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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当场就翻脸甩袖离开,话都懒得多说。

    留下五阿哥在尔康尔泰的劝说下越想越火,拔腿就往乾隆那儿走。

    小燕子没弄懂他生气什么,想着饭点到了赶紧回漱芳斋开饭,她还真没想五阿哥会不喜欢三阿哥,在她脑里公式就是她喜欢的就是好人就是大家都该喜欢。

    永璂注意到了永璋眼里始终漠然冰寒,心下一凛,暗自决定这段时间最好还是暂避风头了。

    御花园这头散了,军机处那头也散了,乾隆正打算去令妃那享受呢,眼角余光就扫到有个俊逸青年消失在拐角,那眉梢间掩藏了火热的清冷,唇边略带邪性的笑弧,尽管只见过两次但已刻骨铭心,是他,是姚华!

    颇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感的乾隆三步并作两步在维持帝王风范的前提下加快脚步走向那拐角,只是打发了中途前来搭讪的两三只妃嫔后,那人已经彻底消失在可见范围内,问过周围太监宫女要不说不认识要不说没看到。

    竟然就这么错过了!那只妖精!乾隆狠狠咬牙,怒火高涨,那两三只妃嫔就成了泄气桶,被连降数级撤了绿头牌。

    令妃早就对那几个仗着年轻貌美妄图夺走她宠妃地位的妃嫔不满了,结果这三阿哥进宫问题就解决了,令妃认为这是三阿哥的气运啊,三阿哥能助她一臂之力啊【你会后悔的。

    乾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在乎那只有两面之缘的青年,那次的火热始终缭绕在心头让他面对后宫妃嫔都有些失了兴致,总觉得她们要不就太腻要不就太软,一点都比不上那青年。身体上著迷的记忆,脑海里回想着每次见到那人都有不同的表情,初见时的温润与凛冽,直率与渊博,再见时的魅惑与火热,温柔与绝情,让他忍不住想往深里探究那人还有多少不同的矛盾的一面。

    满心满眼都是那人,乾隆没有细听令妃的话,随口应下了就觉得腻烦了,起身回了养心殿,留下令妃一脸莫名其妙。

    刚回到养心殿五阿哥就来投诉上眼药说三阿哥怎么怎么着的福家兄弟也一脸义愤填膺活像三阿哥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不就是那个早年被他斥骂不忠不孝一直卧病在床的三阿哥么,乾隆还真没把姚华跟永璋联系起来,随手一摆就让三阿哥从明天起连续三天到养心殿跪两个时辰以示惩罚。

    五阿哥欢喜离去了,乾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没有细想,却是为了找到那人而启用了被搁置许久的粘杆处。

    “姚华……你逃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w=嗷嗷谢谢艾小玖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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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第十五章 孽缘

    此时永璋还不知道他被五阿哥背后捅了刀还被渣皇父撒把盐,坐在轿子上回府途中听小吕子说前头展少爷跟人起了冲突,而且还是被几人围着骂,然后再听说那骂人的就是京城展家大少爷展云飞。

    “停下。”永璋让轿夫放下轿子,走过去站在阴影处先行听着进展到哪里。

    展云飞吧啦吧啦说展云翔忘恩负义心肠狠毒抛妻弃子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说他不孝老父不悌兄长,抛弃糟糠妻纪天虹抛弃儿子,追名逐利赚的都是黑心钱,总之就是丧尽天良万恶不赦。附带纪天虹在一边抽抽搭搭哭哭啼啼。

    萧雨鹃扶着已经身怀六甲可是神色憔悴脸色苍白的萧雨凤站在旁边,不时泼辣地插嘴斥骂,用词颇有市井风范,已经嫁为人妇可是为了生计不得不操心起柴米油盐的萧雨鹃早已不是初时的率真活泼,生生有了泼妇的风范。

