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做了?”雨化田站起身,正事办完,可以去找小儿子玩了。不知道那小毛孩儿会不会有了小狗就忘了阿玛啊!
“皇上,您变了!”腊梅看着雨化田的背影,喃喃的道。她跟在令妃身边多年,令妃对皇上有多了解,她就对皇上多了解。可是现在,她和令妃都搭不准皇上的脉了。
“朕,一直都没变!”雨化田闻言勾起嘴角,身影不停,边行边道。略带磁性的声音,直透人心。
……
我们再转回漱芳斋。在金锁惊喜交加的时候,漱芳斋正伤兵满营,哀鸿遍野。
原本,五个板子对于皮糙肉厚的小燕子来说,只是小菜而已,反正也习惯了。可也架不住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啊!五十大板,就算当时行刑的侍卫已经是手下留了情,也伤得不轻。虽然经过这好几日的调养,九毒化瘀膏更用了一盒子下去,行动走路是没什么问题了,可到底还是没有好全。这回也算是伤上加伤了。
被皇阿玛罚的事对她小燕子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也没什么。但是,让她愤怒的,不能接受的是皇阿玛居然是为了那个恶毒皇后的儿子,那个傻呆呆的跟屁虫,那个她能招来挥去的十二阿哥——永璂,打了她漱芳斋所有下人的板子。只不过是没有给他行礼嘛,又不是什么大事,竟然这样扫她漱芳斋的面子。而她和紫薇只不过是求了两句情,皇阿玛居然连她们也要打。小燕子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漱芳斋受伤最轻的,要算是紫薇了,但谁让人家明珠格格素来身子娇弱呢。五个板子打下去,倒跟去了半条命似的。心中又是难过,身上又是疼痛。一时之间,摇摇欲坠,直欲昏阙。眼泪不要钱似的滴落,自哀身世的同时,心中更有一份怨怼。
在紫薇看来,她身上的伤远没有心里的伤痛苦。她的心已经被皇阿玛给揉碎了,打烂了。她好失望,她好后悔,她好伤心。皇阿玛,她历尽千辛万苦,受尽痛苦折磨才认来的爹啊!您怎么能这样对待紫薇?皇阿玛,您到底知不知道您的板子不止是打在了紫薇的身上,更是打在了紫薇的心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女儿?您到底是为什么啊?您已经对不起我娘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女儿?皇阿玛,难道这些天来,您对女儿的宠爱都是假的吗?
被打的人里面,最惨的要数明月、彩霞了。娇滴滴的两个女子,在家的时候是娇生惯养,进了宫也没有做过什么粗活。现在就真是被打得去了半条命,板子没有挨完就已经昏死过去。这还是侍卫们没有下死手,不然,四十板子打下去是能要人命。这还不算完,她们不是主子,可没有躺在床上养伤的命。刚打完板子就被侍卫们扔回了漱芳斋,生生的又疼醒。还珠格格声嘶力竭的咆哮已经在催着她们快点去伺候上药了,也不管她们是不是伤的更重。
小邓子几个是指望不上的。他们虽然是太监,却断没有让他们贴身伺候格格的道理。可偌大的漱芳斋现在只有明月、彩霞两个宫女,这会儿她们自己都爬不起来,还怎么伺候格格啊?
哦,对了!不是只有她们两个,还有个金锁。想起金锁,就不由得她们不憋气。平日里看着傻傻呆呆,木木愣愣的,今天倒是机灵。这么些人都挨了打,连两位格格都没能幸免,皇上偏偏饶过了她。这会儿该着她好好伺候的时候,却偏偏被皇上带走了,谁知道有什么好事等着她呢!
明月、彩霞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格格啊!不是奴婢们不伺候您啊,实在是奴婢们力不从心啊!您只挨了五板子,奴婢们可是挨了四十大板,可是起不来了。您二位是那么仁慈善良,宽仁大度,体恤下人的主子,可千万不要怪罪咱们啊!
就见两个宫女,努力的做出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样子,然后不约而同的一翻白眼,倒了下去。她们决定,还是昏过去吧。
“明月,彩霞,你们怎么了?快起来啊!”小燕子看着两人倒下,也吓了一跳。接着就是一阵恼怒。你们倒好,一晕了事,本格格怎么办?不过,转眼她看见了只顾着哭泣的紫薇。对了,紫薇只挨了五板子,一定没什么事的,“紫薇,你快扶我回房去,我那里有药。”
只是,悲痛之中的紫薇充耳不闻,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她来说,现在急需治愈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灵。她好痛啊!
