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膝盖疼不,我给你贴两片儿药?”容与真诚道。
唐臣眯着眼睛:“倒也罢了,不很疼。”
容与失笑,支起身子,托着唐臣的后脑勺跟他接了个吻:“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唐臣翻身压倒他,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低头跟他纠缠:“当然有关系,我在乎。”
其实他昨天说了之后,宁苏定定地看了他好一阵儿,似乎反应不过来的似的不说话,唐臣怕她冷,搂着她回了家。
唐海其正在家看球赛,唐臣把宁苏带到沙发那儿坐好了,直接就给俩人跪下了,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通。
宁苏哪里见过他这样,听了一半儿就哭了,拉着他起来,断断续续说了些地上凉怎么这样跪着的话。
当天晚上唐海其和宁苏什么也没说,就回了房间,估计是一宿没睡,这边唐臣也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仨人都挂着俩熊猫眼,宁苏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他去机场是唐海其送的,知道儿子是公众人物,怕打脸被看出来影响不好,就气狠狠地在他背上招呼了好几下,顺带骂他几句混账东西,但不是嫌他喜欢男人这事儿,而是怪他惹宁苏哭了。
唐海其下手真挺狠的,打得他疼了一路,下飞机才好了点。
唐臣一直很想知道,唐海其和宁苏究竟是怎么样保持感情新鲜的,结婚这么些年了,一如既往样子,跟谈恋爱似的。
有这样的榜样在前,他不信他跟容与走不到最后。
这过程唐臣一个字也没跟容与讲,但他不说容与也猜得到,不过也就配合着他什么也不问,只压着他亲了好一通。
“洗澡去,黏糊糊的。”
依旧是用手解决了一下,容与推了推唐臣。
“嗯。”这次应了一声就起来了,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进了浴室,东西都塞进去了,人却又出来了一趟,容与以为他有什么东西没拿,刚准备问,唐臣径直走过来,腿一张跨坐在他大腿上,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我爱你与哥。”
容与怔了一下,一手揽着他的腰,拇指在他腰窝上摩挲了两下,勾着唇角笑:“我看你今天就是故意的。”
说罢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直接抱着人一起进了浴室。
第44章 44
唐臣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容与刚从外面回来,正在脱大衣,见唐臣醒了,脱了一半儿的衣服就这么挂在肩膀上到床边去了,俯身摸了摸唐臣的额头,没什么特殊的才笑了笑:“起来吧?我买了点东西,吃早餐。”
唐臣昨天来的时候就想着这次要在这儿住一周左右的时间,不可能什么都不跟容与发生,但是他一个公众人物去便利店买那种东西肯定是不行的,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他也不能冒险,所以就没买。也是进浴室在里面看见了东西才敢放心出来撩s_ao的。
没想到头一次挺痛苦,虽然容与已经很温柔了,他起身的时候还是腰酸背痛。
他刷牙的时候容与进来接了一壶水出去烧,唐臣就看着他含着泡沫吐出几个字:“老畜生。”
容与吃饱喝足不跟他计较,笑笑就出去了。
这里比较偏僻,也没有卖早餐的地方,剧组还在拍戏的时候都是生活制片统一订了送来的,现在有些人已经回家过年了,也就没再统一订购,都是自己吃自己的,容与转了一圈,跑到镇上居住的一户农家里买了点儿吃的回来。
这里的人偏爱吃甜,虽然有馄饨,但也是甜的,他害怕唐臣吃不惯,就只要了两杯豆浆,还有两屉叉烧包,老奶奶还给他送了两个土j-i蛋,给钱的时候人死活不要,容与也没办法。
唐臣洗漱完出来,看见吃的就饿得不行,坐下就狼吞虎咽地开始吃。
“你慢点,一会儿噎着。”容与无奈地看着他,把豆浆给他推了过去。
“我们这两天就得一直待在这儿吗?不能出去走走?”唐臣蹙眉道。
容与睨着他:“对啊,要不要打道回府啊?”
唐臣撇着嘴:“来都来了,这会儿走算怎么回事儿?你给报销机票钱啊?”
容与失笑:“吃完了,你要想出去我就带你四处走走,这儿空气好,再往前走有一片地,还有一处池塘,但是这会儿地里都是大棚。”
唐臣点点头:“ojbk。”
容与啧了一声,想上手抽他,奈何俩人之间隔了张桌子,只能训道:“好好说话,难听死了。”
唐臣知错就改:“o98k。”
容与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
其实这个小镇真的没什么转的,唐臣也不是那么爱四处闲逛的人,出去走了十分钟还没有,就要回去。
容与的表情给唐臣的感觉就是大概想掐死他,但还是跟着他转了个身回房间了。
剧组住的地方,说叫酒店肯定是磕碜了点儿,也不能叫招待所,环境没那么差,都是当地人自己盖的房间,有点类似于北京的四合院,一个院子能有七八间房,带着小二楼。这些屋子以往也是给游们当民宿住,所以酒店应有的设备都有,小一点的房间也有浴室,厨房共用一个。
中午饭实在是不知道吃什么,容与就把过年回家拿过来的牛r_ou_酱拿出来,在厨房里下了两碗面条,拌着酱一吃,凑活一顿。
“这酱好香啊。”唐臣呲溜了一口面进嘴里,嚼完了赞道。
容与笑笑:“是么?我妈自己做的,知道你要来找我,专门让我多带了一罐儿,你走的时候拿上吧,晚上饿了还可以加餐,记得放冰箱就行。”
唐臣点点头:“我突然有一种给你妈妈做女婿的感觉,竟然对我这么好。”
容与看了看他屁股底下的垫子,揶揄道:“你这是儿媳妇儿还是女婿啊?怎么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呢。”
唐臣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看破不戳破,您给点儿面子不行么?”
