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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怕是世间独一份儿的了罢?”

    这是我让人特意驯的,原本,就打算要用在咱们大婚的时候,现在,倒是刚好。

    西陵笑着戳了戳我的眉心,从一旁拿了毯子过来,给我盖在了腿上,“坏东西,昨儿晚上,你把我给吓坏了!”

    一路上,西陵给我讲了昨儿晚上发生的事儿。

    原来,昨儿晚上,我腻在他的怀里,睡得小猪般得死,他却是睡了一半儿,突然觉得我的身上冰块儿般得凉,一睁眼,便见我身上的皮肤上青筋突起,像底下跑了虫子般得蹦个不停,然后,那蹦过了,消停下来的地方,就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有的地方,都白得像是透了明儿,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肉……他吓坏了,忙不迭的下床出门去,喊来了长白,让他去寻罗修天来,急招御医进宫给我诊病,不想,长白只是笑了笑,半点儿也不紧张的告诉他,我这不是生病,只是,雪族的血脉彻底苏醒了,只需要帮我保持身子干净,让我睡一些时日,就没事儿了……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儿,霜他们就一个个都跑来了,端水的,给我擦身的,给屋子里的火盆添木炭的,总之是,每来一个人,都能马上找到自己该干的事儿,于是,我的屋子,便成了刚刚我醒来时的人满为患。

    还好,我醒来的不算太晚,不然,该误了咱们大婚的时辰了。

    我把头枕在西陵的肩上,伸手抚摸着他衣摆上的凤凰草花纹,那是罗羽王后的标志,这大婚的喜袍做着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会去看的,一待,就是三四个时辰,这上面的每一条花纹,我都熟悉,只是不想,这衣裳穿在了我的西陵身上,竟是,比挂在架子上的时候,要好看了这许多。

    凤凰草,天龙花,这,是罗羽的图腾罢?

    见我盯着他衣摆上的凤凰草发呆,西陵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把我的衣摆,盖在了他的衣摆上,拿我衣摆上的天龙花跟他衣摆上凤凰草拼成了一个根茎相连的图案,“你可知道,这天龙花和凤凰草,为什么叫天龙花和凤凰草么?”

    为什么?

    我只知道,这两种花草是罗羽的图腾,可是,却也是当真不晓得,这两种花草,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唔,好像,我记得,有在那本儿书上看过,说,这两种花草,其实该是一种来着,只是,这两种花草,是有雄雌的,雄的,才叫天龙花,雌的,才叫凤凰草。

    我也只知,这两种花草的名字,是你娘亲取得,至于,为什么,你还是得找个机会,去问他才好。

    西陵笑了笑,对我也不知道这个典故,半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再过一会儿,就是封后大典了,渊离,说实话,我还真有些紧张,那个,恩,你……紧张么?”

    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欢喜。

    我把自己的手塞进西陵的掌心,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都是细细的汗珠子,这大冷的天儿,就算,这马车里燃着暖炉,也断不至于到出汗的地步,“你就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变成我的人了,西陵,从此之后,再没有人能横在我们中间,阻碍我们在一起,你听,外面的声响,整个罗羽,所有的百姓,都在祝福我们,他们在祝福我们,白头偕老,福泽绵长,你听,唔……”

    渊离,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西陵的吻堵住了我剩下的话,许久许久,才把我松了开来,“对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儿,现在,还作数么?”

    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们会跟月儿和离殇一起长大,有你教导他们,他们定会懂事,孝顺,兄友弟恭。

    我抱住西陵的腰,把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胸口,告诉他,我答应过他的,我都记得,“然后,等他们长大了,我们老了,我们便从他们之中,选一个最适合成为帝王的人出来,把罗羽交给他,我们,就在后宫里圈一块儿地方出来,布上阵法,不让任何人进去,我们在里面,过无拘无束的日子,再不让人打搅我们……

    恩。

    西陵答应了一声,突然把我抱紧进了怀里,“说话,算话,不然,是小狗。”

    拉钩。

    我伸出尾指给西陵,依着我小时候每一次跟他约定时的样子,跟他的尾指勾在了一起,“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

