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你了。
江漓湘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含住了我的耳垂,灵活的舌尖挑逗着我耳垂的两面,让我本能的,就全身寒毛倒竖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到,他的一只手卡住了我的颈子,也不用力,但,连半个眨眼的工夫都不用,他就能扭断我的颈子,我听到他在跟西陵他们说话,“如果,不想取他的尸体回去,就不要跟过来……我只跟他叙叙旧,一会儿,就把他还给你们!”
我感觉的到,西陵他们的愤怒,也感觉的到,自己心中的恐惧,尸体,死……虽然,我知道,就算是死了,我娘亲也是能再救活我的,就像,他救纳兰齐那样,可……可我不想死……我的肚子里,还有我和长白的孩子……如果,我死了,那这孩子……恐怕是,也就活不了了……
你想要甚么,就说罢。
我本能的拿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以防被江漓湘弄伤,说话的语气,也不自然的软了几分,“我答应你便是。”
我的话,让江漓湘卡在我颈子上的手稍稍松了一些,紧接着,我便觉得自己脚下一轻,再回过神儿来,已被他横抱了起来,朝着御花园边上的一处小树林走去了,为了提防西陵他们扑上来拿下他,他的一只手还是掐着我的颈子,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像是,要跟被子似的,被叠起来一样。
御花园旁边的小树林,我曾跟西陵进去过,当时,是我俩刚刚成亲,这一晃,好几年过去了,不想,已经变了大样,以前的小树长高了,以前的大树长粗了,以前能堪堪看到天的树头,这会儿,也已经长大,把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唯一不变的,是里面湿热的感觉,黏黏的,在这样的一个夏末日子里,让人讨厌的很。
不要反抗,我会让你快活的,离儿。
就在我愣神儿的工夫,江漓湘已动手解开了我的衣裳,把我压在了一棵树上,低头亲吻起我的颈子来,我微微一愣,动手就像把他推开,可,却是发现,他重得像是一头牛,任我怎么使劲儿,也没法儿推开他半点儿……现在想来,我才是记起,自始至终,他都未跟我有过肌肤之亲,最亲近的时候,也还是在凌国皇宫里我还小的时候,跟他睡过一个床榻,但,那时,却是我们都穿着里衣的!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我保证,这一刻,是我这辈子,最最愤怒的时候,如果,我手里有一柄匕首,这时,定然已经插进了江漓湘的心窝里去,树林的外边,是西陵他们和多达几百人的护卫,江漓湘,这个混蛋,竟然,竟然要在这树林里面,侵犯我的身子!这,这可要让我以后,如何做人!
别闹,离儿,会弄伤你和孩子的。
江漓湘的手并未停下,他说话的这时,已经让我的双脚离了地面,下身迎向了他的身子,再下一刻……便长驱直入了去……
孩子,对,孩子,我,我不能,不能让他伤了我和长白的孩子!
江漓湘的话适时的提醒了我,本能的一缩身子,耳边,便传来了他因为愉悦而发出了低吼,这个混蛋!
我竭力的护住自己的肚子,江漓湘野兽般得在我身上寻求快活,不知过了多久,这种让我厌恶至极的事情,才随着我昏厥而结束。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了寝殿的床榻上了,西陵他们守在我身边,无一不脸带愧色,他们在自责,我知道的,他们在怨自己,没能保护好我,让我落入了江漓湘的手上,受之前那般的折辱和痛苦。
我回过头,盯着屋顶看了半天,才勉强算是想明白了过来,自始至终,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后果,自然得由我来承担,我明明知道,江漓湘的武技是极好的,还是不加警惕的在夜天音说,已经把他送去了夜宫里当训练夜卫的教材时,没提出异议,以他的武技,论速度,连西陵都未必能是他的对手,只是几个夜卫,怎么就可能把他给捉住了?这分明,就是他早就设计好了的套子,只等我往里面钻的!被折磨成了那样的江若渺,只是……他的诱饵,用来,钓我上钩的……
可是,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
只是为了这么有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掳到小树林里去,如此的羞辱一顿?
