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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尖,柔声跟我说道,“我也是大婚那天,坐在马车上跟着你回宫的路上,才想到的,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就有你娘亲那般厉害的本事,把这许多的线索串在一起,做成一个活扣,等兔子来钻?”

    你说我娘亲把我做成了一个活扣。

    西陵的俏皮话,顿时便把我给逗乐了,拿臂弯轻轻的捅了捅他的肚子,压低了声音,跟他问道,“那,你是兔子么?”

    我可不就是那笨兔子?心甘情愿的钻进你这活扣里,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要被你套一辈子……啧,依着戏文里,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来着?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不老实的探进了我的衣襟,凑近我的耳边,故意掐着声音,学着女子的声音说道,“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不要了,冤家,今儿的,你可就疼疼我,从了我罢……”

    西陵的话,只让我觉得脑袋里面“轰”得一声响,紧接着,便气血上涌,身子有了反应!

    咳,那个,恩,你们,先出去罢,我这刚回宫来,有些累了,得休息一会儿。

    我清了清嗓子,对夜天寻和夜天威下了逐客令,西陵说了,那事儿,想了,有了反应了,就得做,不然,对身子可是不好的,索性,这几日,我顾着他们的身上有伤,没跟他们……说不想,那才是假的!现在,他们的伤都好了个七七八八,应该,无碍了才是,“把他也解下来,带去洗洗干净罢,自小长在官宦人家,比不得在夜宫里教训出来的人身子骨好,一下子也学不太多这些伺候人的事儿,若是一个不小心,不舒服了,病了之类,可该跑去跟左丞相告状我虐待他了,我可不想,司徒老头儿跑来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我给他的孙子交待之类!”

    是,主子,天寻定会依着主子的吩咐,好好儿的把他洗干净,不让他生病不舒服的。

    夜天寻明显的听明白了我话里的话,答应了一声,便跟夜天威一起动手,给自刚才开始,就一直光着身子被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司马兰松了绑,从一旁取了一条毯子,包卷了进去,扛在肩上,带出了门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似看到,被夜天寻抗在肩上带了出门去的司马兰,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像极了纳兰齐,许多年前,被我欺负了之后,无辜又无奈,又拿我没办法的模样。

    看什么呢?

    发觉了我的发呆,西陵不解的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去,“不舍得了?”

    那都是他自己作的孽,如何怨得了旁人。

    我摇了摇头,收了心思,转向了西陵,“呐,你刚才说,让我疼疼你,从了你,你是想现在就要,还是先跟我去沐浴?”

    谁说沐浴的时候,就不能顺道儿把这事儿一起做了?

    西陵的笑容在我的面前放大,我只觉得,自己的腿脚突然一轻,便被他给横抱了起来,拧身往连接寝殿和温泉小院的廊道门口走去,“本王后倒是觉得,在水里,别有一番情趣呢,我的陛下……”

    许久不曾洗过温泉,都只能憋屈在木桶里面沐浴,如今见了我的温泉院子,我只觉得,以前不觉得有多大的地方,这乍一看起来,怎这般的大,这般的让人看了心情愉悦!

    扑通——

    我满心欢喜的跳进了温泉池子里面,走到齐到其胸口深的位置,撒着欢儿游了两圈,才回了另一边儿水浅的地方,摸到了池子底下的石凳,坐了下来,西陵他们只是看着我笑,未说什么,各自脱了衣裳,去一旁的小池子里面,加了皂角,洗干净了身子,才走了过来,下来了我所在的池子,寻了合适的位置,在我的身边儿坐了下来。

    我怎觉得,比起我们,你倒是更喜欢这温泉池子一些?

    西陵笑着调侃了我一句,便伸手,把我揽去了他的怀里,动手帮我擦洗起了身子来,“让你早些回来,偏懒得不肯,这会儿,知道外边儿不如家里好了?”

    这温泉池子什么的,只是稍稍方便了一些罢了,终究,还是物件,哪里比的了你们?休要胡说!

