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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虽然是误会,却已经是拎不清了。努达海那是什么人?他心里的新月格格那就是月宫仙子,那就是纯洁无暇的代名词!

    瞧着这五阿哥的贝勒府上除了这么多事儿,夏子微那可真是高兴坏了的,更别说这事儿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只是没想到……永琪果然是有套就钻,而努达海……他到底还是理解努达海的,毕竟是男人么,眼前一块肥肉就在嘴边儿,不吃才是脑子有病的。

    这事儿还真是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但凡男人,都想着别人的媳妇儿变成自己的媳妇儿,别人的女儿变成自己的媳妇儿,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媳妇儿变成别人的媳妇儿的,只是这个永琪与众不同罢了。

    昨夜五阿哥的荣贝勒府上娶福晋,夏子微并几个未成家的弟弟也便留宿了这里,于是这今早一闹腾,大家都起来瞧热闹,便瞧见新媳妇儿房里蹿出来的居然是努达海那个马鹞子,再者他还衣衫不整,那新福晋也是衣服刚刚通人事的新鲜模样,虽然在哭,可那身上穿的却是单薄,一瞧着便知道是尚未起身。

    一男一女,一个两个衣衫不整,就算别人都是傻子吧,也不能傻到什么都不分的地步。

    “你们……你们居然做出这等丑事!”老八永璇伸出手指指着那一对狗男女,手指却是颤得不行,抖得都要把大拇指上的扳指给飞出去了,“你们……你们……”

    “老八住口!”子微连忙拉住他,“永瑆,你带永璟、永璐速速回宫,这事儿但凡先瞒着老佛爷!永璂,你……算了,这事儿你与我同去禀报皇额娘吧……这……唉!”他一派的苦恼表情,又是十分痛心疾首,转过脸偏偏同情居多,对着永琪道:“五哥,委屈你了……弟弟们必然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的!”

    “我……”永琪还要辩驳,可谁能容他多说?

    “来人,把这个胆敢侵犯正经主子福晋的奴才秧子给爷抓起来!”永璇虽然被说“住口”,去也是明白怎么回事儿的,刚刚那激动的模样也不过就是在做戏,现如今倒是他可以耍威风了,指着努达海就破口大骂起来。

    “不——不是的……不……”新月还要为努达海求情,可是她刚一开口,便有那些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过去,直接架住了她的胳膊,又有嬷嬷拿了白手巾塞了她的嘴,让她是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出。

    这几个老嬷嬷其中容嬷嬷还是皇后借出来盯着给永琪完婚的,毕竟永琪成亲这是天大的事情,容嬷嬷几个人年纪大些,懂得也多,因而皇后说让容嬷嬷来帮忙盯着,倒像是她有多疼爱永琪这个庶子一般,还得了皇帝老大的夸奖,可实际上,皇后等的,可不就是他荣贝勒府自己出状况么。

    永琪也还要说什么,但他毕竟还是男人。

    之前他说得多好,做得多体面,那表现得就好像真的半点儿不在乎自己福晋跟别人有私情的样子,却实在是眼不见为净的意思,但现在亲眼瞧见自己刚娶过门的福晋真的跟自己哥们儿睡到一起了,那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人,到底也就是这么怪的物什儿,就好似一人得了偏财,便说自己多不在乎,送了人也不可惜的,却到见了那一摞摞的金钱,反而心生悔意,就是如此了。

    于是永琪也就站在一旁,瞧着他们把努达海羁押,又架走了新月,他心里却是半点儿的遗憾跟痛心俱都没有的,更觉得有些畅快,眼里的阴霾也俱都散了一般,那双桃花眼儿反而亮晶晶的俊俏了起来。

    “五哥,你可没事儿了?”永璂上前,做足了担心的姿态来。

    “我……我自然是没事儿的。”永琪摇了摇头,又非要做出自己被戴绿帽子的苦楚模样,真是让人膈应十分,“这事儿,便是我去与皇阿玛说吧……唉,家门不幸啊!”

    他这里做作得要死,那边夏子微跟永璂心里都乐翻了天去,更觉得他这一去告状,那可是再好不过的——这人是在他贝勒府里出的事儿,正经八百的轿子抬进门,怎么就能跟努达海扯上了?何况,那努达海怎么进的内宅?