若只是为了这个,他又何必要在小树林里呢?在外边,让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看着,不是更能让我痛苦和无地自容么?
这其中,定然还有旁的,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呢?
不要想了,渊离,我……
啪——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我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他,“西陵,你做甚么?干嘛无原无故的扇自己耳光?你瞧……你的脸……”
对不起,渊离,都是我不好,那时,我明明离你就只有那么近,却没能,没能……
西陵一边说着,就又要扇自己的耳光,还要我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手臂,才阻止了他。
这怎么能怪你呢!分明是我自己糊涂,才给了他可趁之机!若是当时,我让人先废了他的武技,哪里还会有今日这般的事儿呢!啊,对了!孩子!孩子没事儿罢!?
安慰完了西陵,我才是想起来,自己还有着身子的这事儿,忙不迭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还是鼓鼓的,没有扁下去,还好,还好,之前昏厥了过去,可是吓坏我了,生怕惹怒了江漓湘,伤了我和长白的孩子,这会儿摸起来,该是没什么事儿的了……
孩子没事。
夜天音应着我的话儿,来了我的床榻旁边,捉了我的手,放回了被子里面,“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期间,一直在做噩梦,抱着自己的肚子不松手……寒风来给你看过了,说是……孩子很好,半点儿都没有伤到……对不起,离,是我……是我对夜宫的管理出了纰漏,以致……他从那里面跑了出来,都没有人知道……”
捉到那个混蛋了么?
听到孩子没事,我才是彻底了放了心,不管江漓湘的目的是什么,都断然是与我脱不了干系的,只要孩子没事,就总有水落石出了一天,只是不知……那一日之后,旁人,会如何看我呢?这皇宫,是断然不能再住了……
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你躺在铺了两层斗篷的地上昏睡着,衣冠整齐,瞧起来,没有半点儿的不妥。
霜向来善解我意,他知道,我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忙快步来了我的床榻边上,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我们当时是以为他给你使了什么不好药,要害你,匆匆忙忙的把我抱回了寝殿来,给你解了衣裳……才是知道,他……还对你做过那事……寒风来给你诊脉的时候,我们只是告诉他,我们几个不够节制,才弄伤了你……所以,这事儿,是没有被外人知道的,你不用担心……那片树林,我已经使人去都伐掉了,现在,已经修成了一小片花圃……”
捉住他,我有事要跟他问。
听霜说,除了他们,再没有人知道,那一日在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是觉得稍稍好受了一些。
按理说,那树林只那么小的一块儿,该是瞒不住什么声音的才是,可,霜,是断然不可能跟我说谎的,这便是说……那一日,江漓湘该是用了什么功法,来隔绝了里面跟外边的声音,我不知道他这是想要做甚么,这般大的动静,如此多一层套一层的陷阱,任我怎么幼稚,也不可能会以为,他只是为了要我的身子而已……无论是在雪园,还是在以前,我被他和江若渺捉了的时候,他都有比这好不知多少倍的机会的,那时,他都没有对我下手,这会儿,就更不可能!
不要想了,渊离,都过去了。
见我还是拧着眉头,西陵便心疼了,伸手,把我抱紧在了怀里,柔声道,“等你的身子好些了,咱们就回山上去,好不好?在你生产之前,都让寒风在那里住着,那里有诸多的阵法,便是江漓湘,也断不可能进得去的,你……你信我,待捉到了,定不会轻饶了他!”
