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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

    我迎合着摇的吻,那一如既往的栀子花香,因着几日都不曾尝了,竟是让我有些丝丝的贪恋了起来。

    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摇浅笑着把我放了下来,伸手,执起了我只拆了一半夹板的右手腕子,带着我进门,另一只手,则是勾起了他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慢慢的在食指上绕了几圈,“谢谢你喜欢它们……恩,你看,因为得了你的喜欢,现在,我也开始有些喜欢上它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的师兄

    摇抱着我进了屋子,在桌边儿坐了,刚要伸手给我拆手上的夹板,便停顿了下来,扭头,朝着他感觉的屋子里多出来的陌生气息转过了头去,继而,微微一愣,拧紧了眉头,“孟御医?你怎么在这儿?”

    戚大人……

    长卿本能的朝着摇行了个官礼,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他已经不是什么孟御医了,现在的他,叫长卿,是我新收的近侍。

    我看了一眼脸色泛起了苍白的长卿,知凭着他自己,定是说不出来这沦落为奴籍的事儿的,便好心的替着他开了口,“长卿,你怎得又没规矩了呢?我刚刚好脾气的不罚你,是念着你习惯使然,一时半会儿的不易都改了,可不是为了让你明知故犯的!长玉,难道你没有教长卿,该怎么称呼主子么?”

    回离主子的话,长玉教过,当时,长卿也应答的对了,怎知……

    长玉颇有些尴尬的垂下了头,本来,这叫长卿的事儿,是要派给长洛的,是他看着长洛自暗室里出来,武技的境界有了突破,便眼红的想要讨我的好,巴望着我也能给他提一提醒,也能有所精进,这才把这活儿给要了过去,岂料,竟是遇上了这么一个应答的好好儿的,真临了事儿就错的主儿,把这讨好的事儿,生生的给弄巧成拙了。

    人你带回去重新教罢。

    见长玉知了错,我也不再多难为他,好歹,他也是摇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总不好给摇落不来台。

    谢离主子不罚。

    长玉诚惶诚恐的拜了拜,又向摇行了礼,才扯了死命往后退的长卿,要带了他出去。

    长玉。

    看着长玉已经恢复了寻常时候的平静,不复再有得知长洛有所精进时的莫名狂热,我便知,这事儿,算是过去了,既然,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不该有的攀比和争锋,那,我又何妨把西陵曾告诉我的,他的不足转告给他呢?

    恭听离主子吩咐。

    长玉应声回头,以为我还有事儿要让他做,态度谦和,一如我对他的印象那般,温润如玉。

    你的主子,是摇。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并不抬头看长玉,话不可说尽,我相信,他不是个蠢人,只要有心去想,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当然,如果他明白不了……那,只能说,是他的造化不够,磨砺尚需时日。

    听了我的话,长玉先是一愣,继而便兴奋的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我便是磕了几个响头,“多谢离主子提点!”

    去罢。

    我笑了笑,挥手示意长玉退下,他果然是听懂了的,昔日里,西陵跟我评点长玉武技的时候,曾说过,长玉的错,在于一叶障目,便看不清周身,明明守着一座金山,却偏要向与金山背道而驰的方向找寻宝藏,若单论武技,摇甚至不及长白,但,若是辅以毒攻,出奇不意之下,胜负,却是连渺都只能跟他打个四六开。

    摇已经给我卸去了手上的夹板,正用布巾给我擦洗着手上残留的油垢,在听了我跟长玉的对话之后,顿时便笑了出来,伸着还占着水迹的食指,戳了戳我的眉心,“你这小妖精,到底给上官西陵下了什么蛊?竟能从他的嘴里,套出这种对武技的感悟来!”

    套出来?没有啊!就是闲聊的时候,西陵随口说的!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西陵跟我说这件事儿时的情景,唔,当时,他们三人都不在,长白也去厨房给我取蜜饯了,我在院子里荡秋千,西陵在帮我推,然后……好像是说起了长白的武技,我有些奇怪的问西陵,长白看起来并不算厉害啊,为什么他却是对长白的评价那么高呢?

