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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黎焰放“食物”的地方,随便看了看就吩咐黎焰说正事儿。黎焰默默无言地打开了一扇门,然后很成功地拉上了仇恨值。

    跟着过来的祁世天眼睛一眯,顿时杀气腾腾。相对祁世天而言,苏遥的表现就淡漠很多,他挑眉看了黎焰一眼,似乎有些不解:“你就为了这家伙浪费组织里的物资?”

    房间里的人是凌晨,此刻他正喝着一杯血红色的液体——按照那刺鼻的腥味看来,应该是血——即使有人进来,他也没有往这边看一眼,眼神迷离而空洞,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

    黎焰低下头,“他是二代,我是他那一脉的丧尸,无法反抗他。”

    “哦,这样吗。”即使事出有因,苏遥也不打算就此放过黎焰,他哼笑一声,“丧尸对母体要绝对忠心呢,面对这种情况,你的选择应该是——自裁。”

    “你……弟、弟弟?”祁世天终于发觉到不对劲了,苏遥平时是不会这么暴戾的,只要不是损失特别重大,一次、两次差错一般来说都可以谅解,可是这次怎么……

    “嗯?”苏遥回过头,眯着眼睛笑了。

    祁世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那笑容太过诡谲。

    “不,你不是苏遥!”

    “为什么不是呢?”

    “苏遥”轻笑着,黑眸迅速染上一层迷蒙的污垢,那是象征死亡的暗绿色,沼泽一般的颜色。

    “终于发现了呐,笨死了。”

    那人似乎也觉得顶着别人的脸太过怪异,眨了眨眼,“苏遥”的外表如同沾了什么病毒一般从他的身上缓缓褪去,唯一其存在的就是那一地的粉末。

    祁世天瞪着他,那是一个极为妖媚的男人,长相阴柔,比起女子来是有过之无不及之,唇边的浅笑更是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黎焰挪到男人身后,在祁世天的瞪视下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祁会长,在下可不是那种愚蠢的生物,您可不要误会了呐。”

    坐在床上的凌晨站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容中徒增了一丝血腥的味道。“那么,合作愉快。这里,就交给你了……零。”

    男人瞥了凌晨一眼:“我只是为了我家主人而已,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主人的载体。”

    “一个空荡的躯壳罢了,尽管拿去,再说,那本来就是他的,不是吗?”

    凌晨嗤笑一声,朝着零挥挥手,“那他就交给你了,别弄死了,否则空间会崩塌的。”

    “这个自然。”

    得到应承,凌晨瞬间消失了。

    祁世天:“……”

    他看向零,一字一顿道:“时、间、定、格——”

    零感到一股压力击在身上,皱了皱眉头,朝着身后的黎焰喝道:“退后!”

    黎焰的反应很快,迅速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了战区以外观战。零咬了咬舌尖,身上的压力还在不断增加,他手掌一翻,一颗紫色的钻石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握紧,那颗钻石瞬间液化了。零甩了甩手,淡紫色的水滴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凹陷,竟是被腐蚀了。祁世天后退了一步,那种水的性质……是火湖!

    以钻石的力量来引导火湖里的能量吗……祁世天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好手段,不过,想用火湖里的水将他放倒?那还差的远呢!

    “你是神。”祁世天的语气很肯定,能够抵抗时间的,只有神灵。

    “我没说过我不是。”零似乎有些亢奋,音调有些扭曲,大部分的液体还在他的手心里待着,滋滋地冒着热气,翻滚着沸腾,却没有把他的手灼伤,实在是神奇。

    祁世天眯起眼,一道附着“时间催化”的光刃击了出去。光刃的速度和光是一致的,肉眼根本就看不清,站在一旁的黎焰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零却琢磨着光刃的轨迹,闪身躲开了,光刃砸在房间摆放的一盆植物上,那盆青翠的植物迅速枯黄了。

    “哎呀呀,光刃呐。阁下真是好手段,已经看清我的本质了吗?不过,这样更好玩儿了呢。”

    光刃这种攻击是专门针对黑暗生物的,这种光刃对于天使之类的光明生物来说是治愈术,对于黑暗生物来说却是致命的毒物。

    又一道光刃劈过来,零嘻嘻哈哈地躲开,那轻松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只恨不得去狠狠打他几下才解恨。

    “哎呀哎呀,阁下的手段真是丰富,怎么不用杀招呢?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呀。没意思,没意思。”

    抛了一个治愈术出去,祁世天才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和和激将法,冷冷地笑了一下:“杀招?对付你难道还要用那种招数?”

    “哎呀,被识破了呢,真可惜。”零啧了一声,似乎真的很可惜,摇摇头又笑了,“那么阁下想过没有,你的小宝贝儿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祁世天瞳孔一缩,手下却还是用着杀伤力并不大的光魔法。“你……什么时候把苏遥换掉的?”

    “就在进门的时候咯。”零也不避讳,没有任何隐瞒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祁世天。“你的那位小朋友警惕性太差了,竟然没发现我的存在。”

    “神灵之下皆蝼蚁,他不过是个造物。”祁世天漫不经心地甩出一道光刃。

    零再次躲开,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你干嘛那么在乎他?”

    祁世天的攻击停了下来,耸耸肩笑道:“谁知道呢,无论是单纯的占有,还是喜欢,亦或是爱情,都是没有根据可言的。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一念之间罢了。”

    零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借此掩饰眼底的暗色,“你太感性了。”

    祁世天不在意地一笑:“彼此彼此。”

    “呵,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不,我不知道。嗯,确切来说,是我不清楚你的位格。”

    “嗤。不打了?”

    “你我都被压制了,怎么打结果都收一样的。”祁世天看了一眼零手上的水,“你不用那水?”

