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无法阻挡!
这时一辆战车冲到他面前,车上的人竟敢向他挑战!
“渺小的人类,别太自大了!”
阿瑞斯随即冲过去与狄俄墨德斯决斗,狄俄墨德斯得到了雅典娜赐予的勇气和神力,竟然也能跟阿瑞斯过了好几招。
杀红了眼的阿瑞斯,丝毫没注意到那人身边围着一团奇怪的迷雾。
雅典娜就躲在这团迷雾里头,她一边指导狄俄墨德斯作战,一边等待着阿瑞斯露出破绽。
阿瑞斯全神贯注地对付着眼前的敌人,不停地进攻几乎没有防守,左边的肩膀放松了警惕。
雅典娜拿起长矛,对准那暴露出来的肩膀,尖锐的矛刺了过去,前胸入后背出,一下就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啊——!!!”
战神的惨叫盖过了战场上的任何声响,双方的士兵甚至愣住了几秒,以为打起了晴天霹雳。
阿瑞斯捂住胸口,还来不及看清对手就落荒而逃。
雅典娜冷笑一声,正想着指挥大军前进,后背却像被什么尖利的兵器堵住了。
“你骗得了他,可瞒不过我。”身后,传来了阿波罗轻声的威胁,“今天就此打住吧,不然这一下也够你受的。”
“好吧。”原以为隐藏得很好的雅典娜只好答应,“一起退兵!”
于是,这场战斗在神的干预下,以特洛伊的胜利暂时收场。
奥林匹斯
神王宙斯看完了刚刚的战斗,摇头笑道:“嘿,这群家伙,一个个活了上千岁了,还像一群孩子一样爱斗气。”
在他旁边,坐着一位神秘的女神,眼神就像掌管地狱的冥王一样无情,她洞悉世间万物,知晓过去未来,却是沉默寡语惜字如金。
但,只要她一开口,即使是宙斯,也要遵照她的吩咐去做。
她所掌管的职务就叫做——命运。
“你说哪一方能获胜?”
命运女神淡淡地看了宙斯一眼,依然不言不语。
“好吧,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我心里有数就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宙斯又望向了身后,“迪索斯,最近有赫尔墨斯的消息了吗?”
站在后面的酒神赶紧答道:“还没呢,王。”
自从赫尔墨斯走后,迪索斯就一直充当宙斯在人间的跑腿,别提有多辛苦了。
“你怎么搞的?跟个人都会跟丢,叫你去找他,叫了一年还找不到!”宙斯大发雷霆,“以前赫尔墨斯在的时候,叫他办一件事,他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办妥……”
bbb,每次想起赫尔墨斯的时候,宙斯都会滔滔不绝地说上一长串他的好处,可怜的迪索斯也只能在旁边不停地应和着“是、是、是……”
“唉……”说也说累了,宙斯最后只得叹气,“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找啊?”
“当然有了!”迪索斯委屈地说,“所有不打战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什么?打战的地方你就不去了?”
“那是,我是狂欢之神,战争的血腥会染污我的长袍的。”
宙斯沉思了一会儿,拍了下大腿:“不好!难道那小子到特洛伊凑热闹去了?我得亲自去瞧瞧!”
74靠山
战斗结束之后,赫尔墨斯走去议政厅和国王将军们商量接下来的对策,而后又去探望了帕里斯。
美神维纳斯用神药为他疗伤,虽然捡回了一条命,还是伤得不轻。不过至少,特洛伊的城民不会再埋怨他不上战场了,帕里斯挣回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这也正是自己和赫克托尔在明知他不能取胜的情况下,还让他去挑战墨涅拉斯的原因。
安慰过了海伦后,赫尔墨斯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回房里歇一会儿。
刚走进房间,就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将他猛地抱住,不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已经黏上了自己的唇——即使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凭着那股熟悉的灼热气息,赫尔墨斯也知道这家伙是谁。
“放开我!阿波罗!”挣不开他,赫尔墨斯只好扭过头避开他的吻,“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我今天在战场上表现那么好,你不该奖励我点什么吗……”欲 火中烧阿波罗才不管他怎么反抗,强势地把他推到墙上,继续忘情地吮吻着他。
“你知道‘分手’的定义是什么吗?那就是你连一根手指头也不能碰我了!”
