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没来由的身体一抖,然后扭头:“我是果果的爸爸,我肯定要照顾他的。”
傅司白低头一口咬在童晓的脖子上,他从刚才就一直觊觎这块嫩r_ou_,咬在嘴里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傅司白语气酸溜溜的:“那你什么时候肯和我一起睡?”
童晓捂着脖子:“等果果长大再说。”
傅司白忽然正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注意,你以为你每天躲在果果那里,我就拿你没办法。就你那小身板,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你办了,你觉得你能躲到哪里去?”
傅司白的面部线条锋利,只要稍微严肃一点说话,眉眼就是冷的。这样气势一下子涌上来,把童晓逼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他表情又纠结又无奈:“我不行……我最近肚子总是疼,真的,特别疼。大夫说不能做剧烈运动,伤口会裂开的!”
童晓心里不停的打鼓,他和傅司白现在相处的很好,对他有了点感情。但也只限于有需求的时候互相帮助一下,要是更深入的“了解”,童晓真不敢。
是,他就是胆子小,他对那档子事儿有了不小的y-in影。当初和傅司白第一次后,他后面疼的像被撕裂,养了一个多月才好。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胆战心惊,他真的不想再遭罪。
傅司白曾保证会怀孕期间绝不动他,现在他月子也做完了,伤口也好了,就再没有其他借口。
而且怀孕期间,傅司白还要逼着他用手做这做那。现在啥事没有,那他还不直接真枪实弹的上。
就像傅司白说的,只要他想,做点什么实在在太容易。
童晓那小体格子,傅司白一只手就能按床上,战斗力几乎为零。
童晓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傅司白又好气又好笑,童晓那点小心思全在脸上写着。
他掐了掐着童晓的脸,对上对方躲躲闪闪的眼睛:“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吗,你觉得我会逼你吗?我告诉你童晓,我不逼你,我等着。
“我就等到你亲口说喜欢我那天。”
☆、第章
傅司白拉着童晓出来的时候, 姜阿姨也抱着果果从婴儿房出来。她见童晓一脸赧然,脖子上还有几块引人遐想的牙印, 眼神瞬间了然。
新婚的小夫妻呀, 蜜里调油。看这傅先生平时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回到家却格外的宠媳妇。时时刻刻都要牵着,走到哪领到哪。倒是小小, 总是嫌傅先生麻烦,恼了的时候还要踢打几下。
“呀,果果醒了。”童晓甩开傅司白, 兴高采烈的过去。小果果穿着蓝色的小衣裳, 裹着一层小被子, 躺在姜阿姨怀里,懵懵忽忽的眼睛睁一下,闭一下。
“唔…有点臭,他是不是拉粑粑了?”童晓拉开果果的尿不s-hi,里面果然有一团。
前几天小果果拉粑粑都是墨绿色,最近胎便都排干净, 颜色也淡了。这些日子, 只要果果有粑粑, 童晓都会仔细对比,那模样十分认真。
想来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 不仅要照顾孩子吃,还要担心他拉。正常人对自己的排泄物都恶心嫌弃,父母却要拿着宝宝的仔细研究对比。
给小果果清理干净, 童晓戳戳傅司白:“你去,给他把尿不s-hi穿上。”
傅司白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硬着头皮走过去,尿不s-hi在他手上翻来覆去。他抬头去看姜阿姨,对方小声告诉他步骤。
没一会儿,傅司白笨手笨脚的托起果果的屁股,把抻开的尿不s-hi垫下面。
果果是个聪明的,面对两个爸爸时候会有不同的表情。此刻他见着傅司白,黑眼珠里带着兴奋,嘴上还要哼唧两声,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傅司白扒拉开果果白萝卜似的小短腿,这时候一股水喷上来,哗啦啦直接滋傅司白的衬衣上。
姜阿姨第一个忍不住,捂着嘴笑,然后过来帮忙。到底是老人,擦完屁屁后尿不s-hi几秒钟就穿上,动作一气呵成,和之前傅司白慢吞吞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傅爸爸带着儿子一身尿,童爸爸强忍着笑,语气严肃:“他是不是你儿子,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要你干什么。”
傅爸爸积极承认错误,保证给他两天时间,绝对把这些活儿全学会。
晚餐结束时,傅司白给童晓手腕上带上一只表,模样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他自己手腕上也有一只。
童晓摸着手腕:“为什么送我礼物?”
