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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环境就是如此,找个小媳妇儿出来就告诉她要出轨要逃婚要离开丈夫之类的话,也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更何况,夏子微自认自己从来没做出什么让福尔康误会的举动来,跟小十二扮的这个小丈夫还挺和谐的,那福尔康自己脑补出来的东西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呸!”永璂张嘴就吐了福尔康一脸,“我媳妇儿是我媳妇儿,我就稀罕我媳妇儿,你没事儿就老找我们麻烦,一定是登徒子!”

    这句话可真是说到了点子上。那福尔康就算不是真正的登徒子可也差不离了,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儿的那种,还见人就觉得人家一定会瞧上自己,那就是应了一句话——马不知脸长。

    不过,这些个在塞娅的眼里看来,那福尔康就是真真儿该死了。毕竟,福尔康已经是指给了她的王夫,而他现在就当着她的面儿“绿杏”出墙,简直就是不把她塞娅公主放在眼里!

    原本只想耍耍福尔康的塞娅,现在恨不得把他绑起来用鞭子使劲抽,抽得他浑身抽搐,最好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的,这才叫大快人心呢!这般一想,塞娅不由得嘴角就挂上了笑意,双手抱胸,踱着四方步就往前都了两步,走到夏子微跟前儿来。

    “我说,这小子也没说错儿嘛,姑娘,你真的跟你这个小丈夫死心塌地地在一起?”塞娅转过眼珠子上下打量那个比那位“苗疆姑娘”还矮了一个头的小孩儿,“这可真是个小孩儿,姑娘,你跟他在一起,得累得要死吧?”

    “我也不是小孩儿。”永璂伸手搂住了夏子微的腰,“我们就是夫妻,他就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就是心疼我!”他说着还把脸都靠在子微身上,“只是……这小子,从几年前就追着我媳妇儿跑,真真儿是不要脸皮了。”

    “这个……”塞娅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们西藏啊,有个风俗,就是可以抢亲!不过呢,这抢亲的人一定要比人家原本的丈夫厉害才行,我瞧着这是棋社,不然……就让这小子下盘棋?”她推了推福尔康,“他要是够本事,就让他把你媳妇儿带走怎么样?”

    这还真不怪塞娅这么想。

    如果福尔康没本事,下棋下输了,就可以当众羞辱他。但是如果福尔康赢了,把那个苗疆女人带回去,她就可以大清的跟皇帝禀明,把他给作践死——毕竟她是外族人,是西藏公主,不懂什么大清的律法啊还是什么道理的,她可以提议,但是福尔康不能去做,他去做了就是错!

    这绝对是个最为简单也是最为有效的方法了,当然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会同意,只可惜,福尔康色迷心窍不说,他还不属于人家百分之九十里的,立刻就点头同意了,并且胸有成足地指名要小十二来跟他下棋。

    翰轩棋社的老板在一旁看得清楚明白。这老板是老江湖了,是男是女他可是一眼分明,明显人家两个苗疆人是在耍着那个穿着一身富贵的公子哥儿玩儿,那公子哥儿还真往套子里钻不说,现在傻得要死要活的,可也无耻得要死要活的跟人家十来岁的小娃娃下棋玩儿,真是……让人唾弃。

    更何况,那老板也瞧着旁边儿那个说是西藏来的姑娘十分有趣儿,似乎也是在耍弄那公子哥儿,而公子哥儿身后的那个黑脸儿公子,几次三番要插嘴都没能□去,真是太有趣儿了些。

    “这位公子,您要下棋,在我这棋社可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不过呢……这您的对手是个外族,还是个孩子,实在是有些胜之不武啊!”棋社老板连忙走过去,满面堆笑地开口道,“小老儿却是有个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合适啊?”

    “哦?你有什么想法,你说啊!”塞娅并不懂得这些礼数,问话也直白得多。

    “是这样的,不如呢,这位公子您就跟我们棋社的人都来对弈一番,先是按照咱们棋社的规矩来,赌银子,银子没了,才有人上场啊!”棋社老板当然要狠狠赚一笔,“如果这位公子连咱们棋社的几位大将都打不过,又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塞娅乐得是直拍巴掌。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她这就让这个贱骨头的福尔康好好体会体会!

    这自古以来,对弈也不是什么简单容易的事儿,古人有“烂柯”一说,也有因着下棋耗尽心血而死的,更何况翰轩棋社本来就是开赌局行骗的,那这一排人轮下来,还能让福尔康有好儿?

