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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在后颈抚弄。宁飞闭上眼,急促的呼吸终于逐渐归为平静。他的嗓子又干又疼,但脑海里的胀痛却奇妙地得到了缓解,仿佛一直背负的沉重得到分担。因为当他回忆的时候,成扬在温柔地聆听,陪在他身边。

    向导的语气有些懊恼:“我以前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

    或者说,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么一个人。

    “可是你对我笑。”宁飞的声音微弱而颤抖,“这就够了。”

    成扬只能沉默。

    他对所有人笑,绝不只是宁飞。在记不清脸的时候,笑是不引起尴尬的最好方法。

    “成扬。”宁飞轻声呼唤。

    “我不会让以前的事情再次发生。”成扬承诺,“李政青现在是军方要员,不能随便动手,但我可以先把事情告诉谢彤。他这么严重的违规行为,凭谢彤的性格,必然会追究到底。”

    宁飞“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先离开公会,在外头自己行动。”

    “好。”宁飞说。

    他全听成扬的。

    成扬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然后把手放到太阳穴上:“让我看看你的精神。”伴随着这句话,他探进去,极其轻柔与耐心。

    和李政青不一样,没有半点疼痛。这是成扬第三次与他精神连接,但依然美好得让他战栗,像在午后温暖的海洋里徜徉。

    宁飞已经过了自欺欺人的年龄,不用再幻想着母亲爱自己,或者李政青也喜欢自己,才能安心生活下去。但是在这个瞬间,他不由得深切地渴望起来。如果成扬能爱他,如果成扬真的爱着一个叫宁飞的、除了沾血的钱和满身的伤以外一无所有的人……

    眼泪早就停住了,可他还是难过得不得了。

    “要是你能看到我的精神图景就好了。”他突然说,声音显得很安静。

    成扬闭着眼,用大部分心神去感知:“可是有个堡垒把我挡在外头。”

    “是探针。”

    “你考虑过把它取出来吗?”成扬问,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如果你打算从此留在公会,我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真的。”

    宁飞屏住呼吸,小心地问:“当你的哨兵吗?”

    成扬轻笑一声,当是默认:“反正我们的契合度足够。”

    听上去真诱人。宁飞咬住下唇,可还是让轻微的鼻音漏出来。

    诱人得他都硬了。

    33

    精神链接实在是一种微妙的状态。宁飞念头一动,就如拨片滑过琴弦,成扬立刻在精神线的另一端听到震动的回响。

    是熟悉的、情`欲的信号。

    他分神的时候,链接自然瓦解。宁飞脸色青白,带着惶然的神色坐起来,膝盖半曲,大腿微微并拢,似乎在掩饰着什么。成扬也没有再做挽回的尝试,只好也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他觉得自己应该说几句话,来消解此刻的尴尬,因为哨兵与向导的配合并不一定涉及太深入的身体接触。但他发现自己的气息也乱了。

    血涌向鼠蹊,硝烟味明明已经很淡,却可以如此催情。

    宁飞屏息抬起头,试探般忐忑地注视着成扬。

    就……再多一次,他想,反正成扬也不是没反应。过于激烈的欲`望驱使他行动,将肘关节撑在成扬的胯边,限制对方的行动,然后解开胯下的扣子。

    没有人喜欢在这种事上被强迫,所以成扬很可能会生气。可他实在,实在难以忍耐。他幻想过和成扬做`爱,在无数个不眠夜里,肢体交缠,最脆弱的地方容纳着最坚硬的地方。一次意识不清的高`潮完全不够,只会令他加倍渴求。

    “宁飞!”成扬喊道。

    他不管不顾地埋头,用牙齿把内裤拉下去。阴`茎已经半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弹出来。宁飞压制着成扬,用舌头舔弄铃口,沿着冠状沟刺激最敏感的地方。他不顾一切地想让成扬舒服,也确实达到了这种效果。成扬越来越硬,性`器高高竖起,紧贴着小腹的肌肉。咸涩的液体从顶端流出来,他舔掉,听到成扬吸气的声音。