傅司白:“马上就要圣诞节,祝我的小小圣诞快乐。”
童晓恍然大悟:“那这是果果第一次过圣诞节呀,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傅司白伸手捏他的脸:“你就知道果果,我呢,我的礼物呢?”
童晓有些愧疚的低头,这些天一直在家里,日子一天一天过的跟飞似的,他都不知道是几月几号,那里还记得圣诞节。
既然傅司白都送他礼物,他也必须要回礼才对。
童晓蹲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腿:“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要不我明天给你补上行吗?”
傅司白把人搂紧怀里,语气霸气不容抗拒:“不行,今日是今日毕,必须今天送。”
啊,这可怎么办?童晓犯了难,他现在身边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送?童晓急的不行,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只好小声去求:“我没有东西送给你怎么办…”
这可正中傅司白下怀,他沉着脸:“那就用你的小手还吧。”
啊?
童晓愣了几秒,瞬间领悟后,轰地冒了烟。
这次的行为属于还债,并非互相帮助,所以童晓服务起来必须尽职尽责,方方面面到位。
过程中,傅大禽兽还逼着童晓唱歌,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就和电视上那些逼良为娼的恶霸一个嘴脸。
那把童晓给逼的,要哭不哭,唱歌的时候声音颤颤巍巍,手上动作还不能停,受尽煎熬。
折腾到半夜,童晓累成了一只瘫痪的兔子。然后恶少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哑魇足:“下次还债,就用小酒窝。”
童晓浑身哆嗦。
傅司白沉沉的笑,搂着吓成一团的傻媳妇睡觉。
第二天童晓早早起来,傅司白还睡着。他把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然后悄咪咪的穿鞋下床。
一晚上没见小果果还怪想的,童晓先去了婴儿房,姜阿姨正在那冲奶粉。果果现在每天吃奶很勤,但量都不多。每次大概六十毫升,有的时候还剩下。
童晓伸出手:“我来吧,您去歇一会儿。”果果晚上闹腾,尿尿吃奶总是要哭,很折腾人。
姜阿姨拿块小方巾垫在果果胸脯上,防止嘴里的奶漏进脖子,她说:“小小,我能不能请个假?”
“我儿媳妇前几天把脚给扭了,这几天正在家养着。儿子每天工作挺忙的没法请假,也不能让媳妇病着自己在家是不是?最要命的,家里还有个小孩子,每天上学下学没人接送,总不能让他自己走。”
童晓点点头,表示非常理解。现在新闻上总有丢孩子的,绝对不能让年纪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外溜达,非常危险。人贩子指不定会从哪里冒出来,到那时后悔药可没得吃。
童晓自己有了孩子,自然知道孩子就是父母的心头宝,万事都以孩子为先。
童晓:“可以的,姜阿姨您放心回家,果果这边我一个人照顾没问题。您什么时候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让果果他爸派人去接。”
童晓又想了想,道:“我现在要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您等我回来再走。”
姜阿姨:“你要买什么,我去吧。”
童晓笑:“我好久没出屋,都要憋坏了,就让我去吧。”
童晓回屋换衣服的时候傅司白还在睡,他抱着衣服悄悄离开。
住院的时候,听说是傅司白的一位朋友把他送进医院,这可是救命的恩情,童晓必须要好好感谢。还有贺大夫,从他怀孕到现在没少出力,也是要一起感谢的。
贺大夫和裴先生都是有钱人,几百几千的小礼物肯定看不上眼,几十万几百万的童晓又买不起。
