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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其实三人此行荒唐之极,没有严密周详的计划,只有许舟一个简单的想法,而这个毕竟刚成年的青年从小就被兄长保护的很好,哪里真正做过这样的事情。

    索性的是陆过和小九都非普通人。

    出门前,三人考虑过带什么武器,其中陆过和小九都表示,他们是不需要枪械徒手党,只有许舟带了两把枪,所以被刚才检查的时候,特警对这些枪支没有看在眼里。

    毕竟现在在外边晃得,没有不带两把枪防身的。

    第七监狱附近的警戒是十分钟轮班的,陆过一手把许舟搂在怀里,他的肌肉非常发达,只有一千米的路,愣是跑出法拉利的速度。

    青年抓着他的衣领,淡淡月光下,男人的下颔微微扬着,充满了不羁的野性。

    f门是一条暗门。

    他们还有九分钟的时间解决这扇电子门。

    许舟看着少年。

    少年把手放在公用电话亭的听筒上,慢慢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浅蓝色的眼睛。

    过了三分钟。

    许舟局促地看了看四周,急道:“门还没开吗?”

    小九低着头,脸红红的,声音如蚊:“不是,我我……我没电了。”

    “什么意思?”

    “那个……”小九不好意思地抬头,呜呜,我又在美人哥哥面前丢脸了,“前不久把电都用光,我不能控制电流了。”说着,他抬起手,指尖簇簇冒出几朵蓝光,瞬时又灭了,噗嗤留下一股可怜的青烟。

    月色下,许舟脸色白得吓人,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他深吸了两口气,可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声音一时间尖利得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你不是说你能行的,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美人哥哥……”少年几乎要哭出来了,“对不起,我我,呜哇……”

    陆过拨了拨青年的头发,侧脸的弧度深刻而温柔,用极其认真道:“别担心,舟舟,我把它砸开。”

    现在知道到底谁有用了吧?踹掉那个小鬼!

    夸我吧,夸我吧,男人的嘴角偷偷的孩子气的上翘。

    18、第八阶段

    经济旅馆,标准间,桃红色的壁纸糊的墙壁,两张分开并放的单人床,带着一间简陋的卫生间,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漏着水。

    许舟垂着脑袋坐在床尾,他捂着面孔,声音从指缝里露出来。

    “从小到大,哥哥没让我吃过苦。”青年的肩膀细细颤抖着,像承受不住冬天寒冷的小动物,努力的缩紧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会,只会拖累哥哥。”

    “我小时候身体很差,哥把好不容易弄来的食物都给我吃,我那时候不懂,以为理所当然。”青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什么,他只是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非要说些什么才能缓解些疼痛,“我一直都很差劲。”

    陆过从后面抱着青年,他可能不懂这样的拥抱代表什么,但身体相触传递的温暖是任何物种都喜欢的。男人深深地吸着从青年身上传来的味道,淡淡的汗味钻进鼻孔,血管里的血液都像暴动了起来,他迫切地想让青年把眼光注意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老是要想着别人呢?

    “我不想怪你们的。”许舟慢慢抬头,少年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扭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地看着自己,却又不敢进来。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背后的温暖让他好受了些,“可我忍不住骂人,你们对我已经很好了,我不应该这样的对你们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你一句话,愿意为你跋山涉水日行千里,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

    明明应该为这样的朋友,姑且称他们为朋友而感动,却因为一个可笑的错误,将一切变得复杂而阴暗,那些扭曲的带着感激的厌恨像藤蔓一样牢牢扎根心底,于是还是任凭冲动大败理智,还是忍不住责备你。

    每个人心底都有这样的阴晦,哪怕只是几句仅仅只是让自己好受些的迁怒。

    这个十年如一日被兄长护在强壮温柔的羽翼下的青年,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并没有真正长大,依旧依恋着兄长的保护,依旧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那些突如其来的情况。

    “美人哥哥……”美少年眼眶里全是眼泪,他小心地挪了两步,手心被自己掐得红红的,几乎哭出来的语调,“我我,我可以去充电的,只要电力够了……我一定可以打开门的。”

    许舟抿起嘴唇,眼帘低下:“我们没有时间了,进入第七监狱五天之内,人犯都是被关押在zero区,五天之后,谁不也知他们究竟会把哥哥关在哪里?”

    “呜呜,都是我不好。呜呜……”小九小心翼翼退了两步坐在地上,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别吵,出去哭!”陆过像一头矫健的猎豹一样跳了起来,他的野性气质就像一把丢了鞘的利剑,懒洋洋的拨出雪亮的光芒,而他在青年面前弯下健硕高大的身躯,“找不到就把每块地都挖开来,今天找不到,就明天继续。”

    青年诧异地抬头,男人犀利的五官藏在黑暗中,一双幽绿的眸子亮得惊人。

    陆过低下头,有些笨拙地轻触青年被咬得湿润的嘴唇,那样连亲吻都算不上的碰触让他全身的血液冲上脑顶,浑身发热。自从上次以后,他就一直想要再亲一次,身体本能地想要接近青年,那种头脑迷醉的感觉简直让他痴狂。

    男人单膝跪在硬邦邦地床板上,把呆住的青年圈禁在怀里,动作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心温柔:“我陪着你。”

    “你、我……”可怜的青年被吓坏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这么尴尬的时候,电话响起,许舟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扑过去,心口还在突突地猛烈撞击着,让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音:“……韩哥?”