    就见这福尔康从坐下开始就输,手里的银子就跟流水一样哗哗往外拿,一口气儿输了百两银子,输得他连褂子都顶给了别人。

    “就这水平?”塞娅嗤笑。

    “就这点儿本事?”小十二冷笑。

    “这种人,除了调戏良家妇女之外,还会作甚?”子微抻着嗓子说道,却没拉开小十二一直放在他腰上的那双手,“相公,你说他是不是该自己找个柱子撞死?”

    “撞死?可惜没有软乎一点儿的柱子,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舍得死的,脸皮厚实的,都能做战车了,就是火器都打不透的!”小十二说话也损了起来,想来是给福尔康给膈应的。

    “你们!”福尔泰一旁也终于是发火儿了,“你们不要太恶毒了!我哥哥只是……只是……他只是太……”

    ☆、八十七、腹黑尔泰

    八十七、腹黑尔泰

    谁能去管福尔泰要说什么呢,何况,本来众人就是打算收拾福尔康的,尤其是塞娅,她对福尔康原本还是蛮有兴趣的,结果呢,这福尔康一点儿不懂事儿,让她心生不爽,自然就要好好收拾一番了。而那个苗疆女人……塞娅虽然也讨厌她,却不至于上去就要斩了她的地步,毕竟,人家是有男人的,对福尔康更是半点儿兴趣也无,都是福尔康这不要脸的东西自己往上贴!

    更何况,就算是皇帝也说过了,福尔康要指给她塞娅了,可是这福尔康还到处心心念念地要勾搭人家苗疆女人,要是按照大清的说法来说,这福尔康就是“不守妇道”!

    塞娅虽然汉学学得不好,大清的一些风俗习惯也不甚了了,但是之前也听说过什么“妇道”啊“廉耻”之类的话。只因为大清的风俗跟西藏不同,她又是已经娶了两个王夫了,所以当时有老师来给她讲这些,自然也就听说了这个词儿的,现如今,用在福尔康身上真是太正确了。

    其实这真是塞娅冤枉了福尔康。福尔康对塞娅真的是没有半点儿感觉的,而他现在的目标还是跟晴儿成亲然后纳了苗疆妹妹做侧福晋,可是现如今塞娅掺和了进来,他除了感叹自己的魅力无边之外,便是觉得对晴儿十分抱歉,更是想要让苗疆妹妹赶紧甩了那个小丈夫而选择他了——反正,娶个西藏公主,他也可以容忍的。

    但是福尔康哪里知道,他才是被娶的那个。

    原本就是打算给塞娅一个下马威,让她认清自己是个要给他做福晋的女人的福尔康,却实实在在是提到了铁板上。

    身上的钱财都被人拿走了,褂子也没了,福尔康现如今就是一脸菜色,坐在那里,一脸愤怒:“你们作弊!”他终于算是悟了,才大喊起来,“你们一定是作弊了!”

    “这是下棋——作弊?”棋社老板嘿嘿笑了两声,“你当是正经儿八百的赌塞子呢?”

    “那为什么一直都是你们在赢,这绝对是作弊!”福尔康大喊大叫,“你们设下了骗局!”

    “我说臭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老板卷了卷袖子,往福尔康脸上吐了一口浓痰,“告诉你,爷们儿在这皇城根儿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没见你这么个输不起的玩意儿呢!”

    这一下子,棋社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夏子微看得仔细,也清楚这里面的门路。本来这棋社里的人也都是老油条了,更何况人家开的就是棋社,怎么能没有点儿本事的,俗话说得好,没有三两三哪儿能上梁山,这没有金刚钻儿就不揽瓷器活,因此,平日里就跟着五阿哥对弈过的福尔康,理所当然地斗不过人家。

    再者,这群人不是单单的跟你下棋,人家下棋也有技巧的,先给你点儿甜头,再直捣黄龙灭了你——旁边人还要不断地忽悠,一会儿说你就差一点儿了,一会儿说你实在是本事,这你来我往的几句话,再把你那好胜心挑逗起来,那自然就落进了人家的陷阱里。

    从头到尾,说是个骗局也确实是个骗局,但却没有作弊。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福尔康这么一闹腾,福尔泰是不会在一旁干看着的,俩人仗着自己会武功,就开始跟棋社的人大打出手了起来,而塞娅理所当然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打。

    她才不会上去帮忙。塞娅冷笑着看着那兄弟俩打架,正觉得无聊,忽然眼前出现一盘五颜六色的糖糕,险些把她的眼睛都晃花了。

    “哇,瞧着好好吃!”塞娅瞪着糖糕,大声叫了起来,“哇哇哇,真的看起来好好吃啊!”

