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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兔子毛在冬天可舒服了,就是现在堪堪卡在夏天的尾巴上,那些兔子夏天掉的毛只怕还没重新长出来。

    不过抓一两只打打牙祭也不错。

    张无忌不是他娘,虽然烤鱼不错,但到底做不出他娘那十八般花样来,总是吃一种味儿也早就腻歪了。

    只是没有到沈静秉那种眼睛都冒绿光的程度。

    两个人埋伏在草丛里瞪着两只从洞里探出脑袋的肥兔子。

    沈静秉连呼吸都粗重了。

    张无忌偏头看着目光灼灼的盯着兔子的男人,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这男人对吃食之类的东西还真是执着。

    沈静秉盯着兔子,眼睁睁的看着兔子蹦跶蹦跶跑远了,眼睛瞪得溜圆。

    兔子跑得很快,他没练过,没张无忌手法敏捷,自然是对方上去抓比较保险。

    可是原本说好的张无忌现在却没动静!

    沈静秉愤愤的猛的扭头看向张无忌,恰恰对上对方注视着他的目光,带着笑意和柔软,不禁一愣。

    被抓包的少年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咧了咧嘴。

    沈静秉没多想,他不轻不重的踹了张无忌一脚,指了指那两只兔子。

    说好的烤兔纸要跑了!

    你特马倒是上啊!

    真是令人拙计!

    ☆、第8章 倚天:罪恶感

    在谷底的地六十天-天气有点冷-心情很复杂

    张无忌不会死的。

    有我没有都一样。

    _(:3)∠)_我次奥罪恶感炒鸡严重啊救命!!

    沈静秉很努力,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锻炼身体的时间之外,一直捧着说明书瞅着,他觉得这么下去自己妥妥能达到徒手拆高达的境界。

    这一听起来就很酷炫。

    沈静秉稍微yy了一下以后自己的流弊程度,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必须给[未来的]自己点个赞。

    四十多天的时间足够沈静秉粗略的通过说明书了解一遍这个工具箱里的东西了。

    他找到了探测仪相关的材料,把这唯一一个探测仪从工具箱里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满脸纠结的想着要不要真的那这个做实验。

    万一这玩意儿跟之前那些个在他手里香消玉殒的东西一样玩儿脱了,他可就真得等张无忌长大练成九阳神功才能出这山谷了。

    沈静秉一直没敢离开地图显示的范围,因为他担心一走出去了就找不回来。

    没有张无忌一块儿又出不去,他手里的营养剂可不够他吃多久。

    想想就感觉好虐。

    “沈兄!”张无忌拨开高高的草丛找过来。

    沈静秉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收好,合上箱子,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张无忌。

    后者笑了笑,提起手里的野鸡晃了晃,“看我打到什么了。”

    沈静秉目光随着野鸡一起晃晃,他以前从没觉得野鸡尾巴上那几根尾羽那么好看那么漂亮,咧了咧嘴,沈静秉抱着箱子站起身,迎上张无忌,问道:“我先前怎么没见过这几日你猎来的这些野味?”

    “我去了湖对岸的林子里,那边很大,这些野物多得很。”张无忌笑着答道,视线从沈静秉抱着的箱子上一闪而过,口中话题却没变,接道:“不知为何这边却少得很。”

    湖那边并没有在地图范围内,沈静秉也没有过去过,不仅仅是因为地图的关系,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不会水,不过沈静秉并没在意,随口道:“风水不同吧。”

    张无忌心思并不在这事上,但沈静秉说了,他到底也是摆出一副恍然的样子,让自己显得像是在认真的听沈静秉说话。

    而事实上他心中在意的却是沈静秉几乎不离身的那个盒子。

    它看起来像是大夫出诊时带的那种木箱,但事实上张无忌几次远远看过几次之后却是知道,里边绝不是什么轻贱东西。

    “沈兄,入秋了,我们得准备过冬。”张无忌说,“这里大约是昆仑坐忘峰附近,入秋之后天冷得快,冬日更是苦寒。”

    沈静秉愣了愣,他看了张无忌一阵,半晌却只是点点头。

    他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留到冬天,他身上穿的衣服会针对外界调节内部温度,保持人体最适宜的温暖,这让他并不用担心严寒酷暑。

    但张无忌却不同。

    他身中寒毒,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少年。

    沈静秉次为自己要独自离开的想法升起了罪恶感。

    “我们得去弄点厚实的兽皮来,还有更多的干草。”张无忌说,语调并不算轻松却充满了希冀,“这个草棚没办法让我们安然度过寒冬,我们得去找个避风遮雨的地方。”

    沈静秉看着他。

    这个少年正用并不太熟练的动作处理着那只野鸡的尸体。

    他抿了抿唇,走上前去把用滚水烫过的野鸡和张无忌手中的匕首抢过来,推了推他,指向一边:“煮汤去。”

    张无忌一愣,刚想伸手抢回来,却被对方瞪了一眼。

    最后他收回手,带着轻松的笑跑到一边去煮蘑菇汤。

    沈静秉背对着张无忌,深吸口气。

    然后用力的拔鸡毛。

    现在多干点活,不那么依靠少年至少能让他消除一点罪恶感。

    自己嫌弃自己的感觉并不好,沈静秉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发泄式的把野鸡的鸡毛扯了个干净。

