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不欢畅,纳兰齐继续道:“那要不就叫二货?”
“你从哪学来的这个词?”苏栈表示惊讶。
“不知道,大概是听夫人说过这个词,觉得形容夫人也很不错。”纳兰齐忍笑。
“还不如小猪呢……”苏栈嘟囔,纳兰齐假装没听见,接着说他想好的名字,“那要不笨蛋?笨笨?”
“你要叫我老公!”苏栈气势汹汹地纠正。
纳兰齐没听过这个词,好奇道:“何意?夫人一点都不老。”
“跟夫人一个意思,我肯定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叫你妖孽啊,所以就这么定了,你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苏栈笑得有点坏。没办法,太搞笑了,他忍不住。
“不,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亲爱的。”纳兰齐虽然不太明白这两种称呼是什么意思,但是苏栈笑得那么诡异,肯定不是像他解释的那样。
“也好啊,我叫你亲爱的,你叫我老公。”苏栈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你叫我亲爱的,我叫你老婆。”管他什么意思,带个婆字肯定不能让苏栈这么称呼自己。
“你还是叫我夫人吧!”苏栈选择道。
“好的,小猪。”纳兰齐从善如流道。
“……”
绕了半天又回来了,反正就是个称呼,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死妖孽,绕不过你!
苏栈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然后无比惬意地吩咐:“既然叫我小猪了,那就真的让我过上小猪的生活,吃喝玩乐,每一样都不许少!”
“那是自然。”纳兰齐很爽快。本来么,夫人娶回家就是要好好疼爱的,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他动手做家务?家里仆人一大堆,难不成要当摆设?
“过来。”苏栈冲纳兰齐勾勾手,眼神带着点小邪魅。
纳兰齐乖乖俯身凑近一点,十分听话。
苏栈心中万分得意,很好,风水轮流转,这才多久,随便勾勾手,说一句‘过来’,自己就颠颠地跑过去,不是这妖孽之前的动作与台词么?自己这么快就翻身农奴把歌唱,可以享受一把指使人的感觉了!
当然,现在他并没有什么事要指使纳兰齐,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奖励了人家一个小吻。
纳兰齐便笑了,笑容直击苏栈心脏,唉,真是受不了啊,这妖孽的家伙,一定得看紧了才行。
“以后不许随便对别人笑。”苏栈行使自己作为王妃的权利。
纳兰齐笑容更深:“我只对小猪一个人笑。”
苏栈往旁边挪了挪,拍拍床铺:“上来躺会儿?”
昨夜两人都没睡好,今天又被那个红狐狸一折腾,导致纳兰齐补觉失败,苏栈觉得两人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毕竟都是带病带伤之人,休息好了才行。
纳兰齐自然不会拒绝,顺势躺在苏栈身边把人搂了过来。
以往搂过来还需要用点力气,这次手刚一搭上苏栈的肩膀,人家自己就滚过来了。还伸手搂上了他的腰,十分自觉。
纳兰齐忍俊不禁,如此纯粹的珍宝,他定要好好呵护。
即便被情咒折磨也心甘情愿。
苏栈安静下来之后,忍不住担忧问道:“你身上的情咒有解吗?”
纳兰齐安慰道:“放心,医圣会帮我研制丹药用以缓解,几年内都不糊再发作。”
那几年周后呢?
这几个字在苏栈嘴边打了个转,又被他咽了下去。
算了,这么美好的时刻,还是不要提扫兴的事了。
反正还有几年时间,他会努力查阅医书典籍,争取找到解决之法。
等下也要找医圣好好谈谈,其实是要好好求求他,让他在这几年钻研了一下情咒的解决方法,人家懂医学知识比自己多多了,基础高,那么钻研成功的几率也就自然会高许多。
打定主意之后,苏栈稍稍松了口气。
他感觉纳兰齐是一个有很多谜的人,无论是修为还是经历,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被迎接进京的路上,他曾经听卫长风说过,纳兰齐曾以一人之力抵挡幻兽入侵人界,也曾见过纳兰齐对抗黑衣人,那么……本来是在普通世界的纳兰齐是如何得到那么强大的力量的?他的父母时怎么去世是?宇文德跟纳兰齐之前又有什么恩怨?这种种种种,都让苏栈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更重要的是——纳兰齐这么厉害的人,又怎么会被人下了情咒?难道还有比纳兰齐更厉害的人?
