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微微勾了勾嘴角,一个嘲讽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又不是被丧尸给抓的,能造成多大的事故,何况那里还空无一物,那么还有什么?
等等,空无一物,他记得末世时自从妈妈将玉坠交给他,他便从没让它离过身,而那个位置正是玉坠的位置,而且在前世他临死时自爆的那一刻记得,握住玉坠的手间似乎有道白光在闪过,难道是玉坠?只是它已经不在这个时空了,他低落地想着,那毕竟是妈妈唯一留给他的东西,没有了它,到现在他仍是浑身失落。
那么还有其他的什么吗?邹文仔细地想着,却失落地发现似乎真的没有了,他只记得在一片绝望中他似乎呼喊了玉坠,然后一阵心悸,等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里了,难不成真的是玉坠,或者是那一刻的绝望无助被哪个仙人看在眼中,怜悯下,大发慈悲让他过来这里静静……
邹文觉得自己越来越会瞎想,那些自己都不信,要真有神仙,要真有神迹,末世那灾难般的一切又哪里会发现,那么如果是玉坠,他又该如何出去,其实他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玉坠要真的有灵,上一世没有显露一点,到这一世他失去它反而显灵了?
要真有这种滑稽的事情,按这种逻辑,他进来是喊的玉坠,出去是不是也喊玉坠或者只喊出去就真的可以出去了?他自嘲的笑笑,但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真的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看一篇穿越文,看了开头没提主角是穿越者,又看了一段还没提,再看一段还没,看完一半了也还没,正看得心急如焚呢,老妈阴着脸推门而入,说都大半夜还在玩,我一看表,大惊,居然快一点了——立马乖乖关电脑,乖乖关灯,乖乖睡觉。
☆、拥有了一个随身的独立空间
邹文看着周围简简单单刚熟悉没多久的一切,那一张白色素静的写字桌和规规矩矩放在放在它下方的配套的椅子,那摆在桌上的和末世前没什么差别的电脑和纸张特异的书籍,那半开的窗户以及随风微微摆动的淡蓝色窗帘,还有那摆放在这个十几平方米小屋里最占地方的一张单人床,而此时的邹文正神色莫辨的站在上面。
终于回来了,他对自己说,心中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身下床。
邹文立在单人床前,神色复杂地看着上面两个显眼的黑色大脚印,他想骗自己刚刚只是一场梦也不行了。他脱下鞋,看着那鞋底厚厚一层黑泥,不觉间与早上种植区中的土对比起来,觉得这两种土真可算得是一个天上上个地下,他记得在末世前的联盟,东北便有大量肥沃的黑土地,便是这种质量的土,只是脚上的土来自那个来历不明的地方,也不知道那里的土能长东西不能。
邹文想了想,便没有用水将泥冲掉,而是找了个袋子,将鞋底的泥刮下装了进去。这种鞋里面是一层棉,鞋外面是一种看着柔软滑腻的软胶,中间还有一层软金属,这种特殊的金属可以任意弯曲,如同塑料一样软弱,但它的韧性却很强,一般的东西是轻易刺不穿的。
现正的鞋子大都是这种,据说最开始是硬金属,穿的人也大多数是和丧尸作战斗的人员,可以防止丧尸从底下的袭击和一些意外的感染,后来随着人类生产力的恢复,这种鞋子的成本也渐渐降低,普通人也都开始穿这种鞋子。
现在的社会虽然渐渐稳定,但却不是百分之百的无危险。万一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块沾有丧尸病毒的尖锐物体上,造成伤口,形成感染。现在人体有了一定的对丧尸病毒的抗体,并且也发明了一些药物,但这是有着一定的概率的,谁也不希望等受伤的时候再来祈祷自己不是在概率之外,所以经过多年的研究,人们的鞋子成了这种外形漂亮却很安全的鞋子。
邹文将鞋底弄干净后,又将全身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准备洗洗,刚才在空间奔波了那么长时间,浑身是汗,衣服上也沾了很多泥土,虽然他在末世时早已习惯了比这更糟糕的,但现在既然有条件,他便不准备委屈自己,他又看了看床上那个有着脚印的床单,将它也扯了下来,合着衣服将它们团作一团抱起来,他记得卫生间有个洗衣机,和末世前洗衣机区别不大,他想他应该能操作的了。
路过客厅时,屋中静悄悄的,侧耳静听,邹文能听到主卧有人平稳的呼吸声,声音平衡缓和,应该还处在睡眠中,他觉得奇怪,他这一折腾,用的时间应该不短,怎么刘起凤妈妈还在睡。