    封后大典进行的很是顺利,我牵着西陵的手,踩着赤红色的地毯,走上了宗祠前面的九百九十九栋石阶,在祭坛之前,认真的跪了下来,接了金笔,在婚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然后,把金笔转交给了西陵,示意他也写下名字。

    看着我写的歪歪扭扭的名字,西陵的眼角稍稍抽了一下,抬笔,模仿了半天,也模仿不出我的笔迹来,最后,干脆,还是依着他自己的笔迹,在旁边写下了他的名字,恩,这时,我自然是不会想到,几百年后,有罗羽的史官们在研究这份婚书的时候,会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是十五岁的时候,才跟西陵成亲的,为什么,这婚书,却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写下。

    主子,封后酒。

    罗修天捧了一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酒来了我的面前,等我接了,才又从一旁侍卫捧着的托盘里,取了一根手指长的银针,送到我的手里,“需的主子和王后都把自己的血滴进这酒里,分杯饮下。”

    我接罗修天递过来的银针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暗自庆幸,昨儿晚上,我雪族的血脉觉醒,把我身子里的天星草毒一并解了去,不然,这半碗掺了我血的酒给我的西陵喝下去,还不把他给毒坏了?

    主子?

    见我盯着手里的银针发呆,罗修天沉默了一下,唔,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以为,我久久不肯下针,是因为我怕疼,“只要一滴血就够,主子轻轻的扎一下,不会太……”

    给你,西陵。

    不及罗修天把话说完,我便拿那银针往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下去,然后,把银针递给了西陵……不得不说,银针扎到手指上的时候,的确有点儿疼,但,这疼,却是带着喜悦的疼,这种疼,我,心甘情愿领受。

    不是说,只要一滴血就好的么?扎这么用力作甚!

    见我的手指在滴完了血进碗里之后,还在不停冒血珠子出来,西陵不悦的拧了拧眉,一手接了我递给他的银针,一手捉了我的手腕,当着上万人的面儿,把我的手指送进了他的嘴里,小心翼翼的吮吸了几下,直到不出血了,才松了开来,“身上有止疼的药没有?拿出来,我给你撒上!”

    这都不出血了,还撒什么止疼药。

    我嘴上笑话着西陵的紧张过度,心里,却是吃了蜜般的甜,终于,就要在一起了,终于,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真好,真好,“该你扎了,快点儿,一会儿,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做呢,别耽误了时辰。”

    西陵笑着点了点头,拿银针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滴了血在碗里,然后,从罗修天的手里接了那倒满了的,掺了我俩血的玉尊……端着玉尊停滞了一小会儿,才把那只雕着天龙花图腾的玉尊,递到了我的面前,依着罗修天教他的,在封后大典上该说的誓言,一字一顿的对我说道,“上官西陵愿饮下此酒,与我王,此世不相别,今生不分离,天地为证,日月为誓。”

    我亦愿。

    我从西陵的手里接着了酒,仰头一饮而尽,“封上官西陵为后,封号,宸。”

    这个封号,在我派罗修天去祁国接西陵的时候,我就在想了,为此,我这懒得恨不能长在床上才好的人,在罗羽的藏书楼里猫了三天,在几百个字里面,最终,选了这个宸字,唔,书上对这个字的解释,是这样说的,宸者,北极之所在,帝王之居所,罗羽的帝王,自然就是我了,我的西陵所在的地方,自然,就该是我的所在。

    我给西陵的这个封号,顿时惹了所有在场官员的惊叹,我敢说,若不是罗修天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盯着他们,他们,定会不顾这是我的封后大典,从人群里跳出来,对我的这个决定,复议求更,哼,休想,我的西陵,自然该是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再给他半点儿的委屈!谁敢对我的决定横加指责,我就砍了谁全家!就像,曾经,有人在祁国反对西陵要给我的封号的下场一样!

