垛上,荒郊野外四下无人,司徒就见头顶明月当空,眼前小黄被蒙着双眼,又急又气外加刚才激烈挣扎,双唇微启徐徐带喘的样子,就想对着月亮狼嚎几声。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小黄感觉到自己躺在了软绵绵的枯草堆上,就挣扎着想从床帘里挣扎出来,把蒙着自己眼睛的衣带扯下。
“呵呵呵……”司徒继续装坏蛋,道,“别说,这司徒还挺有眼光的么,你还真是个美人呢。”
“你……胡说什么。”小黄看不见,越发觉得害怕,最奇怪的是这人让他莫名感觉很熟悉,莫非是熟人么?
“我……我认识你么?”小黄先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那人。
司徒微微一笑,心说小孩感觉到熟悉了啊……转转眼珠,司徒呵呵地笑着说,“这样吧,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我就放你走。”
“这么说我真的认识你?”小黄吃惊。
“哈哈……何止认识,我们还天天见呢。”司徒邪恶地笑,“不过么,有赏也有罚,如果你猜错了,我就脱你一件衣服,好不好?”
“不好。”小黄一口回绝,“下流,我才不想知道你是谁!”
司徒就觉心头一颤,别说,这小孩平时跟个兔儿似的,关键时刻还挺来劲的呢。
“不肯脱衣服啊,那就亲一下吧……”说着,就伸手去揉小黄的腰,顺便掐了他屁股一下。
“啊……”小黄大惊,抬手打那人,“你走开,不要碰我!”
司徒突然就觉有一股血往上涌,说不出的舒爽,小孩除了自己不让人碰呢,佯装生气地问,“你都和司徒睡过了,干嘛不让我碰?!”
“司徒不一样!”小黄伸手很凶地打人,“除了他谁都不行,你敢乱来我宁可死!”
司徒笑得嘴都快歪了,他家仙仙除了自己谁都不让碰呢!
“你快放开我!”小黄越想越气,伸手捶眼前人,慌乱中感觉有一样东西落到了自己的手边,摸到了手里……是一块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
司徒却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上下其手的同时,凑过去亲小黄的脖子,“你可真好看呢,这样吧,你别要司徒了,跟着我吧,我比他厉害!”
“我才不要!”原本正在疑惑的小黄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只想着快些逃脱,但是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力气大得很,而且他顶着自己腰间的胯部,那里竟然肿大了起来,这种感觉小黄自然是知道的,暗自骂此人和司徒一样下流!
“嘿嘿,你反抗也没有用。”司徒此时已经完全被勾起了兴致,越玩越来劲,这里摸一下这里掐一把,惹得小黄又一通挣扎,最后,小黄没有力气了,倒在草堆上,鬓发微乱,突然就抽泣了起来。
“呃……”司徒愣住,心说,不是吧,把他家仙仙欺负哭了,本能地就要安慰,但是一想,要是他家仙仙知道是自己假扮恶人来戏弄他,那以后可就真的别想上他的床了。急中生智,司徒突然用本来的声音喊了一声:“什么人?!快放开仙仙!”
小黄一听见司徒的声音,又惊又喜,就喊:“司徒!”
“仙仙别怕,我来了!”司徒一阵忙活,弄出些衣袖翻飞的声音来,又装成那个恶人的声音说,“好你个司徒,还敢来,我正好找你!”说着,就扑上去,和司徒打了起来……当然,其实完全是司徒独自在忙活。
小黄费力地坐起来,正想伸手将衣带拉下来,就听那个恶人一声惨叫,随后是有人飞走的声音,“司徒,你给我等着!”
“哼,算你跑得快!”司徒在小黄揭下衣带的一刹那结束了“战斗”,飞身回到草垛之上,“仙仙,没事吧?”
小黄余惊未消,一头扎进司徒怀里,“司徒……”
“别怕,他已经走了。”司徒搂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小黄揉啊揉,他家仙仙主动送上门来给吃豆腐啊,不吃他还是司徒么?!
“那人是谁?”小黄现在满脑袋浆糊,不解地问司徒,“他好像和你有仇似的,还说你夺走了他最爱的人!”
