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人都不敢提出意见……开玩笑,谁想见到暴走大怪兽啊。
兰斯洛特和该隐对视一眼,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突然有点儿羡慕梅特兰和亚尔林,他们虽然离苏遥比较近,但相应的,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的,兰斯洛特更是天天受这对(伪)父子的荼毒。
整个天堂,或许还要加上魔界,都知道苏遥防着艾伦身边的人就跟防贼似的,用某唯恐天下不乱天使长的话来说,这叫嫁儿子恐惧症。
“容在下插一句嘴……”站在该隐身边的零轻飘飘地开口,声音仿若幽灵:“艾伦阁下伤势刚好,还是多休息比较好。哦,对了,主人,幻境里面的某个家伙要醒了,估计等会儿会闹脾气,您还是处理一下为好。”
“哦,是啊,艾伦你的伤刚好,还是多休息。走,我带你去休息。”苏遥抱着艾伦起身。
“唉,等一下,还是让零给艾伦开辟一个空间吧,这样恢复得更好。”该隐十分真诚地看着苏遥,哼,一个小屁孩还想霸占他的人?没门!
苏遥盯着该隐看了一会儿,撇嘴道:“好吧,艾伦,要听叔叔的话哦,隔天再来吧,我等着你。”
艾伦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大情愿,但最终还是点头了。“那么殿下,我过两天再来看您。”
“随时欢迎。”亲了亲艾伦肉嘟嘟的小脸,吃了嫩豆腐(?)的苏遥还是很满意的。
该隐抱着艾伦走了,零跟在他们的身后。刚才的热闹瞬间冷清下来,苏遥打了个哈欠,干脆上楼睡觉去了。兰斯洛特沉思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瞬移离开了。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极淡的酒香与咖啡的味道证明刚才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卧室里面,苏遥脱了外套,没有脱衬衫,就这么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系统惨不忍睹道:【亲爱的恋童癖苏遥先生,您就赶紧承认您恋童吧。你不和那些攻略对象凑成一对和可爱的小艾伦凑成一对也不错,年下萌萌哒,系统支持你。】
苏遥闭上的眼睛又睁开,看着天花板,额头爬上好几道黑线。恋童癖泥煤,那是我认的儿子!凑成一对泥煤,艾伦就是个小孩子,想凑也没没法凑啊!年下泥煤,艾伦那小身板还想攻他?想得挺美!支持泥煤,我和艾伦不可能,虽然没有种族差异但绝对有背景差异年龄差异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混蛋系统你给我过来,我绝对要打死你!
系统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我过去你能把我怎么样?更别提我只是个程序,压根没有实体,哈哈……】
【你真的只是程序?不会吧,这么人性化唉。】苏遥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他一直以为系统是真人来着,真的只是程序?这到底是谁发明的东西这么高级……
【当然啦,你以为我是真人操控?没有哦,别忘了我本身就不是人类做出来的东西——听说过炼金吗?】
嗯?炼金……难道是这样?也不管系统能不能看到,苏遥习惯性地点点头,【知道。在上个世界我也玩过,不过我没那个天赋。】
【嗯,你知道就行。我也算是炼金术的产物吧,我的主人是有名的炼金术大师。】说起自家主人,系统的语气中带着骄傲。
真够人性化的……【炼金术还能这么用?不对吧。】
怎么看也不像炼金术,倒有点像神造了个人类忘记给躯壳,就把他仍旧地狱管鬼魂,结果他就成了那个可怜的鬼魂……不对,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一定是没休息好脑子混乱了吧。
【愚蠢的堕天使。】系统轻嗤一声,【你还是不够了解炼金术,这种东西可以让一个人类超越高等魔物,甚至达到伪神境界!我算什么呀,我不过主人研究出来玩的。】
是、是吗_(:_」∠)_
许多年后,苏遥坐在礁石上,忧郁地看着海浪s美人鱼,将这个疑问再度问了出来,还特别怨念地斜了某人一眼。
“你这种表情……被我家小可爱知道了他会先让我跪搓板然后再拍死我的。”某罪魁祸首拨了拨被腥咸的海风吹乱的刘海,露出魅惑人心的微笑:“他的话也能当真?不过是骗你玩儿的。不过我确实是炼金师,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嘛……你猜。”
苏遥猛地站起来,却忘记了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还好这里的水并不深。
“哟,湿身了哦。”
“给我去死一死!唔,快把我拉起来,我翅膀都湿了。”
“正好洗澡咯。”
“我要告诉你家那口子让他扁你!”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87
随着“吱呀”一声,老旧的房门呻/吟着被开启。并不大的房间内,壁炉中火焰的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温暖的光芒却并不能照亮人心中的黑暗。男人坐在木板床上,双腿自然地垂下来,微微晃动着,显得很悠闲,但实际上,他的情况并不乐观,原本不新却整洁的床单上染满了他的鲜血,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暗红色,逐渐干涸。
“我挺喜欢零的布置。”兰斯洛特看着该隐一眼,满意道。
“哦,是吗。不如问问我们的当事人感想如何?”
