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涛胡思乱想,心里七上八下。
这生意,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这么黄了吧?
“签约吧。”
“啊?”
朱涛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傅司白神色凌厉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冽:“我说,签约!”
“现在,立刻,马上!”
众人面面相觑,朱涛大脑空白了几秒后快速反应过来,急匆匆拿起笔凑过去。
傅司白把剩下的细节交给王秘书,自己快速起身离开会议室,朱涛偷偷望一眼傅司白的背影,某些答案在他心中呼之欲出。
傅司白知道童晓家在哪,从会议室离开,他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颜色低调的跑车飞快蹿出,傅司白打开导航,输入了童晓所住小区的具体地址。
童晓住的地方是公司提供的,在一个老式小区,两室一厅的小公寓。
一开始童晓有个室友,后来室友搬出去和女朋友住,现在只剩下童晓一个人。
小区门口横着一个老化的电子杆,傅司白的跑车停在门口,门卫厅的一个老大爷走过来,一双小眼睛上下打量傅司白的车。
“找人?”
“找一个朋友。”
老大爷慢吞吞把电子杆移开:“车别停时间太久,收费的。”
傅司白点头:“好。”
小区两侧种满了树,没有地下停车场,住户的轿车都停在树根或者人行道上。
傅司白寻了一个角落,把车停好后快步走向童晓所住的楼层。
没有电梯,傅司白径直走上9楼。
随后,他停在901室门前。
皮鞋正前方是两袋子垃圾,想来今天童晓没上班,所以垃圾也没扔。
傅司白低头瞥一眼,看见几个泡面袋子。
“垃圾食品。”傅司白摘下墨镜,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难怪这么蠢。”
傅司白抬手找了半天门铃,未果,单手成拳在看起来很结实的防盗门上敲击。
叩叩叩——
等了大概2分钟,屋内似乎没有动静。
傅司白又敲了几下,弯腰把耳朵贴在门上,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公寓里,童晓已经听见敲门声。他想去开门的,但是肚子痛的厉害。
四肢也软绵绵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傅司白在门口等着,一直没有人开门让他有些不耐烦。
他打电话给秘书,让他把童晓手机号发过来。
一分钟不到,傅司白拨通童晓的手机。
床头桌,手机叮铃铃作响,童晓很费劲地伸手拿过来。
“你好。”童晓的声音很小,几乎就是用气说话。
“你在家吗?”
“请问你是…”
“我是傅司白,我在你家门口。”傅司白说完用手敲敲门,示意他正等着童晓开门。
童晓有点懵,傅司白怎么会知道他的住址?
“好的,您稍等一下…”
说罢,童晓把拿着手机慢吞吞地起床,脚踩地板时双腿发软。
咣当一下他趴在地上,手机摔落很远。
傅司白在听见动静,眉头紧缩,他对着电话喊道:“童晓,你怎么了?”
“童晓?”
“童晓,说话!”
又来了,童晓捂着肚子,额头冷汗哗啦啦地往下流。
浑身发冷,感觉快要失去意识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头顶传来“咣咣咣”的巨响。
他抬起头,恍惚看家他家的防盗门被几个工人撬开了。
啊,我新换的锁啊…
这是童晓昏迷前最后一句话。
傅司白冲进来,看见童晓躺在地上心脏瞬间一抽。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小心翼翼抱起童晓。他用手轻轻拍打童晓的脸颊,同时让助理马上叫救护车。
贺知行是傅司白的好友,在市中心医院上班,接到傅司白的电话后他第一时间赶去病房。
“你朋友?什么症状?哪里不舒服?”贺知行穿着白大褂,面容斯文俊雅。
傅司白蹲床边,手覆在童晓肚子上轻轻的揉,他的表情很紧张:“肚子疼,刚从急诊回来。”
“你看看他怎么回事,这手脚冰凉的,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贺知行微微挑眉,金丝眼镜下的丹凤眼泛起一丝j-i,ng光。
他勾唇安慰道:“放心,不会是大病。现在天气炎热或许吃坏了东西,一会化验结果出来我看看。”
傅司白松了口气。
贺知行双手抱臂:“这是你男朋友?”
傅司白表情一僵,干咳一声道:“不是。”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那只眼睛看出我紧张了?”
贺知行呵呵一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傅司白很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
一段时间后,贺知行拿着化验单一脸凝重的走进病房。
“傅司白,你出来一下。”
傅司白帮童晓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把病房关上。
“怎么了?化验单有问题?”傅司白问道。
贺知行表情严肃:“确实有问题,而且很严重。”
傅司白被他说的心情很慌:“到底怎么了,你直说。”
“他怀孕了。”
“啊?”
贺知行把化验单递给傅司白:“化验单显示他已经怀孕4周,也就是一个月。”
傅司白目瞪口呆:“你说的什么话?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你们机器出问题了吧。”
贺知行点头:“我也希望是机器的问题,一会我会带他重新检查一遍。”
“但是——”贺知行话锋一转:“如果检查无误,那这就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傅司白深吸一口气,闭眼让自己冷静。
一个月之前,那不就是……
想到这,他突然睁开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光。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撒娇卖萌打滚的一天 ⊙ω⊙
☆、第 8 章
童晓清醒时,周围都是雪白的,鼻尖充斥的消毒水的味道。
手背上扎着输液针,他想,自己是被送进医院了。
小腹很胀,童晓想上厕所,他缓缓起身,自己慢吞吞的穿鞋。
傅司白刚好推门进来,看见后快速走上前扶住。
“你醒了?还难受吗?”傅司白很自然的搂住童晓的腰,语气柔和的像是春天的风。
而且,这风吹的童晓有点懵。
“傅…傅总!”
“叫我司白。”
傅司白见童晓一脸艰难的表情,便又说道:“或者叫我学弟也好。”
“身体还难受吗?”
“好多了,谢谢傅总…不谢谢学弟关心!”
傅司白勾唇笑笑,好似冰雪消融:“你要去哪,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