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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好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西陵没在我的身边,长白在一边儿守着我,正在收着我前一天跟西陵丢在地上的各种半湿的毯子和衣裳。

    西陵公子来过了。

    长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让我忍不住脸上一红,卷着被子起身,微微点了点头,昨儿,我跟西陵在这屋子里做那事儿的时候,发出的声响,他肯定听到了,我这不争气的身子,难道,就当真是离不了那事儿么?

    恩。

    我拿眼角偷偷的瞟了一眼长白,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才稍稍放心了些。

    主子放心,昨天晚上,长白寻了借口,把这宫里所有的人都赶出去了,没有人知道,这宫里发生的事。

    长白收拾好了被乱丢了一地的东西,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来给我,“主子先穿衣裳罢,寝殿里的温泉池子,长白已经让人备好了,梳洗之后,就该用膳准备上朝去了。”

    你不生气?

    我从长白的手里接了衣裳,穿上身,却见长白放在一边的衣裳里面,还有西陵昨儿晚上穿的,不禁一愣。

    西陵公子值得主子这般待他。

    长白半跪在我的面前,帮我整理衣摆,半点儿都不因为,我一会儿就要又脱了它,而有半点儿的疏忽偷懒,“今晨天快亮的时候,西陵公子才回去的,主子不用担心,长白给他准备了干净的衣裳,不会让他一路穿着湿衣裳回去着凉的。”

    他的确值得。

    想着昨儿晚上西陵告诉我的那些,我不禁叹了口气,扶着长白的肩膀,站起了身来,“长卿也来了,我打算,让他帮我照顾月儿和离殇。”

    长白以为,长卿会更愿意留在主子的身边伺候。

    长白缓缓起身,最后帮我整理了一下腰带上的结扣,抬起头了头来,“两位小主子会有属于她们自己的近侍,若非意外,这近侍,该是由她们自己来挑选的,主子这般的把长卿硬塞给她们,恐不合适。”

    哦,这样,那改天找个合适的时候,让她们自己选一选。

    我本就不舍得让长卿离开我的身边去,只是为了两个小家伙,才不得不这般决定,此时,听了长白的话,自然是立刻就变了卦,“我本想着,长卿对医术还有些研究,那两个丫头,身子也不好,让他照顾那两个丫头,还能稳妥些,你这么说的话……”

    这世上,不是只有一个长卿学过医术。

    长白扶了我站稳,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斗篷来,给我披上,“而且,近身照顾两位小主子饮食起居的,也未必就要是她们的近侍,多添一个医家出身的侍卫,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于身份,两位小主子是主子的长女,也就是罗羽国的长公主,按着规制,她们,当是每人身边儿有两个近侍,三十个亲侍的。”

    两个近侍,三十个亲侍,唔,好像,的确是怎么安排人都够了,我这么想着,暗自打算,等罗修天回来了,就跟他把这事提一提,虽然,两个丫头还小,但,也总该有终于她们两个的人从小伴着,一起长大,更来的有感情些,对她们,也能更忠心一些。

    这一日的午朝,大臣们都显得很有些激动和兴奋,尤其是对我要大婚的这事儿,更是个个眉飞色舞,都觉得,我能说服的了西陵嫁过来,给我当王后,消了两国的纷争,还把祁国纳入了罗羽的版图,是件不得了到了天上的事儿,我却是嫌他们烦,不愿意他们把这种事情整天的挂了嘴上,给西陵听了去,心里不痛快,便下了口谕,以后,谁都不准再提这事儿,所有官员各司其职,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大婚事宜,我的大婚,要是罗羽前所未有的盛大。

    所幸那些官员们,都是些有眼力的老油条,不会不开眼的在我要去迎西陵的好日子里给我添堵,唔,大多,都只是说了些吉利话儿,就不再上折子,这让我很是满意。

    下朝出了金殿的后门,便见了长白让人给我准备的去迎接西陵的仪仗,浩浩荡荡几百人,很是壮观,我顾不得多看这些热闹,便爬上了御辇,吩咐启程,戏文里常酸溜溜的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彼时,我曾笑那写书的人胡说,一日,怎就至于跟三年那么长,现在想来,却是觉得恰当的不行,莫说是一日,只是这几个时辰,我不曾见了西陵,便觉得,念想他,念想的厉害了。