“紫薇,你快别哭了!现在治伤才是最要紧的,等我们好了才能去找皇阿玛和那个小鬼算账啊!”小燕子强忍着疼痛,拉扯着紫薇,吸引她的注意力。
“小燕子,为什么会这样?皇阿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错啊!”紫薇茫然的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哽咽着,“小燕子,我好痛,好痛啊!”
我也很痛啊!所以,赶快扶姑奶奶去上药啊。哭,哭,哭,现在哭给谁看啊!小燕子冲紫薇翻翻白眼,忿忿地道:“哼,皇阿玛太过分了!我们都不忍心离开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回来,就怕他伤心。现在倒好,你看他是怎么对我们的?”
“皇阿玛,他变了!变得冷漠,变得残酷、变得好可怕!小燕子,我们回来,是不是错了?”紫薇紧紧的握住小燕子的手,力气大得和她娇弱的样子不成正比。
小燕子被紫薇拽的生疼,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强挣开紫薇。她觉得和紫薇在这里哭诉抱怨,还不如自己赶紧回去上药。什么跟什么啊?永远都搞不清楚重点的女人,疼死你活该!
处于伤痛,愤怒,悲泣之中的漱芳斋众人并没有注意到晚膳的时间已经过了,平时送膳的人还不见人影。等她们意识到肚子饿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
令妃今日是坐立难安的。敬事房那边传来了消息,皇上今天翻了腊梅那贱人的牌子。明明都已经吩咐他们要把那贱人的牌子摆在不起眼的地方,怎么还会让皇上找到了呢?她可是知道皇上翻牌子从来都是只看得见眼前面的那几块。原想着,等过些日子皇上忘了那贱人,就找个由头把她处置了。却没想到,皇上对她倒是着紧,居然点了她侍寝。可恶!
经过了最初的愤怒和发泄之后,令妃已经能冷静下来思考皇上的用意了。说皇上看上了腊梅,令妃是绝对不信的。不说腊梅的容貌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年纪又已经老大不小,单说她已经在本宫身边伺候了快十年了,皇上要是注意到她,早就收在身边了,还能等到现在!
但是要说是腊梅勾引皇上,这个可能性也不大。腊梅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凭着她的姿色在后宫是不会有作为的。所以,她是一门心思盼着出宫的,这本宫是知道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的这个状况。皇上为什么忽然对腊梅感兴趣了?很显然,皇上是在发作本宫。皇上,对本宫不满了!
令妃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住了。可是,为什么?皇上为了什么对本宫不满?脑海中滑过皇上受伤那天的情景。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皇上,也是那时候开始有了转变的。
那就是,因为小燕子他们!令妃咬牙切齿的想。总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了!
正沉浸在思虑中的令妃被一阵嘈杂声惊扰,不悦的喝道:“外面怎么了?”