我总觉得,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跟江漓湘有关。
我理解西陵他们的想法,以前时候,我总爱钻牛角尖,他们这是怕我又钻了牛角尖去,折腾自己了,“在这孩子生下来之前,咱们就先住在皇宫里罢,山上树多,更是容易藏人,有那些阵法什么的,也未必来得及用……住在皇宫里,总归是离着寒家要近不少的,万一遇上什么处置不了的事情,使人点烽火通知我娘亲,也要快些……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江漓湘只是让我觉得恶心了些,并没有当真伤到……天音,去取药箱来,给西陵的脸涂点药,这都肿起来了……西陵,你说你啊,打自己,怎还这么下的去狠手呢?这若是让旁人看了,八成儿,都得以为是让我给打的……你说说,我这本来就没多少的名声儿,可不得被你都给败光了去?”
扑哧——
我的俏皮话儿可算是惹得西陵笑了出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压抑气氛便都没了,我小心的坐起身来,倚在了长白给我递来的靠垫上,舒了口气,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像个大人了,但,这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不用再让他们扛着所有的事情,整日里,把我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般得捧在手心儿里紧张着……或许,这就是娘亲曾跟我说的,若有一天,懂得爱了,就会懂得担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遗言
我醒来之后,又过了约莫有三四天的样子,西陵收到了一封信,那信的样子,从外边看来,跟他寻常里收到的那些陵王府送来的信没什么不同的,只是,那上面字,让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出自江漓湘之手!
若是旁人,我自然是有可能认错的,可,江漓湘,确切的说,是江岩,他的字,我却是万万不可能认错,他曾是我的先生,我喜欢和仰慕的人,我写的个字,便是他教的,后来,他离开了皇宫,我便天天照着他写的字来练习,只盼着,待他回来,能夸奖我一番,只是,可惜,我一直都未能等到。
虽然,现在的我,写的字,因为疏于练习,已经几乎可以等同于是鬼画符了,可,他的字的样子,我却是断不可能忘记!
西陵,你曾答应过我,什么事都不瞒我的,对不对?
我并未说破,我已经知道这封信是谁写来的,只是丢出这么一句话给西陵,让他自己选择,要如何做。
这封信,不像是陵王府那边写来的,但,却的的确是由知晓暗号的人,交给的鹰卫头领,让他转交给我。
听了我的话,西陵不禁一笑,拈了那信,坐来了我的身边,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要不要一起看看,是什么人写来的?”
是江漓湘写来的。
西陵的诚实,让我很是满意,笑着倚进了他的怀里,摸了我的鹿皮手套出来,递给了他,“戴上罢,他的医术,在我还小的时候,是几能与我娘亲媲美的,这许多年……就算是荒废了一些,也还是当心些好的……”
西陵听话的戴上了我递给他的鹿皮手套,开始拆那封江漓湘冒充了陵王府的人,送来的信。
鹿皮手套,这是常使毒的人才会随身带着的东西,虽然,我不怎么常用,但,对我这个没有半点儿武技的人来说,毒,便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了,所以,总会随身备着一些,上回,若不是被山洪把我身上毒药瓶子都给卷走了,也不至于,在遇上狼群的时候,那么尴尬来着,旁的不敢说,我随身带的毒药瓶子,哪一瓶儿丢出去,毒死个百八十头的狼,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信里有两张纸,张是字,第二张是图,那张字的纸上,行写的便是:信不要给离儿看到,我是江漓湘。
第二行写的是:你可以带任何人一起,在日落之前,到图上所画的地方来,多少人都没关系,惟独,不要带离儿。
第三行,也就是最后一行,写的是:我不是跟你玩闹,也断没有要害你的必要,希望你能信我这一次,日落之前,切记。
再看那画了图的纸,上面是用的很标准的行军打仗的画图样式,画出了从皇宫出发,行多长的路,在哪里转角,寻找什么标记,然后寻什么人带路,到一个什么地方,不算很大,弯来绕去,也只是到了城外的一处不大的树林里而已,若是骑马,应该,不会超过一炷香,就能到达。
要一起去么?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张地图又看了一遍,折好,放进了信封里面,丢到了一边,摘下了手上的鹿皮手套,还给了我。
那是当然!
我毫不犹豫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