    一路鲜花铺地,一路锣鼓喧天,我坐在软垫上,不时的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觉得,这一路走的,竟是比我送罗修天出城的那天,要漫长了不知多少倍,沿路的百姓,都被侍卫挡在了路的两边,见了我的车驾来了,便远远的跪地膜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我想,以后,我真该好好的跟西陵,跟霜学,学着当个好皇帝的,这些人,与我素昧平生,却是,都在这般真诚的在替我开心,单是冲着这份祝福,我也该,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

    主子,前面便该出城了。

    长白把我的手拿开,放回暖手炉上,整理好了被卷起一角的窗帘,“城外风大,莫染了风寒,耽误大婚。”

    哦。

    我乖乖的答应了一声,便向后倚靠在了软垫上,扭头,看向了长白,“一会儿,西陵会来我的车上么?”

    会的,主子。

    长白把给我盖着腿的毯子掩了掩,伸手又帮我整理了一下衣裳,“于罗羽的规矩,今晚,西陵公子会和主子同眠,明日清晨,自王后寝宫出发,去往宗庙祭祖,把西陵公子的名碟记入皇室宗谱,举行封后大典。”

    作者有话要说:

    ☆、冷淡态度

    哎?!今晚,西陵就跟我一起睡?不,不该是要等到入洞房的时候么?!

    听了长白的话,我不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也跟凌国的风俗,差得太大了罢?!哪有,哪有先一起睡一个晚上,再入洞房的道理?这还叫入的哪门子洞房啊!

    罗羽自古以来,便有试婚的规矩,史书记载上,不是没有帝王跟未来王后睡了一夜之后,第二日的封后大典取消了的。

    长白浅笑着垂下了头,对我的大惊小怪很是觉得好玩儿,“主子需的明白,不是每一个帝王,都有主子这般的好福气,未成亲之前,就跟自己的王后在一起,生活过许多年的,所以,这所谓的试婚,其实,就等于是帝王在尝试,跟自己未来的王后两人,在床笫之欢方面,能不能契合,若是不能,自然,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所以,这一夜,都会有礼官在王后寝宫的外边听帝王和王后的床脚,以记录这一夜,帝王和王后的……”

    这……

    想到跟西陵做那事儿的时候,外边还有人听热闹,我不禁有些纠结了起来,我的西陵,唔,对,西陵,是我的!若是让旁人听了他的声音去,我,岂不是吃了大亏?!不行!这事儿,决计没得商量!

    礼官记录的帝王和王后次同房的这事儿,各国都是有的,便是主子去了祁国,也一样不能免。

    长白最是明白我的心思,见我面露不悦,忙出言给我解释,“主子可以这样想,这记录,也是主子跟西陵公子在一起的一份极好的回忆,这礼官记录房事,可是只有王后跟帝王同房时,才会有的,旁人,断没有资格享受……若,主子觉得吃了亏,大可在第二天,就把那礼官杀了,这样一来,就没人能知道……”

    那礼官也没什么错,杀了他,我岂不是成了昏君?

    我翘了翘唇角,抱着软垫向后倚在了另一个软垫上,动着脑袋,想起了法子来,唔,有没有,既不用让我觉得吃亏,又不会抵触了规矩的法子呢?以后,西陵就是我的王后了,这种属于王后才该有的殊荣,我自然不能少了他的,可是,可是……貌似,我俩做那事儿的时候,都是我在下面,出声儿求饶的人,也是我罢?这……可让那礼官如何记?

    再说,就算,我不介意当次昏君,这大婚的时候,杀了人,见了红,也总是不吉利的罢?

    叩叩叩——

    马车外边,传来了极细的敲击声,我收了心思,用手指挑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往外看了去,“到了?”

