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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柔意,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然后转指了指面前的低枝,惊讶的说到:“这六月都过了,这树上的榴花居然结了花苞!”
“真是逆了天了!”他补充了一句,指上一动就将它硬摘了下来,摊开手掌,轻轻的说到:“王叔,是留不下的了!”
我心里一颤,装着没听到他的话,拈过他手掌上的花苞,故作叹息的说到:“都结了苞了,也许还会开的,说不定还能长出果子来,即便是不能,开了花了,也是美的,这么强摘了下来,就成了死物了。”
他也跟着淡淡的笑了笑,压下我的手,把子宜抱了起来,想起那天母后交代的事情,我恍然一笑把他的手挪开:“你瞧你,这么喜欢孩子,却连抱也不会抱!你倒好,每天折子天南地北的送来,总是忙的,后宫中的妃嫔连点念想也没了,院子里都是空落落的!”
他微启的唇透着微微的失措,眸子里冷了冷,继而瞬间又笑道:“我就这么惹你嫌弃,都说宫中的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也都使得出来,你倒好,反倒把我往外面赶了!”
我对着他,看到他深色的眸子,眸子里有我的影子,想了想,一脸轻松的说到:“倒也不是赶你,皇家贵胄,一个孩子总也单薄,你每日留宿,孩子也不能再有的了!还让我白白的担了妒妇的恶名!”
他皱了皱眉头,怒气冲冲的道:“朕喜欢的,看谁人敢说三道四!”
虽然怒言,我听了,也有几分感动,可是他这样一个人,就连命在旦夕也能说出那些动人的谎话来,真是讽刺,我当时竟信了。
等我回过神来,抬起头再看之时,他已经走了,只剩下我和子宜。
果不其然,至此,他就再未来过未央,果然。
也好!
是夜,辗转反侧,房间的窗户开着,热风不散,惹得喉间干苦,饮了凉茶,还是不能凉到心里,总有股担忧--也不知道是太后有意提醒,还是顾楚年自己与太后想到一块去了,这后宫中众多妃嫔,连槿竟然拔得头筹,最是盛宠。
这天下午,她遣了丫头送来一颗绝好的东珠,那丫头跪在地上,倒也恭恭敬敬:“主子吩咐,这颗东珠是老爷连夜快马亲送来京城,一来,主子说多谢娘娘在皇上面前帮衬,二来,小主子得了柳家这一门亲事,也不曾聊表谢意!”
我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噙着笑意,又将它放回了盒子:“本宫不曾做过什么,天下所有的恩宠都是自己修来的,回去转告你家主子,皇上的用意,要好生思量!”
念儿也不拘谨,待待她一走,就嘀咕道:“之前见着还是贵人,怎么几日不见一下就升了婕妤了!”
卫拂示意她闭嘴,我僵了僵嘴角的笑,柔言道:“连贵人和我一同进宫,升了宫位也是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