思来想去,童晓决定趁着圣诞节,把这两人都邀请到家里,亲自下厨做顿晚餐。这也算是真心实意,总比随便买些小物件要郑重的多。而且正好趁着节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说起做饭,童晓有点自信。他爷爷的厨艺在凤湾村是出了名的。童晓从小蹲在灶台旁,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些,做出的东西不说香飘十里,也称得上色香味浓。若他花心思研究,一顿丰盛的圣诞晚餐还是可以搞定的。
童晓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在心里想食谱。初步想法是八菜一汤,鱼要有,还有虾、猪r_ou_、j-ir_ou_、香菇…还有一些家里没有的调味料。
他慢悠悠走到海鲜区域,弯腰对着鱼缸挑了好久,选了一只又肥又j-i,ng神的。这鱼被售货员动作麻利的捞上来,冷不丁被狠狠砸了下头,然后晕死过去。
等童晓从售货员手中接过,这只大肥鱼已经死翘翘,童晓为它默哀了三秒钟,然后继续逛超市。
逛了大约半个小时,购物车里面已经满满的。途径调料区,童晓垫脚去拿胡椒粉,这时候身后探出一只手,帮他把胡椒粉拿下来。
“谢谢你…”童晓笑眯眯的回身道谢,反倒被抱个满怀。
“你怎么对谁都这么笑呢,嗯?”傅司白压着童晓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
童晓掐他腰:“放开我,别闹了。”
压着童晓额头狠狠亲了一下,傅司白松开手:“睁开眼不见你的人影,我以为你又跑了。”
童晓:“我又不是贼,我跑什么跑!我跑了我的果果怎么办,你该多吃核桃补补脑。”
傅司白被损也不气,反而觉得悦耳:“你怎么自己来超市,想吃什么叫姜阿姨做不就好了?”
“姜阿姨要请假,她的儿媳妇脚扭了,没人照顾。我现在身体方便,可以自己照顾果果,就同意了。还有,明天圣诞节,我准备请贺大夫和裴先生回家吃饭,他们都是我的恩人,我要亲自下厨感谢。”
傅司白心情微妙,童晓亲自下厨,为的却是他的两个兄弟,实在太不公平。他作为果果爸都没享受过这待遇,反而让那两人抢了先。
傅司白瞥了童晓一眼,眼眸幽黑幽黑的:“我发现你对谁都比对我好。”
童晓把一瓶酱油扔车里:“我发现你就是醋罐子泡大的。”
“好了好了。”童晓似是无奈一般,拉起身后闹脾气人的手:“等圣诞节结束,我就带着果果陪你回傅家好不好?”
这才把傅司白的毛捋顺了。
圣诞节那天,童晓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先把食材都准备好,也省的一会儿手忙脚乱。他也不指望傅司白能帮忙,这人做饭就像制毒,最好远离厨房。
不过傅司白也没闲着,他得哄着果果。果果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喝,一会儿还要抱,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
傅司白抱着他在客厅来回的走,时不时凑去厨房看童晓做饭。
裴元和贺知行一进门,就看见傅司白正手忙脚乱的奶孩子。两人愣了一会,裴元赶紧掏出手机给拍下来。
咔嚓一声,傅司白目光冷冷瞥过来,裴元嘿嘿嘿的痞笑:“你也有今天!”
“贺大夫、裴先生,你们先在客厅坐一会儿吧,饭菜一会就好。”童晓在厨房忙活,探出小脑袋时,唇红齿白的小脸露出淡淡的笑,十分可人,裴元心里不由得就羡慕起来。
“谢谢嫂子!”裴元大声喊了一句,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竟一点也不拘谨,自顾自的开始剥橘子。
童晓忙的满头大汗,听他这么一喊,耳朵尖儿微微发红。裴元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他左一句嫂子,又一句嫂子,一会又凑过去叫在童晓身边叫。
正喊的起劲,头被狠狠凿一下。
傅司白一手抱娃,一手拎着烟灰缸,眼中发出冷箭:“滚一边去。”
贺知行就很会做人,他摘到眼镜,脱下风衣,lū 起袖子,一起走进厨房帮童晓准备晚饭。他对烹饪不太在行,但洗菜切菜这些打下手的活儿还是可以的。
贺知行把西蓝花一个一个掰开,放在大盆里浸泡,问道:“最近伤口还有痛吗?”
童晓擦了擦汗,摇头:“偶尔会痛,但大部分时间还好,谢谢贺大夫关心。”
贺知行优雅的笑:“我比傅司白大,你随他一起叫我的名字就好。或者叫我贺哥,不要太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