“哦?”司徒瞪眼,道,“那人脑袋有问题,不用理他!”
“是么……”小黄还是觉得想不明白,却被司徒一把按在草垛上,“仙仙,你没被他怎么样吧?”
“没……”小黄摇头,却感觉到司徒顶着自己腰胯的地方已经……心里纳闷,这人,怎么一次比一次快?
“仙仙……”司徒扑上去搂住小黄蹭啊蹭,“这里地方不错,天为被地为床,不做实在浪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小黄气极,抬手推司徒,“不要闹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司徒腆着脸摇头,“干嘛回去?仙仙,给亲一口!你病好了吧,上次在温泉我都忍了,你还要我再忍一次啊?”
小黄为难,想想也是,好像是让司徒忍了很久了。
“你忍心为夫每天欲求不满?”司徒说得可怜。
“这……”小黄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说,“那……只能做一次,还有,你要轻一点,不能太久。”
“没问题!”司徒低吼一声扑了上去,亲啊亲,将小黄吃了个干净。
小黄被折腾得酸酸软软,但还是可以看出司徒的隐忍和克制,觉得欣慰,正想叫司徒不用忍,伸手却拿到了身边一样东西,对了,是刚才那个恶人留下的。
小黄将那枚东西拿到自己眼前一看……是一枚双鱼玉佩,正是自己上次给司徒的……这……脑袋里千回百转,小黄立刻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怒火中烧,小黄猛地抬头看正在自己身上忙活的司徒,越想越气,抬脚狠狠踹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无聊,你以后都不要靠近我!”
弄巧成拙的司徒正在兴头上,却不提防小黄一脚踹过来,身子一歪,司徒“哎呀”一声,从草垛上滚了下去……
第三卷 第75章
75前路坎坷
俗话说,不要得罪老实人,因为老实人一旦动气,那就是动真气。而司徒这回就很不长眼地得罪了小黄这个天下数一数二的老实人。
昨晚上被小黄踢下草垛之后,司徒狼狈地爬上去,就见小黄躺在草垛上呜呜地哭,心疼地把人抱起来,小黄却还是哭。司徒有些闹不清他是真的恼自己,还是趁着机会,将连日来心里的郁结都哭出来了。
虽然别的不知道,但司徒再糊涂,心疼还是知道的。小黄就闷闷地掉眼泪,没多久眼睛都哭红了,偏偏刚才经历了一番情事,现在衣衫不整的,脖颈上几朵粉色的痕迹,腮帮子上有泪水,微乱的鬓发贴在颊侧,薄薄的嘴唇红润……司徒看得抓心挠肺的,要了他的命了,还没下火呢……
“仙仙……”司徒伸手去拽拽小黄袖子,小黄也没力气挣扎,就是不看他,用袖子抹眼泪,不说话。
“我错了……”司徒很不争气地认错,“你别生气呀,再哭就成真兔子了。”
小黄哭了一通之后,憋在胸口的那口气似乎没有了,整个人舒畅了很多,看看旁边司徒一脸内疚地看着自己,一个劲儿认错。
小黄往下望了一眼,草垛好高啊,刚才司徒被自己踢下去了……这人其实一贯胡闹的,这次也不是最过分的一次,完全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拿他出气。想着想着,小黄愧疚起来,脸微微泛红。
司徒见小黄终于是止住了哭,略略松了口气,凑上前,低声问,“好点没?要是还生气,就再踹一次,打到你消气为止,就是别再哭了,看着心疼啊。”
这话一说,小黄就更加自责起来,仰起脸看了司徒一眼,见他头发上都是草屑,身上还有泥土,就伸手轻轻帮他整理一下头发,低低的声音问他:“疼不疼?”
司徒摇头啊摇头,“不疼啊,疼的是你……哎呀。”话没说完,就挨了小黄狠狠的一下。
司徒按着小黄打在自己胸口的手,赔笑问:“还气不气了?别气了吧,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
小黄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不是气你。”
司徒挨着小黄坐下,小心地帮他穿好衣服,将他包起来放到还礼,问,“那你气什么?”
