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刚才的怒气一扫而空,开始慢慢地沉思起来......
晚上的时候,程佑阳离开了别墅,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房子,而薄珊则带着女儿上楼睡了觉。
许兰芝看完孙女后,从二楼下来,洗好澡,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有些闷闷不乐。
陈妈给她整理好床单,就准备离开,哪想刚抬脚要出门,许兰芝却突然来了句,“陈妈,陪我坐坐,我心里闷的慌。”
以为又是哪儿不适了,陈妈赶紧上前问,“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吃药?”
“不用,就是又想到了佑天,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把刚才在楼上听到的事情全部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陈妈。
原来是薄珊的父母在催促她赶紧回家,那老两口都是老实的人,一辈子在小县城里当个老师,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就只愿她下半辈子有人照顾就行了。
他们知道富贵人家规矩多,害怕他们开出什么条件来诱惑女儿留在那里,那自己闺女不就是要一辈子待在那里守寡?
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即使外孙女不要,他们也不会同意薄珊这么做,毕竟说句狠心的话,孩子还可以再有,但能对你嘘寒问暖的人也只有陪你到老的另一半了。
许兰芝也懂为人父母的感受,她通情达理,就算薄珊想留在家里一辈子她也不会同意,可关键是,这一走,襁褓里的晴晴不就等于没了母亲?
可她又不能把孩子给他们家,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陈妈低头看着快要潸潸落泪的夫人,想起了早上喜翠说的话,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嘴上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附在许兰芝耳边说了起来。
许兰芝一开始还哭着,听她讲了一半,大致懂了一些她的意思,立马含着泪抬头惊愕地说道,“这......这怎么能行?寡嫂和小叔......”
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陈妈解释,“这您放心好了,我想过了,一来薄小姐和佑天少爷只领过证,还没办过婚礼,知道她的人除了一些至亲,别无他人,只要大家闭口,消息应该不会传出去,这样以后晴晴还能叫她二叔爸爸,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叫她二叔爸爸”这句话,许兰芝有些心动了,她虽然不知道单亲家庭的痛苦,可只要一想到薄珊再嫁之后,有了另外一个家庭,难免要疏忽晴晴,心里就跟针扎了似的疼。
这个疯狂的想法像是生了根一样在她脑海里迅速生长。
但解决了这件事,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来。
薄珊和佑阳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嫂子再嫁给小叔子这种过去旧社会留下来的糟粕,他们能同意吗?
似是不用说,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陈妈又弯腰,“至于同不同意,这一点您大可放心,薄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心动?要是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关到一间房里,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又是两个正值盛年的男女,不干出什么都没人信,再不行,就加点东西,总归让生米煮成了熟饭,一切都好说......”
许兰芝虽然已经心动,不过还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
陈妈在这个时候,又加了把火,“,得快点定下来,如果先生回来来了,就不好办了......”
五 < 暮色(抹茶乃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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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暮色(抹茶乃盖)|
第二天,许兰芝如常起床,坐在一楼的餐厅nei吃早饭,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儿媳妇儿,气色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是啊,面对儿子的死,她又能伤心多久呢,总归是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抚平这些痕迹的,到时候她才顶多二十四五岁,正值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退去少女的青涩,多了丝妩媚,寡妇的生活能抚慰得了空虚的身体吗?
况且薄珊人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理,还听她的话,虽然家庭差了点和身份尴尬了点,配佑阳也还算可行,就是不找她,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指不定哪天给她找个大自己那么多岁,还带着孩子的洋妞,到时候还不如现在呢。
这样一想,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放下手中的叉子,转头对薄珊说道,“小珊收拾一下,咱们跟陈妈去佑阳那儿住几天。”
正吃着饭的薄珊抬头,“去她小叔家?”
薄珊心想,这妈妈去还能说的过去,她一个嫂子去算怎么回事啊,于是头一次忤逆许兰芝的话,说道,“妈妈,我就不去了吧,佑天还有一些东西没整理,我正要打包好收起来,好以后给孩子留个纪念。”
许兰芝知道她会拒绝,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去佑阳家几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佑天的痕迹,不利于我们这些活着人走出来,妈妈看着伤心,好孩子,你就当陪陪妈妈好不好?”
薄珊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婆婆都这样求自己了,她也不好拿乔,再加上有她和陈妈陪着应该也没什么事。
吃完了饭,大家就开始收拾衣服,因为去的天数比较多,薄珊给孩子多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