    “用了有用吗?拿出来之后我就后悔了。”零打了个哈欠,手中的水迅速蒸发掉了,“主人给我派了大难题,我却只能依命行事……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说笑哦,我认真的。”

    “认真的?”祁世天表情古怪,用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你很认真的告诉我,你有一个主人,而且……没有自我意识?你当你是法则啊。”

    “嘿嘿嘿,我的朋友,你怎么说话的,太不礼貌了!”零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说我没有意识啊,主人也这样,你也这样……算了算了,我是掌控幻境的神,你们看不出来情有可原。”

    “幻境?”祁世天一副“你在骗鬼吧”的表情,“那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能力,躲避却不还击?呃……”突然想到了什么,祁世天瞪大眼睛,却还是来不及了,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梦中。

    接住倒下的祁世天,零很愉快地眯起眼:“我这不是用了吗?这个效果……可还满意?”

    一切都是幻觉,这就是幻境之神的能力,真真假假,谁也无法分清此时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啊啦啦,黎焰,走咯。”

    一片黑暗之中,银发的青年安静地沉睡着,面容祥和如稚子。

    一只白玉的手抚上青年的脸颊,亲昵地摩挲着,似乎是有些痒,青年微微皱眉,动了动想要躲开,却被稳稳地制住了。

    “嗯……”青年发出软软地哼声,听得人有些心痒痒,“放……”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化作一声叹息融入了两人相交的唇齿中。

    肆意地探索,用舌尖撩拨着,青年似不满又似舒服地哼了一声,却依旧没有醒来。

    离开青年的唇,凌晨轻叹了一声,伸手解开了苏遥的衣扣,他知道,现在他就算把苏遥放在钢针上,苏遥也不会醒过来的,所以,他非常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哥哥桑……他的身份大家应该能看出来?

    ☆、chapter82

    暗夜之中,属于黑暗的精灵悄然睁开眼睛。眼眸的那一片猩红中带着平静的疯狂。

    “主人。”

    零垂眸,单膝跪在主人的脚边。身为幻境之神,他立于众生之上,玩世不恭,却对眼前的人异常虔诚。

    其实,他并没有封闭自我意识,只是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之中。等他挣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一切都属于别人了,还能说什么呢?零只是叹了口气,就自然地接受了现实,抛弃了原本的名字,冠以主人给的代号,为其夺得一切。

    只不过,由于刚刚苏醒,该隐是不知道零的情况的。他坐起身,扫了零一眼,眼睛危险地眯起,而后一脚踹向了零。

    他这脚力道可不轻,零闷闷地哼了一声,硬生生的承受着这一击。从神灵口中说出来的誓言是被法则见证着的,他早就没了反抗的权利,无论该隐做什么,他都只能默默地受着。

    “大人!”正巧走进来的黎焰冲过来,蹲下/身想要扶住零,却被零躲开,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这一脚虽然疼,却并不足以让他受伤,忍忍也就过去了。更何况,他如果真的让黎焰扶起了他,没准儿心情正不好的该隐会不会治他一个藐视主人的罪名。

    说真的,零其实也够憋屈的,一个靠着幻境所向无敌的神最终跌到了只能任人宰割的地步,落差之大让人叹息。不过,零也并没有表现出不满,他轻吐了一口气,“请主人息怒。”

    该隐面无表情:“你还是保持那个状态吧,嗯?”

    不用猜也知道该隐这是生气了,零只好出言安抚自家主人:“主人,零不是有意骗您的,零也是刚刚才完全苏醒过来。零先前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之中,所以才……”零眨眨眼,“当然,主人如果需要的话,零可以按照主人的喜好封闭自我意识。”

    该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觉得这般误会了零有什么不对。这就是身为主宰者的特权,可以随意地任性妄为,完全不用顾及其他。

    “把你这双让人讨厌的眼睛遮一下。”

    该隐慢腾腾地下了床,他虽然是黑暗生物,却也受不了零原本的那双眼睛,肮脏、狰狞,而且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会让人觉得自己无处遁形,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

    “是。”零非常听话地施了个幻术在眼睛上,将眼睛变成了深邃的黑色,肮脏的泥潭消失不见,瞬间就让他整个人变得温文尔雅了很多。

    “起来吧。”

    该隐曲起食指在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样了?”

    “捉到了祁世天。”零撑着地板,缓缓站起来。“不过,主母被凌晨带走了。”

    黎焰:“……”主母这称呼真的没问题吗?

    “凌晨?”该隐倒是没在意称呼问题,听到“凌晨”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你是说……‘我’的哥哥?”

    “是的。”零回答,“那么需要零去把主母给带回来吗?”

    “唔。”该隐沉吟了一会儿,“不,你带我去找凌晨。”

    “少爷,二少爷过来了,您是不是……?”

    清晨阳光和煦,老管家很敬业地站在门外提醒,凌晨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银发青年安静的睡颜。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坐起身,提高音量应了一声:“知道了,先带二少爷去休息吧。”

    “是。”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凌晨拿过旁边的杯子,倒了点凉水在手上,然后拍了拍苏遥的脸颊:“苏遥,苏遥?该醒了。”

    昨天下的禁制时间早就过了,他的宝贝也该醒过来了。

    被凉水一激,苏遥清醒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有些迷糊,闭着眼睛拿开凌晨的手,“你干嘛?祁世天你真的好讨厌唉……”

    凌晨脸色一僵,随即苦笑。算了,他也不能为了这个吃醋,苏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被掳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在这个空间里离他最近的的确是祁世天。

    “别睡了,该起床了。”凌晨锲而不舍地唤道,“苏遥……”

    终于,苏遥被他叫得不耐烦,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视线渐渐聚焦,然后……

    “啊——怎么是你!”

    这一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