    让永璋时间想起了那一见面就说“你病得快死”的小燕子,默默脑补了当这两人碰一起聊天的场景。

    萧雨凤在一旁擦泪,嘴里不停柔柔地劝着展云翔回展家,劝着说血缘亲情多么珍贵,自己不会计较他以前的错事,只要他现在改好就好。萧雨凤是真的希望展云翔回来了,展云翔回来了纪天虹就再也没借口黏着展云飞。不管一个女人什么性格,都厌恶着夺走自己丈夫注意力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怀孕着情绪不稳定,为了纪天虹其实她跟展云飞闹过几次可是反而让展云飞惊疑她的“不善良不大度”。

    永璋听不下去了,默默表示今天回去一定要洗耳朵后端着讨人嫌版本的高傲走了过去,调整一下语气和音调,“这不就是欠债不还的萧家人么?怎么,你们父亲呢?你们可是你们父亲活着的力量啊,他怎么放心让你们这么出来?”那微微拖长的尾音和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自然而成的优越和嘲讽,恶毒又让人反驳不得。

    还是次见到他这模样的展云翔默默忍笑,本就对这几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现在见永璋来维护他心情就更加好了。

    “你就是说展家赚的都是黑心钱离家出走四年连姓都改掉,可还是靠着展家靠着展家二少爷赚的黑心钱吃喝住行,结果一回来就接手家业赶走二少爷,勾引弟媳,虚伪愚蠢,的展家大少爷?”重点的地方被拖长尾音强调,永璋的声音因为清冷低沉而更显得高贵,也更能让被说的展云飞难堪。

    没等被念到的人破口大骂,永璋就转移了对象,“纪天虹?一个卑贱的家生子包衣奴才,给你开了脸做了展二少爷的通房就算你祖上积德了,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名门正妻了不成?真以为二少爷非你不可所以肆无忌惮地勾引大少爷?不就是个心大了的蠢货。”

    至于萧雨凤,永璋倒没有其他想法,这女人除了笨了点爱上个展云飞以外没什么好单独提点的,反正打击她妹和展云飞就够让种女人受到比自己被骂更大的打击了。

    “展云翔不是暴毙而亡了么?这还是展家亲口承认的。我是江南展家三老爷的嫡子,只是恰好名为展云翔,与你们没有任何纠葛,请自重,告辞。”展云翔跟永璋并肩走开,他越是从容就越显得展家人如今的狼狈。

    展家几人当然不甘当然不忿,可是小吕子挡在两人身后拿出腰牌理直气壮充分拿出了跋扈下人的架子,“你们妄图以下犯上冒犯当今三贝勒?不要命了是吧!”

    于是,展家人就灰溜溜退回去了。

    “看起来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原来你有这么大度宽容?”永璋揉揉耳朵,今天听到太多糟心东西了。

    “京城展家已经没有皇商的名头,可是他们肯定还想维持表面的体面,包括郑家费家在内他们都想痛打落水狗,只是互相牵制了只能一步步蚕食。展云飞只会哄女人没什么真本事,展老爷虽然还没死可是毕竟垂垂老矣,现在的京城已经不是他那时的京城了。”展云翔低头露出冰冷的笑容,“一下子打垮有什么意义?我要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衰败,看着他们垂死挣扎却只能绝望。”

    既然展家没把他当亲人,他又何必再留情。他本就是夜枭,被永璋开启了真实后更是选择了自己的路,哪怕坏得彻底只要能护得了重要的人就好,而且他也就是手段狠辣了点离罪大恶极还差得远呢。

    永璋满意地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展云翔,那什么痴情男真心不适合这人。

    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展云翔侧头。一辆马车停在药铺子前,一个男人走下马车,帽子下的眉眼染了几分沧桑,只是抬头时候的潇洒从未改变,举手抬足的不羁和大气从未改变。

    为什么他会觉得从未改变,明明是次见面?展云翔突然觉得脑海深处有什么裂开了,有些痛苦地踉跄了下。

    永璋也看到了那男人,也看到了展云翔的失态,心里暗暗有了个猜测,面部神经再次小小抽搐了下,这个世界这个命运真的太神奇了。

    “你没事吧?我先送你回去吧。”永璋索性让云翔跟自己一起坐轿子,先送展云翔回去。

    那男人似有所察地回过头,可终究还是迷惑地摇了摇头,走进药铺子。

    刚回到府检查了绵懿和和琳的学习状况,永璋正准备去看看皓祥呢,让他养心殿前罚跪的圣旨就下来了。

    不知为何就是想到了离开时五阿哥那忿忿的眼神,永璋默默捂心,哪有穿越成皇子阿哥能混成他这么惨啊,下次要是单独见到五阿哥一定催眠他!洗脑!