    我扶着西陵的肩膀,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趁着机会,仔细检查他身上原本受伤的地方,唔,还好,都没有留下什么疤痕,皮肤平平滑滑的,跟原来一样好,“有你们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没有你们,便是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义?我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穿戴,又能穿戴多少?我的睡相再差,一张床榻,也足够我滚的了!”

    这话我爱听,来,奖励一个。

    我的话,顿时便让霜开心了起来,从西陵的怀里把我抱过去,极是响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家渊儿,真真是怎么看都可爱的紧,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刚才亲你了,你亲回来我一下儿,不然,可就是你非礼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去猎场

    我依着霜的意思,吻了吻他的唇瓣,却被他抱紧在了怀里,攻城掠池了起来,直到了后来,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除了回应他,再也不知该做什么了,他才罢了休,饶了我的唇舌。

    你这坏人!

    我拿手轻捶了一下霜的肩膀,大口喘了气,抗议他欺负我,“你可是想憋死我么?憋死了我,看多少人找你算账去!”

    若是当真把你给憋死了,我哪里还有心思独活?他们要找我算账,也得去了那边儿才行……

    霜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把我还回了西陵的怀里,“西陵,你抱着他,我去取些纾解疲劳的药油来,帮他往身上揉一揉,啧,也真是奇怪,明明这一路上都在呼呼的睡,也不见累着,怎肩膀还硬成了这样!”

    还真是!

    听了霜的话,夜天音先是一愣,继而,便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肩膀,拧起了眉头,“没道理啊!怎这般的硬呢!来,离,腕子给我,我帮你把一把脉看看!”

    他从小儿就恋床的很,换了地方,就会睡不踏实,你见着他整天睡,其实,真正睡沉的时候,连三成都没有。

    西陵轻叹了口气,把我圈进了怀里,动手帮我揉起了肩膀来,“你还真相信,他是因为懒,才赖在那城里不走么?他赖在那里不肯走,全都是因为,他怕我们身上刚刚结了痂的伤,因为着急赶路而再裂开,让我们再遭一次罪!你没见着,咱们身上的伤好利索了,他也不懒了,想要回来了么?”

    你……发现啦?我还当,我这点儿小心思,能瞒得过你呢!

    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享受着他的按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从来都知道,怎么能让我觉得舒服,这揉捏的手法和力道,都是刚刚的好,既能解乏,又不会让我觉得疼,“西陵,你说,是我太笨,还是你太聪明?为什么,我的每一点儿小心思,你都能发现的了?”

    因为,我已经陪了你十二年九个月又二十七天了,渊离。

    西陵半点儿都不意外我会跟他问这样的问题,只一边儿帮我揉捏着肩膀,一边儿用极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就如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如何对待事情,你也一清二楚一样,你的许多想法,我也是能猜的出来大半的,至于,那些没能马上猜出来的,也是可以根据你的言行,推测出几种可能来,然后,你再做点儿什么跟这事儿有关联的,我便能猜的到了。”

    已经这么久了么?现在想来,我还觉得,你捡我回去的时候,像是就在昨天一般呢!

    我微微一愣,想起那日的时候,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往西陵的怀里又蹭了蹭,恨不能把自己整个儿的蹭进他的身子里去才好,“我记得,那时,我已经快冻死了,你突然把我抱进怀里,用斗篷抱得严严实实,却被我身上的凉气儿给冰得打了个哆嗦,就在我以为,你会一个不喜的把我丢掉的时候,你却反倒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说,你是我的了,以后,都有我来养着你,保护你,断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别怕,别怕……”

    然后,你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待我把你抱回了屋子里面去,也睡梦里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襟,直到睡醒,都没再松开过。

    西陵轻叹了口气,仿佛,那些已经发生过很久了的事情,让他极是怀念和喜悦,“或许,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生了要争上一争,让自己在祁国有一席之地,然后,带你回祁国去的心思了,只是,自己都未发觉罢了。”

    我听着西陵絮絮叨叨的说,想着以前发生的那事儿,便忍不住泛起了困来,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过去,梦里,我由一个孩子慢慢长大,被西陵抗在肩头,抱在怀里,背在背上,唔,好像,我长大了,西陵,却是半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美,一如,我被他从雪中抱回去的那日。