    再然后,西陵便回答我了,因为长白的武技没有浮躁,没有妄念,每一招出来,都是有目的的,莫说同等境界的人,不会是长白的对手,就算是高长白一个境界的人,也会跟长白打的非常吃力,他能只几招就压制住长白,并不是因为他的招数有多精妙,而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而且,他的境界,比长白高了一个不止。

    像他们这种人一个人,除非能得到他的绝对认同,不然,很难驾驭,尤其是,像我这种笨蛋……好罢,我就是笨蛋!我就不信,西陵还舍得把我给怎么着了!

    再再然后,西陵就评价了长洛,长希和长玉他们的不足了,我一时听得有趣,自然,也就记住了,只是,以前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去把这些西陵跟我说过的悄悄话,告诉给他们知道罢了。

    来,动动手指试试。

    说这话,摇已经帮我洗净了手上的油脂,拿了布巾帮我擦干了,小心的用手顺着骨头摸着,“看来,这几日你还是挺乖的,没有浸水,也没有弄歪,这骨缝儿长得很严实。”

    常言不是说,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的么?怎得这么快,就好了?

    我颇有些难以置信的活动着手,不疼,也不似以前般得麻木不灵,心下里,顿时对摇那精妙的医术,更是向往了起来,“摇,你可真厉害!”

    这药,我也只是会用罢了,研制这方子的,可是另有其人。

    摇笑着让人把水盆和布巾端走,眸子里,似是闪过了一丝崇拜的光芒,“昔年,跟老师学医的人,共有两人,研制这方子出来的人,是我的师兄。”

    师兄?你们的老师,不是只有你们三个弟子么?

    我微微一愣,只觉得摇眸子里的光芒有些刺眼,摇是天才,这毫无疑问……一个能让他这般的推崇的人,到底,会是何妨神圣?如果,是一个比摇还天赋卓绝的人,为什么,那人不在雪园?为什么,我从来都不曾听他们三人提起过?

    我自记事起,就是在雪园的,那位师兄,大我十岁,是老师的个弟子,所学跟我一样,也是毒医,只是,比起毒,他更是喜欢研制解毒和治伤。

    摇浅笑着抿了抿唇角,抱了我起身,朝着床榻走了过去,“在我印象里,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谦和有礼,温柔和善,总之,所有美好的词儿用在他的身上,都不会让你觉得过分……可是,自一次回家探亲之后,他变了,不再与人接触,也不再对任何人露出笑容,整日的只把自己闷在药房里,疯了般的研制丹药,然后,还让人捉许多的猫狗回来试药,有一次,我不甚看了那些被毒死的猫狗,直吓得做了半个月的噩梦……”

    好好的一个人,怎竟会变成了那样呢?后来,他怎么样了?

    看着摇眼里的黯淡,我不禁有些心疼了起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自出生,就被自己的爹娘遗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儿温暖,却是又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他的命,怎就这么苦!

    听老师说,是他归家的时候,遭了自己亲娘的算计,被偷走了一枚极其珍贵的毒药,那毒药,本是要用来以毒攻毒,救他的一个挚友的弟弟性命的。

    摇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俯下身子帮我褪掉了靴子,“那毒药的方子,需要一味非常珍贵的引子,那引子,他寻了三年都未得,到最后,还是鸢妃娘娘所赠……听说,是至寒之物,一滴,便可让一座城变成冰雕玉彻……”

    他那个挚友的弟弟,没能救过来,是么?

    我点了点头,往床榻里面缩了缩身子,给摇让出坐的地方。

    没死,但也绝不好过。

    摇一边说着,一边褪掉了自己还沾着些灰尘的外袍,在床榻边儿上坐了下来,“听老师说,真正让师兄夜以继日研究的,并不是能替代那药的其他药方,而是……用来解那味毒药的解药……”

    啊?为什么呢?难道,他不想救,他挚友的弟弟了么?!