    青草味的信息素几乎把他整个人点燃。

    成扬的手先攥成拳头,再缓缓松开,最后安放在宁飞的后脑,指头缠在发丝里。说不清是想要阻止,还是在催促继续。是契合度太高,精神共鸣带来的快感太强,宁飞的口腔温热,舌头太灵活。他能为自己的性唤起找到一万个借口,却着了魔似的无法抽身。

    硝烟味里有浓烈的渴慕和悲哀,成扬被蛊惑似的凝视宁飞,移不开眼。哨兵抬起头,目光和成扬的默默对上。他的嘴还在吞吐,只能用眼神无声地乞求,仿佛在说求你,让我继续。成扬从没……从没见过一个人带着这种神情,像这样含着他的性`器。

    在强烈的刺激之下,他很快被推到了边缘。

    快射的时候,成扬推着宁飞的头,想拔出来。可哨兵更深地含了进去,把龟`头吞到喉咙。高`潮的降临让他昂起脖子,没忍住直接射了。阴`茎在深篌中抖动,宁飞咽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让成扬抽离。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下唇上还沾着点随性`器一同带出的精`液。

    没等成扬从余韵中恢复,宁飞露出快要哭了似的表情,垂头握住自己的阴`茎。

    “怎么了?”成扬微惊,轻声问,“刚才让你难受了?”

    宁飞用力摇头,咬着牙开始撸动,手上的动作几乎是凶狠的。成扬微微喘着气,伸手想抹掉他嘴唇上的白浊。他很快地反应过来,把那滴体液舔掉。先是用舌尖的味蕾蹭过指腹,然后更软的嘴唇贴上来轻吻。

    成扬的拇指也被张嘴含住,指尖被唇舌吮`吸控制着,像抽`插一样的频率进出。宁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握成拳头箍着性`器的底端,拇指在龟`头上打转。精神共鸣将他身上的快感折射回来,成扬呼吸逐渐粗重,觉得自己几乎又要硬了。

    宁飞的舌头确实相当灵活。

    不管是阴`茎还是手指,都照顾得很好,完全没磕到过牙齿。可偏偏索吻的时候凶猛而笨拙,仿佛一旦涉及自己,就不知该如何对待。

    “再……再等一会儿,”宁飞说,半闭着眼,“我就快了。”

    成扬能感觉到。

    硝烟味里的快感铺天盖地,却不意味着满足。宁飞想要的,是更亲密更深入的接触。可他只能在这里手`淫,亲着成扬的拇指,别的什么也不敢做,还怕被成扬拒绝。

    算了,成扬迷迷糊糊地想,又不是没发生过。

    他左手继续留在宁飞的嘴边,右手和宁飞一起抚弄性`器。比起身上其他地方的旧伤,那大概是一片最光滑的皮肤。被碰到的时候,宁飞睁大眼,浑身抖动一下。然后又不敌欲`火,低喘一声,闭眼加大摩擦的频率。

    成扬先是贴着宁飞的手一起动,后来干脆取而代之,更快速地刺激,从根部撸到冠状沟再到铃口。宁飞挺腰将自己往手里送,冒出舒服的鼻音。成扬指尖收紧,他极快地撞了几下,腹肌一阵战栗,射在手掌中。

    因为精神共鸣,成扬忍不住地低哼一声,似乎体验到微弱的电流通往腹沟股。

    宁飞终于放开他的拇指,转而捧起右手,从指缝舔到掌心,一点不落地用舌头卷掉体液。成扬喘定,用空余的手梳理他凌乱的头发,轻声说:“你不必……”

    他的话被宁飞打断:“别人会发现。”

    哨兵声音低哑,被他摸头的时候显得温驯而忧郁。成扬叹了一口气,等对方执拗地清理完,再重新把衣服裤子穿好。

    “没事了。”他说,听起来像一种逃避,“我们出去吧。有我在,别担心李政青。”

    宁飞声音很轻:“嗯。”

    他们拉开门,却看不到一个人。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就连原本挤满观众的训练场也是空的。成扬犹疑地走出去,只在不远处的地上发现一张字条——[/hide]

    34

    “去报告厅。”

    纸上只有四个字,想必是事发突然。别人也来不及通知他们,又不便贸然进暗室,只好匆匆留张字条。

    黑猫从墙边绕出来,脚步先是轻慢的,然后加快速度跑过来,冲着成扬细细地叫。比起之前怕得蔫搭搭的状态,它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先用前腿扒拉成扬的裤子,无果,又卷着尾巴蹭着成扬小腿撒娇。

