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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纯熙的师弟,你口中的红狐狸。”纳兰齐笑着解答。
“哦——”苏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红狐狸那么变态,原来是去过蒙洲!炼狱一般的地方!
等等……纳兰齐也去过……那岂不是说……纳兰齐也……性格扭曲?变态?
纳兰齐一看他的鬼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不许乱想!你夫君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那种程度的炼狱折磨得性格扭曲?”
苏栈捂着头,转念一想,倒也是啊,自己跟纳兰妖孽相处也有段日子了,并未发现他性格扭曲变态的一面,想来……他其实算是个例外?
苏栈自我安慰着,却忘了这世上其实还有一种本领叫伪装。
当然了,纳兰齐无论性格是否扭曲,对苏栈绝对是好得没话说,他只对伤害他们的人用‘性格扭曲’‘行事变态’的那一面来对待!
“是是是,亲爱的你最厉害了!意志力坚强到杠杠的!”苏栈不吝夸赞。
下意识地想要跟纳兰齐温存一下,苏栈很快想起还没喂纳兰齐服药,忙掏出他贴身放好的药瓶,倒出一粒递到纳兰齐唇边喂他吃:“差点忘了正事,快点吃一颗,你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纳兰齐便就着苏栈的手将那粒药丸服下。
苏栈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
其实哪有那么快见效的?但见苏栈如此紧张自己,纳兰齐微微一笑,点点头:“很好,已经不疼了。”
苏栈放松下来,不过他自己也沮丧地垮下肩膀,无精打采地道:“你就会骗我……药效怎么也得作用一会儿才行……”
纳兰齐便笑着将他搂入怀中,情话什么的来得相当顺溜:“有夫人在,自然药效加倍。”
苏栈哼了一声,却也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他伸手,亲自帮纳兰齐揉胸口,试图帮他缓解疼痛。
纳兰齐抓住苏栈的手,很自在地把人压倒在床上,吻了上去:“这样药效会更快……”
苏栈白了纳兰齐一眼,却也十分配合。
其实苏栈还有很多未知的问题想要问纳兰齐,不过想想,慢慢了解也不错,所以他就将自己肚子里的问题都放了起来。准备一层一层揭开某妖孽的神秘面纱。
自告白那日,两人已柔情蜜意了好几天,自然难免擦枪走火,苏栈每次都很紧张,纳兰齐便都忍了下去。
今日再次被挑起,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小猪,你要让我等到何时?”
苏栈想了想:“等我们回家之后……”
纳兰齐得到肯定回答倒也能继续忍了,其实他就是想要一颗定心丸。
苏栈今日问他有关上古神兽之事,还问他时空裂缝的契机,纳兰齐有些心慌,怕苏栈与他在一起只不过是看他中了情咒,又为他情咒发作,苏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可怜他、心疼他,才假装与他在一起,等自己情咒不再发作,他也把时空裂缝的出现契机研究明白,说不定,他就会离开自己……
“你不会离开我吧?”纳兰齐不确定地问道。
苏栈窝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答道:“看你的表现咯!”
纳兰齐不知这是苏栈那个世界里情侣常用的调侃语——虽然这么说,还带点小骄傲,说什么看表现,但心底肯定是舍不得离开对方的——纳兰齐将人搂紧,霸道开口:“就算我表现不好,你也不许离开我!我哪里不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改正。”
苏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郑重道:“放心吧!我绝对会直言不讳的!”
——对你的缺点直言不讳!把你改造成更完美的男人!当然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完美男人!最好让别的人都受不了的那种性格!
以上,是苏栈的心声。
纳兰齐觉得这家伙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他想要的是他乖巧地回答绝不会离开,结果他倒好,竟然顺竿往上爬,打算真的挑自己的缺点来让自己改正么?
看见纳兰齐郁闷的表情,苏栈嘿嘿偷笑,他终于一本正经地开口:“你放心吧,我们都已经是夫夫了,名正言顺拜过堂,彼此又都有意,相处也很愉快,我脑子进水了才会离开你。况且,我在这里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对我好,宠着我挨着我,我离开你了恐怕都活不下去呢!再说了……哪什么……我……咳咳……我还是很好奇咱们俩的孩子会长什么样?”