    平顺的日子总过得极快,西陵他们顾惜着我的身子,每日里,都不会跟我索求的太多,罗修天也把朝政大事揽了过去,奏折都不用我批,只为了,让我好好儿的休息,唔……连江若渺,也好似突然消停儿了下来,不再派人来明里暗里的想捉走翔儿了。

    转眼,就是过年,依着罗羽的规矩,大年初一的这日,是要有皇家的围猎的,去年时候,我身子不好,需要仔细养着,罗修天便下了旨,取消了去,今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不举行了……毕竟,这冬猎,不仅仅是一种规矩仪式,更多的,还是要凭此在各大世家里选拔人才,安排到合适的位置去……总不举行,难免让各大世家产生怨言……

    为了能让我睡到懒觉,西陵他们便跟罗修天商议了一番,在过年的这天晌午就出发,去猎场旁边儿的行宫里过年,各大家族里,连族长带被选中了参加围猎的人,也都一并同行,在行宫里,住上一晚,唔,当然了,明面儿上,是不能这么说的,霜给的说法是,我想要跟这些罗羽的栋梁们多多亲近,便给了恩典,赏赐他们宫宴,一同过年。

    这消息,让各大世家都极是欢喜,忙不迭的挑选了家中出色的子弟,备上了一应物品,准备跟了我一同出发,据长卿半开玩笑的一句话说,今儿宫门口儿比集市还要热闹,只差摆了摊子卖吃食玩意儿了,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午朝还没下呢,就集合了在那里等,也不怕这大冬天儿的,冻坏了马匹,围猎的时候反丢了人去。

    你这嘴,也太毒了些,我真该找个日子,好好儿的给你教训教训。

    我伸手戳了长卿的额头一下儿,示意他不要胡说,免得一个不小心,惹了是非上身,“东西都备好了么?没少带什么罢?”

    这小家伙要带上么?

    长卿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出了门去,抱了我收养的小狼崽儿进来,跟我问询,几个月的工夫,小家伙已经长得不算小了,虽跟它的爹爹,阿毛,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但,跟一些它同龄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比,已经是大了不下一圈儿了,可见,恩,长卿把它喂得极好,“今年是它过的个冬天,前些日子,已经开始跟驯兽的人学习捕捉猎物了,前日,刚刚自己捉了一只野兔。”

    带上罢,狼,总不该是只长在院子里的,不然,跟狗有什么区别。

    我伸手从长卿的怀里接了已经不能算是狼崽的小家伙,揉了揉它的脑袋,唔,香香的,洗的很干净,养在被窝里,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马车也够大,不差多载它一个,说不好,它还能一鸣惊人,捉一只什么大猎物回来呢?”

    嗷呜——

    小家伙像是极满意我对它的期望,叫了一声,拿脑袋往我的身上蹭了蹭,然后,一个打滚,仰面儿躺到了床上,露出了肚皮来,表示我可以摸它的肚皮,对狼来说,肚皮这种最是脆弱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暴露出来给别人看的,它肯把肚皮露出来让我摸,那便是说,对我,是绝对的信任。

    真乖,小东西。

    我顺着小家伙的意思,挠了挠它的肚皮,便从床榻上起了身来,准备出门儿,“把它抱到马车上罢,我看着它怪好玩儿的,有了它,这一路上,该是会多许多的乐趣的,把它的窝也让人带上,别换了窝,睡不着了闹幺蛾子……”

    是,主子。

    长卿答应了一声,便快步来了床榻边儿上,把小家伙抱了起来,跟着我出了门,一边走,一边吩咐了站在门口候着的侍卫,把小家伙的窝带上,“把小东西的窝和玩具食物都找辆马车带上,主子要带了它一同去围猎,我们先上车,小东西跟着我们的马车走,你们动作快些,不要耽搁了行程,误了主子用晚膳。”

    臣侍这就去办,请长卿大人与主子先行。

    那侍卫答应了一声,便快步往偏院去了,长卿紧了一步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