“说我吗,没什么感想。”祁世天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如纸,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变得微微发白,甚至有发紫的倾向。他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就不再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上被零划出了一道极长的伤口,横贯整个后背连带手臂,他不敢有大动作,否则伤口会再一次裂开,带来又一番折磨。
“平淡的反应——来,容我看一下您的伤口怎么样了。”
该隐上前一步,很不温柔地扯开祁世天的衣服,血将布料和伤口凝固到了一起,被这么暴力扯开的痛苦可想而知。祁世天颤了颤,用力压下几乎要冲出口的叫喊。即使如此,他还是闷哼一声,好不容易才喘匀了一口气。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濡湿感,祁世天细细地吸着气,有气无力道:“你要学会尊重……再怎么说我也是我的父神。呼,就算现在是情敌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该隐的回答是伸手在祁世天的伤口上戳了戳,让祁世天痛得又是颤了好几下。听着祁世天越发沉重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该隐和兰斯洛特的心情都很不错。折磨情敌绝对是一件很有意思而且很痛快的事情。
“我并没有以权谋私,父神。这么想可不行,太狭隘了——容我仔细看一下。”该隐凑近观察着那再一次被撕裂的狭长伤口,“嗯,还不错,治疗起来应该挺容易,只是不知道要用光系魔法还是别的魔法?父神从来都没提过您本身的属性呢。”
“没有吗?那我身上这道伤是怎么来的,我和那个家伙又没仇,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来一刀。”喘息了好久,祁世天终于缓过了劲儿,说话稳了很多。“我没有属性,所有魔法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光明和黑暗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加成。”
“哦,这样吗。那么,兰斯洛特,看你的了,给父神治一下,相信你的魔法比我好,特别是光系魔法,我记得梅尔这方面就特别好,跟他学了这么多年的你一定也不差。”该隐终于玩够了。
“我的魔法能比过你?开玩笑的吧。”
兰斯洛特斜了该隐一眼,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上前施展高级光系治愈魔法。愈合中带着刺痛与麻痒,祁世天“嘶”了一声,“技术不过关,还望努力练习。”
兰斯洛特点点头,“我会的。”
“咳,说真的,你们的话有点暧昧。”该隐抿唇一笑,换来祁世天和兰斯洛特一人一个白眼:“是你太猥/琐,满脑子都是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哦……父神说说也就罢了,亲爱的兰斯,我们可是好伙伴,你怎么能这样?”该隐扶额叹息。
“别叫我兰斯,梅尔他还没这么叫过呢。”兰斯洛特懒得理他,看了看祁世天背后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来治愈术的效果还不错。
“梅尔。说到梅尔,梅尔怎么样了?你们两个没欺负他吧。”祁世天赤着上身站起来,尽管壁炉燃烧着,但还是冷嗖嗖的。“嘿,该隐,给我件衣服,刚刚那件被你扯烂了诶。”
该隐变魔术似得变出一件衣服递给祁世天。“梅尔很好,现在大概在和艾伦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聊天,奶白色的液体沾在红润的嘴唇上……天啊,梅尔这是在引诱人犯罪啊,想想都觉得充满了诱惑力,还好他的身边只有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破孩儿……”
