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gh windsshake the darling budsmay……”
这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最经典的一首。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速地进入梦乡。装着入睡神器的背包,此刻正孤零零的扔在沙发另一端,拉链都没开。
安岭就着红酒看完一集美食纪录片,正蠢蠢欲动地想掏出手机点个外卖,余光一撇,看到了一边睡着的戚望舒。
这样也能睡着,是真的很累吧……
侧着身子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又心痒痒得一寸一寸地往他身边蹭,直到近得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安岭抬起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再把下巴垫上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戚望舒熟睡中的面容。
三年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了,安岭此时的目光近乎贪婪,不舍得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节。
隐藏在发际线边缘的一道疤引起了他的注意。
安岭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地拨开戚望舒那块的头发,一条三四厘米左右的疤痕弯弯曲曲地显露出来。
安岭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分手后他都经历了什么?
心疼和疑问夹杂着涌上来,安岭盯着那道疤好长时间没动。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划开了通话键,怕把戚望舒吵醒。
“望舒哥,楼下的事有点麻烦……”
望舒哥?
安岭把手机拿到眼前,果然不是自己的。情急之下他居然接了戚望舒的电话……
幸好是夏小宇打过来的,安岭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欣然姐在工作室,正赶过来,路上堵车了,所以要晚一会儿。”夏小宇顿了顿,压低声音,“哥,楼下你粉丝不知道又为什么发生口角,差点打起来,碰碎了酒店一个大花瓶,两边都不愿意赔,酒店经理居然找我要说法,我能给什么说法啊?我怕你那群粉丝怕得要死……”
安岭笑一声,“怎么这么怂?”
电话那头的夏小宇显然吓一跳,声音都变了,“岭哥?怎么是你?”过了一会儿,“我没打错电话啊!这是望舒哥的手机吧?”
安岭不好意思地咳了下,“是,你没打错,是我接错了。”他瞟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戚望舒,“你望舒哥现在正睡着,我……代劳。”
夏小宇嗅到了明显的猫腻,“他平时不会睡这么早的……而且,他睡着了,为什么你还在他身边?”
“花瓶!你刚刚说粉丝打碎一个大花瓶,没人赔是吧?”安岭迅速岔开话题。
“对啊……”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气,“我都调解半个多小时了。”
“为什么楼下从早到晚天天有一堆粉丝守着啊?不上课不上班的吗?”安岭问。
“您知道什么叫,”夏小宇的声音越说越小,“私生粉吗?和这个差不多。望舒哥每一个行程,她们记得比我还清楚。”
安岭在网上看见过这个词。
他拉过扔在另一个沙发上的毯子,抖开,给戚望舒盖上,然后对电话里的夏小宇说:“我下去找你。”
楼下大堂里,□□个女孩零零星星地分坐在两边的沙发上,彼此之间不怎么说话,看这尴尬沉重的气氛就知道方才发生了多不愉快的事。
夏小宇和酒店经理站在一边,看见安岭后,夏小宇有些激动地向他挥了挥手。
安岭走过去。
“还没解决?”他问。
“我问她们谁打碎的,都不承认,问她们谁先动手的,都指向对方,问她们为什么打架,都有话说。”夏小宇苦笑,“我是没辙了。”
安岭看了她们一眼,“所以为什么打起来了?不都是一个人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