶,便抛了一个媚眼过去,然后咧了咧嘴挤出几滴眼泪,“呜呜……皇兄和寒儿都不要人家了……还是小红最好了,人家最喜欢小红了……”说着便张开了双臂摆了一个标准的投怀送抱的姿势,顺势往红叶怀中倒去。

    红叶看轩辕亦把轩辕静丢过来,本来是张开双臂准备接了他,听轩辕静这么说,脸上一寒,便收了双臂,身形一转,躲开了直倒向他的轩辕静。

    ……呃……看红叶骤的在眼前消失,已经扑过去的身子又收缰不住,轩辕静的脸立刻苦了起来。占了寒儿的便宜,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忘了眼前这人是不能随便调戏的,尤其是身家性命在他手心里的时候……这一个跟头怕是躲不过去了,可千万别伤了他这一张俊美的脸啊……眼看着扑面而来的地面,轩辕静干脆的闭了眼睛。

    土腥气扑面而来,钻进鼻孔,痛感却没有按照预期到来。呆了半晌,轩辕静睁了眼睛,就看见了眼前满地的枯枝败叶。再侧过头瞄瞄,又看见了身边红叶长袍的下摆。

    “呜呜……还是小红最好了,人家就知道小红一定舍不得人家摔跟头的。”

    红叶本是躲了扑过来的轩辕静,但看他收不住身子,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伸手拎了他的衣领,以免这飞岚帝国的静王爷当着自家的男宠摔个嘴啃泥,却不想给自己拎的人非但不知改悔,还在那明目张胆的调戏自己,眼角一抽,红叶果断的松了拎着轩辕静衣领的手。

    “小红……”一声哀嚎,飞岚帝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静王爷一张俊脸这下可真的当了自家的男宠和自己的亲亲皇兄和亲亲皇侄的面,华华丽丽的和落满了枯枝败叶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呵呵……”立在轩辕亦身边,水寒看轩辕静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笑出声来。

    “臭寒儿……皇叔都给小红欺负去了,寒儿非但不替皇叔报仇还笑话人家……呜呜……皇兄,你一定要给静做主。”腰身一扭,轩辕静便又扑向自家亲亲皇兄,也不管袍子上还沾满了泥土,挂了枯草的叶子,就把上了轩辕亦的手臂。饶是轩辕亦躲的快还是给他在水色的长袍上留了两道爪子印。

    看轩辕亦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轩辕静难得的松了手,笑的跟偷腥的猫一般。

    这又是寒儿,又是皇叔,又是皇兄的一闹腾,再笨的人都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又何况轩辕静养在府中的男宠们,一个个都生了七窍玲珑心,察觉到那原本被他们误认为是新进府的男宠竟是倍受恩宠的九皇子,这几个人脸上就是一白,待知道了紧跟着静王而来的是九皇子的亲亲父皇连带着心也悠悠的提到了嗓子眼。

    这天下人谁不知道,飞岚帝国的皇帝把九皇子轩辕水寒都宠上了天了……别的不说,单这一应的生活起居,吃穿用度全部比照皇帝这一条,就是古往今来多少朝代都不曾有过的恩宠,更不用说,为这九皇子岚帝轩辕亦破了多少惯例了。

    现在当着人家父皇的面说人家皇子是男宠……齐刷刷的跪在轩辕亦和水寒面前的一排人把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的同时,都暗中祈祷,刚才在亭中的话可千万别让皇上听了去。

    他们又哪里知道,这边轩辕静的男宠一找上水寒,那边就有跟出宫来的暗卫通知了正殿叙话的轩辕亦和轩辕静,两人这才撂了才喝了两口的茶直奔这里而来。也因此,走在前面的轩辕静也把那男宠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身后的轩辕亦听得虽不真切,却也猜出大概来。现在看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人现下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畏畏缩缩不敢吭声,轩辕亦的脸不觉冷了几分。

    扫了一眼轩辕亦的俊脸,轩辕静忽然正了身形,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整了整自己的袍服,拍去上面的浮土,又转身冲了水寒一笑,“乖寒儿,先跟你父皇去正殿喝茶,皇叔府里厨子做的茶点很好吃。皇叔这里有些家事要处理,处理好了就去陪寒儿玩哈!”

