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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又多才多艺,之前时候,就有许多的人惦记着他的身子,只是,那时,他是乐师的身份,两位主子也是发了话,只要他不逃走,便一些悉听他的乐意,所以,小人才一直压着……那时,他自愿找上了小人,说可以……小人……自然也就是顺水推舟了……不瞒贵人,自半个月前,小的给江乐师挂了牌子至今,他还就真没有闲下一天来的……旁的倌人,一天接上两个客人,就已经跟小的哭闹抗议了,他……里面的这三位,已经是他今儿接的第五波客人了……”

    开门。

    吃一堑,长一智,几年前的那事儿让我长了记性,不亲眼见了实情的事儿,都当不得真,我已经因为一时的误会,险些害死了江若渺,这一时,对待江漓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这里面,虽然是一直在往外传出着人们欢好时的声音不假,可,不亲自见一见,也保不准,是旁人顶了他的名儿冒充他的,不是么?

    贵人,这……怕是……不妥罢……

    管事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陵,见西陵也冲着他点头,示意他开门,才知是没希望寻人替他说话了,干脆,眼一闭,手一伸,就把那门给生生的退了开来,“两位主子若是责备,还请两位贵人替小人多多美言,小的不求能无罪,但望……两位主子能饶小的一命便好了!”

    正冲着门的,便是一张极大的床榻,床榻上原本该是飘着的窗幔,此一时,已经都被打了结挽起,诺大的床榻上,四个人的身子正纠缠在一起,在中间的那人,不是江漓湘,又是谁!

    听到声响,四人皆是一愣,那个跪在江漓湘的身后,正扶着他的腰身“征伐”的人最先回过神儿来,本能的,往我们所站的门口方向看了过来,紧接着,是那个正把冲动塞在他的嘴里进出的也转过了头来,再然后,是那个横躺在他的身下,狎玩他冲动和胸前朱果的人,慢腾腾的挪了出来,朝我们看了过来……最后,是回过了神儿来的江漓湘,满脸茫然的扭过了头来,下一刻,便是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儿!

    管事!你是怎么搞的!

    不是给了你赏钱了么!你带旁人来,是闹的哪样!

    待那三个原本正“乐”着的人回过了神儿来,便开始不乐意的冲着管事叫了,不过,瞧着那样子,也就是抱怨几句,让管事给他们赔礼请吃的,不是当真要闹的。

    离儿……

    江漓湘的唇角抖了半天,才似是从齿缝儿里挤出了这么两个字,见我只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并不答应,便咬了唇瓣,缓缓的低下了头去,不再应声。

    既然,你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我便成全了你。

    我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他这么一句,便转了头,牵着西陵的衣袖,往来时的路走去,跟三年前误会到江若渺那时不同,我看着江漓湘跟旁人缠绵,感觉不到半点儿的不适和难过,或许,这就是当真放下和佯装忘记的不同了罢……于我,江漓湘已经的的确确成了路人,所以,他做甚么,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让我有任何的喜怒悲欢……说起这个,被我遣去保护江若渺的那些夜卫们,怎还没送消息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怒意

    又过了约莫四五天光景,我遣出去的夜卫们才回来了,我瞧着他们一个个黑着脸,浑身散发着想杀人气息的模样,本能的拧了拧眉头。

    他们是我遣了去保护江若渺的,就算是要回来禀报情况,也不该一下子都回来才是,怎得,也该留一两个人在那里继续保护罢?这要么不回来,一回来,都回来了,是怎么个意思?莫不成,是被江若渺给发现了,赶回来了?

    你们……不小心被发现了?

    我使人给这些风尘仆仆的夜卫们赐了座,上了茶水,才佯装无意的跟他们问了一句,毕竟,对这些从小就修武,一直被家族和夜宫教育着,要无条件服从我的吩咐的人来说,没能完成我的指派,该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可是,恩,江若渺的武技那么好,被他发现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唔,反正,据我的印象里面,好像,除了西陵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人是能光明正大的打得过他的了,当然了,夜天音那样的,使阴招的人除外,“他……有没有跟你们问什么?或者,恩,有没有冲你们发火?”

