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集气而动,催逼体内的磁石汇聚到丹田处,将细小微尘的磁石凝聚在一起,结成一把小小的金剑——初时是一把,等炼制后来,数量就能增加,不过夏冬一暂时没那能耐,只能先一心一意地学习炼制和操控一把小金剑的法门。
凡事都是从“1”开始,最难的也就是这一块儿。也就是夏冬一得到了大小金龙的看护,每每运气到妨碍的时候都能得到大金龙以龙吟的震动在外辅助他度过难关,免得着魔心魔功亏一篑。要不然,换个平常人儿,平常修炼的途径,即便不走火入魔,也要用上七八十年才能将这法门练成。
夏冬一却只用了短短的十五天,就在丹田处凝结出了把小金剑。而后又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运用纯熟了如何驱使小金剑来防守和攻击。
等他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从闹翻了天转为一片风平浪静。
为什么这么静?因为那爱尔妃星大大小小上千个异端教派,都被掀了个底朝天,被肃清了个彻底。当然,军部这一番大举措成果是显著的,目的是不可能达成的。
夏冬一的凭空消失,让所有人都感到棘手而束手无策。
而在这时候,中途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将军部的目光暂时地从夏冬一的失踪上转移了。
此事还要从那个被剿了老窝,被人打残送进军部重点看押的格拉宗主说起。
自从格拉被逮捕看管起来后,几乎是连轴转地经受了几场拷问。但是和那三位特使一样,这位“归一”神教分支的宗主没有被屈打成招,而是坚贞地咬住了牙关,半个字眼都没有泄露给军部的拷问官。
等到军部的人拷问了一圈无果后,卷眉道人忽然提出让自己亲自去会会格拉这个老敌手。
雪瑞夫人早就在等着卷眉道人来相助了,如今一得他的话,哪有不准?军部的人也不搞政治家的那些花里花俏的曲折勾搭,表现出了愿意双方合作的诚信,立即就统一了卷眉道人的提议。
这下好嘛,卷眉道人作为道教的执剑掌门,跟格拉这个邪教小头目可是针尖对麦芒了半个世纪。这一回格拉是自认虎落平阳被犬欺,正垂目自怜呢,一抬头就瞅见了老冤家,那还能跟他客气应对?恨不得将全身仅有的力量、手段都使出来,和这毁了他一生事业的牛鼻子老道同归于尽。
可惜了,道教这半个世纪里也不是吃干饭的,手上怎么都研究出了很多针对歪门邪术的手段,现在捡了几样厉害又方便的交给军部去鼓捣,就鼓捣出了一批禁锢像格拉这样的高手的刑具。
格拉被套了刑具,整个身体都拘成了“弓”形,想要动弹一下都难,更不要说当场发作给老道人好看了!
格拉宗主只能又狠又冷地阴着眼看卷眉道人,半响却又突然出声质问卷眉道:“我不过是神教一个分支的宗主,你却是堂堂道教的掌门。过去我总猜不透,你们道教何以倾注如此多的力量在这个被废弃的行星上,连你这掌门都亲子驾临,非要和我们这个没落的一支纠缠不休。难道不是我们的教主才该是你们首要对付的?”
原来,道教虽然和格拉这支“归一”教部缠斗了差不多五十年,却和他们不一样,不是一开始就被联盟发配到爱尔妃行星上,而是随后陆续跟着商船慢慢驻扎到这颗“罪人的行星”上,突如其来地扑向了“归一”的这一支教众。
要不是这样,“归一”分部也不会毫无准备地就被道士们驱逐出了自己的大本营——爱妃拉国立大学,从此一蹶不振。更是在五十年后,再次被端了老巢,连宗主都沦为了阶下囚。
听到格拉的疑惑,卷眉道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不答反问道:“格拉宗主真的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吗?”
格拉闻言,脸上神色立即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卷眉道人这才幽幽地说道:“你何必再这么铁齿呢?你那个宝贝教子早已经将你们的底盘泄露出来了。”
“你们果然是为了那个?”一听希柯瑞克泄露了机密,格拉的脸色顿时灰败了下来,整个人的精神都像是洪水泄堤一样,一去不回,颓废得很。
卷眉道人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和激动。他故意慢悠悠地说道:“路线图被你们藏在了哪里,现在可以说说了吧?大家熟悉了这么久,彼此情况谁又瞒得过谁?格拉宗主又何必这么藏着掖着,倒显得十分小气了!”
但是被打击到的格拉虽然整个人都颓废了,却没有应了卷眉道人的话,如他所愿地将他口中问及的“路线图”的下落说出来,显然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不愿和卷眉道人合作。
而另一方面,时刻监控着审讯室内情况的监控人员在听到两人的这番谈话后,立即将情况上报给了雪瑞夫人和斯特克。
斯特克和他的母亲两个人得到情报后,立即联想到了希柯瑞克曾经供述的,格拉手上有回到地球的路线图这件事情上。
这一下,这对在战场上厮杀过不知多少年的母子,立即意识到情况的诡异,也明白这件事不是他们的职权范围内可以处置的。但是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都决定先和卷眉道人交谈过后,再将这件事情上报到军部。
大家都是聪明人,卷眉道人能在他们监控的情况下,大大咧咧地提到路线图,自然就没准备和他们藏着这个秘密,更不会在他们询问过后反对将这件事上报给军部领导层。
第66章 六千年的传承
卷眉道人果然如温尔母子所想,本就有意和军部磋商,一起寻找到这张据说是回到地球的路线图。所以温尔母子说要将这件事上报时候,老道人只是微微点头,就同意了。
按卷眉的话说,道教之所以会汇集到爱尔妃星,就是为了得到这张路线图。
约莫两千年前,驶离地球的“诺亚x1”号设计上出了问题造成核泄漏。飞船上绝大部分人类受到辐射影响变成了活死人,只有三万左右的人从飞船上逃脱。
也是因为这一场灾难,导致古地球九成以上的信息从人类的历史中消失。现在的人类联盟文明几乎是建立在一张空白纸上的。
然而,“归一”神教却意外地掌握着一份能够回到地球的路线资料。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回到古地球这样的事情那都是考古专家的活计,和他们关系不大。但是联盟的上流政治家、军事家们却很清楚这是一件多么伟大而重要的事情,那里值得探索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古地球不论怎样荒废了,它都是全人类的根!