    “朕的皇儿还用不到你陪着玩,静!”听轩辕静说要陪水寒玩,轩辕亦的额角立刻蹦起来一条青筋。话虽这样说,他也知道跪在地上的这些人怕是要倒霉了,就牵了水寒的手,带了红叶自去正殿。

    “讨厌,皇兄……宫里霸着寒儿不撒手,都到了人家府里还霸着……”扭了扭腰,轩辕静便给轩辕亦牵了手腕的水寒飞去一个媚眼。

    轩辕亦的嘴角抽了一抽,拉了水寒果断走人。

    轩辕静笑嘻嘻的目送了轩辕亦水寒和红叶走远,又抬手整了整衣服,再回身,俊脸上便没了一丝笑意,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男宠,最后目光停在了那问水寒是不是新来的男子身上。

    “宁心,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九皇子面前没有礼数不说,竟然还说三道四的,拿皇子跟你这个男宠相提并论?”

    “王爷……宁心……不知他是九皇子……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打死你也不敢了吧?”轻蔑的挑了挑眉,轩辕静转了身体,“杖八十,撵出府去。”

    “王爷……”一听轩辕静要撵他出府,宁心慌忙跪爬了两步伸手抱住轩辕静的双腿,一双狐狸眼眼泪汪汪的望定了轩辕静的脸,“王爷,宁心知道错了……您,您就饶了宁心这一回吧,宁心认打认罚,求您让宁心留下吧。”撵出府?当日他进府时有多少人看了眼热,又有多少人背地里诅咒了他多少次,这若是给撵出去了,自己的颜面无处放倒是次要的,今后恐怕连碗饭都吃不上了,试想下静王府撵出去的人还有谁敢收?

    轩辕静低头看了一眼宁心,略皱了皱眉,便一脚踢开了抱了自己双腿的宁心,大步离去。

    “王爷……”见轩辕静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一横,宁心索性站了起来,“王爷撵了宁心出府怕不只是因为宁心对九皇子出言不逊吧?”

    “哦?你想说什么?”轩辕静听他这么说,便转过身来,冷冷的望了宁心。最好别给我说些杂七杂八的,不然……

    “王爷撵我出府真是因为我对九皇子出言不逊么?”看轩辕静果然回转过来,宁心仗了轩辕静平日的宠爱,此时反倒不怕起来。横竖都会被赶出府去,索性这样闹起来,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王爷怕是和九皇子关系也不一般吧,又搂又抱又亲又舔的……是因为宁心惹了王爷的心头肉,王爷才要赶宁心出府吧?……还有皇上……看皇上分明是一脸醋意大发的样子,世上都传岚帝宠爱九皇子起居坐卧皆在一处,其实这九皇子怕是皇上的禁脔……”

    宁心的话还未完,轩辕静身形一转便到了宁心身边,伸手就掐了他的脖子,成功的把后面的话扼杀在宁心的喉咙里。对水寒,他确实是抱了份别样的感情,但那份感情绝不是宁心所说的那种。六年前,轩辕亦的寝殿里,水寒搂了自己的脖子说静皇叔保重的那一刻,他便当水寒如自己晚辈一般疼爱宠溺着……虽然很多时候都会让那孩子无语就是了。

    至于自家皇兄和水寒间那超出父子情的暧昧,他也不是没看出来,可这并不就是说一个小小的男宠就能随随便便的说三道四。

    掐了宁心脖子的手慢慢收紧,直到宁心的脸因为憋气涨的通红,轩辕静才松了手,任那身体滑倒在地上。

    冷冷的看如一摊烂泥一般摊在地上的男子,轩辕亦忽然一笑,只是这阴冷的笑容让所有看见的人觉得脊背发凉,“宁心断去手足,割去舌头,挖去双眼丢出府去。其他人杖四十,从哪来的还回哪。日后本王若从你们口中听到一句对皇上和九皇子不敬,宁心就是你们的下场。”

    “王爷……不要……”一直都跪在一边的其他几人此时都是噤若寒蝉。这宁心也太大胆了,仗了王爷平日的宠爱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也活该给断手断脚的……可是他们也没做错什么,甚至刚才连话都未说过怎么就给撵出府去呢?

