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被褪落,他刚仰起上半身,就看见玄易趴在他双腿之间,对他笑了笑,张嘴,缓慢地包裹住他
下身立刻被一片异样的温暖柔软包围,强烈的刺激也随着舌尖断续的挑逗腾起,汇集在晏轻侯腹部。
全身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冲向了最亢奋的地方。
晏轻侯躺回锦缛中,难耐地蜷曲起双腿,胸膛急遽起伏,双手也插进了男人黑发之间。
感觉到嘴里的悸动在不断肿胀轻跳,玄易更用力摆动起头部,又深深一个吮吸
「唔」晏轻侯再也忍不住快感的侵袭,在男人嘴里一泄如注。
心跳快如擂鼓,他竖起上身,想让玄易也尝下这新奇的滋味,男人却爬过来,重新将他按倒床头,吻住了他的嘴。
略带腥膻的热液就从玄易口中流进了他嘴里。
意识到那是自己刚释放的东西,晏轻侯也不禁有些发窘。
玄易低笑:「你每次都在我里面射了许多,这回你自己也尝尝看。」
晏轻侯面红耳赤,也没注意玄易已开始宽衣解带。
甩开最后一件衣物,玄易转而去脱晏轻侯的白衣。还是那副稍嫌瘦弱却充满了力度的身躯,胸膛已因情欲蒙上层粉色。
晏轻侯的左肩,缠裹着厚厚白布。
玄易知道,那下面是他亲手刺落的伤口。他隔着布摸了下,苦笑:「要不是你急着逃走,我也不必用这法子把你抓回来。」
晏轻侯眼一眯,揽低玄易脖子。「你若想要补偿我,待会就让我多做两次。」仔细算来,自从赤骊分别后,已有两个月没跟玄易欢好过。他会把这两个月的份,还有玄易那一剑都讨回来。
听到他的宣告,男人沉声笑,什么也没说,只探手从枕头下掏出了小玉盒,挖了些软膏。
晏轻侯发现这药膏色如蔷薇,香味也跟原来用的那种不同,奇道:「怎么不用原来那种了?」
「这个更好。」玄易薄唇浮起些许意义不明的笑容。
可惜晏轻侯没看懂,以为玄易会像从前那样把药膏帮他涂在分身上,谁知男人的手指竟然伸向了他从未有外物造访的禁地。
「干什么?」他一下子跳起,随即便被玄易重重压住。
蘸着药膏的两根手指,执着地刺穿入口紧闭的褶皱,一寸寸地深入、菗餸、扩张
怪异的感觉在体内翻搅着,晏轻侯终于领悟到玄易想做什么,皱紧了眉头。「你」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停。」玄易抽回手指,蘸了软膏再度伸进,这次,加上了一根手指。
好不容易了逮着了这个翻身的机会,为怕晏轻侯反抗,他在晏轻侯昏迷时,用软麻散化去了晏轻侯的内力。这盒软膏,也是特意让御医调制的,里面添上不少催生情欲的药物。
有过堪比酷刑的初次经验,他说什么也得让晏轻侯的次舒服些。
「我」被玄易手指按摸过的内壁缓慢地升起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痒,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轮番爬动,晏轻侯双颊透出火红,下意识地扭着腰,凑向玄易蠕动的手指。
他的双眼,还保留着最后一点清澈,「我说,你别拖拖拉拉的,快点做完,接着换我来。」
玄易表情骤然僵住,脸上忽红忽绿忽白忽黑,未了咬咬牙,狞笑:「只要你到时候还有力气,我陪你做个够!」
丢开玉盒,扯下床帐,狠狠扑了上去。
☆ ☆ ☆ ☆ ☆
晏轻侯再一次睁开眼,是被饿醒的。
床帐兀自低垂,帐内,还残留着浓烈的情欲味道,被褥皱得不成模样,凌乱堆放在床脚。
他身上却已经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崭新的白衣。那是玄易早朝前替他穿上的。
腰骨酸得像快断了,四肢酥软无力,连脖子都懒得转动,所以他也就没有拒绝男人帮他清洗穿衣。
原来,做下边那个,的确是累多了不过,玄易从前可都是自己沐浴善后的,这让晏轻侯多少有点不服气。