苏栈说到这里有些脸红,不过他觉得反正都决定要留下来跟纳兰齐过一辈子了,这种事,还有那种事,早晚都得面对,不是脸红一下扭捏一下就能逃得聊的,既如此,那就还不如脸皮厚一点,大方地谈论两人以后会面对的问题。
纳兰齐闻言果真十分满意,嗯,反正短期内苏栈没办法找到上古神兽开启什么所谓的时空隧道,等回家后尽早将人变成自己的人,然后给他肚里真的塞个孩子,那就万事大吉了,不用再担心他会不会离开自己。
纳兰齐无奈自嘲一声,真是没想到,他纳兰齐竟也有如此患得患失的一天。
“自然是长得像你,古灵精怪的,淘气又爱耍赖。”纳兰齐憧憬着。
苏栈则撇嘴:“我才没有淘气也没有耍赖,你少用这种话来讽刺我。我想让他长得像你。”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妖孽的话,绝对够养眼!
“嗯,那就让他像我们俩。”纳兰齐总结道。
苏栈点点头:“也行,我觉得我的眼睛长得不错,你的鼻子则长得很好,综合咱俩的有点就更好了。”
说着说着,苏栈忍不住想笑,他们俩都还没那啥呢就开始想孩子长得像谁的问题了,会不会太未雨绸缪了点儿?
斜眼头偷看了一眼纳兰齐,见他脸上都是温柔缱绻的笑容,苏栈心都要化了,唉,就说颜好看了什么都好说。
他家妖孽这么憧憬想要孩子,自己是不是应该别这么坚持,非要等到回家才肯交出自己?
反正都已经结婚了……
反正都已经出来度蜜月了……
度蜜月的目的不就是让两人的感情更好更亲厚,如果可能的话,度蜜月回家的时候就已经造了个小的出来了……
苏栈想得有些远,自己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唉,要是纳兰齐再多要求几次,说不定他就缴械投降了……
也不晓得自己究竟还在坚持什么,这种时候不该是很自觉地就把妖孽给扑倒吗?
苏栈越想心里越痒痒,于是他自己的手开始不老实,纳兰齐按住他,低声警告道:“别惹火……”
苏栈撇嘴,很想说一句,我就是惹火了怎么样!
结果那必须肯定是被就地正法,所以到了这节骨眼上,苏栈有些没底气地收回了手。
纳兰齐也是十分无奈,心道这活宝总是无意识地撩拨自己,要不,就不等回家了?
想到做到,纳兰齐将人狠狠压住:“惹了火就得负责……”
苏栈假装挣扎两下,很没节操地头妥协:“好吧,我负责……”
这能怪他么!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好不好!他也是会有需求的好不好!
再加上他家妖孽的魅力指数直击百分百!甚至爆表!他能怎么办?
当然是趁机吃到嘴,免得再被别人惦记!要知道惦记他家妖孽的人也不少啊!
如此想着,心里再对那什么的事一好奇,苏栈就把自己给交代了。
……
事后苏栈无比后悔,怎么就一抽风给妥协了呢!嘤嘤嘤,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苏栈苦哈哈地趴在被子上,咬被角状,眼泪汪汪恨不得时光倒流!
纳兰齐则心满意足地侧卧在旁,搂着他,帮他一边按摩一边笑得比偷腥的猫还得意!
真好,他的王妃,他的夫人,他的小猪,终于是他的人了!
第96章 他正是自己的救赎!
相较于纳兰齐你与苏栈这边的柔情蜜意,九皋与纯熙之间的气氛则差了很多。
纯熙一直在琢磨纳兰齐所说的话。
原来……九皋去过蒙洲。
那个活死人,累白骨之地,为何九皋会去过那里?