    沈静秉杀鸡还是有经验的。

    他每年过年都要跟他妈妈去外婆家,作为外婆一大堆外孙里唯一一个男孩儿,帮忙杀鸡宰鸭烧火劈柴的事情自然落在他头上。

    张无忌本来还担心沈静秉被锋利的匕首伤到,却发现对方的手法比他熟练得多,顿时放下心来盯着石锅里熬煮的菌菇。

    这一顿两个人吃得十分满足。

    而小小的午间休憩之后,两个人便一个去练武一个去找地方窝着学习如何正确使用高科技。

    不过张无忌今天没去练武,而是扭头去他逮到不少野物的林子里,企图能找到几头大家伙,并且杀之剥皮。

    沈静秉今天也心神不宁,他低头看着显示屏,手里拿着探测仪却什么都看不下去。

    他开始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他是张无忌,身中寒毒坠入这个找不到出口的山谷,唯一一个陪着他在这寂寥的山谷中呆着的人抛下他走了。

    他肯定会特别恨这个人的。

    ——因为出去了比呆在这里明显是更有活下去的希望。

    沈静秉想起张无忌眼底的青色,心里更烦躁了。

    他把说明书扔进了箱子里,往后一仰倒在干草堆上,看着蓝蓝的天空咂咂嘴。

    张无忌那么认真的规划着他们的未来,那么认真的想着怎么样度过这个寒冬,而他却像个卑劣的背叛者一样,将最大的生路隐瞒下来,甚至要一个人独自逃出生天。

    “……”呜呜呜罪恶感更重了qaq

    就算知道张无忌不会死,他也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恶劣。

    正在沈静秉为自己的劣根性而检讨并且悲伤着的时候,几声轻微的滴滴声钻进耳中。

    他连忙坐起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是探测仪。

    探测仪上原本的红色光芒闪烁着变成了绿色。

    信息处理完成。

    可以再次投入使用。

    “……”沈静秉把探测仪小心的折叠起来放进了工具箱,深吸口气。

    他没有为此感到丝毫的高兴。

    反而更纠结了。

    他不会死的,沈静秉想。

    那可是张无忌啊!

    然后他的内心稍微舒服了点?

    才怪!

    沈静秉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感觉太特么虐心了,就跟要把养了好久的宠物给扔掉一样。

    何况他要扔的还是个人。

    “沈兄?”张无忌拖着一头被他一拳砸死的獐子回来找沈静秉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在草丛里痛苦的翻滚着,心中霎时一惊,赶忙放了猎物跑过来。

    沈静秉听到声音停下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脸色煞白的张无忌,满脸紧张的看着他。

    他咳嗽一声,坐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草屑。

    “沈兄?你……”

    “我无事。”沈静秉眨眨眼,抬手拍了拍张无忌的脑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张无忌愣了愣,见对方的确没什么事,松了口气站起身,顺手将他拉起来。

    沈静秉顺势站起来,抬头看看天色,才发现日头已经西斜了。

    回头把那头颇有分量的獐子拎起来,回头看向沈静秉,撞上对方眯着眼盯着天际的模样却突然出了神。

    初秋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目,甚至到了日暮黄昏之际早已没了温暖,在初到的晚风吹拂下有些凉。

    站在深及大腿的枯草之中望着天际的青年脸上似乎也带上了夕阳温暖的橙色,脸上神色显得有些迷茫。

    张无忌见过不少好看的人。

    武当七侠虽不说个个俊朗潇洒,但也是五官端正,而他娘殷素素在离开中原之前也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美女。

    只是女字之前要加个魔字。

    但张无忌却觉得,沈静秉如今的模样比他娘还要好看。

    沈静秉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看向发愣的张无忌,在对方眼前挥了挥手。

    张无忌抬手抓住眼前晃着的手,略微摩挲了一下。

    触感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

    那只手长着粗茧,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柔软,张无忌知道这只手的主人肯定是经常持着重物的。

    他看着沈静秉有些怔愣。

    这跟他想的有点儿不同。

    他以为沈静秉那副懒样该是极少干活的公子哥,今天见到对方杀鸡的时候却推翻了他这个想法。

    现在再看看手中的茧,让张无忌心里莫名有些怪异。

    有对方从他心中高不可攀的地方拉了下来的欣喜,又有对方并不是被人照料得极好的不满。

    至于不满什么,张无忌也没弄明白。

    “无忌,你要是个姑娘的话我会让你继续摸下去,但是可惜你是个汉子。”沈静秉看着张无忌,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张无忌回过神,对自己有些失礼的举动暗自懊恼,却极为自然的将沈静秉的手放下,双手提着獐子笑了笑。

    然后转身往他们一起搭的棚子下面走去。

    沈静秉沉默的看着张无忌的背影,半晌,弯腰抱起工具箱,跟上。

    是夜。

    沈静秉睡了过去。

    张无忌睁开眼,看着被妥善放置在一旁的木箱,想了想,走了过去。

    窥探他人隐秘的心思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目光不时扫过陷入沉眠却皱着眉头的沈静秉,目光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心虚。

    张无忌打开了木箱。

    却发现里边只是些大夫出诊用的用具。

    很标准的配置,熟读了医术的张无忌自然是知道的。

    他垂下眼,将木箱合上,转头看着沈静秉的睡眼。

    这里面的东西与他之前看过的沈静秉从里边拿出来的东西截然不同,张无忌始终安不下心。

    沈静秉同样睡得不怎么安稳。

    他的梦里张无忌哭泣的声音和悲恸的质问纠缠不休。

    一向好眠的沈静秉天刚微亮便惊醒过来。

    他感觉衣服都被汗湿了,粘腻着很是难受。

    张无忌被他的动静惊醒,睁着一对睡眼看着他。

    “沈兄可是被魇着了?”

    沈静秉抬手拍拍他的脑袋,“恩,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

    “沈兄不会水,可千万要注意些。”张无忌昨夜睡得并不好,嘱咐沈静秉之后也困顿得很,便点点头翻身就着熄了明火却还有炭在烧着的篝火的热度睡了过去。

    沈静秉蹲在张无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