“明天,晟儿就回宫去了。”小黄缓缓地说,“前路是凶是吉,没人知道,我又帮不了他。”
司徒将小黄搂紧,望着远方,道,“他若不想做皇帝,便不会有这些坎坷,但他既然想当皇帝,路就是他自己选的,付出代价也无可厚非,他已经够幸运了。”
见小黄靠在自己胸前不说话,司徒无奈地按按他的胳膊,淡淡道,“你还有空为别人难过,你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小黄靠着司徒摇摇头,低声说,“我有你了么,老天爷待我不薄。”
司徒失笑,将怀里小黄的下巴抬起来,笑,“那我还真是应该加倍对你好才行,不然说不定会被老天爷劈了。”
小黄微微露出些笑意,心里的不安和担忧也渐渐消散。司徒松了口气,还好小孩心事重重没跟他计较,不然自己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抱着小黄回去,细心地给他清洗整理,哄睡下。看着小黄因为累极而安安静静地睡熟,司徒却睡意全无,走出房间,往院中一站。仰起脸,只见月朗星稀,夜风习习……良久,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箫声阵阵。
司徒跃上墙头,细细循声辨位,找准位置后,边纵身向箫声的源头跃去,落地时,就见枝头白衣摇摆,吹箫之人面带笑意,一派的从容。
“这么有雅兴?”司徒也不看那人。
“也不成寐”那人回答得随意,“司徒帮主似乎也是心事重重啊。”
“你为什么会这首曲子?”司徒不答反问。
“哦……以前听到。”
“那就走远一些吹。”司徒淡淡道,“别扰人清梦。”说完,纵身一跃,回院子里去继续看星星。
收起萧,肖洛羽摇摇头,轻叹一声,“只是萧声做别一下,用得着那么小气么。”纵身跃下枝头,收拾行囊,当夜离去。
司徒推开卧房门,果见小黄躺着,一双眼睛却是清亮,见司徒进来,就低声问:“肖洛羽走了?”
司徒点点头,“看来你料得不错,那人行藏诡秘,善恶难辨,果然是和殷寂离有些关系。”
“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以敖晟为敌。”小黄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放心吧。”司徒安慰小黄,“我跟肖洛羽交过手,他的功夫不见得能赢蒋青,威胁不到敖晟,另外……这小子看着你直流口水,应该会给你几分面子。”
小黄无奈,“你又胡说八道了。”
“那个肖洛羽还什么武林美男……”司徒撇撇嘴,“连你个边儿都及不上!”
“我是男的。”小黄狠狠瞪了司徒一眼,“外貌根本不重要!”
“管他男女?!”司徒伸手抬起小黄下巴,“见了你能不动心思的,那叫死人!”
……
第二天的清晨,黑云堡的众人都早早地起了床。小黄一大早就爬起来,开始前后张罗,让厨房准备敖晟爱吃的东西,帮着收拾行李,因为怕到了皇城多有不便,小黄还特意挑了两个厨子给敖晟带着。
蒋青则是将部分手下安排先赶去京城,另一部分沿途埋伏,其他的人暗中跟随,余下的最后再赶去。安排妥当后,蒋青去听司徒最后的嘱咐,得到的却是一句——“自己看着办,要是敖晟那小子太不是人了,就开溜吧,拉着人马另起山头或者回黑云堡都行。”
蒋青无语,简略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那身白色长衫,提着包袱准备去找敖晟,却在门口被木凌堵住。
“等等,给你些东西!”木凌笑嘻嘻地凑上来,拦住蒋青的去路。
“什么?”蒋青警惕,别临走了还被整一次。
“这些药你带着。”木凌笑呵呵地给了他两个锦囊,“记得,白色的这个里装的是救命的,黑色的这个里是要命的!”
蒋青有些吃惊地接过去,眼中的几分吃惊让木凌很是受用,邪恶地搓搓手,道:“你这样的装束不行啊!”
蒋青心头一颤……果然来了!
谨慎地看着木凌,蒋青道:“我这样挺好的,不劳费心了!”
“那怎么行啊!”木凌上下打量,笑呵呵,“你看你,衣服是文人的衣服,但是头发束得那么高,摆明了是个武人啊,而且走路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