    回陛下的话,车驾,已经在营地中了。

    外边的人恭敬的应了一句,便往后退了,我听见有人搬拿椅凳,放在马车前面,等我下车的声音。

    长白,扶我下车。

    想到就要见到西陵,我忙不迭丢开盖在腿上的毯子的起身,“不要让西陵等急了!”

    外边,两边儿的仪仗凑在了一起,西陵那边,只带了五百鹰卫,半箱的财力也没带,见了我,也不招呼,态度冷淡的让我有些发懵,这……的确是我的西陵没错啊?昨儿晚上,他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么?怎得,还这般的对我不理不睬?他不该是……快步的走过来,把我抱紧进怀里去,才对的么?

    祁王陛下,这位,便是我们罗羽的明王陛下了。

    见西陵的态度不渝,罗修天的眉头微微一拧,往西陵的身边儿走了一步,低声提醒了他一句,“祁王陛下,是不是该跟自己未来的夫君打个招呼?”

    西陵话儿也不答的冷哼一声,便抽身往我之前下来的马车走了过去,纵身一跃,上了车椽,掀开马车前面的布帘,钻了进去,丢下了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末了,还是罗修天反应的快,紧了一步过来我的身边,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袖,提醒我道,“主子,祁王陛下已经迫不及待的上车了,咱们,何时启程?”

    这一句话,才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解了我的尴尬。

    这就回宫罢。

    我收了收心思,转身往来时的车驾走去,心里却是在暗自琢磨,到底是有什么地方惹了西陵,让他对我这样的态度,莫不成……是他知道了,我在他进宫之前,先收了霜做昭元,所以,在吃醋?还是……在生气,我这些日子,总在宠爱长白,没有好好儿的念想他?

    我七上八下的上了马车,为了避免西陵教训我,徒增尴尬,便让长白乘了别的车驾,心里想了许多解释,却又都觉得不妥,西陵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我的这些解释,怎么可能说服的了他?罢了,不如就直接认错认罪,由着他罚罢!反正,他总不舍得掐死我!至多,是多“教训”我几下!

    唔——

    一上马车,我便被捂了嘴拖进了一个温软的怀里,西陵的唇瓣慢慢的凑近我的耳根,含住了我的耳垂吮吸挑逗了起来。

    你不生我气了,西陵?

    我被他痒得缩了缩颈子,心却是稍稍放了些下来,他肯这么闹我,总比冷着脸什么也不说的强。

    你做了什么该我生气的事儿了?

    西陵给我翻了个身,让我面朝着他,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尖。

    我……那个……我……我封了霜做……做昭元……

    我心虚的拿眼角瞟着渺的反应,打算着,只要看了他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就马上跟他装可怜,求饶,撒娇,“那个……那个……我……我……”

    他弃了凌国的一切,来祁国寻你,那般清高的一个人,只为了看一眼你的尸身,而在金銮殿上,给我长跪不起,若非我告诉了他,你的两个孩子还活在人世,此时,他怕是已经魂归天外了。

    西陵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淡然一笑,“今晨我回来了之后,还曾想过,要怎么跟你说,让你派人去寻他,然后,在后宫里给他一个合适的位置,你已经给了他封位的话,那自然就是最好了。”

    我……我这两日还……还宠爱了长白几回……

    见西陵不是生气我封了霜做昭元,我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可是,唔,又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生什么气,难道,是因为长白?不应该啊……他之前不就是知道,我已经宠爱过长白了的么……

    他是你的近侍,你宠爱他,也没什么不对。

    西陵的反应有些让我摸不到底儿,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可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我又想不出,“再想想,还有没有做什么别的,会让我不高兴的事儿?”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儿,都好好儿的想了一遍,却是怎么都想不出,还有做什么会惹了西陵不高兴的事儿,“我发誓,保证,没有了!”

    哦,没有了啊,那,就是没有了罢。

    西陵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你这是不是就叫,做贼心虚,恩?”

    你不是生我的气,刚才,干嘛还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