“为什么?你和哈迪斯就可以,对我就不行!”
阿波罗想起那天晚上哈迪斯把他带走就有火,双手更加强硬地桎梏着他,更加疯狂地掠夺他的身体……
“住手!你个畜生!啊……宙斯!”
“别拿宙斯来压我!”
“咳咳!”
背后传来了两声强硬而冰冷的干咳,那威严的声音就像闷雷,阿波罗只得不甘心地停下了手,怏怏地转过身,向这位不速之客行礼道:“父王。”
宙斯冷冷地盯着他,缓缓地开口:“对喜欢的人用强是男人无能的表现。”
阿波罗咬了咬牙,忿忿不平:“如果你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物被人夺走,你也会心急。”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宙斯愠怒道,“你回神殿好好反思去吧,想想赫尔墨斯为什么不要你了!在你找回从前的阿波罗之前,不许你再来找他!”
宙斯的话像一番惊雷将阿波罗震醒,他毕竟是聪明之人,马上领悟了父亲的意思,回过头来对赫尔墨斯道歉:“对不起……嫉妒之火将我的理智湮灭了。在我冷静下来之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阿波罗说完离开了房间,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呵,宙斯,你怎么来了?”赫尔墨斯整了整衣服,笑了笑化解尴尬,“好久不见,你好像又帅了啊……”
“你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宙斯气得捏住了赫尔墨斯的脸蛋,“翅膀长硬了啊!出来两年也不想我一下,还到处东躲西藏地避开我!”
“啊……疼疼疼……”赫尔墨斯歪着嘴巴求饶道,“先放开我,听我给你解释啊!”
“哼!你个小混蛋!”宙斯这才松开了手。
赫尔墨斯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哎哟哟,骂人不骂娘,打人不打脸啊……”
“疼死活该!”宙斯依然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赫尔墨斯连忙凑上去狗腿几下,又是揉肩又是捶背:“两年不见,您老人家比我离开奥林匹斯时年轻了不只两百岁啊,果然没有我在身边气您,变得容光焕发啊……”
宙斯瞪了他一眼,流露出一丝落寞:“赫尔墨斯,回来吧。”
赫尔墨斯手劲放缓了些,笑道:“我这不是在修行吗?”
“修什么行!阿波罗都被我放出来了,波塞冬也回海里去了,那件事都过去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修行啊?”
“现在这里正在打战,好多个都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吧?”
宙斯皱着眉头说:“这事你不要搅进来。”
“宙斯,我想守护这座城。”
宙斯听他认真的口吻,只得叹了口气:“你跟我回去,我帮你看住这里。”
赫尔墨斯沉默不语,还是没有答应。
“怎么,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宙斯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你放不下那家伙。”
“我没有……”
“没有?哼!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家伙吗?你那点儿小心思,一猜就猜中了!”
赫尔墨斯不反驳了……没错,哈迪斯不爱光顾奥林匹斯,回去了,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遥望那猎猎长风拂起他那潇洒的黑色披风了……
“赫尔墨斯,不要再想他了。”宙斯的语气郑重而又温和,“即使你们中间不存在贝瑟芬尼,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想想看,冥界啊!那里可不是我的地头,我以后要见你一眼就难了!”
“呵呵,我知道……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赫尔墨斯苦笑了一声,“我只是想暂时留在这里,你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等战争一结束,我就回你身边去。”
“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啊,希腊和特洛伊,谁也不能一口把对手吃进肚子里去……”
“不论多长时间,对无限生命的神来说,不也只是弹指一挥间吗?再说你知道我在这儿,以后可以常常来看我啊。”
“混小子,你是想绑架我对不对?!”