    “吃吧。”子微把盘子放到她手里,“正好看戏了。”

    “有——道理!”原本还挺烦这苗疆女人的,结果因着这一盘子糖糕,塞娅决定,要稍稍喜欢她一些,还有她的那个小丈夫,“你说他们能打多久?”

    “半个时辰吧。”小十二下了这个论调,“他们也就只能打半个时辰,这是极限了。”之前在布库房里,那福家兄弟也是只能支撑那么久,不管是被摔还是摔人,再时间长了,他们俩就彻底软趴了下去。

    “那也不算什么嘛!”塞娅哼了一声,“他们兄弟俩,我有点儿不喜欢了。”

    “那个哥哥是个脑子不清楚的,那个弟弟还好吧,毕竟那是他哥,他也不能不管。”夏子微知道福尔泰才是塞娅带走的那个,至于这事儿会不会被他的蝴蝶翅膀扇乎没了,他也不确定,但现在他还是想要试试看,“不过那个哥哥……拿来做奴才可是再好不过的了。”

    听了苗疆女人的一番话,塞娅一拍巴掌,茅塞顿开一般叫道:“聪明!”

    这也确实没错儿,大清的男人多的是,可是像是福尔康这么招人烦的,哪儿有事儿哪儿到的,还真不多见,把他弄成奴才,闲着没事儿踹两脚打两鞭,真玩腻歪了被气得紧了就扒了皮做一张人皮鼓敲,也不失一个有趣儿的玩物。

    当然,这塞娅这般想,却未必会这般做,毕竟人皮鼓这宝物,那福尔康还没那个福分去做!

    “哎,我说别搭理他们了,咱们一起玩呗!”塞娅看了一会儿打斗,觉得没劲儿,转过头看向苗疆的两个人,“你们是从苗疆来的,我是从西藏来的,咱们两家还挺近的呢!要不咱们就出去玩儿吧!”她刚有这个提议,就见一个人形物体被扔了起来,直奔他们三个人冲了过来!

    夏子微条件反射地直接召唤出来了他的玉蟾,那金色的大蟾蜍一蹦跶,跳起来便将那个人形物体弹开,而那玉蟾还不满意一般,伸出大舌头啪嗒啪嗒往那个人形物体身上一脸吐了五六口,这才算是舒坦了,蹦蹦哒哒地回到子微脚边,老实儿蹲着。

    “这是什么?!”塞娅大叫起来。

    何止是塞娅大叫起来,这屋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那缠斗一起的几个人自然也停了下来。

    “那是什么?!”福尔康也大叫起来。

    “天啊!”福尔泰还算好的,但也受惊不小。

    任是谁,见凭空出现个有半人大小的金色蟾蜍都会觉得恐怖,更何况,这铲除还会啪嗒啪嗒用舌头攻击人,攻击之后那人身上就青青紫紫的,这绝对是一场灾难——尤其是,那蟾蜍瞧着就是那个苗疆女的,这事儿就显得越发恐怖了。

    苗疆女人擅使蛊。

    但凡有点儿常识的都知道这个事儿,虽然大部分也都是听说,可谁能确定不是真的?

    “啊——”塞娅尖叫起来,“好本事!”

    “自保罢了。”子微捏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些冷笑的意味,“不过,他们现在不打了,也没戏看了。”

    “那就走吧,媳妇儿!”小十二抓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这天色不早,他们也的的确确该回去了。

    但是小十二的这句“媳妇儿”又刺激了福尔康,他冲过来摆出一张正义凛然的脸,对着那个苗疆男孩伸出手去拦住了他们。

    “你不能这样对待这位姑娘!”福尔康的脸上满是正义,他简直就是道德的代名词,他就是至高无上的高贵善良美好的代言人,“你只是一个孩子,你不可能给她幸福的!”

    “你管得着?”夏子微真是被这个脑子有病的福尔康气坏了,他也不管别的,反正现在他是“会用蛊毒的苗疆女人”,邪恶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