等到内力恢复了,他也拖住玄易,一口气做上五次,看玄易还能不能爬起身来。
但现在,他最想有人拿点食物给他。
脚步声朝龙床走近,晏轻侯刚想开口叫那人,立时就听出不对劲。
那人的脚步气势汹汹,绝不会是重华殿里的宫女太监。
床帐猛地被掀开,玄晋眼光在床上一转,满脸的鄙夷:「我说皇兄怎么就是不肯杀你,原来如此。嘿!」
「紫阳王爷!」裘明跟在玄晋身后进殿,迟疑着道:「皇上有旨,不准闲人乱闯重华殿,王爷你」
「本王是闲人吗?」玄晋冷笑。「退下!」
裘明不敢再出声,对晏轻侯望了眼,垂首退出。
玄晋回头,瞅着晏轻侯:「听说你的内力已经被我皇兄废了。你若一开始就不会武功,让本王玩上几天,你还可以安分地当你的质子,也不会有今天。」
他伸手,在晏轻侯脸上摸了一把,故意啧啧叹道:「本来嘛,你现在这副模样怪可怜的,本王还想留你一命。可惜你杀了赤骊储君,就算皇兄想护着你,赤骊国也绝不肯善罢甘休。呵,不过看在你杀掉那个讨厌女人的份上,本王可以替你说情,让你死得痛快点。」
晏轻侯冷冷地抬眼,目中冰寒依旧,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
玄晋愣住,旋即大怒:「晏轻侯,你死到临头,还嘴硬!」
晏轻侯干脆阖起了眼帘,充耳不闻。
玄晋直气得七窍生烟,劈手想打晏轻侯耳光,终是忍住,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晏轻侯,你别以为有皇兄为你撑腰。告诉你,现在赤骊国二殿下逼着皇兄将你凌迟处死,以祭储君。众家大臣也都劝皇兄杀了你,警示玄龙各臣国。我看你还有几天能得意!」
晏轻侯直待玄晋脚步声完全消失,又等了好一阵,才慢慢睁眸,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道:「玄易,既然进来了,怎么不说话?」
玄易身上还穿着朝服,闻言轻叹道:「我听裘明说玄晋来找你晦气,便赶来了,」他顿了顿,苦笑:「玄晋都跟你说了什么?」
晏轻侯目光落在玄易俊朗的脸上,定定打量大半天,一挑眉,道:「你若不杀我,是不是会变成昏君?」
玄易叹气:「这种事情,你想它干什么?就算杀了你,我在旁人眼里,不也还是个暴君?」
晏轻侯笑一笑:「暴君听上去神气多了。」
「你」玄易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晏轻侯还在关心神气不神气的问题。
他长吁一口气,坐在床沿,抓住晏轻侯的手,认认真真地道:「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你留在重华殿,安心养伤就是。」
晏轻侯凝视玄易,纵使玄易在他面前说得再轻松,他也已经看穿了男人眉宇间纠结的忧色。
大祸由他闯下,无法补救,那至少,不再让玄易更添烦恼。
他微笑:「好。」
☆ ☆ ☆ ☆ ☆
玄晋闯殿之后,重华殿周围的侍卫又增加了不少。重兵森严,再也没有闲杂人来打扰晏轻侯。
肩头伤口愈合结疤时,他在重华殿已经逗留了半个月。
玄易还是每天照常地上朝,照常地回来陪晏轻侯用膳、谈笑,甚至最近几天连奏摺也搬到重华殿内批阅。然而晏轻侯发觉,他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没有向玄易打听,只因知道自己即使问了,玄易也不会告诉他实情。重华殿内外的宫女侍卫更不可能敢向他透露什么消息。
他仿佛,与世隔绝。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再这样下去,他跟猪也没什么区别了晏轻侯从午睡中醒来,望着床帐上的繁芜图案发愣。
深垂的幔帐外静悄悄的,倏地,有两人的脚步声缓缓走进殿。
一个熟悉的步伐属于玄易,但另一个