“是谁对你下情咒的?”苏栈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以前虽然好奇,但为了明哲保身,苏栈从来不会过问纳兰齐的过去,纳兰齐也不想让他知道。然而此刻他们两人已经心意相通,自然应当要开诚布公。
他想知道纳兰齐的过去,想知道纳兰齐的一切。
当然了,他也会把自己的来历以及过去坦诚地告诉纳兰齐。
如何可以的话,他还想带纳兰齐去他所在的世界看一看,生活一段时间。
苏栈想得很美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纳兰齐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
从纳兰齐怀里挣扎着抬起头,却看见纳兰齐已经睡着了。
唉……睡相都这么好看!真是让别人没活路啊!
苏栈色色地凑上去啵了一口,占完便宜后才重新扎进纳兰齐怀中,准备陪他一同睡个回笼觉。
第93章 同病相怜
伏羲谷药庐内。
纯熙仔细挑选着合适的灵草,一共配了三种药方,然后才开始进行灵草的淬炼。
伏羲谷之所以闻名在外,出了纯熙的医术高明,他所炼制的丹药也能给修炼之人疗伤,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招牌,整片大陆的修炼者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
修炼者又分好多种职业,每个职业里的人需要什么药的丹药提高修为也是很讲究的。
其实严格说来纯熙也可以被尊为丹师,只是不同于其他的丹师,需要找到一个修炼者相辅相成罢了。
他更喜欢的还是治病救人。
九皋十分不愿让他操劳,但无奈纯熙固执起来听不进人劝。
通常,越是谦和的人,骨子里越高傲;越是爱笑的人,翻起脸来越不会翻回来。
九皋知觉觉得纯熙就是这样的人。
他有他的温柔,却也有他的坚持;他有他的谦和,却也有他的骄傲。
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已经令纯熙有几分冷落,虽然他不怕被冷落也不怕被记恨,但他却怕纯熙气坏了身子。
该妥协的时候也要妥协一点才是。
九皋也开始帮忙。
纯熙却从他手里拿过灵草,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九皋脸色微微一变,冷笑道:“你怕我在里面下毒?”
“你与我切磋医术也便罢了,何必去招惹旁人?你自己算一算,这些年来,被你得罪的人有多少?他们集结起来找你报仇,你又能抵挡几个?”纯熙表情淡淡的,话也淡淡的,只不过九皋却听出了关切之意。
“被我得罪的人是不少,但大部分不是死就是伤,谁有能力来找我麻烦?即便来了,我一包毒药也就解决了。”九皋丝毫不以为意。
事实上,他早就视人命为草芥了,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死了伤了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没有让你会对逆境中的失败者伸出援手……
“明明是医者,为何你偏偏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动不动就要杀人?”纯熙叹了口气,他还是比较怀念小时候那个乖巧可爱,追着他学医术的阿九。
而非现在这个狂妄邪恶十足的毒王。
“师兄你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医者。”九皋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医者有一个人,便够了。
纯熙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充满悲悯。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阿九性情大变,还将他打伤囚禁起来?却并不杀他,只是与他定了每日下毒解毒的规矩……
手中的灵草突然碎成粉末,纯熙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宁了。
灵草淬炼失败。
倘若……阿九还是以前的阿九……该有多好……
晚些时候,九皋重新来到药庐,纯熙已经收敛了心神专心淬炼灵草,待到这些灵草都淬炼完毕,明日便可以放入鼎中炼丹了。
入谷求医之人的情咒需得尽快压制才行。
他看得出来,那两人之间有情,情谊还很深,多耽搁一日炼出丹药,中了情咒的那人便会多难受一日。
“师兄,我不阻止你炼药,但饭还是要吃的。”九皋看纯熙如此废寝忘食,终究还是有些心疼。
纯熙也的确饿了,他淬炼完手中的最后一株灵草,才来到桌边坐下。
站了一天,乍然坐下有些不适,纯熙蹙了蹙眉,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忍不住有几分难看。