但他也只是想想,脚下没停,直接走到卫生间将衣服塞到洗衣机里,仔细摸索了下,发现确实和末世前的没什么区别,便打开了开关。
邹文估摸着怎么着也得半个小时才能洗完,便决定回房间,一会再过来取。在经过客厅时,他无意识地往墙上挂的钟表扫了一眼,然后微微笑了,家里的表坏了吧,表上显示的时间居然才一点。
想到主卧中睡觉的刘起凤妈妈,邹文心中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终究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邹文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动作也看起来没什么差错,但他的思绪早已絮乱万分,因此他现在并没有纠结于这个,只是思绪仿佛只是路过一样,乱糟糟的念头从脑海中经过,但是并没有思考,只是脑中深处存储了这个消息,至于其他的,他这会不想想,也混乱得不能想。
他只是呆呆地又走回了卧室,眼神看起来清亮无比,但只要熟悉的人就能看出有些木木的,他的脑袋一会儿空白一会一片混乱,发了一会呆,他的脑袋才重新动作起来。这种发呆是只在末世前才有的习惯,末世时挣扎生存尚且来不及,哪里有美国时间用来发呆,而在末世时养成的粗神经,若不是刚刚那个诡异地方带来的巨大的冲击,他也不会任由思绪进入混乱中。
邹文回到房间,坐到床上,开始思考刚才的事情,他刚才是怎么出来呢,如果说是什么神迹之类的,他觉得即使他自己欺骗自己说有,经历过末世的自己也不能认同。想想如果真的有神仙,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人类如丧家犬般在末世挣扎而无动于衷,如果真的有神仙,末世或许都不会发生,他最爱的妈妈也不会死于非命。那么神仙作弄彻底排除。那么只剩下一个答案,玉坠的原因。
虽说听起来有些荒谬,但除了还有什么呢,不管是不是,他想自己都该试试。假如真是玉坠的原因,他进来时喊的玉坠,按这种逻辑推算,出去应该也喊玉坠或者喊出去之类的话就就可以出去了。
那么试试,看这会他、喊玉坠是不是会再一次进入那个不知名的地方。
“玉坠!”邹在心中喊道,没任何反应,怎么会这样,他疑惑不解,他再将事情从来到尾想了一遍,难道是无意间抓伤的伤口才是进入的渠道,他碰了碰伤口,也没反应。邹文又模拟了一下刚才的场景,重新躺到床上慢慢躺下,重复了一下刚才所有的动作,仍然没反应。
将所有能想到的注意到的动作都试了一遍,结果都是无功而返。邹文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胳膊交叠于脑后,懒懒地躲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屋顶发呆。他的思绪转着转着转着不自觉地又转到了末世前末世时的记忆,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妈妈的死亡,想起了自己上次的死亡,那时的他其实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在末世时生存本就不容易,而他又背了那样一种沉重压抑的内疚负担在心中。
他的手习惯性地又伸到颈前,那是前一世每一次焦虑不安或者情绪暴躁时他都会做的动作。握住那个玉坠,就像有了一分寄托,他的情绪会慢慢安静下来,最终变得心平气和。但是现在,他再也碰不到他了。玉坠,他在心中无声地叹息,下一刻,场景骤然变幻,他忽然发现自己再一次出现在了那片不到四平方米四周雾气弥漫的地方。
邹文安静地躺着没动,在心中再次默念玉坠,没反应。不应该啊,刚才进来这个奇怪地方的一切他重新梳理了一遍,发现那时的自己心中无杂念,心中只有玉坠一个念头,这次的动作他谨慎地按照刚刚才的一丝未变,他又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难道是口令不对,他想起自己次成功出去,当时心时念的除了玉坠似乎还有出去。他集中注意力默念出去二字,这一次,他顺利地回到了那个小房间的床上。
他再次试了几次,几本上每次都很成功。他总结了一下,进入时喊玉坠,出去地喊出去,并且那一瞬间要心无杂念,集中精神。而且进去时在哪里,出来时还在哪里。并且他发现那里似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代表了什么,他拥有了一个随身的独立空间。除了原来的水异能外,他又多了一件空间异能——