格拉的嘴硬在老道人这里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按老道的说法,这老小子既然不肯合作,当然只能严刑逼供了!
当然,军部的那些手段已经用过,根本没有用处,也就不用再试一次。卷眉道人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让他们道教的人来处理。
雪瑞夫人略作思考,表示这件事得上报领导,得到批示后才能给道人答复。
卷眉道人没有反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归一’邪教势力庞大,五十年前我们门派进驻爱尔妃行星的时候,便已经察觉他们开始向联盟的政要中渗透。”
雪瑞夫人闻言,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偏偏什么时候的政治都是一颗有缝的蛋,邪教组织有心渗透并非难事。
就比如说首都行星银柳星上搜查“娜娜狩猎场”那件事情来说,等到联盟的军队拿着搜查令开到狩猎场的时候,对方明显已经收到了消息,狩猎场里是干干净净,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可雪瑞夫人干情报工作这么多年了,在这方面的直觉十分敏感而准确。“娜娜狩猎场”越是干净,她就越觉得有问题。可惜证据已经全部带走或销毁,她再多的怀疑也是惘然。
雪瑞夫人了解卷眉道人说这一句话的用意,但是某些事情是一定要走上一道程序的。最多她在将情况上报的时候暗示一下自己老公,多注意一些,免得往总司令官那边发消息的时候被有心人截获了。
乔治·温尔没有让自家老婆失望,很利索地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总司令切德力尔。总司令部很快下达了指示,答允了卷眉道人的要求。
就此,格拉可算是彻底落在了老冤家死对头的手上。这道门的手段是十分了得的,其使用幻术来达到诱供目的的本领可一点也不比歪门邪道差上半点,甚至更胜一筹。一旦中其招,那可真是叫人身临其境,从到灵魂都为之颤栗、疼痛、哀嚎痛哭!
格拉是卷眉的老冤家,对道门的本领以前是没有亲身领教过的,只能从手下收集的报告中略窥其中一二。那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身体被特制的刑具拘束住不说,修为也被压制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恢复。现在的格拉,被军部的各种刑具一一撸过的格拉,身体状态还不如个普通人。
至于心理素质,格拉身为一宗宗主,那必须是非同凡人的!但是道门的这些幻术手段可不是光心理素质过硬就能ok通过的,没有坚韧的身体做基础,哪里能够强硬地扛下来?
那毕竟是从老子时期就开创的道门一派啊,将近六千年的传承,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饶是格拉如何意志坚定,最终还是被六千年的道教传承给征服了!
从格拉的口中,那份“传说”中的路线图初露端倪:这张路线图是当初爱尔妃星这支分支的教派宗主孙诚昌从总部窃取出来的,和半灵降头草一起一直由孙家的人所掌管。
孙诚昌这么做为的就是自己的家族以及掌握的这支力量不会在总部那里失了势。让总部一直惦念着,知道他们还有重大的用处,日后他们这一支才能有东山再起的余地。
可惜天不从人愿,孙诚昌死后不久道门突发袭击,将他们从国立大学的老巢中赶出。孙家最后一代家主孙烟也葬身在火海之中,不论是路线图还是半灵降头草都失去了踪迹。
格拉也只是暗自推测,这两样东西应该就藏在当初孙烟火葬的地方,所以这次才设计想要引出这两样东西。
不想,想法是好的,结果却引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祸端。别说什么路线图、半灵降头草了,连老巢都被人扒了,自己还成了这副德行,让这群臭道士还有军部的人为所欲为而反抗不得!
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卷眉道人看到格拉提及孙家最后一代家主,又说半灵降头草和路线图都在她手底,不由得一阵唏嘘。孙家的最后一代家主他是认识的。当年他也不过虚岁二十的一个小青年,就因少年时就天才二字成名,小小年岁就接掌了掌门之位,可谓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刚刚当上掌门,卷眉道人自然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刚巧军部捣毁了“归一”神教在背后推动的叛变,又刚巧收到消息,得知“归一”神教一直掌握在手中的线路图,竟然被一个分支的宗主带去了爱尔妃星,于是立即带着人马冲了过去。
他自己身先士卒,头一批就通过特殊渠道偷渡到了当时完全限制进出的爱尔妃星,然后就在国立大学做起了实际上的“间谍”名义上的“人民教师”。
二十岁的卷眉道人眉毛还没有卷起来,像每一个少年天才一样长得十分英俊和潇洒。他是道门正宗传人,行为举止自然有一股不羁的风度不能和别人相同。在那个困苦的年代,这样一个潇洒的青年,简直就是活的吸睛体,走到哪里都是流动的风景、回头率一百。
而孙烟呢?孙烟和卷眉道人同样,也是一个少年成名的天才,样貌更是一等一的好。童颜□□、□□,在那个吃都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