他只会炼药炼丹,治病救人,却不会什么武功,九皋则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十分强大的功夫,将他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抵抗不得,稍一反抗,只会迎来更剧烈的惩罚。
九皋替纯熙夹了他最喜欢吃的菜,纯熙却没有吃,而是另外夹了别的菜吃。
九皋脸色阴沉下来,随后又微微一笑,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师兄,你越要跟我划清界限,只怕越会与我纠缠不清。”
纯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汤。
九皋定定看了纯熙几眼,见他眉宇间透着疏离,心中不由憋闷难受,他摔下筷子,蓦然起身离开。
纯熙将汤放下,没了胃口。
晚上,纯熙便宿在了药庐。
伏羲谷内原本人员众多,房屋也不少,但自九皋接手以来,遣散了不少他的仆人和徒弟,只留下少数的几个下人,还都是听命于九皋的。纯熙想吩咐人拿床被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只好就那样趴在桌上凑合着睡下。
半夜,九皋再次来到药庐,脸色仍旧阴沉,甚至还带着几分狠毒的决绝。
别误会,他当然不会是要伤害纯熙,只不过……纯熙一直对他这个态度,他很不爽,所以他要自己想办法,让纯熙只能是属于他自己!
在房里想了很久,九皋终于决定效仿纳兰齐,对纯熙下一线牵。
如此,他们两个就必须要绑在一起了。谁也离不开谁!也别想离开!
或许……有了孩子之后,纯熙便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自己的态度稍微好上几分。
九皋打定主意之后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药庐。
纯熙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样子令九皋有几分心疼,他把人抱起来,纯熙也没有醒。
淬炼灵草也是需要耗费灵力的,和空昨日自己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他也没有好好休息便开始为旁的人炼制丹药……
九皋重重叹了口气,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这房间原本是纯熙的。
纯熙的身子有些烫,九皋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烧,怕是……感染所致吧?
白日里将人强制抱到药庐原本是要为他用药的,可惜他不肯,便只好作罢,早知如此,就该强迫他用了药才好。
九皋解开纯熙的衣衫,亲自帮他涂好药膏,才给他盖好被子。
盯着纯熙柔美的面庞,九皋心中荡起碧波涟漪万千。
想起今夜的目的,九皋也不再犹豫,擅自在纯熙体内下了一线牵。
因为九皋的修为相较纳兰齐要弱一些,所以他不似纳兰齐那般,挥一挥衣袖便能如愿,反而是花费了一刻钟时间才好。
看着纯熙眉心的红点,九皋勾起唇角笑得邪肆。
纯熙眉心一痛,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九皋转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将破引的药混在水里,这才重新来到床边,将纯熙扶起来,给他灌了下去。
师兄……不要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纯熙就这样被九皋为所欲为地下了一线牵。
药效需要时间,所以纯熙被腹痛折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本就在发烧,身子也很虚弱,如今再加上腹痛,纯熙几次昏迷又几次被痛醒。
神志不清的时候,纯熙勉强为自己诊脉,待发现腹痛因由正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时,脸色更加难看。
“阿九……你……为什么……”纯熙艰难地开口,下唇已被他咬破,血色模糊。
九皋将他抱紧,斩钉截铁地开口:“师兄,我只要你!我要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纯熙痛得浑身痉挛,迫使他张开嘴,然后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他低声道:“师兄,你忍一忍,我会陪你一起痛……所以……师兄你也无路可逃,陪我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