☆、爱捉弄人的妈妈
“文文,起床了吗”还在恍惚中的邹文被门外刘起凤妈妈的喊声给惊醒了,他看了看再次被空间里的土弄脏的衣服和床单,跳下床开始再次换起来,并不望朝门口喊声,“起来了,马上就好!”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又换上了一身衣服,并且床单也重新换了干净的。这种利落的速度他在末世前是想都没都过的,在末世前,每天早起被妈妈三催五催,他才会磨磨蹭蹭地起床,慢悠悠的穿衣洗脸,那速度慢得叫一个天恕人怨,每次他都会在妈妈长长的说教中遁走。
但末世时就不一样了,没办法,人在困境中总是成长的比较快,他在末世时已经习惯养成了这样的速度。毕竟丧尸是不等人的,末世时,浪费时间,说不定你的命也就搭进去了。
邹很快换好了,将脏的衣服床单暂时放到床角,整理好了一切,最后迅速地看一眼屋子,很好,没有任何遗漏。伸手打开了房门。
“你这孩子,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没休息好?”刘起凤妈妈一直等在门口,看到邹文打开了房门,本来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看到邹文的脸色后立马着急起来,让邹文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她转身去倒了杯水过来。
邹文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但抠不过刘起凤妈妈,不想让她担心,便顺从地坐到沙发上。
“我没事!”邹文劝道。他刚才在那个空间折腾了那么久,消耗了大量的精力,所以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其实只是有些体力透支和精神力消耗过度,其他的倒没什么。“现在什么时候了?爸爸快下班回来了吧!”他感觉刚才那一番折腾的时间真是不短,这会时间应该快下午六点了,虽然看着天色好像还早的样子。
“文文真是睡糊涂了!”刘起凤妈妈乐了起来,指着邹文背后墙上的钟表说,“文文,你看看,这会几点了!”
邹文不解地朝身后望去,一看之下却愣住了。身后雪白的墙上挂着一个简单典雅的苹果造型的钟表,钟表上那造型别致的指针的指向,再清楚不过地显示着这会才下午一点半。
一点半,邹文感觉自己不单单是惊讶了,甚至称得上是惊悚了。他是十二点那会才进的屋,在床上辗转反侧那么久,之后又在空间里探索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当时将被单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时,无意中瞄了一眼墙上的表,那时似乎是一点,他当时也只是看到了时间,并没有放到心上,还以为是钟表慢了的缘故,他那时心神不宁,也没有多加思考。
而且当时在空间探索的时间不短,绝对不只是一个半小时,他在末世生存了那么久,对时间的掌握还是很精确的,而刚才,依他的感觉,他以为至少过了三个小时,却不想不过过了半个小时,绝对不止这么点时间。
钟表坏了?他望着外面炽热的太阳,否定了这个猜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空间和外面的时间不一致,粗略算一下,空间时间流转的速度应该是外面的六倍。
“文文,这个也需要苦恼那么久吗”刘起凤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脑袋低垂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低落疑惑的气息,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松鼠。刘起凤妈妈抚上儿子低垂的脑袋,儿子的头发短却柔软,像抚着一只将自己团成团的皮毛柔软的小动物。刘起凤妈妈为自己腹诽儿子形象稍稍愧疚了一秒,却很快又被手中良好的触感吸引了,这并不能怪她,儿子此时乖乖的形象真是太萌人了。
邹文在刘起凤妈妈碰到自己头发那一刻身上的杀气立马溢了开来,这是在末世时养成的习惯,警惕并抗拒陌生人的接近,但也只是一刹那,在发现触碰他的人是刘起凤妈妈时,他瞬间一僵,立刻又将杀气收了回去,而这一切刘起凤妈妈并没有发现。
邹文慢慢放松自己僵硬的肌肉,这是他现在的亲人,他对自己说。在对自己做足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