    听了摇的话,我顿时便吃惊的瞪大了眼,这人,也太奇怪了罢?!明明是费了极大的工夫,想要救人,怎得突然就放手不管,转而去研究别的毒的解药了呢!

    没有药引,根本就不可能再配制出那种毒药,更何况,他要研究的解药,是要用来救他自己弟弟的命的……

    摇苦笑着在我的身边儿躺了,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我知,他是在难过,为什么旁人的兄长,会那般的疼惜弟妹,而他,却是连自己爹娘的宠爱,都触不可及,“他用了半年的时间,研制出了压制那味毒的法子,也研制出了那味毒的解药,只是,那解药,是绝不可能弄到的,他失望之下,便拜别了老师,离开了雪园,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那,你还记得你的那位师兄,叫什么名字么,摇。

    我由着摇抱紧我,仰起头来,吻了吻他的下巴,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和温暖,“以你现在的权势,若是当真想找一个人出来,不难的,不是么?”

    他离开的时候,我才三岁,只记得老师总是唤他沐,我也总是叫他沐哥哥,样子,却是怎得也记不清了。

    摇叹了口气,啄了啄我的额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希望能找到他,跟我一同研制解药,给渺和霜解毒,可惜,天不遂人愿,别说是找到,就是连他的身世,也查不出半点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线索

    你的那个师兄,会不会已经不在凌国了,摇?

    他们三人素来亲胜手足,虽然平时里喜欢斗嘴玩闹了一些,但,像这样的重要事情,摇却是不会开玩笑的,而以他们三人这文臣武将外加隐在暗处的力量,要在凌国寻一个人,又怎会寻不到?唯一能让我想到的可能……便是,摇所说的这位,失踪了的师兄,根本就不在他们能搜寻的势力范围之内,也就是,不在凌国!

    摇轻轻的点了点头,似是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有可能,但……我细查了自他离开那一年以来的所有出入关记录,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名字里有个‘沐’字的人登记在册……”

    你前日出关的时候,你也写了自己的真名么?

    听了摇的话,我顿感无力,是摇太笨了,还是我听西陵讲那些话本儿里的故事听多了?是谁说的,出入境的登记,就一定会如实填的?

    这……自然是没有……

    听了我的话,摇的脸色黯了黯,顿时,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或者,可以让西陵试试看在祁国也找一找?

    我扯了扯摇的衣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自进了门来,他就不肯提西陵,想必,是在祁国的时候,遇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这个时候,我若是盲目的跟他问西陵如何,他定又要不高兴,可若是不问,我这心里,却又会七上八下的不安稳……我做的药如何?西陵的毒解了没有?这许多年的闲着,突然又回了军中,会不会习惯不了那风餐露宿的苦?

    这几日不见,我的小妖精倒是变聪明了,说话会拐弯抹角了,恩?

    看着我一脸的小心翼翼,摇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把我捞进了怀里,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上官西陵已经无碍了,只消再休息个三五天,就能变得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说实话,离,你做的解药,很让我惊讶,可以告诉我,作为药引的雪妖血,是从何处来的么?”

    娘亲让人送来的,一个自称“老朽”的很奇怪的年轻人。

    我如实的回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隐瞒,奇怪,当时,霜不是也在的么,为什么,他没有把这事儿告诉摇呢?

    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大约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袍,长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褐色的瞳仁,眉心里,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

    摇显然有些激动,抓着我手臂的手,竟是弄得我疼了。

    摇,疼……

    自小,我便是比寻常人更不吃疼,用西陵的话说,我的痛感,比一般人要敏锐了若干倍,放在旁人身上,至多只会晕过去的疼,放在我的身上,就会要了我的半条命。

    对,对不起,离,我,我太激动了!

    听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