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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继承了她的衣钵,最终是做了一个老师,很杰出。

    返回市内必定要经过佳亿学校的路口的,沿着宽阔的公路往市内走,看着不远处的佳亿高中,陈晋南嘴角浮上笑意。车子飞驰过路口,一个穿佳亿的校服背着大书包的小小身影一闪而过。今天是周四,也不到放学时间,这孩子显然是进市内的,在脑子想到这一问题的同时, “停一下。”也说出了口。

    小石够机灵,停下车子迅速向后倒,退到离那身影不远处停了下来。

    陈晋南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是你?!”陈晋南看到被泪水和汗水抹的花猫样的小脸,还是认出了那天晚上从卧象石上掉到他怀里的小丫头。

    童童也是吃了一惊。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那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还有他那辆又笨又高的“马车”。但是心里着急妈妈的事儿,就是遇到土匪的坦克她也得试试能不能让她搭了,忙点点头,眼巴巴的望着陈晋南。

    陈晋南微皱了下眉头,像是嫌弃她的鼻涕眼泪的脏模样:“这里离公交车站还有很远,跟我走吧。”也不待童童反应,便独自转身走向车子,童童心中一喜,便也顺从的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头走向车子。

    徐光忻已经打开了后座车门了,陈晋南上了车,往里让了一让,童童便随后也爬了上车。这车子有点高,对身高刚过一米六的童童来说,做不到多淑女,说是爬不为过。上了车,看都不看那人一眼,自管靠着车门这边端正坐好。

    哼!光天华日之下,良他也不敢再调戏良家少女!再说那天晚上她看到这辆“马车”停在学校的院子里,应该是跟学校老师有认识的吧?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心里一松,心思又转念到躺在医院里的妈妈,那没出息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一脸。

    陈晋南转头看了看她,递过了纸巾盒子,童童也没说谢谢,抓起了纸纸巾就擦那一脸的泪和满头的汗。

    “出了什么事情?”陈晋南沉着声问。

    童童抬脸看了看他,嘴一撇哭出了声:“妈妈晕倒了,在中心医院抢救……”

    前排坐着的徐光忻听闻回头看了一眼,见陈晋南略一点头,便对小石说:“先到中心医院。”车子便朝着市中心医院飞驰。

    到了中心医院门口还没停稳,童童回头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跳下车往医院里跑,连书包都忘记了拿。在急诊室找到了妈妈单位的董阿姨,是她和单位另外两个同事送妈妈来医院的,董阿姨说,妈妈在单位突然吐了好多血晕倒了,送来医院后医生已经查过了,是严重胃出血,要马上手术。

    童童跟着董阿姨来到急诊科,见到妈妈躺在急诊的床上,脸色是黄中带灰,仍在昏迷中没有醒来,给她看病的医生已经开好了住院单子,告诉童童需要马上手术,否则有危险。

    那医生递给了童童一叠单子,眼中满是怀疑。心想这病人家中再没有大人了吧?这样一个小屁孩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

    “我来吧。”从童童身后伸过一只手,接过了单子。是陈晋南。童童回头看到他,瞒眼惊讶,看到他手中自己的书包,才知道他是来送书包的。

    “不要,我自己来。”说着就要抢回那些单子。

    董阿姨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深色的手工西装很贴身,衬得他高大的身材更是挺拔,棱角分明的面孔在冷俊中隐约中透着一股霸气。只是原本漂亮的眼睛因为没有一丝表情而显的有些冷凝,让她不敢多看一眼。她知道童童家的情况,想不通这么个人物怎么和童童扯在一起,还是拎着童童的书包!