不过既然去过那里,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倒是也能理解。
……
九皋耗费了不少灵力炼制补血气的丹药,这种丹药其实也分两种,一种是治疗普通受伤失血导致的血气不足,另外一种则是用以补充长时间的血气不足,正如苏栈这种情况,或者是那种用自身之气血来饲养灵兽的情况。
前一种药效的丹药并不会耗费多少灵力,后一种则大不相同,不但耗费灵力,更需以血为媒,方能药效奇佳,这也是九皋没有让纯熙炼制的原因。
纯熙毕竟大病初愈,自己之前强迫给他下了一线牵的秘术,纯熙又将控制情咒的丹药炼好,继续炼制补气血的丹药,恐怕是会元气大伤。
九皋从药庐出来,手里拿着两瓶丹药。
缓步回到自己房间,本以为师兄还在求医之人那里,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坐在桌边走神。
桌上放着的茶杯已经没有热气氤氲,想来已经凉了。
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入神,竟然将茶放凉了都不知道。
九皋行至桌边,高大的身躯笼罩一片阴影,纯熙总算回神,抬眸看见来人是九皋,眼神下意识地有几分瑟缩,身子也不易察觉地往后移了半分。
这种小动作自然丝毫不差地落入九皋严重,他心中一涩,却是勾起了唇角,笑得邪肆。
“补血气之用的丹药已经炼好,一共两瓶,师兄还要检查一下我有没有下毒吗?”
九皋将那两瓶药丢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纯熙。
纯熙并未说话,只是伸手拿过药瓶一一打开盖子闻了闻。
此举令九皋有些难受,不过这是他自找的,也不能全怪纯熙。
检查完毕之后,纯熙想起身给苏栈他们送过去,结果却被九皋俯身伸臂将他圈在椅中,无法起身。
“师兄可检查好了?”九皋声音透着几分冰冷。
纯熙低声道:“辛苦你了,你加了自身之血?我去给你煮些补血汤。”
九皋却不肯动弹让路,依旧将他圈在椅中,慢慢俯身靠近:“师兄可是心疼了?”
纯熙不说话,实际上,九皋靠他这么近,他心里十分紧张,根本不晓得说些什么。
“一点血而已,不打紧。师兄若是想补偿,不如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九皋声音压低,透着几分危险。
纯熙强硬推开九皋,起身:“我去送药!”
九皋将他一把拉回,圈在怀中:“师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只能选择我,因为我对你志在必得。就算是强迫……就算是被你记恨,我也一定会将这件事进行到底!”
说完,九皋凑近纯熙侧颈,狠狠吻上。
纯熙浑身僵硬,良久,才道:“阿九,你为什么会去蒙洲?”
九皋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疯狂与愤恨,似乎有强烈的怒意挣扎着想要冲出,但他很快压下,化作更强烈的亲吻。
纯熙挣扎不得,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
手中的药瓶几乎要抓不住,九皋伸手拿过,将药瓶放回桌上,转身却将纯熙抱起,大步行至床边:“师兄,在你怀上我的孩子之前,我会一直一直努力的!”
纯熙宿命般闭眼,反抗不得,只能被动接受。
其实他对九皋是有好感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放纵他对自己做如此疯狂的事。
他所不喜的只是九皋现在的态度与性格。
想到九皋去过蒙洲,纯熙心中十分煎熬,又是柔软心疼,又是心惊肉跳。
衣衫褪尽之时,纯熙微睁着眼,隐约看见了同样赤裸的九皋侧腰上有一个黑色的圆形印记。
想到这个印记代表什么,纯熙心中一颤。
难道……是因为……
疼痛传来,纯熙的思绪被迫收回,再仔细看向九皋的神情时,纯熙发现了他眸中隐藏的痛苦。
他怕是……想杀了他的吧?
结果迟迟未动手,只是囚禁他五年,每日下毒折磨他,却又在他想不到解药毒发之时将解药喂给他,如今虽然放了他出来,却又换成了另一种惩罚。
爱而不能,恨而难杀……便是阿九的心事吧?
纯熙痛苦地闭上眼睛,不为身体上传来的痛,只为心里揪起的难受。
罢了,以身偿债……又未尝不可?
终究是他亏欠于他……
九皋一心想要纯熙为他孕育子嗣,是以不到榨干对方不停歇,如此几次,纯熙终是难敌疲惫,沉沉睡去。
九皋最后一次结束,才放过了纯熙,双唇扫过对方的眼睫、鼻翼、唇瓣……轻柔到飘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