    “你在哪里?”声音冷静沉稳,可以想象说话应该是怎么样性格的一个人。

    韩略靠着门口,看着那幢毫无半点灯光的别墅,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了踩,冷声道:“现在就回来。”

    “不行——”许舟看了看陆过又看了看小九,深吸了口气,“我不回去,你知道,我哥……”

    “你哥不在那里。”韩略的声音些许拔高,黑色的风衣裹在他身上,竖起的衣领贴着下颔,显得整个人像一座沉默的雕塑,“你马上回来,我告诉你我知道的。”

    “韩大哥?”许舟沉默了很久,“我哥,他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里不能多说。”韩略伸手把口袋里的烟盒拿出来,轻轻一摇,咬住一根香烟,盒子放回衣袋里,点了火,微微呼出一口气,“我不会骗你的。”

    韩略挂了电话,靠着门站着,食指和中指间夹得烟,烟丝慢慢燃烧,青烟一圈一圈地向上飘,他在冬日未过的风里静站了许久,直到那根烟燃到尽头。

    用脚踩灭最后一点火星,韩略裹着黑披风乘着夜色里离开。

    “嘟嘟嘟——”许舟静静地看着手机,许久才道,“我们,回去。”

    ————————————————

    杜景看着巨大的实验舱,眼神狂热而激动,他扑在玻璃器皿的表面,拿自己的手指仔细临摹着男子的轮廓,语气柔软的就像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快醒来吧。”

    “博士,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助手艾琳拿着盒饭走了进来,看着眉眼红丝的年轻博士,忍不住劝导,“这里我帮您看着,不会让他出事的。”

    “滚出去——”杜景眉头皱紧,头也不回地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我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半步。”

    艾琳好心却被骂了一顿,她委屈地低下头,把饭盒放到一边的桌子上,默默退了出去。

    她曾在基因研究室做了杜景十年的助手,在杜景调任到这里以后,上面特别批准让她来继续协助杜景的实验。

    这里的研究者都是从病毒研究所调任过来的顶尖人物,在研究病毒这行不知道干了多少年,而他和杜景两个人分明不是这一圈子里的人,但一进来就被委以重任研究最高机密th,不知道眼红了多少人。

    而杜景又是个除了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整天趴在实验舱内对着那个完美感染体,很多时候,艾琳觉得博士的眼神狂热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像男人在看他深爱的情人。

    博士,甚至不允许其他人接触感染体。

    这也是让其他人愤怒,这样尊贵的资源应该共享而不是被一个人占有。

    这些事,杜景全部不关心,他整个心里头都是神秘而强大的th,而艾琳却时时刻刻感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博士抓了抓头发,巨大的实验舱内的男子依旧没有清醒,双目紧闭,双手放在身侧。杜景坐到椅子上,打开桌子上的饭盒。他的口味偏向中式,一荤两素,荤的是糖醋排骨,素的是土豆炒青椒和闷茄子,杜景拧开一次性筷子,呼呼扒着米饭。

    按理说感染体应该在二十四小时前清醒,但许侧至今沉睡着,杜景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他得吃点东西,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下。

    等感染体清醒后还有复杂更沉重的研究,他必须保持足够的体力。

    杜景吃饭很快,几乎是大口大口地把米饭和菜塞进嘴里,也不咀嚼几下,糖醋小排骨烧得汤汁稠浓入骨,杜景嘴里塞了一块骨头,抽空转过去看感染体的情况。

    实验舱内的液体已经从底部的通道排除,实验舱从里面被人用蛮力打开。

    “恭喜你,博士。”许侧的声音幽幽地从杜景背后传来,他披了一件杜景随意扔在地上的白大褂,把赤|裸的身体藏起来。

    “咳咳……”杜景被许侧悄无声息地动作吓了一跳,那块小排骨卡着喉咙口,他用力咳嗽,逼得把眼泪都挤了出来,皮包骨头的手指痉挛般抓着扶手,好不容易才把那块该死的骨头合着刚才咽下的饭菜一股脑吐了出来。

    他伸手抽了两张纸巾,用力擦了擦嘴唇。

    “我进入第八阶段的进化了。”许侧看着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消瘦突起的颧骨上因为剧烈的咳嗽浮出的潮红,眼神怪异到极致,“发情期。”

    19、同步进化

    “发情期就像是一条分水岭。”许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博士,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他比了一个手势,“就像一个少年和一个成年男人的差距。博士,你放出了一个怪物。”

    男子侧身靠过去,湿哒哒的头发披在白袍上,杜景几乎能感到空气中流通的水汽,许侧的语气轻得几乎能飘起来:“博士,你研究了这么多年,其实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样的鬼东西!”

    杜景被那样的眼光看得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他梗着脖子,脸上的红潮刷得褪尽,胸口不断起伏:“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感染体!”他站起来,那双常年进行试验的手上浮出交错的青筋,几乎破口大骂,“我让你进化,你应该磕着头感激我,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拥有后代!”

    许侧静静地看着他,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偏执疯狂,为了他那个该死的神圣的科学事业,他几乎可以不择手段。他伸手轻松地就可以捏住这个男人的脖子,看着他涨红了脸几乎喘不过气的样子:“博士,这段时期,你该明白的,我比较暴躁。”他把杜景放在桌子上,将凌乱的衬衫衣领一点一点抚平,“博士,你该乖一点。至少少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我有一个弟弟。”许侧看着博士,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