    不得不说,永琪果然是给魏氏传染傻了。

    ☆、九十九、永琪表情

    九十九、永琪表情

    这五阿哥的事情刚刚传报进宫去,那边就传来说维族的阿里和卓要来京城的消息。

    这维族一直驻扎伊犁一带,那人长得也与这满汉蒙人不大一样的,双眼要大得多,且深邃,眉毛浓密,体毛也浓密得多,且整日与牛羊为伍并不沾半点大肉,因而身上也经常是有些牛羊气息,不过当然人家和卓家里是不同的,只要勤加梳洗,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气味儿。

    不过乾隆原本震怒的心情,却因为阿里和卓即将到来而渐渐平复了下去——阿里和卓启程时候就拍快马来京城报信,这信中说要进献给乾隆一样整个维族的至宝,这至宝是天下唯一的,阿里和卓爱如掌上明珠。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

    乾隆知道,自己又要有艳福了。

    对于艳福这种事,乾隆并不觉得不妥。他是皇帝,富有天下,即便是旁人家的妻妾他看上了也可以召进宫里,只要面子上过得去那就没问题,所以得到一个阿里和卓的掌上明珠,他觉得这事儿并不算什么——他宫里有豪爽如满蒙出身的贵女、温柔如汉军旗家的女儿、娇媚如扬州瘦马也有温顺如朝鲜小女子……这些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都挺不错,但却没有一个长得像是罗刹国出来的女人,而维族女子,他也听说过,长得还真跟罗刹国的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的联相。

    要说这罗刹国的女人,乾隆之前还真见过一个,那是土尔扈特部回来的时候,跟着这部族一同过来的,但那时候人家已经是孩子娘了,还挺着个大肚子,瞧着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却远远不到让乾隆拉下脸皮扯进宫里来的地步。所以现在知道阿里和卓要把掌上明珠献给他,这乾隆心里瞬间就开了花儿。

    “皇上,五阿哥的事情……臣妾以为不能声张。”皇后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应对着乾隆,“这事情再怎样,也是好说不好听的,今儿臣妾便召回了几个嬷嬷,下了死命令,一辈子不许出宫的,便就当时养着几个闲人了,其余荣贝勒府上的下人,也俱都处置了,但凡是太监宫女,就一并招了回来,宫女都封了官女子,再出不去了,太监……本就出不去这皇城,也还算好的……几个孩子臣妾也全都嘱咐过了,皇上且看还有什么没照顾到的?”

    这一连串儿的话,就算是把那新月格格在新婚之夜跟人偷情的事儿给瞒了下去。

    “这事儿你办得很是妥当。”乾隆听了一回,也不得不赞叹皇后的本事。“只是一下子那许多官女子……”

    “皇帝瞧着顺眼的就召了侍寝,不顺眼的过两天便贬回去,却是再出不去了……”皇后叹了口气,假装自己多慈悲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心里却是十分得意——那些宫女,她也是挑拣了许久,有几个还真是乾隆脑门子一热就给作践了的,却回头忘到一边去,根本就没给名分,现在她给了名分,也算是了了几个女孩子的心事。

    按理说,这皇宫里的宫女,又有哪个不是皇帝的女人呢?只是这吃干抹净不负责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不齿了些。

    那乾隆还当是皇后心慈,又大方贤惠,给他谋划了一连串的好事儿呢,再想着那几个宫女里真是有俊俏的,他也算是一场艳福——即将到来的艳福跟眼前的艳福都摆在了一起,乾隆心里顿时又十分的感动起来。

    “皇后,你确实是朕的贤内助。”乾隆道。

    “帝后和谐才是这宫墙内的大善事,臣妾不过是略尽本分罢了。”皇后略微退了退,面上露出微笑来,“至于那努达海跟新月格格的事情……还是皇上定夺,毕竟这又关系了前朝,臣妾很是不能插手的,不过……老佛爷那里,皇上倒是可以商议。”

    “不过最近双月妹妹身子又有些不爽利,臣妾担心得很,再有两位格格的婚事,怎样凑齐那一百八十抬的嫁妆,臣妾也是伤脑筋呢。”皇后继续说道,“因而,这五阿哥的事情,臣妾也便不掺和了,到时候定了论,臣妾只帮着遮掩便是,万岁您瞧着呢?”

    “很该如此。”乾隆一感动,两三句就被忽悠了。况且这皇后又提到了他最心爱的白双月,乾隆心里更感动了——原本他最厌恶皇后的就是她善妒,总是找令妃的麻烦,那时候乾隆只觉得这皇后真是天下最善妒的妒妇,恨不得效仿民间俗人,一纸休书就把她撵走。结果现在,瞧瞧皇后跟人家白双月相处得多好!这样相处的好,那之前的令妃现在的魏氏怎么就处出那么多仇来?

