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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忙向后退开,紧张地盯着司徒,小声说:“你……别闹了。”

    司徒缓缓向他逼近,“看你还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边说,边伸手掐住黄半仙的腰。

    “呀~~不要~~”可怜的黄半仙被司徒一把抓住,圈在怀里狠狠地挠痒痒~~

    正这时,木凌猛地跳上车,一把掀开车帘,“你在干吗?!”

    司徒被他问得一愣,手上一松,黄半仙趁机就逃了出来,跑到木凌身后躲了起来,探出脑袋,心有余悸地看司徒。

    “姓司徒的,你还是不是人,连小孩子你都不放过?!”木凌回头看看躲在他身后的黄半仙,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外加满面通红,眼泪汪汪……忍不住指着司徒破口大骂。

    “哈??”司徒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你药吃多了?胡说八道什么?”

    木凌把身后的黄半仙拉到身前,说:“小黄,你自己说,那个畜生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黄半仙深吸一口气,咬咬牙,仗着胆子说:“你……以后不准再揪我头发,也……也不许再摸我痒痒!!”

    “…………”木凌愣了半晌,问,“摸痒痒??”

    “呵~~”司徒干笑两声,“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吗??就他这样的,瘦得跟根柴火棒似的,我还能占他便宜?!再说了,就算你倾国倾城,身上带把的老子就讨厌!”

    木凌嫌恶地白了他一眼,回头对黄半仙说,“你别理他,以后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当他放屁!”

    抬头看看木凌,黄半仙认真地点头。

    “你敢点头?!”司徒瞪眼。

    “你别那么嚣张,等到了鹤鸣山,你还得指望人家给你出力呢!”木凌弯腰把地上的书捡起来,塞到黄半仙手里,拉着他到司徒对面的位子上坐下。木凌转身出门,撂下车帘时,回头对司徒笑笑,“连神仙都敢欺负,小心遭天谴!!”说完,跳下车,上马。

    车行了半日,司徒片刻都闲不住,一会儿出去骑个马,一会儿进来睡个觉,黄半仙就在他对面坐着,乖乖地端着书,除了翻书页之外,几乎一动都不动。

    司徒忙了一阵子后,坐下来,静静地打量眼前的黄半仙,突然开口,“我们这次去鹤鸣山。”

    黄半仙把书稍稍移下了一些,双眼抬起看看司徒,等他继续往下说。

    “你听说过蜀中美女没有?”司徒伸直一条腿,架在黄半仙身边的座位上,用脚尖蹭蹭他。

    摇摇头。

    “呵……就知道你没听过。”司徒耸肩,“她叫金溪云,是蜀中鹤鸣山庄庄主的独生女儿,据说貌美如仙,而且武功也不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专心听他说话的黄半仙,“这次,她邀请了十路天下豪杰,说要选婿。”

    黄半仙点点头,低头继续看书。

    “我还没说完呢!”司徒又踢了他一下,“这次去求亲的人不少,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黄半仙被迫再一次把视线从自己的书上移开,小小心心地看了司徒一眼,心说:“大家都和你一样,好色又很闲~~”

    “想什么呢?”司徒坐到他身边,揪他头发。

    黄半仙就想跑到对面去,司徒狠狠瞪一眼,“敢跑就摸你痒痒!!”

    低头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在那人手中的一缕头发。

    “鹤鸣山庄的庄主,也就是金溪云的爹金鹤鸣,号称天下富!”抓着头发在手指间绕啊绕,“谁娶到金溪云,就等于坐拥天下财富,所以,这次求亲除了江湖人之外,还有皇亲国戚和高官。”

    说到这里,就见黄半仙拿着书的手抖了一下。

    司徒满意地笑了笑,“也就是说,那个心心念念想要抓你回去做官的瑞王爷,也会来。”见黄半仙脸上出现了一些惊慌的神色,司徒继续说,“求亲的据说不是他,是他辅佐的那个二皇子。”

    “你,何必去趟这浑水……你又不缺钱。”黄半仙小声说。

    “谁说我是为了钱?!”司徒不屑地撇撇嘴,“我是要去看看那个金溪云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漂亮,如果够天下美人的资格,我就把她娶回来。”

    “……”黄半仙想了想,张张嘴,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低头看书。

    “你想说什么?”司徒揪住他头发一扯,“说!”