    礼毕,回宫——

    罗修天知道我的想法,估计,也是怕我这可以不顾一切的家伙,当真做出什么有损罗羽根本的事儿来,礼一成,便什么也不顾的宣布了回宫,我也乐得多些时间回去跟西陵独处,自然不会反对,倒是跟在一边儿的长白微微拧了下眉,显得有些不太乐意。

    原本,大殿之后,还该有宫宴,我这刚刚娶了王后的人,该出现在宫宴上,跟大臣们饮酒同乐,可……我这懒人,怎么可能跟寻常的帝王一样,去趁着这个机会,跟自己的臣子们套近乎,拉交情?在我看来,这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恩,抱着我的西陵,黏在床上,哪怕,是什么话儿都不说,只是看着他,也好……

    而我,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西陵,你是不是妖精变的?为什么我会觉得,怎么看你,都看不够?

    我腻在西陵的怀里,一边吃着他喂给我的蜜饯果子,一边跟他撒娇,只觉得,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儿,也就是这样了,恩,没有人来吵我们烦我们可真好,唔,对了,以后,有了孩子,我也得早早儿的给他们都丢了奶娘那里去,省得他们吵了我和西陵的平静小日子。

    我若不是妖精,怎么配得上你这小妖精?

    西陵伸手戳了戳我的眉心,把我往他的怀里又揽了揽,“你怎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给了我那么一个封号,恩?就不怕遭人非议诟病?”

    你为了我,把十三盟的盟主砍了大半儿的时候,可有想过,那样做,会遭人非议诟病?

    我翻了个身儿,伸手抱住西陵的手臂,半点儿也不客气的扯了他的里衣袖子,擦了擦沾在嘴角上的蜜糖,“西陵,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现在告诉你的话,恩,这话,我只说一次,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我,渊离,此生今生,都只会站在你的这边,若,天下与你为敌,我,便为你,屠尽天下。”

    好,我记住了。

    西陵微微一愣,但只是一瞬,他的神色便又重新缓和了下来,抿嘴一笑,伸手,将我揽紧在了怀里,“你可得说话算话,不能言而无信。”

    自然是算话的!我跟你,何时说过假话!

    我一个打滚从西陵的怀里爬起来,就要跟西陵算账,坏家伙,竟敢不信我,看我不跟你逃回来!

    何时说过假话?最近,不就有?

    西陵掐住我的腰,把我拖回他的怀里,捏着我的鼻子,明显的,有秋后算账的意思,“是谁给我装死,害得我伤心难过的?是哪个家伙让罗修天去跟我求亲,说什么让我随便挑个人嫁过来的?是哪个小混蛋明明好好儿的没事儿,却折了跟我求救用的纸船,害得我以为那个小混蛋是身陷困境,需要我想法子来救,只得纠结无奈的答应罗修天,自己和亲过来,半夜里偷摸进皇宫,险些不知情的把某个小混蛋活活掐死的?还有……唔……”

    我自然不会给西陵机会,让他再继续把我“犯的错儿”细数下去,而对西陵来说,最好的让他闭嘴的法子,便是……恩,用嘴给他堵回去,让他无暇说话,然后,世界就安静了,我“犯的错儿”,依照我们很久之前约定的,便是犯了天大的错儿,也绝不提第二次,唔,只要,让他闭了嘴,以后,也就再不会有事儿了!

    面对我的投怀送抱,主动献吻,西陵倒是很乐意接受,辗转嘶磨,抵死纠缠,唔,我突然觉得,刚刚他说的那些,根本就是他的小阴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用这样的法子打断他,然后,恩……他趁机好沾我的便宜……

    你这坏人,你,你,你是故意的!

    我被西陵吻得气喘嘘嘘,伸手,想捶他,却是只伸了手,怎么也不舍得捶下去,末了,干脆把手揽上了他的颈子,把自己整个儿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以示抗议,“你,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我,唔……”

    你说的一点儿都对。

    西陵趁着我说话的档儿,突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床榻上,然后,扯开我的衣襟,对我上下其手了起来,“小妖精,这可是你自己先勾我的,恩,索性,今儿你也不打算去见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不如,咱们这就开始洞房罢?”

    你,你这色胚,坏人,恩,别,别,那里不,不行,还,还没准备好,轻,轻点儿,啊,啊,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