    还是让人传了信给多隆告诉他兰馨的指婚至少乾隆不会允许了,让他得快点找个合适的人娶了兰馨,以免皇后太后直接越过乾隆下旨赐婚。而永璋自己就好好睡了一觉,拿了单子要魏三机准备药浴的药材,第二天一甩袖子就进宫跪着去了。

    前些日子才说着三贝勒有起色了这天就被乾隆为着五阿哥莫须有的原因罚跪,路过宫人都偷偷打量着虽然跪着可还是显得不可侵犯高贵凛然的三贝勒。若是原来的永璋一定就羞愤欲绝了,可是姚华有什么没经历过的,别说只是这点人了,更大的场面他都见过呢。

    把脑袋放空了不去注意现在的情况,永璋在脑海里东想细想,想现代时的繁华热闹,想夜晚时的放纵随意,想穿越后的平淡消遣,想展云翔,想绵懿,甚至连那个艾宝历都想了遍,时间到了就施施然被小吕子扶着离开。

    期间皇后令妃都遣人送了吃食过来,五阿哥表情复杂地过来看了遍又表情复杂地离开了。

    永璂是帮皇后送点心过来的,见到他还是淡定不在乎的样子有几分惊讶,蹲下跟他聊了几句,言语间有些亲近之意。

    小燕子大概是被令妃和五阿哥联手封锁了消息不知道,所以没有过来。

    至于乾隆,据说一直在乾清宫还是军机处处理政务,直到他跪够两个时辰都没有出现。

    悲催的永璋。

    第二天,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这次五阿哥是躲在暗处表情挣扎地站了好久看了好久,直到离两个时辰还有一刻钟时间才被闻讯赶来的尔康拉走。

    永璂还是过来一直陪他聊天解闷,都是被乾隆无视嫌弃的皇子,不管是外人眼里还是事实上,两人间都是亲近了不少。永璋挺喜欢这个孩子的,聪慧早熟,愿意藏拙,有天赋。

    乾隆还是没出现。

    回去好好泡药浴好好按摩腿部第三天继续两个时辰吧,悲催的永璋。

    第三天,一个时辰过去了,永璂永琪都因为学业没有出现,而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通往养心殿道路的另一头。

    五阿哥终究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在昨天永璋回去后就去找乾隆求了情,说永璋太久没进宫之前可能并不是有意的,说自己多么善良多么大度愿意原谅永璋,说自己是多么友爱兄弟感情多丰富。

    以乾隆的行事方式打算就是看眼那个被斥责的三儿子,要是他有悔过之意就赏赐些药材布料的,要是还是之前孝贤葬礼上的没心没肺就继续回他府里无召不得进宫了。手头的政事完成,乾隆走向养心殿,看着三阿哥低头跪着的样子直觉就是他在走神他在心不在焉丝毫没有反省。

    体力消耗过大,体能已经濒临极限,永璋低着头强忍着昏睡的虚弱感,就看见明黄色的下摆出现在视线里,机械化地磕头行礼,音调僵硬平直无血无情,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皇阿玛就是个渣,反正他这个儿子其实毫无地位,这次是意外,他以后已经得离这宫廷离这皇阿玛越远越好。

    跪了三天他早就把之后的路安排好了,“儿臣参见皇阿玛。”

    乾隆越走近养心殿心头的不安颤抖就越强,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直到听到熟悉的毫无感情的声音,直到听到熟悉的没心没肺的语气,熟悉到这些日日夜夜一直徘徊在脑海一直环绕着心头的声音。

    而养心殿前跪着的,只有三阿哥永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