    像是看出董阿姨眼里的疑问和童童的拒绝,陈晋南温和地说道:“我刚刚和周校长通过电话,她因为有事情走不开,委托我处理你妈妈的事情。”

    他在童童跳下车跑进医院后,发现这孩子书包忘记了,打开书包,看到书上写着林欣童的名子,便给小阿姨打了个电话。小阿姨有些吃惊,半晌才和他说了句:“林欣童的母亲叫林子叶,林欣童是她的二女儿,请你,尽可能帮助她。”

    陈晋南先是对阿姨这句话的前半句没在意,听进了要他帮忙话,便也应了声,拎了书包进得医院找童童,等找到这里又看清了躺在检查床上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后,才想起来小阿姨说的“林子叶”这个名子是和他,严格地说是他们陈家或多或少有一点联系的。

    毕竟当年大哥那场恋爱太具震撼力了。

    “哦,那太好了,我正愁林姐怎么办呢,”董阿姨先高兴起来。“童童就要高考了,她姐姐在北京上学呢,多亏周校长想的周到。”董阿姨的儿子在上初中,家里负担也重,林子叶和人家也就是同事的关系,不可能再帮多少了。

    陈晋南了解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转身看了徐光忻一眼,这个助理便顺手递上一张名片,对董阿姨说,“我是陈先生的助理,上面有我的电话,有事情可以和我联络。”然后又自然地接过陈晋南手里的单子,转身去办手续去了。

    董阿姨高兴的接过名片,看上面除了名子以外只有两个电话,一个是手机,一个是固定电话,心下想,这么有气势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这助理的名片都这么怪,怎么没职称没地址呢?可这男人刚刚说是佳亿周校长委托的,便也只得放下心来说:“那就麻烦陈先生了。”又关照童童照顾好妈妈,心里急着去接儿子放学,便离开了。

    不多时,徐光忻拿着办好的手续过来,说可以到病房了,不过病人要马上准备手术。便和司机小石七手八脚的帮着把童童妈妈送到了普外三的病房。

    这是一间单独的房间,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一张陪护床。在中心医院床位紧张的情况下,这病房的条件出乎意料的好。

    童童明白这是陈晋南的关系,可是看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妈妈,她顾不了许多了,只能听任陈晋南的安排。

    不一会儿,病房外忽然涌来了一堆的人,童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领头一位稍胖的中年人疾步朝陈晋南走过来,一边握着他的手边一边说:“陈先生您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这里条件不好我再给换到顶楼的高干病房吧。”

    陈晋南一边淡笑着说:“不客气。”一边抽回了自己的手,“一个亲戚突然病了,我也是刚刚知道,麻烦张院长了。”

    那边还在寒暄着,这边早就有医生护士给童童妈妈在做术前检查,一个漂亮的小护士看童童一直眼泪汪汪的,便悄声安慰她说:“别怕,是我们主任亲自主刀,保证没问题的。”

    童童含着眼泪冲她感激的笑笑,转眼看着那个冷俊的面孔,突然心里很踏实起来。心想,除了这张脸除了冷点严厉点,祸国殃民点,还真找不出有什么不好,要是给班里那些花痴看到了,不定疯什么什么德性呢!

    张院长一行人寒暄了一会儿就走了,马上便有医生护士来给妈妈做术前准备。一位麻醉师拿着单子过来问:“那位家属在同意书上签字?”

    童童接过单子,待想细看着那些条款,无奈手有些发抖,越发看不明白说的什么意思。

    那麻醉师看了她一眼,忽然问她:“你带身份证了吗?”童童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不够十八周岁的末成年人是不可以签字的。”那麻醉师打量着她皱着眉头说。

    “我来签吧。”陈晋南出声,那医生一点没有犹豫的递过了单子。等童童反映过来,那医生接过签了字的单子,忙着和个护士和医生把林子叶往手术室推。

    “你又不是家属”童童觉得自己的权利被侵犯了,小声嘟嚷了一声,陈晋南看都不看她一眼,迈步跟在病床的后面就往六层的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那扇慢慢合拢的大铁门像是老虎口,吞噬了推远了的病床,童童忽然凄厉尖叫了一声“妈妈!”扑了过去!