玄易压抑低沉的声音及时解开了晏轻侯心头疑惑。「母后,有什么话,您非要跟儿臣来这里说?」
原来,是玄龙大后。
第十章
「易儿,本宫只想知道,这些天来,你究竟有没有决定,该如何应对赤骊国和众家大巨?」
玄龙太后的声音,出乎晏轻侯意料地清雅柔美,温和如徐飘的雨丝。不轻也不重,正好可以让殿内每个角落都听到。
玄易没回答。
太后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赤骊二殿下还在等着你回应。你再庇护杀害赤骊储君的凶手,玄龙和赤骊势必大动干戈。本宫也听几位卿家说了,赤骊女皇已经得知储君遇害,震怒之下说要倾举国兵力与我玄龙开战,还要屠尽炎雪国人。句屏也愿出兵相助赤骊。易儿,你有何打算?」
一阵缄默后,玄易终于缓缓道:「赤骊兵力不及我玄龙,唯一能胜出的,是火器。儿臣已经取到赤骊火器秘方,只是研制冶炼仍需时日」
「那还要多久?」
玄易没隐瞒,据实道:「若要大量制造派送全军,少说也得大半年之后。」
「如果赤骊真和句屏联手攻打玄龙,大半年后,也不知道你我母子还能否站住这里说话。」太后不温不火地笑了笑,自有股威仪。
「易儿你一直都很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本宫不想教你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真要为了一个目中无我玄龙,害你颜面扫地的小国质子得罪赤骊,陷玄龙于赤骊句屏两国铁骑之下?」
玄易沉声道:「母后,即便赤骊储君未曾遇害,玄龙与那两国迟早也会逐鹿天下。」
「本宫知道了。倘若玄龙眼下已足以抵挡两国联手出兵,本宫只会赞同你开战,建我玄龙千秋霸业。」
玄易不再出声。
太后轻喟着,缓步出了重华殿。
☆ ☆ ☆ ☆ ☆
晏轻侯拉开幔帐,下了床,与玄易无声对视。
他和玄易都心知肚明,太后那番话,其实是说给晏轻侯听的。
晏轻侯缓缓伸出手,抚摸着玄易脸庞,他的动作,很慢,似乎想用指尖把玄易每一分轮廓都记住。
「把解药给我,等我恢复功力,我替你玄龙迎战。」
玄易眼光温柔,笑容却有些哀伤。「你一人,再神功盖世,也敌不过万万雄兵,何况赤骊还有威力无比的火器。」
晏轻侯沉默片刻,终于也冷冷地笑了,目空一切的傲气。
「那就杀了我。」
他淡淡道:「我死,换玄龙一时平安。等你有了可与赤骊相抗衡的火器,就不用再顾忌赤骊。」
玄易身体在轻抖。「晏轻侯,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你不信我能保住你?」
「信!」晏轻侯斩钉截铁地道,目注玄易:「所以我死后,送我回炎雪,替我保护炎雪不再受任何一国欺压。」
无法再承受晏轻侯光亮慑人的目光,玄易闭上了双眼,用尽全力,狠狠地,抱紧晏轻侯。
隔了许久,他才低声道:「我答应你。」
☆ ☆ ☆ ☆ ☆
炎雪质子晏轻侯,在赤骊储君与玄龙紫阳王的婚礼之上,刺杀赤骊储君,天下震惊。
凶手被定于立春之日处死。刺杀皇族,本应处以凌迟极刑,诛灭九族,但传言这炎雪质子是个疯子,玄龙皇帝仁德为怀,免了炎雪王族诛连之罪,并赐晏轻侯五马分尸,免其受千刀万剐的痛苦。
赤骊国女皇总算勉强接受了这结果,命二殿下留在玄龙京城,亲眼见证凶手伏法受刑。
监斩之人,便是玄龙皇帝。
行刑的前夕,玄易和晏轻侯格外坦然,在重华殿里凭窗赏月小酌。
晏轻侯喝到最后,干脆枕在了玄易大腿上,拿银箸轻敲碗盏酒杯,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玄易的黑眸,在晏轻侯脸上流连着,慢慢低下头,一点点吻着晏轻侯的眉骨、眼皮、鼻梁
吻到嘴唇时,他看到晏轻侯眉头一皱,咕哝了一句:「很痒。」
若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