不一会儿,冬雪进来回报:“回娘娘的话,是,是偏殿的珍常在回来了。后面……后面……”
“后面怎么了?”令妃顿时柳眉倒竖,厉声喝问。
“后面跟了皇上的赏赐,足有七八箱。”冬雪骇了一跳,赶紧颤着声音快速回道。
珍常在?贱人,居然敢跟本宫耀武扬威!令妃一时火往上撞,看来本宫是该送点东西给皇上的新宠了。
哼,皇上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小燕子而恼了本宫,就先让你嚣张两天。等本宫拢回了皇上的心,本宫会让你的家人给你陪葬的。
☆、第043章 噩耗前后
乾隆二十二年十月,皇帝命端亲王克善为前锋,率领西山锐健营赴回疆参与平定大小和卓叛乱之战。这不是克善次出征,却是他次为一营主将。老乾忒不放心,不但安排了数位高手暗中保护,还派遣了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将为之护航。
临行之前,乾隆拉着克善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没有战功什么的不打紧,平平安安回来才是正理。还咬着牙威胁道:“这次回来,若是让朕在你身上找到一道伤痕,日后就别想再上战场了。”克善笑眯眯地听着,不反驳却也不答应。
是夜,乾隆正在寝殿里辗转反侧时,床帐霍地被撩起来,让他一惊。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虽然看不清背对月光的脸,却那味道却告诉他,这是他的克儿。一把将少年拉上床榻,翻身压上去,能看见少年微微翘起的唇角。乾隆被诱惑了,干净利落地吻上去。
身上本就是就寝的衣衫,轻软细薄,根本就经不起折腾,便化成碎片散落在床角、地上。火热的气息,紧紧贴在对方身上,灼痛了肌肤,也灼痛了心。手掌急躁地渴求着与肌肤亲密接触,需索这对方的身体。身下的硬物互相抵触着,厮磨在一起。
“皇上,我明日要出征呢。”克善压在乾隆身上,火热的舌j□j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伴随着少年低哑起来的声音,酿起一连串恶作剧得逞般的轻笑。主将出征,老乾总不能让他坐着马车出门吧。所以,皇上,乖乖等着爷的疼爱吧,呵呵……
乾隆的手指已经抚上少年股间,闻言就僵在那里,好半晌没有反应。少年笑开的眉眼,狐狸般得逞的笑容,让乾隆无奈地在心中叹息。对少年的宠溺早已成为习惯,不知何时起便已经深入骨髓。罢了,让他这一回。只是……“对朕温柔些,明日还要为你践行呢。”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日会雌伏于人身下,即便这个人是克儿。可当事到临头的时候,乾隆才发现,他其实没那么不情愿。是因为这个人是克儿么?乾隆以前不知道,但当少年神色隐忍、浑身是汗、皱着眉头缓缓进入自己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只是因为他!
严格来说,少年的身体还没长成,看上去有些单薄。可当他脱掉衣服,你便知道,那不是单薄,而是劲瘦。乾隆曾经总想把他喂胖些,他却怎么吃也胖不起来,老乾为此相当遗憾。此时,少年白皙的皮肤被yu望染上了胭脂般的红,越发显得容颜俊美。
看乾隆脸色变白,克善修长火热的手指圈住他的下身挑逗,唇吻住他颤抖的嘴唇。虽然经过充分的开拓,但皇帝陛下从没受过这个罪,想来不会好受。在对方敏感处温柔的爱抚,隐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不想将一场j□j变成单方面的纾解。
说实话,有一刻,他以为乾隆会拒绝他,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可以不在意来日方长。可当看到他点头的时候,克善才知道,他有多在乎。不是谁上谁下的问题,而是为了确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原来,他也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啊。
等最初撕裂的疼痛过去,乾隆抬腿磨蹭着克善的大腿,口中j□j似的,“嗯……克儿,可以了……”这一句,就像是马达的启动信号,开启了一场缠绵的欢爱。
当情潮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克善狠狠咬上乾隆的肩直到见血才放开,留下一个血淋淋的齿痕。他轻轻抚摸那个印子,低声笑了,“这是我给你刻得记号,你以后就是我的了。”说着便凑过去,舌尖在齿痕上打转。乾隆笑着摇头,有样学样地咬回去。记号,克儿也得刻上。
翌日寅时刚过,克善便起了。乾隆仍睡得沉,似乎有些难受,拧着眉头。昨晚克善已经帮他清理过了,此刻摸摸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才放下心来。悄无声息地穿戴整齐之后,克善侧坐在乾隆身侧,轻吻他的眉心,“不准红杏出墙,老老实实等我回来。”
乾隆爬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老高了。看这情形,他便知道克善早不知道走到哪儿了都。遗憾地叹息一声,揉了揉仍在泛酸的后腰。身后那处地方,已经不疼了,只微微还有些异样感。乾隆有些脸红地回忆起昨晚的事,慢慢地皱起眉头。
怎么想,他都觉得克儿不像是次,看他事前事后的准备善后工作老道得很,经验丰富的样子。可克儿整日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能从哪儿找寻这个的经验呢,难道真是天赋异禀?乾隆抑郁了,急招吴书来公公去找寻各种龙阳春宫图册,抓紧时间进行学习。
克善出征了,打从他走那天,乾隆心里就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精神。好在,度过了开始几天的儿女情长时期之后,老乾就恢复正常了。若不是每日等待军报、密报时的急切,就连久在他身边的吴书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吴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