    “王爷……饶了我们吧。”

    “王爷……看在我们伺候您这么长时间的情分上饶了我们吧……”

    “情分?”似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轩辕静重复了一遍,轻扬了嘴角,一脸的鄙夷。扫了一眼怔忪的盯了自己的几个人,甩了甩袖子转身沿着鹅卵石的石子路离去。

    “世人皆道静王爷是多情种子,肯为一个小倌一掷千金。其实他才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啊!他的情只会给认定的人,外人休想分去一分一毫……男宠……不过是玩物而已。”一声轻叹,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人从林中转出,银灰的袍子擦了地面。他也是给水寒的琴声吸引来的人,只是一直都未露面罢了。

    “曹师爷……”一名还跪在地上的男宠看着出现的中年人。

    “出了这王府不一定就不是好事……不过,今日的事还是不要再提起了,不然按王爷行事的风格,怕是会落到比宁公子还惨的地步吧!”言毕,曹师爷沿着轩辕静刚离去的小径,负了双手踱了步子离开。

    第六章 茶点

    轩辕亦并未带水寒去正殿,而是选了偏厅。一进门便是一张硬木的圆桌,桌上铺了织锦的秋香色桌布,长长的穗子上坠了各色的宝石琉璃。桌上白玉托盘里放了一只水晶花瓶,装了大半瓶的清水,却没插花,反而养了两条色彩斑斓,指甲大小的小鱼。透过水晶的折射在白玉的托盘上洒下一片绚烂的光影。

    圆桌的四周围了几只绣墩,铺了与桌面一样色系和花样的垫子,长长的穗子几乎拖到了地面。

    两边靠墙摆了几张硬木的太师椅,椅子上了秋香色的椅套,铺了厚厚软软的靠垫和坐垫,椅子与椅子之间放了小几。椅子后头的墙上挂了大幅的水墨山水,浓淡变换的墨色点染出一片绚烂多彩的秋林景色,林地之上一行白鹭直上青天。

    厅的最内侧,放置了一架堪比双人床的长榻,榻上放了一张小案桌,桌上放了一套细瓷的酒具。榻前燃了一只火盆,红彤彤的炭火哔哔啵啵的响着,却没有青烟冒出,炭火的上头放了一只铁架子,架子上铜壶内的水已微沸,从壶嘴里喷出一团团的热气。榻的一侧立了一只梨花木的架子,每个格子上都放了书卷,画轴,瓷瓶,糖盒等等类似的东西。另一侧是半月型的门洞,挂了层层叠叠的纱帘。

    与正殿的威严恢弘和一板一眼不同,距正殿几步之遥的这件偏厅显得十分的温暖舒适。

    进了偏厅,轩辕亦便让水寒脱了靴子坐到长榻的里侧,自己坐了水寒身边,跟进来的红叶则捡了一张太师椅坐。一会就有婢女撤了案桌上的酒具,送上茶具,端来各色的小点心。

    轩辕亦随手拿了那火盆上的铜壶,洗了茶具,温了茶壶茶盏,抬头见水寒盯了自己便一笑,曲了手指蹭蹭水寒的小脸,“父皇给寒儿泡茶喝。”

    “哦。”水寒应了一声,便把手肘放在案桌上,支了下颌静静的看轩辕亦洗了茶叶,放进壶内,冲入滚水。

    “寒儿刚才在落凤亭弹的可是海阔天高?”虽然只听到了几个尾音,但最后天高任鸟飞的激昂澎湃却也感染了他。

    “啊……”水寒听轩辕亦问自己在亭内弹的曲名微微愣了愣,歪着头想了想,反问道,“这曲子叫海阔天高么?”

    “寒儿不知道?”轩辕亦倒是有些惊讶,按照道理说,有过目不忘本事的水寒不应该会忘记自己所弹曲子的名字才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