“停停停。”祁世天穿好衣服,忍不住打断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讲故事的天赋。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用一下人类的电子产品,写点小说发表什么的,不过这个世界大概是不行了——哦,天啊,我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是吃货来着,想喝牛奶自己跑去喝,我想无论是t联盟还是凌氏集团都会满足你的需求的,当然,你去问幸存者收留协会要牛奶他们也会很乐意给你一杯的。”
“好吧。其实我更嫉妒那个杯子,竟然碰到了梅尔的嘴唇!还有那杯牛奶,它竟然进了梅尔的肚子里!”该隐明确地表达了“没有最幼稚只有更幼稚”,他气呼呼地说道,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哦,该隐你不能这样,请保持与你的身份相配的从容与优雅,别老是这么幼稚,否则梅尔又会……无语哽咽然后掀桌的——梅尔的用词总是很新奇,躺枪、累觉不爱、深井冰等等,人族真有创意。”祁世天劝道,但他的表情很幸灾乐祸。
“深井冰似乎是梅尔用来形容我们的。”兰斯洛特说,“什么意思?一口深水井里的冰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被祁世天说了几句的该隐迅速调整好状态,露出矜持的微笑:“神经病的谐音,这是属于人类的智慧,我们参不透的,还是消停一下吧。”
“嗯,人类的智慧啊……真好奇为什么要有人类,虽然他们的进化史很有趣,但是在我们看来他们弱小得可以,本世界还好,你看看这里,本来他们处于食物链最顶端来着,现在都落到最底端了。还有,其实你这个样子更欠抽。”
该隐郁闷了:“……你的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
“我早就说过了,一万年足以改变一个堕天使了。”
“是吗,这种话连梅尔都不会相信吧。”
“你这不是说梅尔智商低吗?我告诉梅尔去,相信他不会介意修理你的,在某些时候,他还是很记仇的。”
“嘿,这是小人的行为,打小报告是可耻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大人,该隐叔叔,我可是和艾伦一个辈分的。”
“你们闹够了没有。”祁世天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没闹够出去再闹,可以吗?该隐,我就不计较你公报私仇以权谋私的事情了,把我封印给我解开,什么力量也没有的日子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兰斯洛特撇嘴:“公报私仇和以权谋私是这么用的?”
“别指望外来物种能说z国的成语,大部分人类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何况我们这些非人类。z国的成语学习起来很烦很烦,我已经放弃治疗了。”祁世天回答。
该隐和兰斯洛特:“……”
“我看您是压根就没治疗过吧。”这是哪个疯人院跑出来的?“不过,这个封印不是我下的,得找零给你解开。”该隐吹了声口哨,并不是轻佻的那种,他是在叫零过来。
“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兰斯洛特想了想,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呢?
“哦,大概是末世还没来的时候,楼下在遛狗。我以前见过的,还有的是在驯马。”
一个黑影飘进来,鞠躬行礼,似乎没有听见祁世天的话一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看起来很文雅。
“父神,你这样就太不厚道了。”该隐看了他一眼,“好了,零,解开封印吧。”
“是的。”零眨眨眼,伪装的黑色从他的眼中褪去,露出那一片暗色的肮脏泥潭。他摘下颇具执事风范的白手套,修长骨感的手露了出来。手心上,幽蓝色的火焰“噌”的一声燃烧起来,被缓缓推进祁世天的身体。
“可以了。那么主人,零离开了。”
该隐“嗯”了一声,“怎么样了,父神?”
祁世天舒展着四肢,露出惬意的表情:“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在谋杀我。不过还好,挺舒服的。”
“舒服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