    陈晋南手快一把给拎了回来,这才发现她全身冰冷瑟瑟发抖,牙关紧闭,脸色像纸一样白,却没有一滴眼泪。陈晋南顾不得许多,拎着她来到休息区坐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抬头对张天民示意了一下,徐光忻点头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弄了一杯冒着热气的什么东西递过来,还有一个药袋,里面有几片白色的小药片。陈晋南扔了一片药片在里面,用吸管慢慢搅了一下,把杯子递到童童嘴边,童童看是热橙汁,捧着杯子喝了两口就要推开,抬头看到陈晋南那张后妈脸,只得提着一口气喝光了。

    他奖励小狗似的拍拍童童脑袋说了声“闭眼睡会儿”,便又把她搂紧了。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心里真的放松了,一会儿就真的靠在陈晋南的怀里睡着了,恍惚间,她又闻到那缕熟悉的香味儿,不知道为什么,童童竟然觉得那张脸一点危险也没有了,这怀抱竟是这样的温暖和安全。

    陈晋南轻轻叹息。

    他不知道命运是不是兜了个圈子,竟然又让陈家续上了十八年前那场戏。他对大哥十八年前那场恋爱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但是家中掀起的风暴他有着深刻的印象。

    第3章 妈妈住院了(2)

    刚从西藏回来的大哥陈豫北已经被任命为省会a市的公安局副长,却在得知心爱的女人在生产时死去,一怒辞职投入商海,眼看着大好的政治前途被他就这样为红颜抛弃了,气得父亲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最后还是爷爷,已经退下来的前副总理压住了事情,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北佳集团。北佳,该是大哥对丁佳欣的纪念吧。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这张眼泪和汗水抹花了的小脸,心里有种堵住了的感觉。直到如今他还能想起大哥听到丁佳欣死去消息时的神情,惨白的脸色,红红的眼眶,紧握成拳头骨节分明的双手。

    他转身对徐光忻吩咐:“通知他们晚上的宴会我不出席了,请他们另行安排。”

    徐光忻点头说是,然后转身去打电话。

    怀里的小丫头睡的安稳,他的手臂有点麻,却也一动也不敢动。呵呵,她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应该是还不满十七岁。

    等童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陈晋南扶她坐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捏了捏手臂,没什么表情地问了句:“睡觉还这么多眼泪?”

    待看清楚人家那昂贵的手工西装上一滩可疑的口水印渍的时候,童童的小脸儿涨的通红。

    “你有电话吗?”童童愣了会儿,随即摇摇头。

    虽然学校不让学生用手机,但还是人手一个,上课不带着就好,毕竟住校的学生和家里联络方便。童童没有手机,她每天会用电话卡在学校的公用电话给妈妈报一个平安。

    陈晋南朝着立在一边徐光忻瞟了一眼,徐光忻点点头便下楼。

    过了一会儿,徐光忻拿了一个盒子回来,递给了他。

    陈晋南打开盒子,拿出了一款漂亮的黑色手机,有点大,拿到陈晋南的手里正好,可放在童童手里,竟比她摊开的手掌还大许多。

    “别人才送我一款样机,我不习惯换新机子,你用吧,方便和学校联系。”徐光忻又递过一张卡,陈晋南拿过来替她插进手机里,然后用它给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想了想,又存进了徐光忻的电话:“如果我开会或是一时找不到,可以找这位徐叔叔。”

    童童只是抬眼看了看徐光忻倒是没说什么。

    这位助理约比陈晋南大两三岁,是陈晋南在美国时就跟了他的,前几年陈晋南在国内国外两边跑的时候,他基本是在国内坐镇的,这不,陈晋南去年一履新,便是要他跟在身边处理一些事务。当然,公事上他是有秘书的,这个助理是不一样的。

    林子叶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因为失血过多,加上本人贫血厉害,输了一千的血,血压才上到正常值。

    普外三的主任走出手术室,微笑着和陈晋南说:“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体质很弱,需要慢慢调养,不能生气着急上火,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更要注意饮食。”

    陈晋南点头,说着谢谢,便和童童一起跟着医生护士推着林子叶一起回到病房。

    林子叶因为麻药没过劲儿,一时还没醒来,也许是因为输了血,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是不像手术前那样灰暗了。

    童童一连擦着眼泪,一边扒在妈妈手自己的小手给妈妈捂着那只没打针的手,冰凉的手几乎没有温度,这让童童心惊肉跳。

    陈晋南站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