    主子怎就会喜欢那么一个混蛋!

    几人里的一个像是他们队长的人显得很是生气,当然,这生气,明显不是冲着我的,“他怎么值得,怎么配让主子,让主子……”

    他是有不少缺点和不好来的,不过,恩,其实,人还不算是很坏的……

    听到这儿,我便是明白了,唔,估计,是江若渺这家伙,又做了什么惹了他们的恶事,或者……恩,说了我什么坏话,被他们给听了去了,“他是嘴坏了点不假,可,恩,大都是就那么说一说,吓一吓人的……”

    主子你是被那混蛋给蒙蔽了!他哪里是什么嘴坏!他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恶贯满盈,罪该万死!

    之前说话的夜卫听我还在替江若渺说话,顿时便更生气了起来,激动之下,连坐都坐不住了,起身,一个箭步到了我的面前,单膝跪下,从怀里拿出了几张不知是写了什么的纸笺,捧到了我的面前,“那个江若渺,离开皇宫之后,就快马加鞭的朝着凌国的方向去了,臣等生怕误了主子的吩咐,便先飞鸽传书给了那边的暗卫营,让他们在那边接应,以备万全,不想,次日,我们也赶到凌国帝都的时候,竟得着消息说,前一日,那江若渺,是在一处楚馆里过的夜!臣下想着,他有幸蒙主子宠爱,定然该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做这种糊涂事情,便只当是那边儿暗卫营的一时认错了人……不料,那江若渺竟是混蛋的……夜夜都住楚馆!而且,还是每天换一处地方!这里是臣下让那许多家的楚馆的管事给写的证言,请主子过目!”

    看着夜卫呈上来的那字迹各不相同,足有三十张有余的厚厚一叠证言,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儿似的难受,江若渺,我这般的信你,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人呢?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过那叠证言丢在桌上,仰起头,让自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不要掉下来,“还在凌国么?”

    回主子的话,臣等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回来的,那边儿,现在正由暗卫营的人盯着,若是有什么动静,定然回飞鸽传书过来,现在,想必……那江若渺,该是还在楚馆里醉着呢!

    让那边儿的暗卫营先跟着,你们一路奔波,也该是累了,去歇着罢。

    我深吸了口气,伸手,佯装无事的去拿桌案上的茶,不想,手抖了一下,不但没能拿起来,反倒是把茶碗给碰洒了,茶水流了出来,烫着了我的手指,我本能的一缩手,便把茶碗给碰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惹得西陵一愣,吓得跟我说话的夜卫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们先下去罢。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我被茶水烫了一下儿的手抓了过去,仔细的看了又看,见的的确只是有点红了,才是放下了心,起身,把我自椅子上横抱了起来,转身往后堂走,“要我跟你说几次,你才能记住了,恩?身体是自己的,不是旁人的,你弄伤了自己,谁都替不了你疼!你……好罢,我不说你就是了,别哭了,乖,别哭了,恩?”

    我是有错,是因为一时的糊涂,让他受了委屈了,可是,可是之前,他不也让我遭了那许多的罪么?这怎么算来,都该是扯平了的好不好!他这么做,这么做,分明就是,就是要故意报复我的!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

    西陵越是哄我,我越觉得委屈,末了,干脆抱着他的颈子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何时对一个人这般好来着,便是西陵,也都是我撒娇,他哄着我的!江若渺这个大坏蛋,为了他,我早起,晚睡,冒着大冷的清晨去熬药,连我刚刚炼制出来的,本来该是给长白吃的长生药,都先给了他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讨厌他了!讨厌死他了!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西陵最是了解我,瞧着我这样子,便知道,我不是能用话哄好了的,所以,便由着我哭,他在一边儿陪着,递手帕,喂茶水,用笔蘸了墨汁,在一张张的纸笺上写好了江若渺的名字,送到我手里,给我撕。