    成扬将纸条递给宁飞过目,蹲下`身,安抚地拍拍它的头。

    “你要去?”宁飞问。

    “必须去。”他叹着气,“走吧。”

    精神体不舍地舔了舔他的掌心,退后两步趴在地上,枕着前肢看着他。成扬站起来,领着宁飞往前走。哨兵什么也没有说,方才的硝烟味悄无声息地散去,他的思绪又变回隐晦而难以探知的状态。

    是探针的功劳,可成扬觉得,那玩意儿更像是个危险的定时炸弹。

    “等下李政青也会在吗?”宁飞开口问他。

    “很可能。”成扬说,“没关系,你如果不想去,可以先回房间等我。”

    宁飞没有吱声,脚步一直跟随在身后。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音量近乎耳语:“我相信你。”如果不注意听,这句话很可能会被错过。

    所以成扬也当是没听见,径直推开报告厅的大门。

    谢彤站在台上,屏幕上是海河市的监控系统图。厅里黑压压一片人头,看上去已经聚满了全公会的哨兵和向导。成扬扫了一眼,看到姚景行在后排以眼神示意,还和沈薇一同挪挪位置,给他们留出坐的地方。

    他与宁飞一同过去坐下。

    三两人对他们投以目光,就连谢彤也在台上看了一眼。坐定之后,姚景行扯来一张纸,刷刷写道:“纪永丰死了。”

    成扬一惊,忙在纸上画了个问号。

    “二十六分钟前。”姚景行写罢,转手调出桌前的小屏幕,点了几下打开一个视频。成扬稍微调整屏幕,让宁飞也能看到。视频画质有些模糊,看得到是街边的监控录像。早晨近午,日光明亮。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从北走来,在摄像头下站定,仰头对着镜头摘下帽子。

    姚景行写:“紫荆路35号摄像头,二十米内无信息素采集装置。”

    不过一夜之间,纪永丰的脸如同苍老了十岁。他面无表情,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雕塑般呆立了几秒之后,纪永丰从袖口抽出一把小刀,割向自己的咽喉。

    成扬皱起眉,把进度拖回去,放大画面仔细比对。像素实在太低,几乎不能分辨出颈部被划破的肌肉与筋腱与血管气管。他努力了一会儿,只能勉强看到一点存疑之处。

    自戕的动作明明只用一只手,纪永丰的左臂却呈现出不自然的用力状态。像是有人操控他,却不能做出精准的判断,无意中触动了控制左臂动作的神经。成扬暗暗记下,让视频回到正常状态下播放。纪永丰继续割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打在镜头上令屏幕微晃。他垂下手,身体向后倒去,自此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姚景行写:“八分钟前,我们的人发现他的尸体。”

    “纪永丰被控制了?”他问。

    姚景行对他竖起大拇指,在纸上写道:“军方顾问也这么判断。警方正在进行尸检,谢彤也下令提高监控等级,调用各地摄像头与信息素记录资料,可是——”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闲心卖关子。

    成扬脾气好,没什么表示。宁飞一时没忍住,发出了轻微的气音,偏过头去。姚景行无辜地眨眨眼,收起小屏幕,示意他们注意谢彤身边的监控系统分布图。

    图的背景是卫星实景,透明度减半,为的是凸显出一个个关键点。黑色三角形代表摄像头,绿色圆形代表信息素采集装置。可此时此刻,围绕着废城区的周边,它们红了一大片,是故障。而红点还在逐渐向外侵蚀,缓慢地,让监控网逐渐陷入瘫痪。

    成扬写:“怎么回事?主机还是终端的问题?”

    姚景行耸肩:“在等结果。”

    屏幕最下方的进度条满格,一个新的视频框跳出来。谢彤轻咳一声,开口:“所有人暂停讨论,来看看最新的消息。”

    视频总长不到一秒,她选了二十分之一倍速播放。一颗子弹从画面外射进来,穿透镜头,屏幕在瞬间黑了下去。

    她面色凝重地补充:“技术组未在其他录像里看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