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月仍是无动于衷,灵星索性将水月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钳着她的手腕,轻喝道:“不许你去!”
“你是管不了我的!”水月见灵星动火,也不禁开始与其呛声起来。
“你!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把你迷晕了才成?”灵星眼里的冷意渐起,低声道。
水月甩开了灵星的手,冷道:“你要是真把我给迷晕了,那你以后就休想再见到我了!”
“你!”灵星涨红着一张脸,双眉蹙紧,气得是全身发颤:“你到底为何如此固执?”
“灵星。”
见灵星已然气急,水月心里不免泛起了酸意。她软了语气,上前一步将灵星抱紧,在她的耳旁柔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你知道吗?这种感觉一直在默默地提醒着我,若让你一个人回去的话,恐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你了……”
听出了水月语气中的委屈不安,灵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将水月抱紧,轻道:“傻丫头,为何要这般想?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灵星,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好不好?你一个人回去,我…我实难心安……”
“可是,你知道我爹还有我妹妹,他们……”
“你会保护我的,对么?”
“你!唉,你这个缠人的小丫头,我就是拿你没办法……”
“……”
小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护你周全,哪怕是…让我死……
半月后,毒影楼。
“姐,你终于回来了!”
灵竹见灵星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然而,当她见到灵星右手牵着那位身着绯色衣裙的妙龄女子时,霎时令那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烟消云散。
灵星见灵竹死沉着一张脸,眼神浑浊,不由得心中一紧,抓着灵竹的双肩,忙问道:“小竹,爹现在在何处?他怎么样了?”
“哼,还能怎样?爹受了严重的内伤,不都是这女人所赐?”灵竹堵着嘴唇,恶狠地瞪着水月,指着她怒道。
“小竹,休要胡说!这关水月什么事?”灵星皱眉将灵竹的手拍开,不悦道。
“姐,事到如今,你还打算护着她?你可知爹是被谁所伤?”
“爹是被谁伤的?”
“就是她的师父,荣雪宫的上官明慧!”灵竹再度指向水月,眼中泛着泪花,喝道。
“我…我师父……?”水月闻言,脑中顿时一阵眩晕,不明所以。
顿了一顿,她偏头望向了正黑沉着一张脸的灵星,心中一骇,忍不住颤声道:“灵星,我…我师父她…她不会这么做的。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你……”
“什么另有隐情?就是你师父干的!”
灵竹立即打断了水月的话,怒声喝道:“都是你的错!你师父为了寻你,都寻到我毒影楼这里来了!我爹一再对你师父忍让,你师父反而不识抬举,竟忽然大打出手,还威胁说如果我们不放你走,就要把我们毒影楼给灭了!哼,难道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这般仗势欺人的么?”
“不!我师父绝不是这种人!她……”水月的额间冒着冷汗,摇着头,欲要解释。
“够了!”不料却被身旁的低沉吼音所止,四周骤然鸦雀无声。
灵星轻瞥了一眼水月,随后便将头转了过去,对灵竹肃道:“小竹,爹现在在哪?我去看看他。”
“爹在卧房里,我领你过去。”
言罢,灵竹再度狠狠地瞪了一眼水月,便转身先行而去。
“灵星,我……”
“小月,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灵星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扔下了水月一人,径自地跟着灵竹走出了院。
水月望着灵星那冷漠的背影,不禁心中冒出了万般的委屈。她颓废地靠着身旁的廊柱,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爹!”灵星望着病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父亲,不禁心中一痛。
“星儿,你…你回来了……”灵辉勉强地支起了身子,欲要坐起。
灵星见状,立即扶住了灵辉,将他安置到了床头上,轻道:“您现在觉得怎样了?”
不等灵辉回答,便见灵星突然将手递到了灵辉的手腕处,轻轻一摁。
灵辉的眼底瞬时闪过了一丝慌乱,然而待他见不远处的灵竹正嘴角含笑地望着他,便立时收敛了脸上的不安,叹气道:“唉,那荣雪宫的掌门果然名不虚传。爹老了,败于此人之手,也属当然。”
灵星静静地把了一会儿脉,待她察觉到灵辉的脉象絮乱,虚弱不堪,乃是明显的内伤之状,便不由得皱起了细眉,低喃道:“那上官明慧当真下手够狠!此事与爹,与毒影楼都无关,乃我一人之事,她上官明慧为何非要找我毒影楼的麻烦?”
“星儿,事已至此,你还要冥顽不灵么?那个叫水月的女子乃是上官明慧的爱徒,看上官明慧对她如此重视,怕是早有意愿命她接任荣雪宫的下任掌门吧。荣雪宫自持是名门正派,又是江湖四派之一,所以丝毫不把我毒影楼放在眼里。而你,你身为我毒影楼的少楼主,未来的楼主,却一直与那女子纠缠不清!你…你可对的起我?对的起整个毒影楼?”