    这样一想,乾隆就觉得魏氏配不得做魏贵人,真该把她远远贬斥了才好。

    但又想着魏贵人毕竟有三个亲生孩子,就算是都记在别人名下了可也不能真让她去了哪里做苦力,也是给孩子们没脸,也打量着再过两年再说。

    这时候就连魏贵人生的十四阿哥永璐也已七岁,正是进上书房的时候,乾隆虽然厌恶魏贵人,但并没觉得那孩子有什么不好,毕竟养在白双月这悦妃的名下,他平日里也逗弄几回,虽然并不是多稀罕,却也没觉得多厌烦,因而乾隆也打算让永璐就给白双月养老了,并不认为他与魏贵人可以过多牵扯,更是觉得,这魏贵人最好就迁出这紫禁城的内城才算好。

    因此,天色将晚,乾隆便去了寿康宫。

    老太后这时已经得了那些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半天都没缓过来气儿,直到晴儿顺了她半天的胸口才算是把她给顺舒坦了,这方长出了一口气,叹了一声:“冤孽啊……孽障!”

    也不知老佛爷这句话骂的是谁,却是骂出了口,也怕那有心人掂对,到底是说谁是孽障谁是冤孽的,不得而知了。

    “老佛爷,这等事情,到底还是有人坏了规矩,自己作践自己,”晴儿一边给太后顺气,一边使眼色让屋里的人都出去——方才也都出去了一批人,留下的都是那些老人儿,姑姑、嬷嬷之类的,便是晴儿也是因为她跟老佛爷贴心才留下,结果她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就听了这种肮脏事儿,还真是让人没法儿言语。

    众人领会精神,便出去外屋候着,屋里就剩下这娘俩。

    “老佛爷!”晴儿眼眶一红,扑到太后腿上,嘤嘤哭了起来,“那新月是在时候太不知羞耻了些,她这般作为,倒叫我跟兰馨以后如何嫁人呢?都是王府遗孤,可怜没得娘家照应,我还有老佛爷教养,兰馨也有皇后管束,本是好事儿,只可恨那新月是从宫里出嫁的,外人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呢,莫不如让晴儿一辈子伺候老佛爷吧!”

    晴儿这一哭,那老太后就更恨新月跟努达海了。两个不要脸皮的贱人,这般下作犯骚了,却比那宫中的对食更为难堪的,作死不要命也不过如此,却要连累别人,可见就是两个嫌命长的下流人罢了。

    再一想晴儿跟兰馨,两个女孩儿平时也是乖巧听话的,平日里规矩言行一点儿不错,还学些骑射功夫,更通诗文,本来给她做亲孙女也不差什么,怎么就会被那个不要脸的新月带累了?

    “晴儿,你这话哀家可是不爱听,那新月算什么东西?”老佛爷冷笑道,“新月格格旧疾复发,嫁给老五的当晚就魔怔了,她那是胎里带来的病,说是活不过十八的。”

    “皇额娘!”就在老佛爷说这话的时候,乾隆冲了进来,正听见了这些话,“皇额娘,这话儿原是如此,儿子也听说过这个,那端王未曾去荆州的时候,也跟朕说过,他姐姐便是这样去了的。”

    那端王的亲姐姐,死的时候也是十八岁,却是因为远嫁了出去,难产而亡。

    “就是这个话了。皇帝,这事情可要办好,只可惜,新月格格新婚之夜发病,并未过得三日,连按贝勒福晋品级发丧也是不可以的……唉,委屈老五啦,痴情一片付诸流水。”老佛爷这一句话,便让五阿哥脱离了克妻的名声,又说他成了个痴情种子。

    而实际上,五阿哥这时候正在他那贝勒府里痴呆呆的盯着新房看。

    原本,永琪真的是半点儿都瞧不上新月格格的,更是真的愿意她跟努达海好,可是……亲眼见了,他心里真的不平衡到了极点!

    那努达海,整整可以做新月的亲阿玛的年纪了,这俩人滚到一起去……永琪脑子里但凡一想到那画面,胃里便十分不舒服,总觉得恶心得要命。

    “五哥,还是不要想了,这事儿不能声张。”子微在一旁宽慰他,心里却乐开了花,心道:五阿哥永琪,你越是钟情的小燕子我越是不叫你跟她百年好合,偏偏让你娶一个又一个不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