    “我……我是觉得……”黄半仙盯着书说,“是不是天下美女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要是真心喜欢,漂不漂亮不重要。”

    司徒盯着他看了半晌,问:“她要是不漂亮,我为什么要真心喜欢?”

    ……………………黄黄沉默半晌,再一次确定,这人实在是……肤浅!低头继续看书。

    “喂!小鬼。”司徒突然推了他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顺便帮你也解决了!”

    黄半仙摇摇头,“这三年,不可以。”

    “什么意思?”司徒奇怪,“你上次好像也说,这三年不能回家乡,怎么回事?”

    黄半仙难得地放下书,盯着车帘外碧蓝的天空,淡淡地说,“我可能活不过这三年,说不定还会连累身边的人,所以不能回家乡……要是我能活过二十岁,那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娶亲这种事,到时候再想吧,现在有书看就好。”

    “为什么活不过三年?”司徒惊讶,“你有病?还是中毒了?别看木凌那小子是个病夫,不过他是名副其实的神医!他除了自己谁都能治好,连死人都能救活!你找他看看?”

    “不是生病的事情……”黄半仙连忙摆手,“这个……没关系,我家人都已经过世了,也就是说,这三年,只要没有人喜欢上我,我也不喜欢别人,那么就算真的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自己也不会伤心,所以不要紧。”

    ……司徒无语地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搂住他肩膀晃啊晃,“书篓子,你才多大啊?就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别这么消沉!等到了县城,爷带你去找找乐子,让你知道知道这花花世界有多奇妙,看你这样子肯定还是个雏儿吧?哈哈~~爷爷带你去开苞……”

    “呀啊~~~”马车里又传出了黄半仙的“惨叫”和司徒的“淫笑”声……

    木凌和蒋青在车外连连摇头,心中暗叹,“可怜的小孩……落在狼手里了!”

    车马在日落时分到了大邑县城,高耸雄峻的鹤鸣山毅立在城西,遥望,就可以看到山顶鹤鸣山庄的宏伟华丽。

    司徒他们的马车没有在城中停留,而是直接上了鹤鸣山。

    金溪云总共发出了十张帖子,也就是说,这次来求亲的有十个人。这十人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年轻俊杰,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金鹤鸣把他们安排在了鹤鸣山庄的别院里,位置正好在鹤鸣山的半山腰。

    司徒的人马刚在别院门口停下,对面的山路上,也行来了一队车马,停到了司徒人马的对面。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看来不到三十岁的青衫锦袍男子,样貌凌厉,无处不透露着威严。

    他下了马,看到也正从马车里下来的司徒,微微一笑,对手下一摆手。

    身后的手下众人齐齐下马,走到马车前一起跪下。

    车帘挑起,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监扶出了一个二十来岁、满脸病容的年轻人。

    司徒在心中暗笑,这个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儿子,二皇子辰季么,简直就是病入膏肓了。看辰季脸色青吁吁,弯腰驼背,走了两步路就气喘吁吁……这样能活过半年么?!

    听说当今皇上也是个病包,每天呆在深宫苟延残喘。

    这江山,对内全靠皇弟瑞王辕璟顶着,对外全靠妻舅兵马大元帅齐奕支撑……天下人都知道,等当今皇帝一死,瑞王和齐奕必然要一争天下,现在两方都只是在积极筹划,至于这个二皇子辰季……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两方人马一到,别院的大门立敞,早已等候多时的金鹤鸣带人迎了出来。

    金鹤鸣看起来也就四十几岁,精神奕奕,满面笑意。

    司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老狐狸。”

    众人礼毕,金鹤鸣刚要往里迎,却见司徒回身将车帘轻轻一挑,伸手到里面,似乎是要扶什么人下来。

    众人都向车里望去,心中好奇是什么人让这位名震江湖的司徒帮主如此上心……

    黄半仙在车里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心中明了司徒是故意拿他来炫耀,这不是要害死他么…………

    正在犹豫,却见司徒的眼神凌厉了起来,脸上却还带这笑,轻柔却不容怀疑地说出了一个字:“来!”