容与道:“你在我这儿里子都没了,还要什么面子,我又不嫌弃你,怕什么。”
“分手吧。”唐臣漠然道。
容与颤着肩笑得停不下来。
唐臣速度解决了一碗面,容与把碗拿去洗了放回厨房。
“你要还不舒服就再睡会儿,下午我带你进城。”
“进城?”唐臣瞬间就嗤嗤地笑了:“您是在乡下待久了吗宝贝儿?进城吗?”
“可不么。”容与道:“这里偏僻,出去一趟不容易,可得不叫进城么。”
唐臣笑得欢畅:“那我们进城干什么呢请问?应该叫你什么?村口儿容大爷?”
“春节啊,当然看贺岁档电影儿了。”容与道。
“不会被发现么?”
“你戴个帽子没人注意你。”
“这话听着略耳熟啊。”
“放心吧,咱俩不去市中心,我来的时候看到过,进这个镇子之前有一处影院,因为位置有点儿偏,生意不太好,没多少人,咱们买那个vip影厅就行。”
唐臣无所谓地耸耸肩:“听你的咯。”
唐臣睡了一觉起来俩人就整装待发,他来的时候就怕多事,所以戴了不少乔装用的东西,帽子镜框的,能戴的都戴了。
梁封借来的车已经停在外面了,容与记得路,自然他开车。
路上唐臣把电影票买了,选座位的时候就笑了:“哥,这个影厅要不了多久得倒闭吧?咱俩包场啊?”
“那还不好么?”容与笑道。
唐臣跟他挨得近了点,语焉不详地低声问:“你指哪方面啊?”
“影厅都有红外,我还是有点常识的,别想了。”容与睨他一眼。
唐臣一个人坐副驾上嘎嘎笑了半天。
俩人看得是贺岁档的一部喜剧片,没什么看点,就博人一笑心情舒畅罢了,看这个主要还有个原因,郑旻在里面特别出演了一下,头一次跨界演电影,郑老师很兴奋,微博上刷了好几条做宣传,所以就来看看。
因为容与今年一年都在拍戏,并且没有一部电影上映,对于粉丝来说就很不友好,以往而言,容与的戏一年一到两部,贺岁档和国庆档总会占一个。鱼丸们一年没见影帝演戏,心里不舒坦,就天天在微博上刷即将要播的大风,而且唐臣的粉丝也跟抬杠似的不甘落后,天天刷天天刷,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还刷得上了好几次热搜,唐臣都快烦了。
唐臣是想看容与的电影的,但是没办法,没得看,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看喜剧。
但是说到喜剧,唐臣就有个问题想问:“那么我们现在来采访一下容大影帝,请问您有没有想要尝试演一下喜剧片呢?据我所知您没有接触过呢。”
容与开着车目视前方,一本正经道:“并不想尝试,因为我有包袱。”
唐臣乐的不行,赞同道:“确实难以想象容影帝在屏幕上为了博观众一笑故作丑态或者放飞自我的样子。”
“难以想象就不要想了,反正你永远也不会见到的。”容与残忍道。
唐臣戏j-i,ng附体道:“我看过你的不少采访,你可不是这么回答人家的问题的,你对我的态度还不如对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记者或者主持人,我真是个小白菜,跟你好了一点疼爱都得不到。”
容与气笑了:“我觉得我昨晚已经够疼爱你了。”
唐臣啧啧了半天:“死鬼。”
容与暴躁道:“我开车撞墙了啊,咱俩同归于尽吧。”
唐臣又笑了半天,笑完叹了口气:“我发现吧,我一谈恋爱脑子好像都不正常了。”
容与哼道:“你还知道。”说罢他又摇头无奈道:“其实咱俩差不多。”
容与四平八稳地开着车,轻轻笑道:“不过我挺喜欢这样的。你知道我最早接受过的采访里有一个问题,主持人问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感觉。”
唐臣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怎么说的?”
容与道:“是那种……希望他台前的闪光点能被全世界的人看见,但是幕后的样子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那种……带着小小骄傲的感觉吧。”
容与是目视前方说这一句话的,他当时说这番话只是为了冠冕堂皇地让这个问题过去罢了,说的时候都快被自己酸死了,但是有了唐臣之后他才发觉,他早早就把flag给立下了,终有一天他会真心实意地这么认为。
唐臣听过之后一言不发,他不表态,容与也就不吭气儿了,于是俩人一直安静到车子平稳地停在电影院的地下停车场。
“到了。”容与解了安全带,准备戴口罩。
唐臣动作却先他一步,摁住了他动作的手,然后单手解了安全带,一把将容与抵在车门上欺身过去跟他不甚温柔的吻着。
得亏容与停车时为了到时候好倒车,把车头面朝墙面停着了监控拍不到,不然唐臣还真不敢这么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