    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累了,撕累了,便偎在西陵的怀里睡着了,待我醒来,又是一屋子的人守着我,满脸的紧张。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

    我在床榻上坐起身子,抱着被子,看向了一群紧紧的盯着我,生怕我有什么不妥的众人,先说了一句赔礼的话,“以前,都是我太孩子气,总奢望些本不可能属于我的东西,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让你们……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我……”

    你这保证,从小到大,我听了无数回了,哪一次,也没见你说的当真成了过。

    西陵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递了一杯茶过来给我,侧身,在我的床沿儿上做了,动手帮我穿起了衣裳来,“我也不盼着你能说话算数,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有人惹了你不高兴了,你别折腾自己,折腾那惹了你的人去,如何?”

    好。

    面对西陵的调侃,我只能认怂,没办法,谁叫我就这般的没出息,每回说话,都没算数过呢,“我把这权力给你,以后,谁再惹了我不开心,你就直接代我收拾他!”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

    西陵依旧是笑,一如以前般得,把我许他的事儿当成“耳旁风”,唔,好罢,我承认,我是经常翻悔来着,可是,这一次,我的的确是很认真的好不好,这坏人,就不能对我有点儿信心么!

    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

    我抗议的扑进西陵怀里,挠他的痒痒,直闹得他举手投降了才罢手,霜他们这些坏人,皆是一脸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坏笑,就推到我挠不到他们的地方看热闹,唔,我瞧着,就差是搬来凳子,喝着茶,磕着瓜子给我使坏了!

    闹了一阵儿,翔儿便跟着月儿和离殇两个丫头进来了,唔,说是跟着,其实,恩,怎么看都不像他是那个年纪小的,也不知是怎么了,两个丫头自去年时候,长到了十三四岁大的模样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什么变化,倒是翔儿,一直长个不停,到现在,给不识得他的人看着,都该当他是有十八九岁了。

    你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了,还这般小孩子似的爱闹,也不怕人看了去笑话。

    翔儿抿了抿唇角,嘴上说着抱怨,神色里,却是更多的调侃,“爹爹,你也不管管他,由着他这般的下去,早晚儿给闹腾的连皇宫屋顶都掀了去。”

    掀了去,就重新盖,有什么大不了的。

    见三个孩子进来了,霜他们也不在一旁看热闹了,起了身来,帮着我说话,“多少银子也买不了你娘亲高兴!只要能让你娘亲高兴,哪怕是用一块块儿的金子砌一栋金屋子出来,我们也舍得!”

    他啊,早晚都得是被你们给宠坏了的。

    翔儿被霜的这一句顶了个没词儿,也跟着摇着头笑了起来,从他的眉眼里,我看的出,见我醒了,没事儿了,他也是极高兴的,“我使人去寻了些温补的药材来,娘亲,你也是知道的,我半点儿的医都未学过,恩……反正,你别看不上了说我……来人,把单子递上来……娘亲,你看看,哪些是先当下就能合用的,我这就让人去给你煮了,哪些是日后才要用的,我让他们勤把手,都给你归类整理到大库里去……”

    我向来财迷,当然,自当了罗羽的暗王之后,这坏毛病已经改了不少,可,恩,看了翔儿给我的这张单子……竟就又忍不出没出息的心疼起来了……万年的人参,几十棵,千年的灵芝,几百个……这林林总总的一张单子,怎得,也得有七八张纸笺,这可得花多少钱啊……这混蛋小子,该不是是把我的国库都给花空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出远门?

    放心,没花你的钱!

    翔儿这小兔崽子真不愧是西陵的种,连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是一样的厉害,见我拧一下眉头,便知道我是在想什么了,“这些东西,都是我去那些老东西们家里打劫来的,他们都当是我要自己用,就都只收了一点点钱,意思一下,当是孝敬我了!”

    瞧你,怎么跟娘亲说话,当心一会儿西陵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