    黄半仙无奈,只得把手伸出来给他,被一把拉了出去。

    众人先看到伸出来的一只手,洁白瘦削——不似女子,但对于男人来说又太小了些,莫非是个少年……

    果然,就见在司徒的牵引下,一个一身白衣的清瘦少年被拉了出来。

    就见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形貌清秀,虽然没有羽扇纶巾,但却有那么一丝仙风道骨的神韵,都看得有些呆,反应不过来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或者是司徒的某个亲戚?

    这时,就听瑞王突然轻轻地笑了笑,道:“原来是黄小先生,先生上次不辞而别,可让小王好找啊!”

    黄半仙不敢抬头看瑞王,这个男人他只见过一次,那次被他抓了,非要逼他做官,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真不知道他千方百计抓自己究竟想干嘛。虽然没有交谈过几句,但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蛇一样,冰冷阴森,与他眼神相对,就觉全身不自在。

    “呃……这位小先生是……”金鹤鸣见司徒和瑞王都对此少年礼遇有佳,不由地好奇起他的身份来。”

    “金老爷子没见过,不过肯定听说过!”司徒朗声笑道:“这位就是能破天劫、洞天机的活神仙——黄半仙。”

    正文 第4章

    04入戏至深

    司徒一直觉得,人生不过是一出戏,无论有没有人看,唱戏的人都要尽力把自己的角儿演好,涂了白脸演曹操,你就要够坏够奸诈,少半当中使出性儿来演刘备,再好,也叫不伦不类。

    打从出生开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十来岁学会杀人,便入了江湖。

    江湖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大的戏台子,今天你唱得好,有人给你喝声好,明天别人唱得比你好,那你就要滚蛋,两三天后,再不会有人记得你……这就是戏。

    把黄半仙从马车里拉出来的瞬间,他满意地欣赏着周遭人的眼色,任你是万人之上的皇亲,或者是富甲一方的乡绅,每个人的眼中都会有一瞬的羡慕与妒憾……于是,他就会在心里觉得很爽,具体爽些什么,得意些什么,你要问他,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握在手中那只手的瘦削和冰冷,还是透过掌心传递了过来,微微地颤抖,仿佛是冷……

    几乎是出于某种本能,司徒并未多想,就把那少年拉到了身前,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似乎是给那个不自觉发颤的身体一些依托,又好像是在对他宣告,在这个位置,在这双手下,是绝对的安全。

    只是司徒不曾想过,戏这种东西,很容易以假乱真,他轻轻巧巧地这一拉,不仅把别人拉进了戏里,也把他自己卷了进去。

    入了戏的人,想要出戏……就只能等锣鼓声停了…戏台子垮了…看戏的人厌了…唱戏的人倦了……

    黄半仙和司徒不一样,他从自己踏出车门的步起,就知道自己一脚踩进了江湖里,从此以后,注定是要站在风口浪尖上了,三年的劫数,果真是在劫难逃么……

    只是,司徒放到他肩上的那双手,给了他一些希望,就像是溺水之人抓紧救命的稻草一般,不是疯癫了,是别无选择。

    瞬息间,心思已经是千回百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一张谱,接下来,就各自唱各自的了。

    金鹤鸣引着众人进了别院,先是安排住宿。

    十处院落,散布在巨大花园的十个方位,彼此间距离比较远,没有主次之分,除了房顶琉璃瓦的颜色……

    这里,也可以看出金鹤鸣的细心,十处房顶,十种颜色,比如二皇子的,就是黄色;比如司徒,就是黑色。

    黄半仙的房间就在司徒的隔壁,待金鹤鸣走后,司徒就命人把黄半仙屋里的床,搬到自己屋里去。

    还是出于本能下的令,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