赫尔墨斯笑眯眯地:“只要能守住这座城,用些手段又有什么要紧?”
“唉,十年哪!”宙斯感慨道,“如果特洛伊能撑住十年,以后这世上没有一个国家能将它毁灭。”
“我明白了,父王!”赫尔墨斯恍然大悟,这是宙斯只泄露给他知道的天机。
宙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那句老话,想回来的话,只要呼唤我就行了。”
“谢谢你,宙斯。”赫尔墨斯满怀感激地拥抱他,“多保重。”
“你也是啊。”宙斯拍拍他的背,十分疼惜,“多保重。”
第二天,宙斯便召集各路神袛聚集到雷神殿,向他们传达自己的命令。
“你们听着,特洛伊战争是人类的战争,我不希望它演变成为诸神之间的战争!从今天起,不许你们再参加战斗,如果被我发现有神袛出现在战场上,我就把关进奥林匹斯的地牢里!”
赫拉听着十分不服:“这不公平!赫尔墨斯就在特洛伊!”
“他不一样,他现在是凡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哼!”
赫拉气得涨红了脸,诸神也窥探到了宙斯的意思,明着好像谁也不帮,其实是偏心赫尔墨斯所在的特洛伊。
当下谁也不敢说话,只好遵照神王的命令去做。
会议过后,天后赫拉依旧气愤难平,找雅典娜一吐不快。
“前两天他还答应我不过问此事,今天说翻脸就翻脸!我对这种男人真是绝望了!答应我的事情一件也办不到!”
“天后息怒,父王喜怒无常,虽然现在他偏向特洛伊,说不定明天就改变方向了。我们先顺着他的意思去办,忤逆他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你说怎么办!特洛伊人最近连打了两场胜仗,希腊军处境危险,该不会要我把天后的位子输给那个臭小子吧!”
“那倒不必。”雅典娜微微一笑,“父王只说过别让我们上战场,可没说不能在背后指点他们呀。”
赫拉听了雅典娜这番话,心情豁然开朗:“这倒也是。”
接下来的日子,可谓是希腊军团最难熬的岁月。
各种帮助他们的无形力量突然消失了,特洛伊人凭借高筑的城墙,一次又一次地打退了他们的进攻。
有几次特洛伊军队甚至出城主动出战,打得希腊人溃不成军,高举着火把想要烧毁他们的战船。要不是阿喀琉斯看在同胞的情分上出手相救,希腊人可能都回不了家乡。
特洛伊人因为节节胜利士气高涨,希腊军团却是愁云密布阴郁不散。
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阿喀琉斯,英雄们都尝试着说服他来领导军队作战,都被他一一婉拒,除了正当防卫,他从不主动攻城。
阿伽门农对阿喀琉斯十分嫉恨。
一方面嫉妒他在军中享有如此高的威望,甚至超过了身为统帅的自己;一方面又气愤他不听自己指挥,三番两次地退出战争。
愤怒烧毁了理智,阿伽门农甚至怀疑当初那个预言之梦,想尽办法要报复阿喀琉斯。
终于有一次,他趁着阿喀琉斯不在营中,带着军队闯入了阿尔戈斯的营地,以战斗不力为名,杖打了阿喀琉斯几名亲信将领。
阿喀琉斯得知此事火冒三丈,不惜与阿伽门农拔刀相向,要不是众位英雄奋力阻止,恐怕早就砍下了他的头颅!
自此之后,阿喀琉斯发誓不再为阿伽门农而战,带着军队偏向一隅,冷冷地观望战局,他要亲眼看看阿伽门农的军队怎样惨败!
然而,比起失去神袛和阿喀琉斯的帮助,希腊人还面临着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远道而来的他们粮草早已殆尽,饥饿的威胁比特洛伊人的进攻更可怕。
许多人产生了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